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好不无聊的在床上翻来翻去,虽然没有得到自由,但是普通的出入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最近纽约不怎么太平,如果未经父亲允许就出去的话,难保回来不会被父亲大人饿上三天,只能喝上二手血液。但是一向酷爱中国文化的她怎能放弃这次展览呢?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啊,明天所有的古物都将撤离了!再三的思量后,阿黛拉还是抵不住中国古物展览的诱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小黑,你陪我一起去好吗?”她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在房顶一角倒挂金钩的蝙蝠,双手相握放在胸前,语气中带着恳求:“好不好嘛!”
倒挂金钩的小黑无奈的煽动翅膀飞了下来,绕着阿黛拉向她传递一种只有高贵血族才能听懂的声波:“我知道小主人一定是想拉小黑做垫背!”它不满的加快了煽动翅膀的频率。
阿黛拉不满的快速出手,一把将飞来飞去的小黑握在了手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你没得选择的不是吗?”她很‘友善’的对着小黑笑道。
某小黑欲哭无泪中,要是被伯爵大人知道了,恐怕它连做蝙蝠的权利都没了……
纽约最大的博物馆内,两名保安身穿制服,晃动着手中的电筒四处观察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毕竟这博物馆内的任何物件都比他们的命还要贵重。
阿黛拉神不知鬼不觉的贴在阴暗处的墙壁行走着,并不是那两名保安太没用,而是因为他们现在面临的敌人并不是人类。如果放在平时,他们二人恐怕早已察觉,毕竟能够在博物馆内做工作的人,灵敏程度都是相对较强的,甚至连稍微的呼吸沉重都能察觉到丝丝端倪。只不过阿黛拉根本没有呼吸……
成功的躲过了守在宽阔大厅的两个保安,阿黛拉对博物馆内设置的红外线探测仪器丝毫不感到困惑,或许这些东西对人类有用,但是对异生物就不太一样了。
她自由自在的穿梭于各种仪器当中,丝毫没有因为那些繁琐的探测仪而影响了欣赏古物的心情,各种样式年代久远的古画及名贵瓷器吸引着阿黛拉的目光,她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几只眼睛来,这样就不会看的眼花缭乱了。
阿黛拉揉了揉双目,不经意的转眼让她瞥到了一块被单独珍藏在玻璃柜中的玉石,那块玉石静静的躺在红色上好的绸缎上,周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通体剔透。除了让阿黛拉感到前所未有的惊叹后还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子中似乎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她望着那块玉石,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挂在颈脖上的那块冰凉的玉器,旋即平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阿黛拉诧异的目光来回轮转于自己所戴的和那静静躺在玻璃柜中的玉器,一种莫明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她仿佛受了什么指引一般,一步一步的开始靠近那玻璃柜。每离那玻璃柜中的玉器近一些时,胸前所戴玉石的光芒就变得越发幽绿。
但当阿黛拉稳稳的站在玻璃柜前的时候,玉石散发的幽绿光芒却渐渐的变淡,直至暗淡无光,又恢复了往常。她双手好奇的将颈间的玉器紧紧的抓住,左摸摸右摸摸,可惜遗憾的是,玉石并没有再次亮起,“什么嘛!”懊丧的叹了口气,她无聊的玩弄着颈间的玉石,只是玩着玩着就玩出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因为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她只好再次用指腹轻抚着玉石的表面,不出她所料的是,那块往常一直觉得很普通的玉石表面存在着比它本身比例稍小一点的凹下,如果不是她仔细用手指去摩擦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出,就像前几天一般,一直当这块玉石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石头’。
阿黛拉失神的望着躺在玻璃柜中的玉石,而手指则是不停的来回抚摸着挂在颈间的玉石,清澈的银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那眸光在时间的推移下变得越发炽热。
心动不如行动,觊觎那玻璃柜中的玉石已久的阿黛拉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靥。
她伸出没有温度的细长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停在玻璃柜前的纤手在一瞬间穿透那足足有一厘米厚度的玻璃,直直的抓向了那块对她来说十分有诱惑力的玉石。
抽出手,一连贯的动作仅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就是血族的优势,速度敏捷。尽管阿黛拉还没领悟真正的生命和成长的意义,但是她却可以借助咒语来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如果是希伯来家族其他有地位的成员,那这些动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无须咒语,出手便是一招招令人难以抵挡的攻击。
阿黛拉一手拽着颈间带着的玉石,另一只手抓着刚刚从玻璃柜中偷出来的玉石,两种从她手上传来的触感几乎一致,只是偷出来的那块玉石似乎体积略小几分,仿佛可以与颈间的玉石形成完美的契合。心中想着,阿黛拉也不知不觉的将两块玉石镶合在了一起,略小几分的玉石与颈间的完全并合,只是并合后她所期待的一些反应却并没有产生,让满环期望的她瞬间被失落的潮水淹没,忍不住低声咒骂:“果然还是块烂石头!”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下时,玉石与玉石契合的缝隙中爆发出耀眼的幽绿,那几乎与太阳光媲美的光芒将阿黛拉瘦小的身体吞噬,随即似乎是一种夺目到极致的光线充斥着整个博物馆,与悬挂在无垠苍穹中月亮的光芒相映生辉,似乎形成了一条笔直的射线。极致过后骤然而散,如玻璃碎片般散落各地,一点点的淡化消失。随之消失的是那贵为血族公主的希伯来·阿黛拉,及她的随身宠物——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