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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越来越清晰的梦

我在李子实家遇到了一个人,当然是南河了,想起刚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我赌气不和他说话。

“七爷,我想和您打听一口井,赫家的女子夜游时不是掉进了一口井吗?我怎么在院子里没有见到那口井?”还没离开饭桌,南河就已经开问了,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哦……”七爷抚着两寸长的白胡子想了想。

“据说还真有口水井,不过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次,好象是说那眼井是老王家的财眼,天煞星女子掉到井里之后,井从此就枯死了,也可能是被王家人给填死了,至于位置嘛,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没人见过,自然不可以瞎揣测。”

在七爷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吃过晚饭我准备回村小学去睡觉了,李子实没有张罗着送我,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发毛,因为刚才被吓那么一下,我不太敢一个人走夜路。

一出门,南河就跟了过来,我还是赌气不理他,他快跑两步追上我:“还真生气了?果西没那么小气吧。”

我白他一眼:“谁说果西不小气?我可爱生气呢,不过看在你还算有良心,送我回宿舍,我就原谅你了。”

“送你回宿舍?你想得美吧,就你这么不听话,我才懒得理你,村长也安排我住在小学。”南河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我隔壁住的是南河。

“梦南河,我要是死了请你相信,我绝对不是自杀的。”我恨恨地对着南河高大的背影很大声地喊起来。

南河莫名其妙地回过头:“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是被你气死的。”我几步超过他,先他到了小学,用李子实给我的钥匙开了我的门,然后很重地把门摔上了。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圆,清冷的月光透过柳枝洒在屋地上,树影在我脸上摇来晃去,我更加睡不安稳,这时远远传来一个女子忧伤的歌声,曲儿绵软悠长,声音若隐若现:“月如钩,水淡淡,风拂柳梢人渐散,夜微凉,霓裳单,一行泪痕湿秋衫……”歌声渐渐离得越来越近,唱歌的人好象慢慢踱到了窗下,而且这声音就这样在窗下吟唱,没有再移动的意思。

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什么人在我窗外唱歌了,于是披上外衣,踮着脚尖一步步来到窗户前,玻璃窗因为太久没有擦,乌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冲上面哈了口气,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搓出圆圆的一个洞,把眼睛贴上去向外看。

瞬间,我的呼吸停止了,心脏有五秒钟没有跳动,我眼睛贴住的位置,外面也有一只大大的眼睛,那只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微笑地注视着我,我在它黑黑的眸子里看到了无比惊恐的自己。

我向后退了两步,心脏在短短的静止后突然恢复狂跳,我知道自己纵然再好奇,也无胆量走近前去看上一眼,我握着一双冰冷的拳头,就这样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呵呵……”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我的头皮发乍,汗毛刷地立了起来,没等回过头,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环放在了我的脖子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剑一样刺入我的心脏,纵使再有胆,我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晕倒,好在不管有多么恐怖,以后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发现自己在一个长长的走廊里,这个长廊如此熟悉,我皱眉想了想,正是前几天半夜里睡在地下室,梦里见过的那个走廊,现在我仍然在上次睡着的地方,那感觉就象这些天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睡在这里,现在刚刚醒过来。

我傻傻地看着那些花岗岩,再转过一个弯,花岗岩有了变化,原本单调的岩面上,出现了一幅幅壁画,那些壁画刻画的故事应该年代很久远了,他们穿着不知什么民族的服饰,男人们大多****着上身,袖子系在腰间,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女人们身上带着很多华丽的首饰,一个个男耕女织的画面,有些温馨。画面上还有一些我见过的符号,在我看来和汉字一样,几乎就是一首首叙事诗了,可是在我所知道的历史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民族和这种符号文字的记载,我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懂这种符号文字。

我继续在这个长长的走廊里游走,一阵阵冷风吹过,我周身寒冷得打颤,这长长的走廊也不知道何时可以走到头,这照样是一个消耗体力的事情,我觉得困倦不堪,终于在走到一扇石门前,我再也走不动了,我记得石门上的文字是“议事厅”,奇怪了,难道还会有人在这里开会吗?疲惫打败了我,我无力地蹲在角落里睡着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浑身冰冷,事实上我是被冻醒的。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稍微动一动,就听到旁边一阵哗哗的水声,麻木的思维渐渐苏醒,我开始害怕起来。

“有人吗?我在哪里?”我的声音怯怯的,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声。我伸出双手欲向前探着走几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泡在了水中,水没过了我的腰,周围除了冰冷的石头就是凉得彻骨的水,我一点点用手摸着周围的一切,终于了解身处的环境,这真是个讥讽,不是一直在寻找一口水井吗?而我现在正在井中。

我的行动很不方便,深秋清冽的井水凉透骨髓,我沿着周围的井壁摸索着,井壁长满了青苔,根本就是滑不留足,要是没有人帮助,我想爬上去简直就是个神话,而且井口象是盖上了什么东西,井里方寸大的地方一片漆黑,寒冷和恐惧淹没了我,除了呼喊,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

我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狂喊着南河的名字。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声音嘶哑,再也没有力量,井水的低温耗尽了我的能量,我只能依靠着井壁站住,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持站立着,不让自己跌倒。

在我不远的地方传来稀稀倏倏的响声,象是蚕在啃咬树叶,也象风拂过树稍,总之这声音让我心生恐惧。响声渐近,我无力更无处躲藏,我感觉到一些活物快速在我脸上爬过,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水老鼠正把我的头当作休闲的场所,在上面跑过来跑过去,那些让人恶心的尾巴几乎钻进我的鼻孔,我彻底绝望了。

这样在恐惧中等待死亡,还不如现在就让自己沉入水底,我累极了,也怕极了,我的神经一点点崩溃,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何处传来呼唤声:“果西……果西……”我眼含泪水,用尽最后的力量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头上突然射入一柱亮光,水老鼠哗地四散奔逃,我觉得浑身一松,整个人咕噜噜地浸入了水中。

我正迅速沉入井底,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借着井口的光线,我隐约看到井壁上有一个隶体的“寻”字,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但是我没有看清。

也许人的潜意识里都有想死的念头吧,生存的艰辛总会让人渴望逃避,而最好的逃避方式自然是死亡,总之我并没有太多惊恐和挣扎,心底里一片安祥,井水并不是很深,我失去感觉,只不过是因为体力耗尽,无法再坚持站立,更因为井口出现的亮光让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此时的我以蹲坐的姿势飘浮于井中,大量的井水灌入我的口鼻,我突然想起自己常常说别人脑子里进水,如果我维持现有的状态,脑子里也一定会进水吧,我突然想笑,一咧嘴,就有更多的水灌进来。

我隐约看到有无数的白骨在我身边飘浮着,反正我也要跟它们一样了,我并没有太害怕,有些白骨肋间还插着生锈的铁箭,他们应该是中箭身亡的,为什么中了箭会掉进这冰凉的井水中呢?在我混沌的思绪中,有一丝微光若隐若现,一些记忆碎片凌乱地在我脑中飘浮……

我浸在冰冷的井水中,象浮萍一样飘来飘去,我想这次是死定了,突然有人把我拎了起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离开了水面,可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裤腿,我无力地看了一眼,一只白森森的手骨正挂在我脚踝那里,我下意识双脚踢蹬了几下,那东西落到井里去了,我听到卟嗵的落水声。我很快升到了井上,一床温软的棉被包住了我,我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家里了,南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抱着手臂睡得正香。

我不忍打扰他,自己偷偷爬起来下床。

“干什么,不老老实实地躺下睡觉,是不是还想睡到井里去啊。”南河睁开眼睛,沉着脸对我说。

我撅起嘴,没有说话。

“医生来过了,说你身体没事,只是因为体温过低,所以才会昏迷,不过要是再晚些把你打捞上来,你也就小命不保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南河大言不惭地说。

“恩人?你身为人民警察,没有保护好我的安全,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再说了,还打捞我上来,我是鱼还是虾啊。”我责问南河。

“看来你身子骨还挺硬朗,没受什么大伤,还和以前一样,可以头头是道地不讲道理。”南河用食指点着我数落着,没等我有所反应,就接着问我:“你是怎么到井里去的?”

我眯着眼睛,脸凑近南河:“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找到我的?”

南河此时已经绷起了脸,我没有再和他胡搅蛮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可是,为什么昨天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呢?”南河奇怪的问。

“连着几天没有睡好,你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吧。”我不以为然。

南河摇摇头:“没有,昨天我在荒宅里面找到几页日记,日记纸张模糊不清,从日记主人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个女的,我认真地看到后半夜两点多才睡觉,这中间除了村里传来过几声狗叫,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如果象你所说的歌声由远而近,我住你隔壁,不可能听不到啊。”

我想起金庸老先生写的一种武功——传音入密,可我没敢说出来,这样不附和实际的天马行空,一定会被南河损到体无完肤。

“还有啊,你也真是奇怪,被扔到水井里都没有醒,而是在里面冻了半天才醒过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一定不是被吓晕了,而是被什么迷晕了。”

“有道理,我赫果西怎么会轻易被吓倒,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自己是被吓破了胆呢。”我突然自信满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南河忍不住笑了:“你呀,总有一天会被你的大胆害死的,那不叫勇敢,那叫冒失。”南河又开始说教,我连忙用手势制止了他。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说我找到了一本日记吗?”

“是啊,那跟你找到水井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没看完,只不过日记上提到过一些事情,让我联想到水井有可能在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想和你探讨一下水井位置,你却不见了,我找了所有可以想到的地方,却没有你的影子,我突然想起当年你姑奶奶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就又想到那口井,于是我更加仔细地寻找,就发现了这个。”

南河的手上拿着一枚扣子,是我衣服上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成了神探呢,会猜到水井并不在荒宅院子里,而是在一间屋子里。”

“第一次到荒宅我就觉得有点奇怪,那院子里几乎所有的屋子都成了断壁残垣,基本都不能住人了,唯独那间屋子情况挺好的,这样看来应该是后盖上去的。哦?不过……”南河锁着眉头,想了一下对我说:“你不是说你是昏迷着被扔到井里吗?后来你又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我抱回家的,你怎么会知道水井藏在屋子里?

我也愣住了,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似乎在我溺水的时候,记忆有过一小段开窍,可是现在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南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的身上有秘密!”

我想得头昏脑涨,索性不再想,反正有南河替我思考,我也懒得再去理那些理不清的头绪。我坐到床边,有些犹豫地问南河:“你把我从井里弄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南河站起身,向客厅走去了。

“没什么,我顺便问一句而已?”其实我是想问他有没有看到一具白森森的手骨抓住了我的脚踝。

南河的手机响了,他走到客厅去接电话了。

显然他没有看到那具手骨,我也觉得那些骨头只是我的幻觉,人溺水之后的一种幻觉。

“果西!”南河紧张地走了进来,“依宁村疑似暴发了瘟疫。”

“什么?”这太令人吃惊了。

“据说症状和小修类似,我必须再去一趟依宁村了。”

吃过晚饭后,窗外燃起了火烧云,这云直接燃到我心里去了,弄得我的心火烧火燎的。无聊的烦闷中,我打开电脑,刚登陆QQ,影子的头像闪动起来。

“果西,你还好吧,我很担心你啊。”“果西,你在吗?我很着急啊。”影子一连串的留言急急地跳出来。

这家伙这么多天音信皆无,现在他突然出现了,我立刻用鼠标双击了他的头像,也不知道这两句留言是什么时候发给我的,我怕此时他已经下线了,如果是那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他的消息。

“影子,你还在吗?你这阵子去哪里了,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好在影子很快就回答了我,让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我发短信来不及告诉你,我跟着那个杀人犯去了?”

我有些抱怨:“这么多天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也被人给杀了呢。”

“我是贱命一条,没那么容易死的。”我可以想象那边影子有些落寞的神情,这小子有那么一点自卑。

我连忙问影子:“那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那个凶手已经被找到了,你还是回来吧。”

影子停了一会儿,直到我有些急了,刚想发飚,影子就回信了:“我跟着那个凶手到了一个村子,村东头不远的地方有座大宅子,我想监视他,你说巧不巧,遇到了电信局的一个老同学。他们正好在那村子安装ADSL上网设备,我想跟着他们在一起最起码有吃有喝有住啊,于是我就跟他说了我的意思,但我没告诉他我是在跟踪杀人犯,他说正好干活缺人手,于是我就在那村子住下了,主动跟电信局的同学要了那个看设备的活儿,设备就卸在荒宅子对面的小土坡上,做了个简易的铁皮房,住在这里正好可以监视荒宅里的人。可是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他出门啊,这不,我跟同学要了个带无线上网卡的笔记本,以解每夜无事可做的烦闷,这不就联系你了。”

我突然想到那个罪犯已经死了,于是就跟影子说了那两具尸体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还在土坡上看到你了呢,要不是还有事情要办,我就去找你了。”

我莫名其妙:“你还有什么鬼事情要办?”

影子神秘兮兮地回道:“我在网上追踪了一下远程监控的数据,发现有人把远程监控黑了,胡大爷那段视频是有人硬加上去的,目的应该是覆盖原来的视频,我已经连接到了你的电脑,你的电脑中了一种很特殊的木马,估计就是这个木马开了你电脑的后门,把那些黑你的数据放进去了。我想这些人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来是这样,害得我恐惧了好几天,还以为胡大爷的鬼魂坐我店门口呢,吓得我去美术社的时候后背都是冒着冷汗的。”我终于长舒一口气,可是那人黑远程监控干嘛?我连忙问影子:“那他们是不是他们盯上超市了?那里现金流挺大的哦。”

“我开始也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这个视频只能看到你的店门口,和超市几乎没什么关系,当初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把摄像头这样安装,还曾经庆幸过,要是老板不这么二,可能你也就没有这免费的待遇了。”

“是哦,和超市没关系的话,和什么有关系?和我那不值钱的美术社有关系?”我觉得不可思议,哪个笨贼会放着眼前那块肥肉超市不管,盯上我这没有油水的小店,不过如果象小修说的,太爷爷手里曾经有个宝盒子,那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果西,你不是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据我所知,现在黑远程监控的人正是奔你去的呢。”

“我真的想不起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也不和你借钱,你干嘛瞒着我啊。”

“影子,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不仗义的人吗?说来话长,我家就是真的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忘记了。就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我失去了一些记忆,而这段记忆应该和我身边发生的怪事有关。”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影子听明白。

“失去一些记忆?如果你的大脑是电脑的话,就象有一小块硬盘给格式化了?”没想到我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让影子这个电脑迷一下子就解释得如此形象。

“就是就是,有好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肖妍是我发小,可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也不能去想。”

“为什么不能想?”

“我一努力去想,脑袋就会象被电击了一样痛起来,眼前一切就会变成灰色,然后我会突然睡着,或者叫晕倒也行,而且还会不自觉地流很多口水,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笑我,而且要替我保密,我不想别人拿我当怪物。”我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困惑了,没想到影子成了我最好的倾诉对象。

“嗯,这小块硬盘不是格式化了,而是中了病毒,一想办法进入,电脑就会死机。”此时我对影子的佩服由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这小子可以把所有事情用电脑语言解释出来,而且解释得这样合情合理。我若有所思地放下打字的手,开始琢磨,到底这块硬盘里储存了什么?如果储存了家传宝贝的信息,那又中了什么病毒?谁下的病毒?是我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你想什么呢?这么久都不说话。”影子的头像又闪动起来。

“我很奇怪,这么多年我一直处于失忆状态,我到底为什么会忘记?我会忘记哪些内容?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自己失忆的这个事实呢?这对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应该是很容易发现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如果不是最近的事情一直提醒我去回忆,我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你想想,你的失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不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导致你失忆,比如受到什么刺激或者是受到什么伤害?”对于失忆这件事,影子倒是越来越专业了。

我叹了口气才回答影子:“我不敢去想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怕一想就会昏倒。算了,咱不提这个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网吧,我替你报警,你这样跟踪下去很危险的。”

“别担心我,那个人没有发现我,你还是替自己多担心点儿吧,不行就看心理医生吧。”

“我才不。”我没来由地很不高兴起来,不知道影子的话触动了我哪根神经,也许我对“心理医生”这个名词有点敏感吧,我总认为只有精神病人才会去看心理医生,可能潜意识里我对类似精神病这样的词有些抵触。

“怎么了?为什么不?”

“我的医生就是我表哥,他从来没说过我有什么失忆症,只是说我的记性差一些。”

影子很久没有说话,当我刚要问他在忙什么的时候,QQ嘀嘀响了起来:“果西,荒宅那边有光,我得赶紧去看一下,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反正你小心吧,真有人盯上你的小店了,我正在想办法搞清这些人的底细。走了,8。”

“笨蛋,你逞什么能,你跟踪的凶手早就死了,你给我把这些事放下,赶紧回到家里来。”

“嘻嘻,有点象老婆在教训老公哦”影子耍起了贫嘴。

臭小子这功夫还有心情说这些没谱的话,我气极了,可是头像已经变成灰色的,我只能用手拼命捶打沙发。

我和影子认识三年了,那时我的美术社刚刚开张,他也是刚到超市上班,老板派他到我这里做促销海报,因为来回传递效果图用QQ比较方便,就加上了彼此,再后来就经常聊几句,美术社和超市门对门,中午一起吃吃饭,下了班一起喝喝茶,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样熟识的好朋友,虽然影子性格有点鲁莽,但是心地很善良,他失踪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我很担心。

我想去一趟表哥的医院,让表哥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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