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太痒了,陆雅宁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跳着脚逃离他的怀抱。
伸直了手臂,挡住每时每刻不在扭曲她意思的沈铭易。
“对了,费长河的财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外转移的?”
“97年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97年,2000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肯定陆陆续续的每年往外转一笔吧?”
“差不多吧,”
“舒婉的房间里有一套2000年结婚纪念日,费长河送他的首饰,据说这套首饰是费云泽跟他一起挑选的,很有纪念意义,这么多的首饰里面,舒婉也最喜欢这一套,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沈铭易冷哼一声,想到了用谢子琪忌日做保险柜密码的费长河,这种变态的事情,他应该是能做出来的。
“他每年好像都送舒婉一套首饰,坚持了二三十年呢?其实就这一点,我好像也能明白舒婉为什么对费长河那么死心塌地了?”
沈铭易拉着陆雅宁在沙发上坐下来,为了不让人察觉,陆雅宁对沈铭易亲吻她的唇下了禁令,只能看着她诱人的唇瓣开开合合,而不能浅尝一番,真的是暴殄天物。
只得握着她的手指逐一的亲吻,“你做什么?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些什么?”
“有,你也喜欢那种俗气的表达方式吗?”
“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浪漫,有时候女人的心很小很小,能装下的只有眼前的幸福,”陆雅宁觉得沈铭易的情商真的是太低太低了。
“我上次不是也有送你戒指吗?那个算不算?”他执着她的手反复查看,“戒指呢?我给你的戒指呢?”
“你还好意思找戒指啊,你说你假死就假死吧,为什么还把戒指套在一个死人身上,你这样让我那个戒指还怎么戴?”
“你把戒指扔了?”
“没有,给死去的沈铭易留下了,你为求逼真,戒指都放弃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戴。”
沈铭易气愤的俯身打量着陆雅宁上下,陆雅宁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我看你对待我总是这么狠心!”
“你还真的把那个死人当成你了,我跟别人戴情侣戒指你愿意吗?”
这话说的也对,“等从这里出去,我再给你定一套,下一套你再给扔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雅宁今天说了一件白色的一字肩长裙,沈铭易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打住打住,我穿这样的衣服,你要是咬我可就暴露了。”
沈铭易剑眉倒竖,“那你还穿成这样勾引我?”
陆雅宁小狐狸似得露出狡黠的一笑,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的,让他脖子以下也不能在“下口”了。
“我看你就是在逼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磨人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侯管家,请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费长河回来之后,肯定先问保镖她在不在里面。
虽然,刚才沈铭易没有回答她是怎么进来的,百分之九十还是爬窗,所以,他不能待在里面太长时间。
可是,好像陆雅宁又失策了,沈铭易理了理西装,就大大方方的从门口走出去。
留下一脸蒙圈的陆雅宁看着门口,怔愣发呆。
下午的时候,费云章被人五花大绑的送回费宅来,看来是昨晚的“威胁”奏效了。
父子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知道傍晚才从房间里出来,费云章没有在费宅留下,而是匆忙带了几个人离开了。
陆雅宁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里散步,侯管家又阴魂不散的跟上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离我远点,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有保镖。”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你明知道最害怕的人是我,你就不要这样吓我了好吗?”
“怎么,你关心我啊?”
他痞痞的样子配上侯管家这张普通的脸,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是,我关心您老人家,侯管家。”
陆雅宁特意将侯管家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陆小姐,你不是应该讨好一下侯管家吗?”
“以身相许我可不干,”陆雅宁时刻跟侯管家保持安全的距离,这座宅院里这么多双眼睛,她可不想要冒险。
“费云曦为什么放了费云章?”
“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留着也没有用。”
陆雅宁眼睛在四周观望着,“你是不是把费宅里大部分人都换成我们的人马了?”
“聪明。”
“上次枪战就换了大部分,可是费宅里的保镖都不认识你换的人吗?”这样做不会太冒险了点。
“上次去山庄费长河让我带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是生面孔,谁都没有见过,所以上次路上就换了一批人。”
“我门口的那俩人也是?”
“不然呢?”
陆雅宁稍稍松了口气,这些话他都不跟她说,真是要把她给吓死了。
“那条项链你拿到了吗?”
“费长河老奸巨猾,我已经让人在制作了必须要换出来,才能万无一失,”
他思虑周全,心思缜密,那条链子是舒婉最为喜欢的,又有着她小女儿的一些回忆,她自然也是比较上心的,直接偷出来,肯定马上就要被怀疑了。
“费云章现在不会带着人去找费云曦了吧?”
“这段时间,季桓和周简已经把他外围的产业铲除的差不多了,他现在焦头烂额,应该是要先去处理道上的事吧。”
侯管家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下信息,往旁边的灌树丛里一躲,陆雅宁继续悠闲的往前逛。
陈嫂脚步匆匆的赶上陆雅宁,“陆小姐,夫人叫您回屋里有事说。”
陆雅宁刚进到屋里,厨房里一个佣人端着一杯果汁走出来,“陆小姐,这是您吩咐的鲜榨果汁。”
她出去散步之前,确实吩咐了厨房给她榨一杯果汁,等她散步回来给她。
“还有吗?再给我一杯,我给夫人送上去。”
佣人又给她倒了一杯,她接过来。
时刻谨记着左手边的是第一次给她的,右手边是第二次给她的,而且她就在旁边看着,这第二杯她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陆雅宁进了舒婉的卧室,把左手边的果汁递给舒婉。
“阿姨,睡前喝点果汁吧,”
“谢谢你,雅宁,我求了老爷,我想着让他放你离开,他答应了,说是今晚就会送你走?”
费长河这个老狐狸,又打的什么算盘。
她思考着舒婉话里的意思,喝了几口果汁。
不多时,迷迷糊糊,她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