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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阿炳遭难野人出没

周二见众人要他说故事,无法推脱,想了一下说:“我就将阿炳的事说给你们听吧。不过这不是我编出来的故事,听人说,是真人真事,你们听好,我说了。”

周二接着说开了:说起阿炳这个人,在无锡还是小有名气。要说他的事,还得从他父亲说起。他出生在无锡雷尊殿旁“一和山房”。他父亲华清和(号雪梅)为无锡洞虚宫雷尊殿当家道士,母亲秦氏是个农家妇女,她曾嫁给姓秦的人家,婚后不久,丈夫一命呜呼,她就守寡在家。有一次她到洞虚宫烧香,认识了华清和,不久两人就住在一起了。他们的结合遭到族人痛骂,在阿炳出生一年后便悒郁而死。

阿炳一生下来就被父亲送至无锡县东亭镇小泗房巷老家托族人抚养,8岁后带回道观,取学名华彦钧,小名阿炳,并被送入私塾读书。

阿炳父亲华雪梅当时还是无锡出了名的丝竹高手。后来阿炳就跟随父亲刻苦学艺,并在父亲去世后仍然继续勤学苦练。世上只要你是有心人,什么事都可以办成。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后来他就成为出色的乐师,人送外号“小天师”。

在无锡这一带,和其他地方一样,有好人总归也有坏人。这里有个叫李老虎的人,就是恶霸,一贯横行霸道。有个卖唱老艺人钟师傅就是受他的欺侮后重伤卧床。阿炳为帮钟师傅的女儿琴妹还债,陪她上街卖唱,但又遇到李老虎的爪牙欺凌。阿炳因不愿为李老虎演奏而被鼓乐班开除,又与钟师傅父女失去了联系,开始了四处流浪生活。多年后他与琴妹在太湖边意外重逢,二人便相依为命。升为警察局长的李老虎更加为非作歹,因阿炳与琴妹拒绝为他演奏,便残忍地打瞎了阿炳的眼睛,并侮辱琴妹。琴妹激愤至极投河自尽。

双目失明后,阿炳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已没有了丝毫挣扎的余地,身上的力气全用尽了。他就开始了流浪街头,常常坐在路边拉着胡琴卖艺,靠乞讨为生。人们在街头巷尾,常看到他是草绳子、破衣烂鞋和一只等待施舍的瘦骨嶙峋的手,一只发黑的手,以及听天由命的微微佝偻的肩背,遭遇饥饿和寒冷、遭遇人们白眼或辱骂的阿炳。他后来在他妻子董翠娣的照应呵护下,情况有些改观,他每天外出时尽可能穿上家中仅有的一件体面的衣裳,他的手总要比别的乞丐洗的干净,他毕竟是卖艺的,所以他比一般的要饭花子好多了。他就是这样坚强地生活下来。经过他多年的刻苦摸索,后来他用二胡出了非常有名的曲子《二泉映月》,但李老虎不肯放过他,将他赶出了无锡。他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船舱里传来包开欣的声音:“周叔叔,这个故事没头没尾,重说个吧。”

“小鬼,你怎么没有睡着呀?”周二见大家都看着他就问:“你们都想听故事呀?好吧,我说个谜语要是谁能猜出来我就说个非常非常好听的故事。”

包开欣就是喜欢猜谜语,他连忙说:“叔叔,你说吧,我来猜。”

周二说:“好。金银铜铁,猜一个地方名字。”

船家问:“周二,你今天怎么啦?故事没头没尾,谜语也没头没脑的你叫人怎么猜呀?”

周二女人也说:“这叫人怎么猜呀?地方名字那么多。谁猜得着呀!”

包嫂说:“金银铜铁都有是什么地方呀?”

周二问:“什么都有呀!想想看,仔细想想,还缺什么?”

周二话音一落,就从舱里传来包开欣的声音:“无锡!叔叔,对吗?”

“小鬼,真聪明。你怎么猜出来的?”

“叔叔,你不是问还缺什么吗?金银铜铁都有了不是还缺锡嘛。无锡就是了。叔叔,你现在该好说故事了吧?说个好听的吧。”

船家说:“包嫂,你家开欣不简单!”

包嫂说:“你不要夸奖他了,他是蒙的。”

船家女人说:“你怎么蒙不出呀?孩子是聪明,连我们这些大人都比不上。周二,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是有言在先的,该你说故事了。”

“好好好,让我想个好的。好,有了。包开欣,你不要听听就睡着了呀。”

包开欣说:“叔叔,不会的。叔叔,这故事叫什么呀?”

周二说:“这故事叫‘误闯野人谷’”

包开欣问:“叔叔,真的有野人吗?你见过吗?”

周二说:“这就说不准了,见到的人当然说有,是真的有;没有见到过的人当然就不相信有。叔叔没有见过,是否真有野人谁也说不清楚。说有吧,谁也找不到,说没有吧,就是有人碰到过。我讲的也是听老人说的,是真是假也无法对证。”

船家说:“管它是真是假,你就快点说吧。”

接着周二说开了:从前,有个叫张木匠的人,要离家外出打工,临走前把孩子从妻子手里抱过来在孩子连上亲了又亲,嘴里还喃喃地说:“我的小狗狗,爸爸要离家了,等爸爸赚了钱就回来,你要快长大,要听妈妈的话呀!我的孩子,小狗狗,让爸爸再亲亲你吧!”

小狗狗的脸大概被木匠脸上的胡子拉茬刺痛了,连忙伸出小手将其父亲的脸推开。

孩子他妈说:“看你满脸胡茬子,孩子细皮嫩肉的,别把孩子扎痛了。你出去一个人要多当心的,不要顾念家里,孩子我会照顾好的,你能早回来就早回来,最迟不要拖过三年呀!孩子还小呢,能离开爸爸吗?”

“孩子他娘,我走了,家里一切全撂给你了。”木匠说完就走了。

木匠一走就是三年,快过年了,他想家了,老婆孩子不知怎么样了。和他同路的还有邻村的李木匠。

他们往回走,必须要翻过一座高山,这山叫云山,高耸人云。山的南面就是云南,两个木匠都是住在山北,要回家就必须翻过这座山。

他们到了山脚下,天快黑了,李木匠提议找个小店住一宿天亮再走。张木匠归心似箭,怎么也不肯化钱住宿,决意要走。李木匠告诉他,这里是常有野人出没的人称‘野人谷’,就是白天也很危险,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们怎么闯得过这野人谷呀。

张木匠说:“那都是传说,这山,我也不是第一次翻,怎么我就碰不上野人呢?”

李木匠说:“你翻山都是白天,野人还在睡觉呢。听说野人喜欢一清早上出来找吃的,太阳出来了,它们就进洞睡觉。到了黄昏,它们又出来了,它们喜欢在这个时候寻找配偶。”

张木匠说:“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是它们告诉你的呀,还是碰到过的呀?它们找它的配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走我的路,不理睬它们就是了。”

李木匠笑笑说:“我做工的那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野人的事,我都是听他们说的。我还是劝你明天早上走吧。”

“不行,路上多呆一天就得多化一天的钱,本来就没有赚多少钱,这样呆下去,钱都要化光了。”

李木匠说:“我们两人挤一张床,化不了多少钱的。要不我出大头,你就出个零头吧。夜里是很危险的。你就不怕野人把你抓去当老公呀?”

“它们要找也会看看人的吧,象我这个半老头它们怎么看得上?我看你身强力壮的,正是它们要找的嘛。怪不得不肯跟我走。行了,你怕你就住上一宿吧,横竖你口袋里钱多,我不奉陪了。”张木匠说完背上工具袋上路了。

李木匠见他执意要走,还是拉住他告诉他前几月这里发生的野人虏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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