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波说：“我们宁波人怎么做出这种事呀？太缺德了，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呀！这不害人嘛？小宙漾，走！我们去找她算帐！”
麻姑拉了小宁波一下说：“不用了，那位同志说过了，她早就逃掉了，警察正在抓她呢。你们还是把开欣架回去吧。早上一听到出事了就从楼上跳下来把脚崴了，路也不好走。”
众人来到包家，刚把事情说给秀芬和王大爷和王大妈听的时候兰芳醒过来了，她奇怪地看着众多的人，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连忙拉住秀芬问：“我的孩子呢？小京星呢？”
屋里死一样寂静，谁都没有开口。
兰芳惊慌地环顾屋里，见到开欣趴在桌子上哭。兰芳无法控制了，声嘶力竭叫了：“天呐！你们说话呀！我的京星怎么啦？我的儿子呀！快来呀！你在那里呀？”兰芳失声哭了，正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秀芬死劲地抱住。
兰芳叫了一声：“我的儿子呀！”就扑通一下把头撞在坚实的地上，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众人慌了，有的叫：“快，快，再掐住她的人中。”
开欣连忙想到嫂子身边来，但还是被麻姑劝住了，说是不要急，让嫂子安静一会，现在她是痰迷心窍，大家不要慌，等兰芳缓过神来千万不要提京星的事。
秀芬说：“谁会提呀？她一醒还不是要问个明白吗？谁能回答呀？这怎么办呐？”
王大爷说：“如果她能醒过来再问京星的事到好了，说明她清醒过来了。我是担心她不会问了。”
麻姑说：“怎么会不问呢？”
王大爷叫大妈掐住兰芳的人中不要松手，然后对大家说：“谁碰到这种事受得了呀？在这气头上，人不疯才怪呢！大家都应该想想，要是开欣嫂子真的疯了怎么办呐？”
麻姑说：“不可能，兰芳是个明白人，不会的。”
桌子女人说：“这个打击太大太突然了，再明白也没有用啊，谁都会发疯的。”
“不要说话，兰芳身子动了。”
开欣一看嫂子真的疯了，也顾不上脚痛，一头扑了过去，忙问：“嫂子，你怎么了呀？”
房门外几个男人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王大爷看看大家，就说：“你们看，怎么办呐？谁有法子吗？”
桌子说：“谁有现成的法子呀？大家商量商量吧。”
小宙漾说：“还是叫他丈夫赶快回来吧？”
王大爷说：“一时半载也回不来呀。要是能把她喉咙口的痰弄出来，她的脑子就会清醒的。”
桌子说：“这痰又不是在喉咙里，就是在喉咙里连医生也没有办法，何况这痰在心窍上啊！”
小宁波说：“我听人说，过去绍兴有个人考举，一直考到老都没有考中，最后一次他也没有考好，就不抱什么希望，谁知他一到家，突然看到中举的喜报贴在自家门上，一激动高兴得发疯了，后来有人把他最惧怕的老丈人找来，老丈人上去就给他两记耳光，他一惊吓，痰吐出来了，人真的清醒了，后来还当上了大官。”
小宙漾说：“你说的是突然高兴激动过度造成的痰迷心窍，疯一时也就可以醒过来的，象开欣嫂子恐怕找谁来恐吓都没有用的，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呀？何况这噩耗来得太突然，儿子死得也太惨太惨了，无论是谁碰到都是承受不了的。就是她能醒过来，要么不想到儿子，只要她一想起，我估计她还是会发疯的。我看，现在什么法子对她都不起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