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歌那天去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澈,就连凤和零都齐齐消失不见了。
三天后,季九歌忧心忡忡地站在了比武场,这场是抽签找对手,他来来回回来了很多遍,都没有看到澈的身影。
直到神王喊道澈的名字之后,澈从玄京的身后突然冒了出来,闪现在神王的面前,随便抽了一只签子,对手竟然是司空澈晓。
澈无奈地笑了笑,还是站在比武场上,向司空澈晓伸了伸手,让他下来赶紧比试。
神王赶忙解释道:“这是两人的比武,不是让你挑战所有对手的。”
“我要挑战,直到我倒下死亡。”澈冷冷地看着周围,好像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她没有了心,更没有了人性。
面具、魔冰王和季九歌三人一齐说道:“澈,你别激动,你要打就打我吧。”三人傻眼般地互相看了一下对方,心里又是很担心澈。
奈何澈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把司空澈晓给拽了下来,还威胁着:“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死伤不负责。”
司空澈晓自然是不肯对澈动手,处处避让,但是因为他只是一个魔法师,跟澈的实力差了很远,也就不免得受伤。
“澈,你到底怎么了?”司空澈晓不明所以然,刚开始还以为澈在开玩笑,可是现在他必须认真对待否则自己会死无全尸的。
澈手里挥着炎牙不停地向司空澈晓打去,脸上毫无表情,眼眶红红的谁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季九歌站在上面慌张急了,毕竟司空澈晓是抚养季游川长大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司空澈晓,你快认输!”季九歌大喊着,希望司空澈晓能够遵从他的话。
可是司空澈晓刚说出认输的话,澈还是毫不留情地把鞭子伸向司空澈晓的右腿;司空澈晓来不及闪躲,只好任由她打了上去。
“滚!”澈大吼了一声,继续到神王面前拿了一个签子,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投降就是被打残。
白懿、陈晨、甄岚、沈心、一个个对手趴在她的脚下,可是她心里的怒气一点也没有消除,打斗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是谁也不敢上来。
季九歌看着她发疯,心里愈发的难受,不敢问关于她的事,也不能让她如此疯下去。
“澈,我陪你打。你赢了,你就杀了我;我赢了,你就跟我走。”季九歌继续撂下自己的赌注,想以此法把她先带回去再说。
澈突然笑了,狂妄地笑了起来,她不知道季九歌是从哪儿来的自信,现在的她是她最强的时候,是她全身的力量都被开发过的时候。
“季九歌,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澈二话不说,直接挥出自己的炎牙打向季九歌,两人吐火如荼打得不可开交。
澈的身影突然在一瞬间分成了几个,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真,让季九歌无法分辨。
季九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想知道澈会把他怎么样。
围观的人震惊了,这不是凤的绝技吗?凤于九天,为什么澈也会?
澈看着他等死也是乐享其成,毕竟她的目标一直是季九歌,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结束了。
季九歌闭着眼睛,等着暴风雨来临。
第一个澈在季九歌的右腿上砍了一刀,季九歌紧皱着眉头,左腿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蹲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个澈直接砍在季九歌的坐腿上,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目不转睛地看着澈,如果她能就这样度过难关,他即使死也是值得的。
“澈,你冷静点,那个是你深爱的男人,他会死的!”面具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向澈呼叫,再这样下去她会铸成大错的。
“澈,我知道你不想认我,我不勉强你,但是别伤害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别像父王一样失去一生的挚爱。”魔冰王担心着这两个孩子,生怕澈步他的后尘,现在只能孤独终老。
当魔冰王站起来的那一刻,六界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人界,其他三族都在指责司空家族,说司空家族助纣为虐。
“娘亲,爹爹虽然坏,但是他很宠游川啊!”季游川不知道是从哪儿里冒出来,站在比武场的边缘,哭着喊着,跟季九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真的很喜欢季九歌,这几天他有父母的疼爱,他再也不想失去父母了,“娘亲,您和爹爹永远陪着游川好不好?”
澈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只停留了一刻,她再次挥起了炎牙,直刺季九歌的心脏。
“澈(娘亲),不要!”
澈闭着眼睛,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炎牙也在季九歌的心口停了下来,她松开了手,炎牙软软地摔在地上。
面具等人也大出了一口气,幸好澈即使停下来,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季九歌,你害我被挖去了心脏,害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害我被师父们逼迫,明明把你杀了我就解脱了,可我还是下不去手。”
澈的身子慢慢漂浮在空中,周围尽是各色浪罪标志,与此同时,浪罪每个人身上的浪罪标志也亮了起来,与澈身边的相互照应。
“啊——”澈痛苦地哀嚎,这就是白夏所说的继承仪式,把自己的浪罪标志与所有人联通,让自己能够掌握所有人的方位。
但是这个过程十分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而且稍有不慎就会由火入魔;然而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杀了自己的爱人。
澈无力地任由这浪罪标志的折磨,反正她死不了,只能像活死人一样,肮脏、卑微的活着。
季九歌被这一幕吓到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澈,不能为她分担一点痛苦;他再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也顾不得什么脸面,艰难地在地上爬了过去,把自己垫在澈的身下,希望她落下来的时候能够不那么痛。
澈捂住自己的脑袋,她总感觉她的身边有无数个死人在她身边要杀了她,要夺了她的一切,她眼睛里不断地闪烁着红光,她想要控制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魔冰王看得清清楚楚地,赶紧跑了过去,在半空中抱着澈,将自己的脖颈递到澈的嘴边。
但是澈并不想要喝血,就算是想,也不肯吸他的血。
魔冰王无奈地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抱着划破自己的脖颈,让血流到澈的嘴边,即使澈再怎么抵抗,还是不能掩盖她原始的欲望。
魔冰王抱着她静静地落在地上,宠溺地抱着她,不准任何人打她的注意。
“魔冰王,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