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我……”沾花紧张地为自己辩解。
“好了,别说了,”清颜杨手道,“你去把石汐叫过来,我顺便问问她看。”
沾花听了前半句话已经如获大赦了,可后面清颜又叫她去叫石汐,心里咯噔了一下,承认道,“奴婢没和许掌柜说。”
“为何?”
“石汐是夫人送给大少奶奶,本就不安好心,奴婢是怕她会坏了大少奶奶的事儿。”沾花咬唇说道。
“沾花,你有什么直管和我说就是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清颜清楚沾花的为人,她不会像紫玉那样关心这种事情的。
沾花听了不说话,清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实在等不住了,才叹道,“我时常叫你去锦绣庄,是不是做错了?”
“大少奶奶?”沾花担心地看着青颜,是她发现了什么还是……沾花发现了窗棂上的缝隙,糟了,定是大少奶奶刚刚看到自己和许立了。
“你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清颜一语点破,神色瑟然。
沾花慌张跪了下来,“前段时间大少奶奶让奴婢去查许掌柜,奴婢便时常往锦绣庄跑,时间一长,便……”
清颜想起来了,那时候时常见不到她,连简玉庭都提及过,原来竟是那段时间,“你起来吧,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与我说了实话,难道我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主子吗?”
沾花听了,有些惊喜,“大少奶奶,你不反对?”有些难以置信,之前是怕清颜反对,还有少女的娇羞才没有说出来。
“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是等大少爷回来再说吧。”简玉庭再一次被提了出来,清颜脑中不由地浮现他坏坏的笑容。
“谢大少奶奶。”沾花喜不自胜。
清颜吩咐道,“许立的事情,你便不要去查了。”免得二人有嫌隙。
“奴婢之前已查出一些了,”沾花恢复了常态,人也自然了许多,“奴婢探知原来许掌柜的父亲就是藏珍楼的许员外。”
藏珍楼许员外的儿子居然说自己以前只是一个跑堂的,而现在又安居在锦绣庄,这不得不惹人怀疑了。想到这,清颜突然担心起来了,若许家世大富大贵人家的话,可瞧得伤沾花?可惜被禁足了,否则还可以回去问问许氏,是否认识这么一户人家。
午膳前炭炉和银霜碳都被拿了过来,午膳的吃食也比之前好上许多,清颜心里感激简玉瑶,简玉庭有这么一个姐姐,实在有幸。
清颜的日子渐渐舒心起来了,除了思念简玉庭之外,其他的时间便和丫鬟们逗逗乐呵,极为舒心,倒是蔷薇苑嫁出去的那位不甚如意了。
简玉欣嫁给三皇子的第三天便是三朝回门之日了,不过如今应该称三皇子为忠王爷了,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封了大皇子为义王,三皇子为忠王,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一大清早的,太夫人便嘱咐着要准备最好的菜肴和美酒来款待孙女儿和孙女婿,有一个王爷孙女婿,料谁都会激动一番的。
“香婆子,全婆子,你们赶紧让人去外院瞧瞧去,这欣儿和曦儿怎么还没有到?”太夫人一阵着急。
全婆子得了吩咐便去了外院。
“快帮我瞧瞧,这衣裳是否妥当了?”太夫人接着又紧张在镜子前大量自己的衣着,暗红福纹翻襟裳是昨日刚裁回来的,就连头上的首饰也是她的珍藏,之前都舍不得带。
“好着呢,太夫人莫紧张了,不过是孙女和孙女婿回门,您啊自在些。”香妈妈笑着说道。
“如今可不一样了,曦儿是王爷,我这做外祖母的也得很跪拜之礼,岂能马虎了去。”太夫人说道。
“是是是……”香妈妈笑着附合道。
“来了来了……”全妈妈小跑而进,“太夫人,人都已经到了。”
“真的?”太夫人拢了拢发髻,“走,去迎接去。”
“是二小姐已经到了夫人那里了,”全妈妈见太夫人听了后脸色挂了下来,讷讷地说道,“我听外院的说,只有二小姐一个人回门。”
“什么?”太夫人疑问道,“你打探清楚了?”
“是,”全妈妈应道。
“香婆子,你去抚心院瞧瞧去,就说我这祖母想念孙女儿了。”太夫人见简玉欣先是去了简夫人那里,心中略有不满。
抚心院。
简玉欣的眼泪正“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见到简夫人,心中的委屈都翻了出来,简夫人见了干着急,“欣儿,你倒是说话啊。”
简玉欣一身玫红烟罗锦绣裙,头上插着皇贵妃之前赏的凤钗,乌黑的头发编了个精致的参鸾髻,纯金圆状的网钿服帖地抓着发髻,耳边一束秀发柔顺地挂了下来,这发髻首饰简夫人觉得再合适不过了,只是这衣裳的颜色,她瞧了有些刺眼,怎么不是正红色?自己给她备嫁的时候,明明准备的都是正红色。
“娘,那个不要脸的秦媚儿连着三天霸占这王爷,女儿,女儿……”简玉欣哭得伤心。
“你是说女婿他这三天都是让你独守空房的?”简夫人吃了一惊,按之前的设想,还是三皇子的司马曦在没有任何媚药的牵引下就破了女儿的贞操,这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女儿的那种爱慕吗?怎么连着三天都不去她屋里,难道是秦媚儿耍了手段?
简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娘,你可要为女儿想想办法,这才三天呢,女儿这日子就过成这样。”简玉欣泪眼婆娑地看着简夫人,希望她给自己出个主意,这独守空闺的寂寞着实难耐。回想简夫人送的《和合三十六式》和宫里么么对于闺房的训示,她对于那种绝妙的滋味极为向往。
“你快跟娘好好说说,”简夫人觉得要了解情况后才能对症下药。
简玉欣点点头,哽咽道,“王爷他一天内同时娶了女儿和她,女儿认了,第一夜歇在她的屋里,女儿也认了,第一天给母妃请安时,她说以后每日都让女儿去她屋里立规矩,还说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还是在皇族,女儿本想这样的话还能多看到王爷一些,第二天便去了她屋里,可王爷一早就出去了,秦媚儿居然让女儿给她整理床榻,让女儿看到她和王爷的那些个脏东西……”简玉欣说不下去,便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想不到这擒媚儿这么阴险,居然会给女儿看那些欢爱的痕迹,哪个女人能受得住?简夫人心里暗恨,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子爬在她女儿的身上耀武扬威。
“然后呢?”简夫人问道。
“然后她让女儿端茶递水的,这个也不用说了,还在女儿面前说王爷与她怎么恩爱有加,还不要脸地说王爷最爱她的身子,纠缠了她一夜都不能满足。”简玉欣抬头问道,“娘,你她是不是不要脸?”
“好了,别哭了,”简夫人安慰道,简夫人是过来人,就拿简越明来说,年少气盛时一夜最多也不过两三次,如何能缠绵一夜了去。
“欣儿,你听娘说,这男人再厉害也不会这么贪欢的,就算心上不满足,这身子也是受不住的,这秦媚儿这么说极有可能是说谎想要引起你的嫉妒,你可不能上当了去,这男人最很女子猜疑嫉妒,”简夫人急忙分析道生怕女儿会着了别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