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细眉微蹙,忍不住厉声回应,“我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
“你可以选择不喝!”冷笑了声,他唇边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本王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看来也不过如此。”语毕,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还没有理解突破身体极限的意思吗?真是可惜了,是本王高估了你。”轻蔑的语气让阿黛拉感到十分恼怒。
“既然你需要一个对手,那就把这意思告诉我。”
他无谓的耸耸肩,佯装疑惑的看着她,“如果本王的对手连这么简单的含义都不懂,那本王还需要这对手何用?”
阿黛拉气极,猛的从躺着变成坐着,原本虚压在她身上的黑衣男子也快速的起身,挑眉看着她究竟想做什么。
阿黛拉闭着眼酝酿了片刻,而后露出一脸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变态!自私!王八蛋!”一字一顿的吐出后三个字,她银色的双眸瞪的圆圆的。
原本神情悠哉、双手环胸的邪魅男子,闻言不由的皱起眉峰,这人还真是没有女子该有的谈吐教养!怎的一出口便是大放厥词?
冷哼一声,男子欲要起身离去,谁料肩上飘逸的披风竟被坐在床上的女子紧紧的拽住,不悦的回头,在眼神触及到那含着水光的银眸时,心最深处的一些地方似乎开始融化,他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披风,努力堆积起一副很不耐的表情,“有什么话就快说,本王可没有闲暇时间陪你聊天。”
阿黛拉装作一脸愁苦的样子,接二连三的摇头叹气,“大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都活了几百年了还只掌握这么一丁点的本领!”说罢,还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我都没有办法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爹和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去了。”言罢,低下头抹了抹不复存在的眼泪,再次抬眸时已是梨花带雨般轻轻哭泣,“我爹娘就是因为我学不会本领才被我气死的!你说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处啊!”说着说着伸手就要去拽男子的披风擤鼻涕,好在他眼疾手快的将披风向后一抛,这才没有让她得逞。
原先还有所动容的男子恢复了一脸的不悦,冷淡的说道:“血族不会轻易死亡。”
哭泣声戛然而止,阿黛拉闷闷的跳下床,抬起头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子,语气很是愤怒,“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类吧?你帮帮自己的同类就这么难?”
男子倨傲的唇露出嘲讽的笑意,微微低垂下眸子,凝视着她娇俏的脸颊,“你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单纯了吧?人类不可怕,可怕的是同类,懂吗?”
“不懂!”很直截了当的回答,“你一直给我送血液是为了不让我死,想让我能够参透变强的含义,但是如果我一直不懂的话,那你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你就干脆直接告诉我怎么做不就得了?”
男子偏头思量了片刻,“你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阿黛拉见他有松动的迹象,目光亮了亮,连忙又补了几句,“是啊是啊,我可是为你着想,若是我变强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让本王失望?”男子血眸中兴味连连,“不让我失望是指什么呢?伤本王?还是……毁灭本王?”
“我没这么说……”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是徒劳,她只好生生的闭上了嘴。
好在男子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只是透着邪气的笑了笑,目光放向了别处,“就算你突破了身上的极限,那也没用。因为心境上的改变得靠你自己一点点成长时积累,两者本是相互进行,可你却想不劳而获……”
阿黛拉被他说的有点心虚,兀自小声的嘟囔道:“都是废话。”
身为血族,耳力灵敏的他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无论如何,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只能靠你自己,本王可以告诉你突破身体的极限为何意,但另外的还得你自己参透。”
“好,你只要告诉我其中一个含义就行!”
“其实很简单。”男子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薄薄的唇片一张一合,依旧是那犹如远古的声音,“突破身体的极限则是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阿黛拉懵懂的看着笑的诡谲的男子,“我是女人啊……”
男子突然用指尖扣住她的下颔,靠近说道:“你现在,还不过是个丫头,成为女人,你连最起码身体上的快乐都还没有感受过。”语毕,男子松开了手,目光含着笑意盯着一脸迷惘的阿黛拉,站了片刻,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他即将跃出窗外的身影,她连忙追上去问。
男子的动作一顿,接着似乎并不想理会她似的直接跳出了窗外。
“如果我不知道你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变态!”
不多时,屋外传来一丝虚无缥缈的声音,“小丫头,记住,本王的名讳为凌司辙……”
这几天下来,阿黛拉一直魂不守舍的琢磨着凌司辙所说的话,‘从女孩蜕变成女人’?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也想不出来的她,十分头痛的抓了抓自己不算整齐的银发,可能是因为心有郁结,所以她感到胸口处闷的难受。下了床,踢踏着绣花鞋来到了窗户旁,双手推开木质的门窗,浸着清晨雨露的清新空气便在瞬间涌进她的呼吸管道,让她的胸闷得以舒缓。
闭上眼,贪婪的呼吸着毫无杂质的空气,小贩的叫卖声打破了初晨起初的宁静,也让寂静的街道渐渐有了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