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按照季九歌他们原本的计划,舞溪语开开心心地带着季九歌去王宫,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中途看到了零和澈。
澈在街边看小摊子上的胭脂水粉,对各种颜色指指点点。零站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安全,看着澈已经在这儿挑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自己看的也烦。
“澈,你到底要什么颜色?”
“零儿,你说红色会不会太艳了?”她举着自己手里的血红色,对它钟情已久,但是又觉得它过于鲜艳,又挑起手边的粉色,兴致勃勃地向他炫耀,“零儿,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刚刚好?”
“澈儿不涂最好看。”季九歌快步走到澈的身边,用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澈好像瘦了许多。
零忽然转过身,看到季九歌和舞溪语之后,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向前倾斜,嘴巴在他们两个之间嗔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
澈礼貌性地对他们笑了笑,转头放下那个血红色的胭脂,只拿着那个粉色的,顺手将灵石放在小摊老板的摊位上。
“零儿,我们去看看首饰吧。”她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就像以往那样向零撒娇。
“好。”零轻轻地揽着她的腰身转身背对着季九歌他们离开。
舞溪语觉得他们在这儿傻站着也不是事,想要拉着季九歌先去王宫再说其他的,至于那个女孩,她看不出来澈哪儿点值得季九歌喜欢。
季九歌却快步走向澈,从后边拉着她的手,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澈,我想跟你谈谈。”
澈转过身,打开季九歌的手,看了一眼舞溪语,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季九歌的眼睛,不带有一丝撒谎的神情。“季公子,你身边的女孩子很好。身份、地位都与你门当户对,你好好待她吧。”
澈对舞溪语淡淡地笑了一下,刚刚转身却看到身后站着的竟然是凤和蓝狐两人。
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澈愣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六人就傻傻地愣在原地,完全挡住了其他买胭脂水粉人的路,小摊老板实在忍无可忍地对他们几个吼道:“你们买完东西了赶紧滚蛋,净耽误我做生意!”
季九歌从出生就一直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被卑微的族人吼骂过,一听到这声音就要拎起拳头去打爆那个人的脑袋。
舞溪语赶紧拉住他,自己转身对胭脂摊老板道歉:“抱歉,我们立马就走。”她作为战族的公主,也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对其他六位伸出了友谊之手:“不如我们去茶楼慢慢谈?”
“不必了,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澈忙回拒,歪在零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季九歌多么想上前拉住澈,直接把她拖过去,但是蓝狐在场,他做样子还得做到底。
“澈,我饿了,咱们去吃点好不好?又不用我么掏钱。”零做出一副自己很穷的样子,有人请他们吃,再自己去吃多浪费啊。
澈环视了凤和季九歌的神情,还没有什么说的。
茶楼。
他们六人坐在一个方形的桌子上,两两成双占据着三边,就这么尴尬地坐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澈,你想吃什么?”凤也是没话找话说,澈想吃什么他清楚的不得了,但是就这么干坐着,他总觉得有哪儿里不对劲。
澈回过神,斜着眼看了一眼凤:“随便。”
季九歌听着这么无趣的对话,想要主动找些话题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蓝狐冷哼一声,看了凤的脸那么臭就知道了,他跟季九歌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
“澈姑娘,听说你被人强暴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凤和零的面前造次。”蓝狐挑衅地看着澈,时时刻刻提醒着凤,那个女孩子那么脏,你还爱她。
凤直接从他手里飞出洁白的羽毛,在蓝狐的脖颈间漂浮,浑身冒着杀意,时时刻刻逼着蓝狐对澈放尊重点。
季九歌手里的杯器被捏成随便,眼睛直直地盯着蓝狐,向分分钟捏死她。
澈却礼貌地对她微微一笑,单纯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敌意或者不满,站起身子绕到蓝狐的身后,对她吹了一口气,她脖颈间的羽毛瞬间消失不见。
“蓝狐,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因为”澈的唇部渐渐靠近她的耳垂,后半句话她也只说给蓝狐听,说完之后又绕回自己的位置上,扶着零缓缓坐下。
蓝狐诧异得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想不到澈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季九歌的眼睛紧紧锁定着澈的一举一动,他清楚地知道澈的身子到底有多差,而蓝狐似乎一直把她看作是眼中钉。
“澈,我们。”季九歌再次开口,他想跟澈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想告诉她,他想带着她走,曾经的一切一切他都不计较了。
“珍惜你的眼前人。”澈无奈地苦笑,这种情景她又能做什么,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一生她有零他们陪着就够了。
零知道,这样的局势拖拉到晚上都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解释清楚,还是趁早离开好了。
“诸位,零还有事,先行离开。”零自己站起身,弯着腰把澈直接抱在怀里,生怕碰着她了。
季九歌的眼睛一点也不舍得离开澈的身影,‘珍惜眼前人’这句话真是可笑,他知道知道她说的眼前人指的是舞溪语,但是在他的位置上,看到的眼前人一定是澈。
“第一楼的贵客,我还要去找王,有缘再聚。”舞溪语看了一眼蓝狐,她从心眼里不怎么喜欢蓝狐,总感觉她的心机太深了,可是她是她的母亲请来的,她没有权利把她赶走。
季九歌也回过神,对凤点了点头,感谢他今天没有替澈发疯,也希望凤能够代替他安慰一下澈。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凤手里再次冒出纯白的羽毛,逼到蓝狐的脖颈边,郑重地警告她:“从今天起,澈掉一根头发我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凤愤怒地看她了一眼,直接去追寻澈离开的方向。
蓝狐无力地倒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板上,双手不停地拍着桌子,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哪儿点不如她?”
“姑娘,你没事吧?”店小二好心地走过去,拍了拍蓝狐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她,却不料蓝狐以一个滚字回敬她。
可是还未等蓝狐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脖子后边一疼,便毫无意识地倒在他们刚刚还在喝茶的桌子上。
不值从哪儿里冒出来的男人走过来把蓝狐扛走,店小二还对他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