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开始一两天的事情,那些名医们一窝蜂的涌过来,都围拢到礼歆居住的东跨院里。礼亲王和王妃自从张榜求医开始,也住进了东跨院,没有离开过一步。
让那些抱着前来试一试的‘名医’们想不到的是,礼亲王和王妃狠辣的手段,凡是自荐来的名医,如果不能治疗礼歆的‘病’,或者治疗了没有任何的作用,下场通常是被拖下去,狠狠的揍一顿,然后废去给礼歆诊治的那只手。
一时间,礼歆居住的东跨院里,求饶声、痛叫声交织在一起,王妃站在台阶上,冷酷的目光看着,这些个所谓的名医:“为了银子的人不能饶恕,胡乱行医的人不能饶恕,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的人,更加不能饶恕!”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人揭榜到礼亲王府自荐了。北楚国的名医好像在,一夜间消失了一样,礼亲王府再也没有,被数不清的人潮包围的盛况了。
一个月前忙的脚不沾地的小厮们,现在彻底的清闲下来,没有王妃的命令,他们不敢回府,只能坚守在岗位上,虽然每一天都是,无聊的站在大门口,望着远方和天空发呆……
礼亲王府里焦急的礼亲王,连连对还是冷静的王妃说:“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一个名医,可以解开礼歆身上的毒,是不是要进宫,向陛下求情,请他让皇后交出解药来。”
一个月过去了,礼歆身上的毒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因为喝了一些,名医自认为强身健体的,大补他下半身的汤药,而让礼歆整个人,都好像被一层火焰给包围了,他蜜色的肌肤上,都隐隐有火红色透出来,也让礼歆变得更加的烦躁。
“那些都是庸医,自然无法解开皇后下的毒。”王妃以手扶额,她也感到有些疲倦。张榜求医这个办法用错了吗?不但没有用重金,引来名闻天下,最爱银子的‘天医上人’,偏偏引来了一群庸医。
不但没有解开礼歆身上的毒,反而让他被大补的整个人,一直被欲望折磨着,因为无法宣泄,所以让礼歆暴躁的乱发脾气,不得不整天待在冰水里。
“礼歆快要被,那些庸医胡乱用药,产生的副作用给折磨疯狂了。”礼亲王也很烦躁:“你就不能服软吗?为了我们的儿子,就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吧。”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礼亲王府唯一的嫡子,毁在两个女人的斗法里,礼亲王府的血脉还要,依靠礼歆传承下去。
“那个女人根本不承认是她的错,即使我现在服软,她也不会大发慈悲,把解药拿出来。”王妃右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按在桌子上:“再加一倍的赏金,我就不信最爱银子的‘天医上人’,还会忍住不现身!”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礼亲王问:“如果有庸医,再为了重赏,冒充‘天医上人’,我们也不能确认真伪,毕竟我们从来只是听闻过,‘天医上人’的传说,而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没有庸医敢再来礼亲王府试探了。”王妃却很有信心:“我一直在想,只所以‘天医上人’,没有立刻出现,一定是为了让我们,把他和那些庸医区分开。”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些冒充名医的庸医,被礼亲王府的酷刑都给吓跑了,如果再加一倍的赏金,那个极度贪财的‘天医上人’,也该出现了。
“我立刻传下去,让他们把赏金加倍!”礼亲王不再耽搁,大踏步走出了东跨院,一叠连声的大喊着:“重新张贴榜文,就说赏金加倍!”
“公主……”霜儿一脸兴奋的,匆匆跑进西跨院里,那些当值的侍女们,看到霜儿进来,都立刻表现出一副,我很安守本分的表情,更加卖力的做好分内事。
“你们退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服侍就够了。”霜儿对侍女们挥挥手,等她们都退出去,才凑到六公主雨贤的身边:“公主,王妃传下话来了,赏金加倍!”
“师傅那里有消息了吗?”六公主雨贤听了霜儿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本宫需要的药材,师傅还没有派人送过来,只能再等等。”
再等待几天,王妃还会增加赏金,因为礼歆不能再等了。虽然她手上有,可以暂时缓解折磨礼歆的痛苦的药,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拿出来,因为她还想继续多欺负礼歆。
“凌门主那里一直没有消息。”霜儿脸上兴奋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公主?”霜儿想到一个可能,就急忙问:“凌门主,会不会生气了,因为公主你没有及时的,告诉凌门主,你被指婚了。”
“不会,师傅不会生气。”六公主雨贤否定了霜儿的疑问,她有信心,不管她做了什么,师傅都不会生气的。
而六公主雨贤也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看向霜儿:“师傅,会亲自送药草过来吗?”
“凌门主亲自送过来?”霜儿惊叫,跟着又下意识的点头:“有这个可能,公主……如果凌门主亲自送过来,会不会直接咔嚓了烂男人!”
在霜儿的记忆里,凌门主不但很强大,而且又很护短,如果被他知道,礼歆欺负公主,他不但不会交出解药,而是会直接杀了礼歆。
皇宫里的人们欺凌公主,如果不是公主说,要自己反击,不用劳动凌门主,来杀区区蝼蚁一样的他们,恐怕皇宫里要不停的,换新的宫女和太监了。
而最会欺凌公主的皇后……霜儿看着六公主雨贤的目光里,有不解和困惑,为什么公主,不曾告诉过凌门主,皇宫里的人只所以欺凌她,都是因为皇后的原因?
“一国掌握权利的皇后,突然消失了,这会造成北楚国最大的动荡和混乱。”六公主雨贤也知道,宫里的人欺凌她,幕后的主使者,一定是皇后,没有皇后的默许,没有人敢在宫里随意的作威作福。
“而本宫作为北楚国的公主,不能看着北楚国陷入混乱和动荡里。”父皇虽然有点软弱,但是不失为一个好的君王。而且作为母妃曾经爱过的男人,她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