秀芬见婆婆和开欣妈妈走出房间就一把拉住兰芳的手哭了。
兰芳连忙推了秀芬一下说：“你哭什么呀？有话好说嘛，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一起想想办法。谁欺负你了呀？”
秀芬只是摇摇头不肯说。
兰芳急了：“你什么意思呀？哭能解决问题了吗？我一直等你来就是不见你的人影，你知道吗？我有好多事想和你商量呢。你哟，来了怎么就知道哭呢？快把眼泪擦了，我的心都被你哭乱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好朋友啦？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吗？”
秀芬泪水渐渐制住了，她对兰芳说：“我对住你呀！”
兰芳惊奇地问：“你有什么事对不住我呀？奇怪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呀？就是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事，哭就能对得起我了吗？”
秀芬说：“我说不出口呀，我对不起你全家呀。”
“喔唷，事情更严重了，到底什么事有这样严重呐？一会儿对不起我，一会儿对不起我全家。你快点给我说说清楚。”
秀芬说：“我真的说不出口，我最对不起的还是开欣呐。”
兰芳更奇怪了，有什么事能对不起开欣的呀？就是你秀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家小弟又不是你的丈夫怎么会有对不起他的呢？难道就是为了拿走那条短裤吗？这短裤真是她拿的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呀？怎么会得罪我全家呢？兰芳拉住秀芬的手摇了摇说：“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过去我们不是掏心掏肺的什么话不是都说了嘛。说错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做错了也没有关系呀，知错就改嘛。”
秀芬说：“我是改不了啦，已经做了，做错了怎么改呀？谁会原谅我呀？你会吗？开欣会吗？我婆婆会吗？你婆婆知道了会吗？你全家人知道了会吗？不会的，谁还会把我当人看呐！”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我被你越说越糊涂了，你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家的事呀？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谁也没有看不起你呀！”
秀芬说：“你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做的事呢，你们还蒙在鼓里呢。要是你们知道了你第一个就饶不了我。”
“真的有这样严重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秀芬说：“就是你住院第二天的事。”
“什么事呀？急死人了，你能不能露一点口风给我，不能让我懵惑聋懂的呀。”
秀芬说：“我真的说不出口，真是丢死人了。说出来谁也不会原谅我的，你就是第一个。”
“你说吧，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多是我们关系破裂，还能比这更糟的吗？我想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厉害关系呀？不至于吧？”
秀芬说：“关系算什么呀？虽然要交上一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但一旦伤害了一个人的心那怎么会得到别人的原谅呢？”
兰芳说：“你给我快说吧！我已做好思想准备了，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们还是好朋友。”
“真的？不可能，你不剥掉我的皮就够客气的了。”
“到底的什么事真的这样严重呀？我是想象不出来呀？要么是……”兰芳想到短裤的事但也不至于要剥她的皮呀？所以接着说：“要么……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呀。”
秀芬忙问：“你说的‘要么”指什么事呀？”
兰芳说：“我是想象不出，哪有非常严重的事呀？你不肯说来就不应该来。还哭哭啼啼呢，你唱的哪出戏呀？”
“我要来的吗？是我婆婆为我打过门的，是她非让我来不可。”
“难道你的非常严重的事你婆婆也知道？”
秀芬点点头说：“就是被她发现的，也是被她制止的，不然还要糟了，到时候不要说是剥我的皮了，我不论遇到你家谁都会杀掉我的，就连麻姑也说过，她也不会饶过的。”
秀芬问：“你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呀？现在能告诉我吗？”
“算了吧，告诉你也没有用，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
秀芬说：“谁说的，我就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一个朋友呢！那你有事怎么瞒住我呢？”
秀芬说：“谁想瞒你呀？我是开不了口。”
“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呀？你不是说到现在吗？口不是在开吗？你想瞒到什么时候才能向我开口呀？”
秀芬说：“我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怎么说得出口呀？”
“你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得罪谁了呀？”
秀芬突然冒出一句：“开欣！我真的不应该，我越想越后悔。”
兰芳一听是开欣，更有点奇怪，但要让秀芬把事情说出来，也只好缓和了口气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就慢慢连下去说吧。”
秀芬已经开了一头，只好说下去了：“兰芳你不要责怪我呀，你是知道的，我和你一样，是非常喜欢开欣的，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是会想到开欣，尤其我和小海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就会更想开欣，只有他才能弥补我内心的空虚。你知道吗？你住院第二天，大家都有事了，我公公摆摊头不到晚上是不回来的，小海要到大东门去做约好的几个生意，婆婆去买菜了，我想你家也只有开欣一个人在家，我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呀！越想越兴奋，越想胆也就越大，我就真的一个人偷偷摸摸到你家去冒险了，谁知道爬到你家楼上结果扑了个空。回来后更不是滋味，睡在床上又是懊恼又是恨，恨自己的命运怎么这样差呀。你知道吗？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开欣的木拖板的声音了，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又兴奋起来了。开欣是来找我婆婆报喜的，他考取中院了，我是不知道，这是后来麻姑告诉我们的。等他到了我房门口，就把他骗进房了。接下来的事你可以象样了，人家说男的到了这时候有这样好的机会象个不象饿狼一样会扑上来的，可这次是我象个饿狼，一把就把开欣搂进怀里，我连衣服都是敞开的，我是故意的，开欣也只穿了条短裤，他一落入我的怀里，他被吓懵了，不知如何是好。你知道吗？就在我将手伸进他的裤裆时我婆婆大声叫了，吓得开欣连忙挣脱我跑了。你说我火不火呀？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的性致在极度兴奋的时候被我婆婆破坏了，这个时候中断了我能不火吗？我就和婆婆大吵了一场，还把她和弹棉花的事也抖落了出来，什么气话都说了，我见到我婆婆浑身在发抖，我是在气头上，什么也不顾了。后来还是被麻姑劝住了。不过她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兰芳听到这里，真有点火了，拍了秀芬一下说：“你真浑呐！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呀？你坑了我家小弟了呀！过去你说说我还以为你就是过把瘾吧，哪里会想到你会当真呀？难道一点羞耻也不懂吗？要不是你婆婆及时来还不知你要闯成多大的祸了。上次我好象对你说过这种事是不能胡来的，弄不好要毁了两个家更要毁了你自己呀！你怎么听不进呀？要不是你婆婆及时制止还有你的今天吗？不要说我一家人要剐了你，就是我们整个弄堂里的人都饶不了你。就是把你打死也解不了恨呐，我家的小弟怎么办呢？他怎么做人呐。现在他已经有点不对劲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