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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附:关于地下城的一切

地下交通秘闻:

相传北京早就在规划一座有地下立交的多层地下交通网络。

相传北京有很多神秘通道,为政治服务。很多地铁在接驳处被设计得很绕,人们怨声载道,其实是因为地下有一个看不见的城市:为政治逃难和紧急调兵服务的城市,有快捷通道,地铁尽头还有地铁,有地宫。这是看不见也不能说的地下城。

想象:城市垃圾的未来及其生意

基本的家庭垃圾应该放在制造垃圾的城市中,应该把垃圾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看到它,重视它。不要隐藏垃圾处理设施,应该用废物造一座建筑,一座巴别塔。应该设计外观华丽的建筑来循环利用垃圾,让人们收集他们的垃圾,自己动手,送到垃圾处理装置里。必须让人知道自己制造的垃圾是如何处理的。有毒垃圾、化学垃圾,全送到这里来,把这里变成一个遥远的怀旧垃圾填埋场。(德里罗在《地下世界》中的建议)

城市肠道赌局

城市的排泄物是怎样进入生物链的?它们进入城市的肠道,进入河流,排入海湾,进入大洋。但你不能说它们被冲走了,冲没了,它们没有消失,它们会回来找你。残渣随水流进入鱼虾,进入土壤,土地重金属化,进入食物链。如果你说西兰花是健康蔬菜,那你要问:它来自哪里?如果它生长的土壤是有毒的,没有什么是健康安全的。

未经处理的污水,首先通过深埋在地下的分离筛子进行分流,然后用水泵把它抽到沉淀池和曝气池里,接着进行分离,撇去表面的浮物,利用细菌进行培养。得到的培养基是黏稠的沥青状物质,散发出浓烈的臭味。然后,等淤泥船来装载,泥浆车把这些以千吨计的残渣倒入海洋,就像在你自己的家里倒了一车垃圾。从合法倾倒的角度说,那地方离城市有N公里,从非法倾倒的角度说,其实没有那么远的距离。

摆渡在国与国之间的地下世界的幽灵船

如果一个国家富有,那它就有资本把这些不想倒在家门口的垃圾倒进别人家里。

有种船专门装载洋垃圾。

那艘远洋大船外貌寒碜,携带着田野中的移动公厕发出的恶臭。那艘船一直徘徊在海上,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有时候,没人愿意接收这批货物,它就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直到某些环节被打通,它靠岸了。它被称为幽灵船。可怕的物质将倾倒在欠发达国家的土地上。这令人作呕的买卖规模一直在扩大。接收一批有毒货物前,那些国家要收取巨额费用。上世纪90年代,这笔“倒垃圾”的费用可能高达欠发达国家国民生产总值的四倍。

地下室人

地下室人是城市肠道里的另一种存在。

2008年奥运之前,北京有超过百万人口居住在地下室中,他们像这个城市下水道中的老鼠,其中承载着城市的梦想和悲哀。奥运前进行了大规模清理,但如今还存在这样的地下旅馆和地下室住房。很多年轻人把这里当做类似“落脚城市”那样的地方。进入狭长的过道,每个房间都住着默默无声的人。最卑贱的孤独者在这里生活,他们的境遇无人叙述。

新一代的地下室人被搬到了地上,居住在厨房改造成的小隔间里。近日,北京群租禁令的发布,让这些新地下室人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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