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辙有些头疼的紧了紧怀抱,“你怎么知道他是人?起码,至今我没感受到人的气息。”
“人不会用瞬间移动……”阿黛拉似乎也反应过来,那个美丽男子倏的不见了。
“总之,以后少跟陌生人讲话。”
阿黛拉不满于他教诲的语气,“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我被拐走不成?”
对于她的疑问,凌司辙给予了非常确定的回答,“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太令人生气了!阿黛拉一个瞬间移动消失在了凌司辙的怀抱,而后者则是跟着消失,自从二人有过亲密的行为后,他们之间就产生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羁绊,不论对方在哪里,另一方都能在第一时间确定位置。
不出所料,刚现出身来的凌司辙就看见了一头闷在被子中的阿黛拉,他缓步向前,坐在了床边,伸手扯着阿黛拉蒙在头上的被子,“这样会不舒服的。”
阿黛拉听着他已然变柔的声线,心中的怨恨也就少了些,可是还是象征性的打开了他的手,“我讨厌你。”声音软软的很没有底气。
头上蒙着的被子不再被扯动,久久未听到回答的阿黛拉不由的慌了神,辙不会生气了吧?念此,她连忙扔开头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
毫无预警的撞进他仿若盛满了血水的眼眸,她惊着的同时,呐呐问道:“你……怎么了?”
凌司辙不言不语,旋即将她用力的拥进怀中,薄唇压上了她娇嫩苍白的唇。
阿黛拉明显的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激烈深入的吻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黛拉,请留给我一点尊严,我嫉妒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可是你总喜欢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嗯?”
她倔强的视线对上了凌司辙深沉而迷人的双目。
凌司辙邪佞的勾唇一笑,“既然你说我欺负你,那好,我今夜就好好的欺负你番,如何?”
“你……”
翌日清晨。
阿黛拉睁开了满是疲惫之意的银色眼眸,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张俊美的睡颜,整颗心都被温暖包围着。
被子下的二人均是没穿衣裳,所以阿黛拉也不敢动弹,生怕某男兽性大发。
动了动脑袋,阿黛拉将额头抵在侧着身子睡觉的凌司辙的锁骨处,两颗尖尖的小牙齿恶作剧似的刮着他苍白而冰冷的肌肤。
凌司辙环着她腰部的手一紧,似是在给予警告。
阿黛拉悻悻的收回牙齿,抬起眼眸迎上了他还有些睡意的目光。
“怎么不多睡会儿?”低沉沙哑的声音令他的声线变得磁性而诱人。
“睡饱了。”她嘻嘻一笑,整个人往上了些,旋即在他那薄薄的唇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呵呵,早安吻。”
凌司辙轻轻一笑,“现在学坏了,还知道占我便宜。”
阿黛拉闻言,不满的嘟着双唇,“你也占了我不少便宜啊。”
知道结果对自己没好处的凌司辙用鼻尖摩擦着她的鼻尖,无奈说道:“好好,是我占你便宜,起来了。”
当二人洗漱完毕推开房门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掠过,然后站定在他们眼前,“哎呀,好巧啊,原来你们也在同音客栈,我今儿早上才搬过来的,不认识了么?我们昨夜才见过的。”
阿黛拉的唇角止不住的颤动,的确是够巧的,出门就遇上了……
凌司辙的视线落在了楼下,刚巧看见一名身穿玄衫的英气男子走进了客栈。
“楚平。”凌司辙面色一凝,拉着阿黛拉藏匿在了梁柱后面。
而这时,楚平的目光看到了二楼,只见一名长相异常美丽的男子站在上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汴离倾注意到了他们二人的动作,心里隐约感到奇怪,难道他们是在躲避什么人?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楼下,除了一些很普通的客人在吃饭以外,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可是当他收回视线时,原本躲在梁柱后的两抹身影却已消失殆尽。
灵凤国为女尊之国,男卑女尊的制度在这个国度里恒古不变,所以在这样一个国家里若是看到不遮面纱、面色毫无谦卑之意的男子时,多半会引起许多人的侧目。
面含淡淡笑意的杨睿从容的应对着四周所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双目看着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不倨傲不谦卑,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佩戴大刀的女士兵们迈着和谐的步伐朝着杨睿的方向走来,原本簇拥在一起的老百姓做鸟兽状散开,纷纷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仿若遗世独立在街心的男子,面对如此阵仗,依旧面色不改,不禁让人心生感慨,暗叹,此人必定来头不小。
“杨公子,我家主子有请。”为首的女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旋即她身后分为两队的女兵迅速让开一条道路。
此时的杨睿已恢复男儿身,因为他不再需要用女装来掩饰自己,此时的他在商场上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之牢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就算是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他依然可以无拘无束的进出,毕竟,一个强大的国家若是国库空缺,那也就意味着它离溃败的时日不远了……
在女兵的带领下,杨睿走进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楼,如今正是正午,高峰时期却无客人前来,原因无他,只因那坐在大厅正中心的一名气质高贵的女子。灵凤国的大皇女——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