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山成和开欣已躺在帐子里，看着红彤彤的辣椒灯，聊着天。
山成问开欣：“白天你是不是和桃花在芦苇来那个了？”
“什么哪个呀？”包开欣还不懂那个是指什么，就反问山成。
山成看了包开欣一眼说了：“你怎么还不懂啊？哪个就是那个呗，就是你抱着女人把你的雀雀放进去呗。”
包开欣说：“我不会，怎么放呀？那个有什么好玩呐。”
“你真的还是假的？你和桃花钻进芦苇时间那么长她还不会和你来那个？”
包开欣发急说：“是没有呀，我又不懂，是她刚想抱我，你们就叫了么。”
山成说：“没有来过那个就算了。要是她再抱你也不要和她来那个，没劲，她是个瘪雀子，没有我妹妹的那个好，我妹妹的又大又鼓。下次我带她来让你们来那个。”
包开欣对山成说：“她不是不要和我来吗？我不会来。上次她不是非要和你来吗？”
山成说：“你说的是上次呀，那时我们还小，我也不会来，只知道把雀雀放进她们裤裆里，其实不是这样，要捅进去才叫来呢，我和山花是不能来的。”
“为什么？还有怎么叫‘捅’……”包开欣还没问出“呀”字呢，这时门被推开了，五奎来了。他见山成和包开欣已经躺在床上了，他二话没说，也爬进帐子。
五奎说：“我看见桃花在门外转来转去。”
山成说：“不要理她，让她在外面转吧。”
包开欣说：“要不还是让她也进来吧。”
山成说：“怎么，你想娶她做媳妇？”
“谁想娶她！”包开欣说。
“这就对了，我看你还是和胡清明好吧，她和你才是一对呢。读书的时候，大家都说你们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
朱五奎问：“什么叫金童玉女呀？”
山成说：“我也不知道，大该就象虎子和胡清明一样讨人喜欢呗。”
包开欣一听胡清明，还没有等朱五奎再说就马上问：“你看到胡清明了吗？”
山成说：“没有，有人说她家去上京了。”
朱五奎说：“不对，听我爸爸说，胡先生家搬到燕京去了。”
包开欣很失望。他还想知道雪姨的情况，但又不好意思问，就问山成：“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山花不能来呀？”
山成对五奎说：“五奎，你说兄妹之间能来那个吗？”
五奎突然被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反问：“什么能来那个吗？”
“哎呀，你上次不是说你姐姐夜里玩你雀雀，被玩了挺起来了，你爬到姐姐身边想来那个，你姐姐不是不让你来吗？你姐姐不是告诉你兄弟姐妹之间是不能来的吗？”
五奎笑了说：“你是问这个呀，是的，兄弟姐妹之间摸摸是可以的，就是不能爬到身上来那个。兄妹姐弟之间是不能来的。怎么啦？”
山成说：“我刚才告诉虎子，现在我和妹妹不能来那个了，叫他和我妹妹来。”
五奎问包开欣：“虎子，你想来呀？明天叫我姐姐来，让你试试。”
“谁要来呀？我才不要来那个呢。刚才山成说我白天和桃花来那个了，其实她刚想抱我就被你们叫住了，我没有和她来那个。”
五奎也说：“桃花是个瘪雀子，我和山成都来过，没有劲。山花我也来过，是鼓鼓的。我姐姐的我也摸过，和山花一样鼓鼓的，有劲。我姐姐也喜欢你，她也比山花漂亮。”
山成说：“你瞎说什么呀？你姐姐我也来过，没有我妹妹的好玩。虎子，不要听他的，还是我妹妹好。”
五奎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叫我把姐姐叫进垄沟，让你和我姐姐玩了，将来就把山花嫁给我，现在怎么又要许配给虎子呢？”
山成说：“那是说了玩玩的呀，我说山花嫁给你就能嫁给你呀？你不是也说过让你姐姐嫁给我嘛，现在怎么又要叫虎子和你姐姐来那个呢？告诉你吧，我们说话是不算数的，今后还是要父母做主的，是他们说了算。”
五奎说：“谁说的？董富力不是先斩后奏吗？”
包开欣问：“什么叫‘先斩后奏’呀？”
山成说：“听大人说，只要你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那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包开欣说：“噢，‘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先斩后奏’呀？人家姑娘烧饭肚子怎么会弄大呢？是吃饱了吗？”
山成笑了，对五奎说：“他是什么都不懂，你告诉他吧。”
五奎看看包开欣问：“虎子，你真的还没有来过那个呀？”
包开欣说：“那个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上京小朋友从来不来那个，也不说那个。”
五奎问：“包开欣，我问你，那你们玩什么呀？上京好玩吗？”
“我们逛马路，看橱窗，下棋，打扑克，来游戏。”
山成问：“什么叫逛马路？”
包开欣说：“就是在大马路上走来走去。”
朱五奎说：“走来走去有什么好玩，上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吗？”
包开欣说：“上京不好玩，都是房子，没有树，看不见鸟，也没有河。”
“那也没有水了？”
“怎么会没有水呢？有钱的人家用自来水，穷人用井水。”
山成问：“什么叫自来水？”
“铁管子上装着龙头，只要把龙头一拧，水就哗哗哗地流出来了。”
“什么叫龙头？”
“龙头就是龙头，铁做的，和你们讲不清，等你们到上京来一看就知道了。”
“没有树，也就没有鸟了。上京人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鸟？”
“怎么会不知道呢！有的地方还是有的，我来的时候还有人叫我猜谜谜子呢。”
“什么谜谜子？说出来让我们猜猜。”
“好，你们听着：树上有七只麻雀，‘啪’一枪打下一只，我问你们，树上还有几只？”
山成和五奎异口同声说：“树上还有六只。”
包开欣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还有六只呢？”
树上还有几只你知道吗？猜不出就看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