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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吴绝传 卷十二(三)

第二日,韩重便投书给陈睢门下,未一刻,即被请入。陈睢须发已灰,面弛身缓,一见韩重,笑堆眼角,起身相迎。韩重连忙施礼,陈睢还礼之后,便即笑道:“你果然来了。”韩重一喜,道:“大人知晓弥庸的去处了?”陈睢笑道:“他已南下吴楚,走时曾对我言,若你再来寻他,可期日后在吴重聚。”韩重奇道:“他竟回去吴国了么?”心道:“当年他自吴出逃,如今虽已多年,毕竟有险。啊,难道他书简已成,要去找孙将军?呀,他哪知孙将军也已过世了。”陈睢却敛起笑容,叹道:“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弥庸在城外著书,被我族人知晓,他曾助我攻破吴军。我那侄儿,现在是陈氏之首,对弥庸的书简,极有兴趣。弥庸怕惹麻烦,况他早有去齐之意,便索性走了。”

韩重“啊”了一声,暗自叹道:“可惜还是错过了。他日在吴,还不知何时能够重聚。”陈睢又道:“你来得正好,我倒有一事相求。”韩重忙道:“大人请讲。”陈睢长叹一声,说道:“我那侄儿,近年屡屡生事,我劝他不住。我想,你既曾求学孔门,或者可劝他一劝。”韩重心里一动,问道:“大人所指何事?”陈睢沉吟半晌,方道:“此事迟早会传遍天下。前日我陈氏驱逐阚氏,这便罢了,但他们竟将国君也执住,委实令我不安。此事他做得太过,传扬出去,我陈氏惹人笑话。所以我欲请你与我同往舒州。”

韩重虽料到他要提此事,但经他说出,仍是怔了一怔,心下甚是犹豫:“我与齐国早无瓜葛,实不须管这闲事。而且师父曾卷入其中,枉送了性命,我委实不愿去理。但若只是陈阚之争,也就罢了,如今那陈恒执留国君,便不同了。”陈睢又道:“你与我同去,大可放心。若能劝得,自然是好,若劝不得,我也不强求,不过尽我垂老之心而已。”韩重又想:“若是夫子听闻此事,必会欣然而往。若是陈恒再弑君,夫子也定会请兵于鲁,伐齐惩之。今日事到我眼前,我若不去,岂不愧对夫子一片教导?”陈睢又道:“你在孔门求学,当年也曾在卫国劝退过吴军,我那侄儿,我已无法,或者你还能劝得。”韩重想道:“那陈恒曾弑国君,如今又拘执一个。他既做得出,又岂是我能劝动的?但礼之所在,当求应不应当,又何惧后果?况且知其不可而仍为之,岂不正是夫子所为?”陈睢观他面色,知他已经动心,便又说道:“你有何顾虑,尽可说与我听。”韩重便道:“此事关乎周礼,大人托我,我本来该应。但我此次携眷入齐——”陈睢截着他道:“这个容易,你的家眷,可先住在我这里,我自会令人好生照顾,待你我从舒州回转。”韩重想道:“此去舒州,不过两日路程,不管那陈恒是否说得通,至多十日,我总能回来,紫玉住在这里,想来无妨。”还在思量,陈睢已起身,对韩重一揖到地,道:“此事要多谢你了。”韩重忙不跌地还礼,说道:“还要麻烦大人照顾内眷,我该道谢才是。”

为恐事变,韩重当即就将紫玉接来,第二日便与陈睢同乘一车,前往舒州。陈氏在舒州有大片的封地,高台深庭,比他们在临淄城里的宅子,还要巍峨。陈恒与齐国国君共坐一席,看到陈睢,一笑起身,揖道:“叔叔年老体弱,劳动大驾,真是惭愧。”陈睢却不理他,只对齐王大礼参拜。那齐王只二三十岁年纪,眦目而坐,也不还礼,只是恨恨说道:“当年寡人若听从诸御鞅之言,何至今日?”陈睢掩面不语,陈恒却笑道:“大王此言甚是。当年那诸御鞅劝大王在陈、阚之间选其一,大王若早从其言逐了阚止,又何至被他蛊惑数年,乱了齐国国政?”齐王大怒,霍的起立,斥道:“你待要怎样?”陈恒摇手不语,却听韩重说道:“大人这话就差了。”讶然看向韩重道:“哦?你便是那在卫国退了吴国之军的韩子木么?”又转首对陈睢笑道:“叔叔一番苦心,侄儿感激。但叔叔身子不好,何苦操劳?”

韩重就道:“陈氏之名,在齐国素来甚好,我数年前便曾入齐,一路上听闻,陈氏贷米于民,以大斗量出,收回贷米的时候,却以小斗量入。”陈恒笑道:“哦,我陈氏之名,你也听过了?”韩重又道:“但我此次入齐,一路上却都听闻,阚氏之暴,陈氏之专。”陈恒笑容顿敛,道:“怎么?”韩重续道:“数年来阚止执政齐国,民怨甚大,而陈氏将其一朝尽逐,按理应人人称颂才是。但众人皆乐道于先王之死,还传陈氏有志于齐。”四年前,齐王得罪于吴,被吴兵围了南鄙,陈恒与朝中诸大夫商议,竟然杀了齐王,另立其子为君,以退吴师。陈恒骤闻旧事,大为不悦,拂袖说道:“乡野传闻,如何可信?”韩重便道:“即算是乡野传闻,陈氏名声有污,总是事实。若今日国君被执之事再传了开去,只怕齐民之半,将生离心,天下闻者,也都要责陈氏之过。倘若再有一诸侯国振臂一挥,以齐之半,并天下之师,讨伐齐国,到时大人该如何自处?”

陈睢听得连连点头,连齐王也听得入神,双目紧盯着陈恒,看他反应。陈恒呆了一呆,忽仰头而笑,负手说道:“那鲁国的孔丘,最喜空言。你果然是出自他的门下啊。”韩重也不动怒,只是笑道:“我所言之虚实,大人不妨细细考虑。”陈恒笑声陡止,盯着韩重,见他不惊不惧,心下也自犹疑:“此人之言,未必无理。此事断不能让我一人承担。呀,王子再不来,可如何是好?”齐王霍的起立,叫道:“陈恒,你既已逐了阚止,还要连寡人一起逐么?”陈恒对他轻轻一揖,道:“大王多虑了。大王累了,不妨先去休息。”一拍掌,便有两人进来,一左一右立在齐王身边。齐王狠狠瞪他一眼,悻悻离去。陈睢便对陈恒道:“子木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我陈氏入齐数代,经营至此,切莫毁了。”陈恒就只沉吟不语。

当晚韩重与陈睢便在舒州住下。那陈睢甚是欢喜,私对韩重言道:“我观他神色,只怕已被你说动。待我明日再去劝他。我陈氏基业,得来不易,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弑君?”韩重却想:“那陈恒神色间虽有松动,但他已将国君挟至此处,一时只怕也难放还。却不知明日可如何劝他?”

第二日再见,陈恒身边却多了一人,韩重一见,大吃一惊,那人却是在渡江途中结识的计倪。计倪也不料在此见到韩重,二人互相行礼,心中都甚不安。陈恒见他二人相识,也颇惊异,笑道:“这位计先生,乃是从越国而来,受那越王之托,要与我齐国交好。”他这话原是说与陈睢知道,韩重听闻,心中却是暗暗吃惊:“我在船上,便疑他甚有来历,却原来是越王勾践的近臣。呀,不妙啊不妙,他暗中来访齐国陈氏,要结盟好,岂不是要夺吴之盟?看来越人于吴,实有野心。但太子已死,我又私结紫玉,却如何将这消息,说与吴王知晓?嗯,无论如何,此事过后,我先与紫玉回去吴城为是。”他心中忧虑,不免略形于色。那计倪也是暗暗在打量他,心中思量:“这韩子木不知何人,竟与陈氏一起。我的身份已被他识破,但愿莫要妨害我越国大计才好。”

陈恒又道:“我想与越结盟,并无不妥,叔叔以为如何?”陈睢只蹙眉不语。韩重却说道:“依我看来,不妥之处甚多。”陈恒和计倪齐吃一惊。陈恒道:“倒要请教。”韩重便道:“请问大人,要与越国结盟,可曾问过吴国?”陈恒眉头一皱,计倪却轻轻笑道:“齐与越盟,与吴国何关?韩先生此言倒是奇怪。难不成齐国之事,还要听闻于吴国不成?”韩重也笑道:“齐国虽不必,但越国却不同。周礼,两国结盟,要互赠国礼,共盟誓言,那是何等大事?吴乃越之宗主,天下皆知,如今越要盟齐,而吴国不知,吴国与齐国又素是盟国,他日吴王发觉,不但会责越之密谋,亦会责怪齐国违礼。”计倪心里暗惊:“这韩子木究是何人?为何要坏我越国之事?”面上却仍是笑道:“我越国只是南方小国,不识中原礼数,鄙主遣我来此,也无非交好诸侯,亲近中原,又不是盟诸侯以抗吴。如此小事,又何须叨扰吴王?”韩重就道:“盟乃周礼之大,越虽不知,齐总知道。”把眼去看着陈恒。陈恒就道:“周礼甚大,齐亦不可违拗。”计倪心中一凉,掩口笑道:“但齐国若连小小越国的使臣都不敢交好,岂不让诸侯笑话,说齐惧吴?”韩重却正色道:“吴王去年才在黄池与诸侯结盟,并越晋而成诸侯之首,共尊周室。齐乃中原大国,不可不敬黄池之盟。这正是齐国识礼之处,天下志士却怎会讥齐惧吴?”计倪被韩重处处用周礼拿住,竟然说不出话来,一时语滞,心中却极焦躁。陈恒便道:“现下齐国多难,盟越之事慢慢再议也好。计先生不妨就在舒州住下。”计倪心中愤恨,却也无法,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答应,与陈恒行礼作别。

待计倪走了,陈睢方道:“昨日子木之言,你可仔细想过?”陈恒笑道:“叔叔莫急,这事么,几日内就可分明。”陈睢喜道:“你想明白了?”陈恒笑道:“不瞒叔叔,我今日一早接到王子驁的信,他这一两日,就可到舒州了。”陈睢大惊,他岂不知陈恒之意,便是要另立王子驁为国君,良久叹道:“我既劝你不动,我与子木多留无意,我们还是走了。”身形颤动,须发徐扬。韩重也想道:“果然还是劝他不懂。既如此,的确多留无益。但若多留几日,还可劝他盟越之事,岂不是好?”陈恒却哪肯让他们此时便走,说道:“这是我陈氏重掌齐国执政的时刻,叔叔岂可说走便走?还是等大事底定,我送叔叔回临淄。”陈睢怒道:“你这是要软禁于我二人了?”陈恒摇头笑道:“虽说今日齐国诸大夫已尽为我陈氏所用,此是非常时刻,我到底担心叔叔在外,为人所乘。”

陈恒便果然将陈睢与韩重留滞舒州。陈睢心中对韩重甚是惭愧,韩重反倒多宽慰于他。但韩重记挂齐越之盟,却是难安,陈睢知他心意,对他言道:“你却莫急。你那日说他之言,我看他倒听得进去。况且齐国纵使盟越,也必是私下结盟,既是密盟,就不敢兴事挑吴。你又何须担心?”韩重就笑道:“大人果然比我看得透。”一转念,又叹道:“但越王使人私盟中原,只怕有志于吴。”陈睢也道:“当年那勾践为吴王所羁,人虽为奴,却丝毫不乱君臣夫妻之礼。若越有志于吴,怕不是近日才有的。当年吴王纵虎归山,实在是个错着。”韩重就道:“大人这话,同当年伍大夫说的一般无二。”陈睢笑道:“可惜那伍子胥也被丢进江去了。”见韩重愁眉不展,复又说道:“但那越国总是小国,吴国又新霸中原,也不致怕了他。”韩重也只说道:“但愿如此。”但这几日,想起此事,却是忧心不已。

几日之内,那王子驁果然到了。再数日,齐国国君便即易主,陈恒立了驁为新任国君,奉着他的车架,一路浩浩荡荡回到临淄。陈睢和韩重也一起出舒州,奔临淄。韩重多日不见紫玉,心中牵挂,归心更急。行至临淄陈睢的府中,却见一片狼藉,家奴都在院中打扫。陈睢奇道:“这是何故?”便有人施礼回道:“那被驱逐的阚氏族人,还有不少留在城中。大人走后,那阚氏族人便将城中陈氏的住宅,全都砸了。”陈睢大惊:“如此大胆?”那人忙道:“大人莫急。咱们陈氏人多,后来将他们制服,尽数驱逐。”韩重便问:“紫玉可好?”那人垂首道:“事变突然,被他们攻入宅子。待等擒住,却不见了紫玉姑娘。”韩重大惊失色,呆立不语。陈睢也甚急,问道:“你可看清了?果真不见了么?”那人点点头,道:“我们已派人去城中找了,却还未找到。”

韩重急得跳脚,当下就冲出院去,在城中乱闯。陈睢也遣了更多人去寻。寻了数日,都无结果。揣想事情过去多日,只怕紫玉已离了临淄,只好辞了陈睢南下。天地茫茫,却不知要到何处去寻紫玉,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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