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八卦的人似乎是收到了警告,除了定时送饭的奴婢,也没什么人来,但是司空喃音夫妇每天都会抽出三个时辰来陪她谈谈心,聊聊天。
澈天天也闲着无聊,自己在紫藤树下用冰系魔法做了冰秋千,在这样漆黑的夜里,秋千显得格外晶莹透亮。
澈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摸着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地说着:“孩子啊,我该那你怎么办?”
她不时地叹起气来,神伤地看着头上的紫藤。
可这微小的动作让房檐上的人激动了半天,刚想下去抱抱这个为他受尽苦难的女人,却不料身子却被一个东西给拽住。
他转过身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结发夫人,气愤地骂着:“浣妍,你怎么这儿?”
“我的夫君能把我丢在家出来找自己的情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来阻止你!”浣妍本想着他们成亲了,季九歌就会安下心,好好跟他过日子,可是还没到一个月,他就一个人跑了。
“澈儿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带她走。”季九歌整个人都处在十分激动中,他要告诉澈,他没有碰浣妍,他还只属于她。
浣妍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眼中含着悲愤的眼泪,不可思议地质问着:“你带她回去又如何?她能帮你抵御骊龙族还是能讨你母后开心!”
浣妍嫁入季家之后,才知道王后一直没见澈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份卑微还不知廉耻。
“母后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我会带她离开魔焰族。”
两个人在屋檐上无休止地吵着,澈灵力不足自然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可是血帝感觉得到,他小心翼翼地提点着澈:季家的人在屋檐,好像知道你有孕的事情了。
澈故作镇定,坐在秋千上荡起了秋千,在紫藤的中间如一个开心的公主,对世间的事无一所知;心里却急了,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可是谁能来给自己解围呢?
“五小姐,你先把药喝了吧,您身子虚。”长相还算标致的婢女还没说完,澈就直接大吼着,把她赶出去,自己看着石桌上的药,无非就是安胎药。
她缓慢地站起身,端着药碗走向旁边的小盆松,药碗一点点倾斜。
“娘亲不乖哟,身子还这么虚干嘛不喝药。”药碗被突然来的男子汉夺走。
澈正眼看他,游悦长高了,俊强了许多可还是有那么点女气,澈大大咧咧地拍他的肩膀,“小子,敢管老娘的事了,是不是欠收拾了。”
游悦来之前就听司空澈晓讲了澈的情况,也知道了自己有了一个小弟弟。
游悦轻轻松松地把澈抱回秋千上,自己的脑袋窝在她的怀里,甜腻腻地撒娇:“娘亲,你先把药喝了,您要怎么收拾我都随你。”
游悦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澈了,就连这次也是他求零,求了好长时间零才放他出来的。
澈满意地看着他,虽然长得高大了一些,但是还是这么喜欢撒娇,以后怎么去媳妇啊!
澈还是乖巧地端起药碗喝了它,然后摸着游悦的脑袋瓜子,像是挑事一样对游悦发难:“乖儿子,以后给你找一个很凶的女子做媳妇,把你压得死死的!”
游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以为澈有了小弟弟,不喜欢他了,要赶他离开,立马紧紧抱着澈的腰,哭哭啼啼地说着:“娘亲不要游悦了吗?是游悦不乖吗?”
澈没想到游悦会想成这样,她只是想给游悦物色门亲事,让他以后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
“乖啦,回房间休息吧。“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这座院子,这么多空房间,因为她的原因,谁也没住下,现在游悦住下也算是与她做个伴。
看到他们进屋了,季九歌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身影,不禁开始了自己的想象,澈根本就不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她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看吧,她就是一个骗子,你干嘛要为她这么伤心,值得吗?”浣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直感觉澈挺单纯的,没想到她竟然是心机如此重的姑娘。
“呵呵,你不也是这样吗?”季九歌不住地嘲笑,原来自己这一生真心对待的两个女孩,一个是在骗他,一个是在威胁利用他,真是可笑。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游悦突然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摸出来,看着房子的屋檐,似无心又或是无意地说了一句:“梁上若故人,勿前来伤害。”
季九歌傻愣愣地看着游悦又走回房间才迷糊过来,看少年的表情,似乎怕澈知道他们的存在。
那么,这件事应该不是澈吩咐做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澈真的受伤了,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而这个少年却在提醒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