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小的妾室,是无法同侧妃相比较的,侧妃的身份都要高出妾室,也算是礼歆有名分的,正式的妾,而她们只能算是没有名分的妾。
“是。”白梅和花翎都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欣喜,无论如何都要爬上侧妃的位子,要摆脱低等的妾室的,不尴不尬的地位。
“你们留在这里,不用送本王。”礼歆解决了所有的事,心情大好,温和的笑脸上,真正的挂上了一丝欣喜,他大袖一摆,就离开了偏殿。
“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如果你是他,本王就更要设法让你离开礼亲王府,因为本王不能让你欺凌桃花女孩。”看着西跨院的方向,礼歆坚决的说,往自己的正殿走去。
当夜色笼罩了京都的时候,礼亲王府西跨院里照常点亮了,那一盏盏的橘黄色的宫灯,霜儿领着六个侍女把晚膳端进餐厅里。
雨贤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精致的晚膳,她随意的指了几样,霜儿亲自把雨贤指了的菜式,一一夹到雨贤面前的餐具里。
“公主,烂男人的两个小妾,又等在西跨院外了。”霜儿一边给雨贤布菜,一边告诉雨贤,侍女们传过来的消息。
“要不要我去教训她们一下?”听侍女传报,两个小妾气焰嚣张,就差没有直接闯进西跨院了。
“不用理睬她们,过几天再处理她们。”雨贤示意霜儿坐下一同用餐,白梅和花翎抱着什么样的念头,雨贤心里明白,但是却懒得先处理她们,先了结了礼歆的事,再来教训她们也不迟。
“公主……”霜儿挥手让侍女们退下去:“你今夜真的要赴约吗?”
“恩,我会去赴约,有十万黄金放在那里,我们为什么不拿过来用。”雨贤也给霜儿夹了一样她爱吃的菜:“是礼歆主动送过来的。”
“我不希望他再看到桃花女孩。”霜儿小声的喃喃,如果说有谁有资格看到美丽的公主,除了凌门主,霜儿不做其他人想。
“他要的只是一个虚幻的人,我们要的是他的金子,就算是演一场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雨贤轻轻的笑了,看着霜儿气愤难平的脸:“只要不投入到戏里,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公主,你可以保证你不会入戏吗?”霜儿抬起头,用异常认真的目光看着雨贤,坚决的一定要得到她的答案。
“可以,我保证我不会入戏,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雨贤垂下眼帘,我真的是最最冷酷无心的人吗?我想知道,霜儿,所以我想再扮演一次桃花女孩。
“公主,我相信你。”霜儿不知道雨贤为什么,会流露出迷惑的表情,虽然很快但是霜儿扑捉到了,所以她不再劝说她不去赴约。
“我也相信我自己。”雨贤笑着站起身,霜儿,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那就是师傅,所以我不会让其他人取代师傅。
用过晚膳霜儿照例把侍女们遣退,她细细的给雨贤打理着粉红色的宫装,把粉红丝带绑到雨贤的腰上以后,霜儿说:“公主,等你从百花楼回来,我要毁了你所有粉红色的宫装,不让桃花女孩再度出现。”
“好。”雨贤答应了,是的,是时候让桃花女孩成为过去了,她是雨贤,是凌门的雨贤,而不会是在百花楼,笑的顽皮恣意的桃花女孩,那只是她的一个幻影。
一直目送着雨贤消失在夜空里,霜儿在风里站了很久,很久,才转身回到自己居住的偏殿里,犹豫了一会,霜儿站到窗前,看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她还是放出了一只小小的纸鹤。
“凌门主,我能帮你的就是请你到公主的身边,请你不要让公主等太久。”
如果要公主在礼歆和凌门主两个人里,选择一个人,她还是希望是凌门主。因为他是全心全意爱着公主一个人,而礼歆却是游戏在花丛里,不知道真心为何物的男人,他不值得公主为他而动心。
只是霜儿不知道,她的纸鹤并没有送出去,在皇宫里站在栖凤宫高高台阶上的女人,北楚国的皇后命令站在一旁的夏林:“射下那只纸鹤。”
“月儿,你没有拦截雨贤的求助,为什么要拦截霜儿的纸鹤呢?”北楚国的皇帝也站在皇后的身边,看到夏林真的作势要射下纸鹤,他忍不住出声问皇后。
“她要的是可以牵制本宫的势力,而霜儿却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皇后冷冷的看着天空的纸鹤,一直徘徊在栖凤宫上,好像被什么屏障阻拦住了,根本无力飞跃过去。
“本宫给她选择了礼歆,她就不能再去选择其他的人,如果礼歆不爱她,她也要困守在礼亲王府里。”皇后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话语,让皇帝下意识的往前一步。
“皇帝,你要和本宫作对吗?”皇后的话,又让皇帝停下脚步,他无言的看夏林,拉开手里的长弓,一箭飞快的激射出去,纸鹤就在半空里粉碎了。
“月儿,我越来越不懂你。”皇帝似乎很失望,他慢慢的走下栖凤宫的台阶:“你变了。”
“我不需要你懂。”皇后冷冷的说完,就转身回栖凤宫里去了。
夏林小跑着,跟上了皇帝:“陛下,皇后或许有她的打算。”
“她的打算?”皇帝摇摇头,回头问夏林:“为什么两个月儿相差这么多呢?”
“陛下,月淑妃和皇后本就是两个人。”夏林回答不上来,只能提醒皇帝不要,把两个叫月的女人给混淆了。
“是啊,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人,是朕糊涂了。”皇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飘散啊黑夜里。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花嬷嬷的楼阁前,雨贤没有像礼歆那样冒冒失失的,打扰花嬷嬷,而是站到了楼阁前的小路上。
“于公子,不用在下面等了,请你上来吧。”二楼窗户被从里面推开了,露出花嬷嬷涂满脂粉的脸。
雨贤直接从小路上,踩着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花树,飞跃进花嬷嬷的二楼里,坐到窗户上:“没有打扰到你们吗?”
“既然我和你有约,不可能让他在这里。”花嬷嬷站在雨贤的对面,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雨贤,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声:“为什么我的百花楼,就不能培养出另一个桃花女孩,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