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紧张的盯着屏幕。
忽然,窗台上出现一张极其扭曲又恐怖的脸。
吓了他们一跳,虽然被吓到了,但却平和了,他们刚刚才放下的心却又被后面突然出来的一只手惊吓住了。于此同时,他们身后也出现一只假手拍打着他们的肩膀。
几个保镖吓的惨叫四起,因为是模拟极强的电影,影院也会有这方面的布置。虽然知道真相,但是他们还是被吓得不轻,抱在一起。
额上冷汗直冒,真不愧是排名第一的恐怖片,这毫无防备的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少爷他们也被吓着了吧,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都吓成这样,不知道芸舞小姐怎么样?
他们担忧的看向前排,然而前排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几个保镖互相望了望,这是被吓傻了吗?
帝皇珏也低低一笑:“这么差的演技。”
不会啊,几个保镖心里大叫着,他们看着代入很强啊,都被吓着了。
风芸舞也是忍俊不禁,“其实主演的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要演的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就比较难了,这个男主角也挺不错的,好像是什么当红团队里的什么来着我忘了。化妆师画的挺不错的,那窗台上飘进来的萝卜头设计的真是太搞笑了。”
萝卜头?几个保镖傻眼了,使劲的瞧了瞧电影里那面部狰狞看着十分吓人的白衣女鬼,这么恐怖的女鬼,竟然被说成是萝卜头了,虽然确实很像。
“还有那五根火腿肠,真是,要找人拍肩至少也找个苍白无力一点的啊,一看就知道这鬼很不正经,没少打游戏。肯定是个宅男,哦,不对,宅鬼。”风芸舞笑着,玩弄着从椅子上弹出来的一只就假手。
就一只断手,竟然还评论起人家的本质来了。他们这是在看恐怖片啊,恐怖片,不是喜剧片!
几个保镖深深的无语,相互看了一眼,难道就他们觉得可怕吗?
又瞄了一眼大屏幕,又是一个恐怖的画面,然而前排只有笑声。几个保镖欲哭无泪,突然好想去找这个恐怖电影的制片人问问,你们这到底是不是排名第一的恐怖片啊?
一场电影看完,他们是已经吓到有些腿软了,但是看看前排那两人完全是当喜剧来看啊。
“还想去哪里?”帝皇珏整理着她的发。
风芸舞瞄了他一眼说道:“回去吧,你其实并不是很想做这些吧。”
“为什么这样想?”
“你从早上出来就一直绷着脸,我是玩高兴了,但是你没兴致那有什么意思。”
在游乐园的时候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已经够贴脸了,但是他却不为所动。
结果今天一天都成了她一个人自嗨,这样又会有什么意思?
风芸舞走在前面,要是放着以为他肯定不管这些也会强制性的继续下次。但是今天却有所不同,帝皇珏走在她的后面,俊脸阴郁的很。
他是没有兴致,因为一想到这些都是她跟别的男人做过的,就让他完全提不起兴来。她越是玩的高兴,越是让他难受。
她的过去没有他,而这样全都是有另外一个男人跟她一起度过的,让他怎么能够不介意。
从电影城出来,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街头的灯散发着橙色的光芒。
风芸舞忽然站住,目光眺着远方微微发愣。
摩天轮?
这也太夸张了吧,白天她是有看到,但是没想到晚上看着竟然那么与众不同。洁白圣洁的光芒在摩天轮上绽放着,从远处看,那座巨大的摩天轮像是精心打造的皇冠一般,十分的精致贵重。
每一个观览车都像是一颗颗梦幻的水晶盒一般,美的令人挪不开眼。
这样美的摩天轮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帝皇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冷言道:“怎么,触景生情了?”
风芸舞目光不变,忽视他难听的话说着:“传说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里都装满了幸福。”
“嗯?”
“当我们仰望摩天轮的时候,就是在仰望幸福,幸福有多高,摩天轮就有多高。”风芸舞仰望着那座巨大的摩天轮缓缓说着。
但是,哪怕再幸福,这个高度也是难以触及的。
风芸舞思索着,有一次司空生日他们两人为了应征那个传说,赶在十二点坐上摩天轮,虽然游乐场已经关门了,但是他们还是偷溜了进来。
不过,却被巡逻的人员给拦了下来,于是她陪司空过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在跟管理员的解释着过去了。
他们只能仰望幸福,却并没有做到下一个传闻。
但是司空说,幸福的高度有多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陪着她一起寻找。
远方的摩天轮还在转动着,风芸舞心里有一些酸楚,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如果——
正在她看着摩天轮走神时,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痛。
“嘶——”风芸舞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神来,从帝皇珏手里挣脱开自己的手,气愤的瞪着他。
帝皇珏紫眸如星,紧紧盯着她极其霸道的说道:“你只能仰望我!”
“……”
“听到没有,你只能仰望我,什么幸福不幸福,不管是你的眼还是你的心都只能仰望我。”帝皇珏目光如火死死的盯着她,强调着。
风芸舞哭笑不得,这个霸道的男人,这么抽象的一个虚词的醋也能吃,占有欲是有多强?
不过也真不愧是这撒旦,在意的重点总是不一样。
“这性质完全不一样,仰望你,只有不幸吧?”
“……”帝皇珏抓住她的手腕,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仰望他是不幸?
这个世上想仰望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怎么也跟不幸占不了边吧,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说。
“你们以前约会时坐过没?”帝皇珏突然问道。
“没有。”远方的摩天轮形状明亮闪烁印在她漆黑的眸里,那双极具仙气的黑眸却变得有些黯淡。
如果他们赶上了,是不是又会变得不一样呢?虽然她之后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就算当时没有发生那么多如果,最后她跟司空还是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比跟帝皇珏在一起还要深的一条河。
“喂,喂,帝皇珏,你又做什么?”风芸舞还在晃神,他拖着她就往车上走,“你做什么?”
“试试那个传说。”帝皇珏挽起唇角,那深沉的紫眸带着几分戏谑的笑。
风芸舞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但是人已经被他给拖进了水晶盒一般的观览车里。
在水晶盒里慢慢的等着升高,堕落天堂的全貌也在慢慢呈现在她眼下。
这本来该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但是跟他一做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她从窗口微微往后看着,发现那撒旦慵懒的靠着,既然是很慵懒的动作也掩盖不了那无法掩盖的高贵。
她的偷看他却是毫无遮掩的放肆盯着她,四目相对,风芸舞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着窗外,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
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不用回头她也可以想象的出那撒旦倨傲的得意的模样。
“相比较外面,还是我比较好看吧?”他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笑着。
“看多了,我怕我会长针眼。”
“是吗……那是谁这几天早上醒来都会在一旁偷看我,难道是我的错觉?”帝皇珏脸上带着一抹痞痞的坏笑,伸出手,“让我看看长了没有。”
“原来你早就醒了,”风芸舞眉头跳了跳,重重的打开他伸过的手,这死撒旦,果然还是好想踹他,“装睡很有意思吗?”
早知道早上醒来后就该把这可恶的撒旦给踹下床的!
“如果我不装睡,会发现原来你这么喜欢看我么?”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样子,帝皇珏放肆的大笑着,心情大好。
“不许笑,我才不是看你。”风芸舞遮掩着他放肆笑的脸,他却更是笑的放纵。
“不是看我的脸,那是看什么?”帝皇珏微凝起眼,然后更是带着一抹深笑打量着她,“原来你对我的身子更感兴趣。”
“……”她再次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的快要吐血。
“你知不知道,关于摩天轮还有另一个传说?”风芸舞脸上扬起一抹坏笑。
“说说看。”帝皇珏大手勾住她,往怀里一拉,她又坐到他身上来了。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风芸舞小巧的脸上展露着笑颜。
帝皇珏低低的笑着,那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邪肆:“我们是恋人吗?”
这一句话竟然问得她哑口无言,对啊,他们根本连恋人都不是那还分个什么手?
“我倒是听过另一个传闻——”帝皇珏嘴角的笑更加深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摩天轮也到达了最高点,水晶盒般梦幻的观览车内,一对不是恋人却比恋人还要像恋人的两个人正在深吻着。
风芸舞瞳孔睁大,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吻得一阵头昏,反应过来,她猛地推开他使劲的擦拭着唇:“你做什么!”
帝皇珏翘唇笑着:“据说,午夜十二点,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接吻,接吻的两个人就会到死都在一起。”
他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手在她唇上一摸:“是个美好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