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也有。”曹尔文笑了笑,继续说。
“我有一次到浙江的农村,住在一个农户家,有个老人给我讲了他和他的牛的故事。这个老人有个孩子,是个不孝子,每日里在当地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对老人也是经常地虐待。老人是个信佛的人,为人很好,街坊们也替他打抱不平,可是老人总是不在意,他对别人说,他前世欠他儿子的,在前世他儿子是他的佣人,被做地主的他打死了,所以才有今世的关系。别人都当笑话听,可是老人认真地说,真的,有神仙给他托梦说过了,他现在这个儿子作恶多端,将来要变成畜牲,给老人干活。后来真的,他儿子因为强奸妇女,被当地政府枪毙了,与此同时,老人家的老牛生了一只小牛。老人说,这就是他的儿子,别人自然还是不信,都嘲笑这个老人是个疯子。
“可是后来,有一天,老人拉着牛逛集市,当时还有人笑着说:‘带你儿子洗澡去?’老人也不在意,走到一个卖瓦罐的地方,他问价钱,当卖东西的人说到,这个罐子要三块五的时候,那头牛突然一反常态,愤怒地冲过来,用蹄子把那个罐子踩得粉碎,然后盯着卖罐子的人。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老人很抱歉,说要赔这个罐子,可是卖罐子的人脸色苍白,连连摇手。众人再三问起怎么回事,卖罐子的人才说,原来他欠老人的儿子三块五,一直没还,后来这个人死了,他以为没人知道了,没想到这头牛就是老人的儿子,这是来索债的。那人说完,牛不再盯着他了,又恢复到往常畜牲的状态。”
“真有趣。”杨金麟感慨地说。
“我明白了,我的出现,的确扭转了别人的命运,我不是神,只是个人,我不该这样做。”西门信服地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曹尔文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要休息了?现在才十一点多,太早了吧?”魏杰看着这位大师。
“不是,我是说这个时候,正是鬼门开的时候,魏杰,你那张图还在吧?我们不妨再把碟仙请出来,问个明白,也了结了这些恩怨。”
“还玩?”马智忍不住有些害怕。其他人面面相觑,都被曹尔文的话说得有些发憷。
“好啊!”魏杰看到连大师这样的人物也支持他的游戏,意外地兴奋,“不过今天晚上,我说什么也要把门锁好,嘿嘿。”
“我同意,我也想做个了断,假如我该死,我认了。”西门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大家都同意了,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想尝试。
只有七个人了。
而且中间还有两个人是杀人凶手。
前面的一套模式大家都很熟悉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极其虔诚地相信碟仙的存在。
碟子动了。
“请问碟仙,”西门平静了一下心情,第一个发问,“今晚还会有人死掉吗?”
碟子移动,停下,“有。”
大家都相互看着。
“别抬头!”魏杰提醒大家,“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请问碟仙,凶手是不是还是昨天那两个人?”西门继续问。
碟仙的回答:“不。”
“请问碟仙,谁要死?”西门第三次发问。
碟仙回答:“你。”
西门不再说话了,他愣愣地看着那只神秘的碟子。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马智问。
碟仙回答:“明天。”
“怎么可能?”曹尔文看着西门,“你朋友不是说,还要一周时间才能通路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西门摇摇头。
“你们还要请教碟仙什么?请问吧?”
“嗯,请问碟仙,谁是凶手?”马智知道大家都怀疑他,所以想问个明白。
碟仙回答:“你知道。”
大家这次的目光都冲着马智。
马智摇摇头,解释道:“这个你,不一定说的是我吧?”
西门站了起来,离开了桌子,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一瓶酒。
“你们不问了?那好吧,碟仙,谢谢你,我们不问了。”魏杰虔诚地对着那个碟子说。
碟子不再动了,停留在中间的位置。
“西门,你也别担心,这样,晚上我们都不睡觉了,陪着你到天明。”杨金麟对西门说。
“没必要,要是真的,我也不在乎。”西门坐在角落,大口地喝酒。
“大师,你看我们怎么办?你有破解的方法吗?”魏杰也担心地问。
“顺其自然吧,大家还是各自到各自的房间,把门锁好,我会给你们的门上写点东西,假如是鬼,它就不敢进去。”
“要是人呢?”马智问。
“人有时候比鬼可怕。”曹尔文淡淡地说。
屋子里很静,虽然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没有声音。
有些人在默默地喝酒,有些人在静静地抽烟。
“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给你们的门上写东西,你们晚上不要开门。”曹尔文拿着一支蜡烛,到杨金麟的房间拿东西了。
马智扶着杨金麟到卧室。
西门通醉了,倚在椅子上。
“我送他到三楼。”王少聪架起西门。
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停了,没有虫鸣,一切都那么安静。
西门躺在床上,静静地聆听。
果然,有人很小心地在走路,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