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支支吾吾说不清话,无奈的她只好一口咬在了零的手掌上,还不忘对着零吼两声:“你让我说的就不要怪我嘛。”
零妩媚的眼神默默地瞟上澈的肚子,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再看看澈的腰肢,是胖了吗?
零缓缓地把她抱在怀里,感觉她好想也没有变重,便继续诧异地看着她。
“哼,某人啊,出去惹了一身债,还不从实招来?”零捏着她的鼻尖,宠溺着在她怀里乱蹭。
澈心虚得不敢看零,纤细的手指在零的心口画圈圈,声音如同蚊子哼唧一般:“叫上血休和司空澈晓,我们回房间说。”
零看了她这种情况也知道她说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但是为什么还要带上血休呢?碍于澈的吩咐,还是拉上血休和司空澈晓来到自己的房间。
简简单单地摆放着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几个已经插上了几朵小花,令她感觉到奇怪的是,零竟然把他深爱的那个女子的画像挂在了墙上。
零小心翼翼地把澈放在床上,自己则招呼司空澈晓和血休坐下,又跑过去把门关上,顺势看了看走廊上有没有人,确定了没人之后才缓缓地坐在与床相隔不远的椅子上。
澈坐在床上,对着他们直接扒下了自己右肩上的衣服,心口像蜈蚣一样的伤口呈现在她的身体之上。
司空澈晓看到后,瞬间转头不看澈的身影,他对这个伤痕痛恨至极,也怪自己无能为力。
血休和零两人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映在他们眼中的伤痕是那么的狠毒。他们自己非常清楚,如果是自己受了这样的伤,一定会活不了的。
零颤抖着手,在她心口的伤痕触摸了一下,这么真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他紧紧地抱着澈,用手把她的衣服赶紧拉上,脑袋栽在她的怀里颤抖哭泣。
他突然想起澈是被季九歌带走的,双拳紧握,迅速地冲向门口。
“零儿,别去找他。”澈低下头不敢看他,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这件事也根本就不怪任何人,都是她自己的错。
“到现在你还为他说话吗?他把你搞成了现在这模样,澈,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知道吗?”零停立在房间的门口,怒气冲冠,直指澈的脑门,大骂道。
她对于零彻头彻尾地骂了她一嗵感到惊讶,但也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也不反驳什么。
司空澈晓大胆地去零的身边,强硬地把零的手指放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零,别吼她,她还怀着孕呢!”
零一直以为澈怀孕这个消息是骗他的,当司空澈晓再次告诉他的时候,他简直不能接受了,直接拽着澈的手,“走,我们去把孩子打掉。”
澈在一瞬间把身子缩到床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压根不敢看零。她开始怕了,怕自己熬过了自己的那道关,却熬不过零的这道关。
“对不起。”她继续窝着,躲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怯生生地看了零一眼,可怜巴巴地说着,“零儿,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他是你和季九歌的孩子,不管你是想让这个孩子去复仇,还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都不允许。”零发了疯地向澈发脾气,他的理智早已经被澈给气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况且,他们的师父一定不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怕就怕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孩子了。
“我不允许你靠近他。”零顾不得澈的意愿了,直接把澈从床上拉下来,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再郑重地强调。
她目光闪躲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才能够让他明白,了解,只好低着头不言不语。
同样身为女人的血休直接把两个大男人给推了出去,站在门口对外边的人喊道:“你们两个滚得远远的,不准偷听我们说话。”
零和司空澈晓不明所以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们两个没听到吗?赶紧滚!”血休再次吼道,说话间直接把门狠狠地摔上,自己收起了那暴戾之气,平和地走到澈的身边,拉着她出了一手心汗的手,扶着她重新坐在床上。
“你现在还怀着孩子,情绪这么低落会对孩子不好的。”血休伸手摸了摸澈的脑袋,还在没有发烧,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罢了。
澈六神无主地盯着空洞洞地房间,也看着血休似乎很忙碌的身影,为她准备热水、吃的用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哈?血休回过神看了一眼这个还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的澈,至于对她好,只是因为澈给予她了足够的信任,让她和零一块进来。即使澈只是无心之为,但也足以令她感动。
“你为什么信任我?”
“不知道。”
澈说完话继续傻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空澈晓和零在门外你推我挤,想要听清楚里面到底说了什么,却发现这两个女人都是话废,不知道怎么聊天。
“喂,你怎么了假扮澈啊?”零不怀好意地瞪着一旁紧张兮兮的司空澈晓。
司空澈晓一听到这茬就浑身冒汗,眉头都挤到了一起,身体很诚实地渐渐远离零,但是向边上跨了两步之后,发现一边由零把守着,一边是墙,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那个,我说了你不准碰我。”司空澈晓双手举在头顶,做投降状,看到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让澈好好养胎,在她养胎的期间,我扮成她的模样,替她完成所有的任务。”
零站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心道:原来这司空家四公子还有点志气啊。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季九歌的,巴不得把那孩子碎尸万段。
“你为什么想留下这个孩子?”零双手环胸,挑衅地看着司空澈晓。零回想了一遍他们去魔焰族遇到的一切,就发现了,布下这个局的恐怕就是司空家和季家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司空澈晓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察觉到,这件事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关,正要解释却听到了房间内两个女孩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