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儿。”零也看到了,迫不及待地提醒着她,生怕凤一下子又逃跑掉了。
澈点了点头,轻点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个人;魔冰王也懒得阻止她,反正她现在也不会想着逃跑了。
雪花飘舞着,梅花盛开着,这是他们在遗弃之岛上从未见过的景色,也是他们最向往的景色。
他一直都记得,她想去一个漫天飘着雪花的地方,跟自己所爱的人终老。
曾经他以为那个人会是他,可是他现在知道了,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曾经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他的一生也只是为了她而活,现在住在他心里的人却为了另一个人而活,一次又一次地抛弃了他。
“我们谈谈吧。”澈悄悄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一个未经悲伤的孩子。
凤还是那样孤傲,一身白衣,湛蓝色的瞳孔里还是只有她一人的影子。他感觉到澈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灵力,他开始有一些慌张,有一些不知所措,眼睛一直围着她转悠。
“这样挺好的,我就不用为师父做事可以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澈始终保持着微笑,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渴望力量,又在恐惧着得到力量之后繁重的任务与诸多的身不由己。
“是吗?你不觉得这样子太颓废了吗?”凤开始怀疑,他们被师父们教导多年,现在终于可以为师父们做一些事情的事情,她却开始放弃,开始贪图享乐。
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摘下一枝梅花,别在自己的耳朵后面,骄傲地跟凤炫耀:“你看,梅花多美啊。”澈看的到,凤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可笑地仰着头,看着纷纷洒洒的雪花,“凤,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可以活得像雪花一样潇洒自在,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命令与野心奔劳。”
凤抬头望着天,他们是向往自由,但那是曾经。可是他突然不知道了,如果他们不去执行命令,不去报答师父,他还能做什么。
他想过跟澈一起隐居,一起过神仙般的逍遥快活日子,可是澈已经不可能这么想了,她有家了,她有爱人,她还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吗?
“澈儿,你真的想留在魔冰族,做你的公主吗?”凤突然问道,这是他一直很关心的问题,如果澈是这样选择的话,那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留在我们的父亲身边吗?”澈转身看着他,邀请他跟自己一块留在这儿,当然魔冰王也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的。
房间里的魔冰王和血帝透过窗子看着澈一个人站在开得最旺盛的梅树下,还以为澈傻了呢。由于血帝走不开,只好让魔冰王出去看看。
但是他还没站起身来,零就开口为她解释:“凤的魂魄在那,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吧,他们两个之间的误会必须解开。”
魔冰王也不在意,让他们谈就谈谈吧,况且他还想跟血帝谈一谈呢!
“血帝,你特么赶紧给我滚出澈的身体,别拿澈威胁我。”魔冰王也顾不得还有小辈在这里,反正他就是要好好跟这个臭家伙谈谈。
血帝翻了个白眼,心里埋怨着珞天竟然把那些破事记得那么清楚。当年怕血帝被人救出去,就在封印之上下了个诅咒,只要那两个条件完成,血帝就可以自己冲破封印逃出来。
因此六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冰王流泪之时,王女认父之际,就是血光再次降临之时’。
六界都以为魔冰王是一个从不心疼也不会哭泣的男人,更何况魔冰王的妻子被封印了,谁还知道他的女儿在哪儿里啊。
血帝倒也觉得无所谓,就算他的身体从死域那个鬼地方出来,他的命还是跟澈想连着的,况且这样子也挺好的,万一遇见了什么大事,他还可以带澈回死域避难去。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血帝嘚瑟地冲魔冰王左右摆着头,他无意中看到那个破针已经在凤的身体里不动了,他也懒得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站起身子揽着魔冰王的脖颈,笑滋滋地说着,“诶,你觉得澈跟谁比较配?”
血帝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观察澈身边的男人,司空澈晓人选不错,但是他身份门第太低了;凤高冷孤傲,跟澈的性格太像,万一两个人吵架,他们非把对方打死;那个季九歌典型的一个混蛋,只会欺负澈。因此,他们都不能。
“你说我怎么样。”血帝没脸没皮地指了指澈又指着自己,他突然发现他们两个貌似很配呢。
论身世背景,他可是跟魔冰王出生入死的人;论相貌,他也是一表人才;再说实力他也是魔界的佼佼者。
“滚!你敢打澈的主意你试试!”
“诶,我说,老的不让我碰,小的还不准我下手了,有没有天理了!”血帝夸张地掐着魔冰王的脖颈,作势要掐死他;魔冰王也很配合地呼救,可是不管他怎么呼救,姚老头就像是没看到一样,随他们去吧,又不是没这么闹过。
可他们没想到,澈会突然回来,她看着这两个胡闹的大男人,挑衅地冷哼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魔冰王立即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也不跟血帝打闹了,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个,澈他怎么样了?”魔冰王尽力把话题转向凤,顺势还踢了血帝一脚。
血帝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澈,心想着谁没有年少囧事啊,在意什么,他被封印之前,他们几个好兄弟也天天这样,无忧无虑的,打打闹闹,似乎这世间的一切纷争都与他们无关。
“恩,没什么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澈抬起头强颜欢笑,她也不知道凤会如何选择,是跟她一起留在这儿还是一个人离开,“那个,我可不可以留在这儿?”
“不可以,跟我回那边。”魔冰王不容反抗地抓着澈的手腕,说着就往外边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血帝的话很放在心上,生怕血帝会意谋不轨,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但是为了安慰澈,他说着,“你可以每天都过来,但是不准在这里留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