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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

黑狗出生那晚,北门镇阴云密布。北门镇第一接生黄婆早早到秦家候着。

谢忠贵在西厢房早早备了一坛“天地红”,这是北门镇的规矩。男女合婚,女方长辈即取当年或来年高粱地里最红穗最饱满高粱酿酒,年景好时,一亩高粱地,也大约能取一秆两秆。只酿一坛,余者四处丢洒在山间河流。而酿造这一坛,总要数百上千秆高粱。故规矩虽有,也往往只有富足人家才能做到。尤其大灾刚过,谢忠贵为了这一坛酒没少花力气。

一坛子酒,在姑娘临盆当夜分为三份,一份让接生婆在接生前洗手,第二份让孩子降生剪了脐带后洗澡,第三份用来举家饮酒庆祝。

那天下午,谢小扇羊水大破,周小铁来到后院骡马圈里,牵了一头驴,骑着直奔黄婆家中。黄婆早已收拾停当,头发身上一尘不染,坐在自家门口,缓缓喝了杯浓到发黑的大叶子茶。看着驴跑近,站起来,对气急败坏的周小铁说:“别急,生有时辰死有命,时候还没到呢。”

黄婆年过古稀之人,上驴的架势比周小铁还利索。两人还没到秦家门口,远远就听见谢小扇哭爹喊娘的声音。谢忠贵站在院子里,搓手跺脚满院子来回走,嘴里嘟囔:“你娘死得早,喊也没用。你爹在,也是干着急。”看见黄婆落驴,谢忠贵几步跑过来,说:“您老人家可是来了。”

黄婆没说话,先进谢小扇屋里看了一遭。走出来说:“且得一会儿呢。不急,先喝着茶。”

谢忠贵陪黄婆在西厢房喝着茶,周小铁进屋陪着谢小扇。正是炎夏,谢小扇汗如雨下,脸色苍白,抓着周小铁的手,只是叫喊,不说话。

天渐渐黑了,黄婆进屋摸了摸谢小扇肚子,说:“再过两个时辰。”

谢小扇听见此言,放声大哭,说:“怎么这么费劲啊!”

黄婆一笑,说:“二十三年前,我从你娘肚子里接你,你娘也这么说。这一转眼,就到你了。急也没用,女人辈辈都这么过来。”

天突然****,一片云如同一片墨罩在北门镇上空,似有雨,却迟迟不下,闷热的要死。

谢忠贵几次想催黄婆再到屋里看看,黄婆却只顾一边喝茶,一边扯些不咸不淡的闲话。谢忠贵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承着,黄婆说:“你老婆当年生小扇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急过。”谢忠贵说:“我老婆要还活着,我也不用这么急。姑娘受罪啊。”

谢忠贵问:“您看小扇,是男是女。”

黄婆说:“是男是女,生了便知。”

又喝了两壶茶,黄婆说:“倒酒。”

谢忠贵像被抽了一鞭的驴,奔去抱起那坛子“天地红”,咕咚咕咚倒在一口铜盆里。黄婆伸手在盆里仔细搓洗,足足洗了一炷香功夫。然后把一把剪刀放进酒里,又洗了一炷香功夫。黄婆说:“换酒。”谢忠贵把这盆酒到了,捧过坛子,又倒一盆。

黄婆端着铜盆来到谢小扇屋里,对周小铁说:“你出去吧。”

谢忠贵和周小铁站在屋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等屋里消息。

半个时辰过后,谢小扇的叫喊声突然平息下来。黄婆破门而出,两手淌血,握着那把剪子。黄婆厉声说:“不好,这孩子屁股朝前,脐带缠着脖子,生不下来。”

谢忠贵睁大眼睛,说:“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要大的,还是要小的。”黄婆说。

“要大的怎么讲?要小的怎么讲?”周小铁大喊。

“要大的,把孩子硬拖出来,生死不保,要小的,剪开下面,大人生死不保。”黄婆也大喊。

“我都要。”周小铁说。

“爷爷你别都要,都要,没准都要不成。”黄婆急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周小铁说。

黄婆摇头。

周小铁突然像箭一样射到自己屋里,转瞬间,提着把刀射了回来,对黄婆说:“让我来吧。”

谢忠贵和黄婆同时说:“你要干什么?”

“人我没做过,猪我可做的不少。劳烦您准备针线。”周小铁对黄婆说。然后扭头对谢忠贵说:“爹,您去准备最好的止血疗伤药。”说罢冲进屋里。

谢小扇躺在炕上奄奄一息,两腿间血肉模糊。

周小铁撩起谢小扇被血染红裙摆,烛光下肚皮雪白。周小铁把刀扔到铜盆“天地红”里,双手浸入,泡了一炷香功夫,又拿出刀来,在烛下左右烧过。这时,黄婆拿着针线跑进屋来,周小铁说:“穿好针线,酒里泡着。”

说罢,周小铁举刀在谢小扇肚子上左右比划。黄婆看着心惊:“小铁,你可有把握?”

周小铁口说:“顾不了那么多了。”说着,手起刀落,谢小扇雪白肚皮上多了四五寸长浅浅一道印子。转眼间,印子渗出血来,越渗越多,黄婆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周小铁把刀扔进酒里,扒开谢小扇肚皮上的印子,伸手进去左右摸索。等黄婆再扭过头来,看见周小铁双手捧着一个血淋淋的肉团,脐带缠着肉团数圈,连着谢小扇肚皮,谢小扇的肚子瘪了下去。

周小铁一手托着肉团,一手伸进铜盆,提刀一挥,脐带断为两截。周小铁把肉团扔给黄婆,伸手从谢小扇肚子里扯出胎盘,扔在一边。拽出酒里针线,在谢小扇肚皮上飞针走线。

谢忠贵在屋外高喊:“药来了。”黄婆大声喊:“是个爷们儿!”递出铜盆,取进药来,周小铁已然缝好,取药涂抹在谢小扇肚皮上。血渐渐不流了。

谢忠贵在屋外高喊:“酒来了。”黄婆端进盆来,把孩子泡进去,搓洗一番,头冲下拎出,伸手在屁股重重一巴掌,孩子没有反应。连打三巴掌,还是没有反应。黄婆急的脸都黄了。周小铁凑过头看了看,说:“这不是眨着眼呢吗?”

黄婆把孩子头朝上,脸对脸看看,急忙把孩子丢给周小铁,大喊:“真在眨眼,我接生五十年,没见过这样的。”

2

回到西厢房,谢忠贵端酒过来,黄婆连饮三杯。谢忠贵拿过早已封好的银子递给黄婆,说:“辛苦了。”

黄婆笑笑,推辞不受。谢忠贵再三递上,黄婆说:“银子我绝不能要,酒我倒想再喝两杯。”

谢忠贵只好再敬酒,黄婆又喝了几杯,起身要走,谢忠贵赶忙送出门去,临到门口,黄婆站住,说了一句:“打今儿起,我再不接生了。”。

果然,黄婆从此再不接生。北门镇的人对于黄婆从秦家出来后出现的这个变化颇多猜测。面对猜测,黄婆总是笑而不答。

谢小扇在第三天醒来。醒来就看到她的儿子躺在身边,眨着眼睛。抱起孩子,她就忘记了肚皮上的剧痛。

这个光眨眼不哭不出声儿的孩子愁死了谢忠贵和周小铁。谢忠贵左右没有办法,出门来到镇外西山上的白云观来找白云道长。白云道长听了他的描述,又问了孩子的生辰,掐指一算,算来算去不得要领。又问谢忠贵:“他果然是这个时辰所生?”

“没错。不过……”谢忠贵说。“姑娘难产,生不下来,是我那女婿拿刀割开肚子,取了出来。”

白云道长说:“怪不得,他命不该生,用强取出,这八字做不得准,贫道算不了。”

谢忠贵说:“不生就得死,不论如何,也是生了,他的命就不可测了?”

白云道长说:“阴阳转换一瞬间,即为生。不知生焉知死,这虽不是我道家语,却有道理。而不知生,遑论生死之间。”

谢忠贵只好下了山,抱着外孙脸对脸眨眼睛。除了不出声,孩子一切正常。秦家三口,喜欢的不得了。

到取名字的时候,谢忠贵说:“这孩子生来沉默,就叫周默吧。”又说:“默即黒犬,又生在狗年。就取小名叫黑狗,好养活。”

黑狗长到一岁,突然开始夜夜啼哭。秦家三口轮流照看,不能止哭。连哭七夜,谢忠贵只好又来到白云观。白云道长说:“这是他前世未断,即来到今世,一年来,所观所想皆是前世,一年阴阳始断,才始啼哭。带我下山看看。”

谢忠贵领着白云道长到家,说来也怪,道长刚一进门,黑狗正在啼哭,看见道长,旋即收声。道长看这孩子眉目清秀,心里高兴,摸摸黑狗的头,看见黑狗头顶正中左右对称两个发旋儿,又看看黑狗掌纹,出门问周小铁说:“这孩子是你亲手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周小铁点头。道长说:“说句话你莫怪,他与你前世有仇,今生有怨。你身为他父,一定莫离莫忘,好生看管。”

周小铁说:“我把他从血污中救出,怎么还能有仇有怨呢?”

道长说:“谁说使人生之即为救人?生而不养,莫若不生。”

说完,道长扬长而去。

3

黑狗的到来让秦家上下欢喜无边,但却没有让成为父亲的周小铁更加高兴,相反,他突然变得心事重重,这让谢小扇疑惑不解。

周小铁的郁闷一直到了这年除夕,他提着他的刀和一铁壶酒来到他的爷爷和父亲墓前。

他坐在墓前喝酒,边喝边对着那两座坟墓说话。就这样,他从午后直坐到夜晚如同母亲的怀抱一样降临。这天晚上的风很冷,像刀子刮在脸上,远处的镇里传来狗叫,这狗叫声让周小铁想起了铁蛋,以及十几年前铁蛋叫声中那个无比黑暗的夜晚。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周阿铁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边城。他的父亲周阿铁说过的话如同这寒冷的风一样刮在他的脸上。他知道,楚影刀里有着他娘和永不再谋面的弟妹的血和肉,他的父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楚影刀交给他,不是要让他用这把天下最锋利的刀去宰杀哪些猪马牛羊。想到这里,往事带来的仇恨和愧疚伴随着烈酒像根火捻子噼噼啪啪烧进他的胸膛,炸得心痛。这粒火种既然再次扎根,他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不能自拔。

周小铁在黑暗中坐了一夜,在夜晚将尽,朝阳的光芒铺满山梁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对着他父亲周阿铁的坟墓说:“爹,我也当爹了。当了爹,我才明白了你。现在,我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

过完年后的春天,周小铁收拾了行囊。对谢小扇说:“你在家照看好爹和黑狗。边城机会多,我去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谢小扇说:“我们在这儿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周小铁说:“我小时在边城,我当时想一定要在这样大的城里做出一番事情来。这是我的理想。”

谢小扇说:“那我和黑狗呢?”

周小铁说:“给我三年时间,我接你们一起去边城。”

尽管谢忠贵以及全家人都不能理解周小铁的行为,但看到周小铁执意从之的神态,大家都没说什么。

谢小扇拿出两人所有的积蓄交给周小铁,说:“到了边城人生地不熟,起头难,不行就回来。”

4

转眼两年过去。这年春天,三个骡马贩子从关外来到北门镇,直接来到秦家。给谢忠贵开出极高的价格,要买他圈里的骡马驴。谢忠贵算了算,这个价格出了手,后半辈子再不用愁。可紧接着,骡马贩子的要求让他放不下心。

贩子说:“这年头,买卖不好做,我敢开这么高价格的原因,是想能先把骡马带走,放三成银子,余下银子,两月后送来。”

谢忠贵一听这话,马上摇头。他说:“没这么买卖过。”

贩子表示如若不信,可派人跟去,一块卖了,带银子回来。

谢忠贵说:“我家里除了这几十匹牲口,就是一个我,一个姑娘,还有一个不到三岁的外孙,剩下就是喂骡子喂马的下人。没人跟你去。”

他说完这话,给他喂了十几年牲口的刘大站了出来,说:“老爷,我愿随他去关外,卖了牲口,带银子回来。”

谢忠贵看着刘大,就信了。谁知刘大随骡马贩子一去不返。三个月过去,谢忠贵才知上当。喂养三年的牲口一匹不剩,给的三成银子还不够本钱。谢忠贵气恼攻心,一病不起。两月后竟然死了。临死前,对谢小扇说:“爹对不起你,从小死了娘,给你找了个女婿,两三年不见踪影,原本想卖了牲口,往后衣食无忧,结果牲口也不见踪影。只留给你这一出院子,一包银子,一辆马车和一匹老马,你去找黑狗他爹回来,把日子再过起来。”

谢小扇埋了他爹,带了银子,抱着黑狗,由喂牲口的徐老三赶着马车去往边城。

边城路遥,黑狗年幼。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所幸,徐老三念谢忠贵旧日恩情,一路尽心照看。沿路所见之人,看她孤儿寡母,照顾不少,借宿送饭的不少。盛夏时候到了边城。

到了边城,住了店。徐老三陪着谢小扇母子遍寻都城,打听周小铁的下落。没人知道,倒是有年长之人说起当年边城里有一个打铁出身的军官名叫周阿铁。谢小扇说,这是我丈夫的爹。我要找的是正是他的儿子周小铁。

在边城的烈日下,三人找了一个月,银子花了不少,一点眉目没有。谢小扇与徐老三合计,打道回北门。

回了北门,徐老三拜辞谢小扇而去,谢小扇要把马和马车送给徐老三,徐老三推辞不受,谢小扇说:“你先用着,还能讨个生活。”徐老三说:“等姑娘用时,我再送来。”

自此,谢小扇带着黑狗守着院子过活,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自落泪。

直到这天,已是深冬。镇上开酒馆的老宋从都城回来,先来到了秦家。进门就说:“你的丈夫周小铁在都城呢。”

谢小扇急忙问:“他在都城做什么?”

老宋说:“他在都城最大的屠宰场做屠夫,过得不赖。他说再干一段时间,就要自己开屠宰场了,到时回来,把你们一并接去。”

谢小扇说:“你可跟他讲家里的事情?”

老宋说:“我说了,他说他的事情正在紧要关头,一旦事成,就回来了。”

谢小扇拿出一两银子感谢。老宋看了看她,推辞不收,转身离去。谢小扇打开周小铁的家书,看到上面写着:小扇,我在都城,一切尚好,勿念。

谢小扇拉着黑狗来到徐老三家说:“三哥,我家小铁现在都城,有劳再送我一趟。”

徐老三的老婆蹦了过来,大声说:“你倒真没完了,去完了边城去都城。找不到自家男人,别缠着别人家汉子。”

徐老三满脸歉疚,看着谢小扇不敢言语。

谢小扇满脸通红,一路跌跌撞撞流着泪回家。

徐老三赶着马车从后面追上来,对谢小扇说:“姑娘,对不住了。三哥不能送你,你看能不能再雇个人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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