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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唤醒的记忆

天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我在夜色中驾驶子小车往家里赶。今天本来说好下班后要早早会家陪尼妮和欣月的,可是却被陈东升拉去了陪他一起加班办案。

这一陪就是从5点陪到了9点。开着车我看了看手表,都已经是9点30分了,不知道现在回去欣月和尼妮会不会怪他了。

过了几分钟的路程后自己终于把车开进了小区里,

待自己把车开近离房子还有几百米处却发现家里的灯是关着的。心感奇怪的他放慢了车速开到了房前的停车位停下了车后便匆匆向家里跑去。

漆黑的夜色里,一排的房屋都是开着灯的,唯一自己家是一片黑暗,如同凶宅般寂静恐怖。

带着一心的疑问和担心来到了房门前才发现家门是开着的,这门就像一个大口一样哑哑地张着,门里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走进了门,叫了几声妻子的名字和女儿的名字,而那些声音都像是堕入了深海中的石头般没有任何回应。

走进门后的尼克用手去墙上开灯,在灯的按钮上开关了好几下房里还是不见丝毫的光源。

之后他有扶着墙壁借着路边的路灯一直向房子深处摸索而去。

路越走越进,光线也越来越黑。当我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大厅的转角处时外面的路灯已经无法再照进来了。

这时自己掏出了手机,借助手机屏幕发散射出的冷光来继续前行。

走进了大厅,发现地面上很乱,那些茶具什么的全被打翻在地下。穿过大厅一直走到厨房,在厨房外看见了一道长长的血迹,那血迹是被拖出来的,拖带出来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浴室。

用冰冷的蓝光照着,自己警戒地顺着这血迹走去,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浴室。浴室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包围下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脚步停在了浴室的中间,用手中是手机光一直顺着血迹照过去。手机光在一点一点地推开黑暗,一直被移到了浴缸一张惨白的死人脸上。

那布满血迹死不暝目的人脸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子林欣月。

见此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来时突然觉得后脑被猛的挨一重击,顿时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的,然后扑通一下晕倒了下地。

在晕倒合眼前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周围的灯一下全亮了,而和他面对面躺着的还有我那刚满4岁的女儿尼妮。

晕倒后的我意识还没完全失去,而是进入了朦胧状态,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自己浑身没有了一点的知觉,就感觉自己一直被人挨着地面拖着走,一直拖着拖着就失去知觉了。

我缓缓的恢复了知觉,等到睁开双眼时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袭来。我不知道自己的后脑勺流了多少血,但是我知道这人的疼痛能让我慢慢清醒过来。

醒来后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死了,是被人谋杀的,而自己也被抓住了,现在的我被铐上了手铐困在了一辆飞驰的汽车上。伤心已经被忽略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复仇,但是这些都需要一个理想的大脑来做为指挥,所以我要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

我旁边没有坐人,前边就是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主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瘦小的中年男人,旁边的是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胖大汉,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要的是镇定,我要让他们觉得自己还在晕睡中,这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就安静地呆在那听他们的对话,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来。

瘦小子说:“熊爷,洪老板给的钱你打算怎么花。“

胖大汉说:“当然先去找几个女人来快活快活拉嘿嘿,尤其是‘金玉皇城’那里的姑娘啊功夫不是一般的了得,包你爽到就不想回家。”

“真的吗?要不等干完这一票,我们哥俩一起去?”

“嘿嘿,就让我熊爷带你小子去见世面吧。”

“必须的必须的。”瘦小子贱笑道:“熊爷,听说你帮洪老板干过不少这样的活了吧,听说上一个就给你分尸了,是不是这一个也要……”

“嘿嘿这你就问得好了,我听老板说啊他们公司里研究出来了一台机器,能帮人洗脑,也就是能帮人去除记忆,让人忘记以前的东西。”

“有这样神奇的事情?但是这也不关这警察的事情啊。”

“哎说你笨啊,你不记得这警察正在查着洪老板的一些私事,听线人说他已经掌握了很多对老板不利的线索了,所以不就拿他来开刀做实验咯,不管他是生是死对老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是吧。”

“洪老板太厉害了,这样他都想得到。”

“那是。”

“那你说被洗脑了是不是就不会记得我们杀过他老婆和女儿啦。”

“哈哈,何止忘记啊,可能到时你和他打招呼他还对你笑了,哈哈!”胖大汉得意地大笑道。

听了这句话的我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了,我突然弹了起来举起被铐着手铐的双手绕过胖大汉的头顶,利用连接两只铐子中间的铁链死死地嘞着他肥大的脖子。

我大叫一声奋尽全力地把那胖子往死里嘞,胖子被嘞的呀呀地叫不出声音,脸憋得通红,手脚都在拼命地绷紧挣扎着。

旁边的小瘦一见慌了,连忙猛地一踩刹车后掏出手枪便再次用枪柄击打在我还在流血的后脑上,受到二次伤害的我立马就被痛晕过去。

等自己再次醒来后车已经停下来了,车里只有瘦小子一个,而且外面好像下着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上。

等了好一会儿那胖大汉打着雨伞回了,他好像在对开车的瘦小个说因为突然的大雨让前面的山路被土埋了,所以要在附近住一晚才能继续前进。

瘦小子同意了,然后让胖子上车后便继续开动了汽车。开了大概10分钟左右他们在马路边找到了一家汽车旅馆。

两人有打算在这过夜,所以先派了胖汉去开房。开好房后尼克被拉了下车,我被他们一前一后地暗中押进了房间里。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哗啦啦的就像瀑布一样,才走了一段路边把三人淋了个透。

不一会儿,瘦小个用钥匙打开门,自己就被身后的胖大个推进了房中。

他们打开了灯,呈现在面前的是一间整洁的双人房。当然自己作为一个被囚押的人是没可能睡在床上的。很快他们就开始商量因该把自己安置在哪里好。

这时瘦小个提出了可以把自己用手铐铐在厕所的水管上,胖大个听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随后两人便开始动手把我推进了厕所,然后一个压制着暴动的我一个开始解开了我的右手的铐子绕过洗手台下铁质的水管上后再铐回我手上,这样我的双手就被那水管栓定在了一起。

被拷好的我坐在地板上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胖大个就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遂蹲在我面前用手指招惹着我。一边玩还一边贱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告诉人。”

我只能用眼狠狠的瞪着他,其他的反抗根本只能留在脑海想想。

见自己不语他继续贱笑道:“你老婆胸口前的那个蝴蝶纹身真的太性感了,哈哈!”

“畜生!你对他做了什么!”此刻的我就像个被激怒的公牛,我愤怒地扑向胖大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只可惜那胖大个蹲的位置刚好是我触碰不到的距离,所以在胖子面前我只不过是只被绑着脖子的颠狗,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哈哈!晚安!”玩够的胖子大乐地转身离开了,在出门前他关上了厕所的灯和门,顿时我就进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的自己显得更冷静,等自己的眼睛熟悉了黑暗后他开始在周围寻找和收集一些能让自己逃生了一切因素。

最后我把目光锁定在墙上的那扇窗户上。可是单有窗户还不行,因为自己还被手铐铐着,然后我开始从手铐上下手。我扯了扯手铐发现手铐铐得还挺结实的,没铁锯是弄不开。我还没死心,开始用手顺着水管向上摸去,企图找到洗手台和水管的接口,只要找到那接口把水管一卸下来我也就自由了。

结果和我想的一样,很快便被我摸到了那接口,就在洗手台下面被一个大大的螺母扭接着。

尝试扭动那螺母,发现那螺母扭得不是很紧,根本不需要什么工具就能把它扭卸下来。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东风就是他们睡觉后的时间。我可以透过门缝看外面的灯光,外面灯光亮着说明他们还没入睡,现在他们就还没睡觉,依稀还能听见电视里发出的声音。

等了大概半小时后电视声没了,然后门缝外的灯光也熄灭了,现在正是动手的时候。自己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屏住呼吸一环一环地将螺母扭松。

不出一会儿螺母便哐的一声落入了手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舒了口气后开始将手铐从水管中绕出,可是就在这时我听见的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很可能就是冲着厕所来的,心感不妙的自己立马扶正水管再次用螺母把水管接好。

脚步声来到了门前,厕所门随即传来的开锁的声音。

自己在和时间赛跑,要是在那人进来之前没还原一切那么这计划就泡汤了。

“咔嚓”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黑影出现在门前。那人影用手打开了厕所灯,看了一眼正老实坐在原地的我后便向马桶走出。

我看似平静的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看了看正背对着自己小便的瘦小个希望他不要在这停留太久因为!又看向那水管的接口,因为那接口根本就没接稳,那些时间只允许我扭了三下,那就等于把它挂上去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一阵臭味弥漫在空气中,那瘦小个抖了抖身体后拉起了裤链按下了冲水器然后走到洗手台上准备要洗手。看到这尼克的心就悬了,他开始祈祷最糟糕的事情不要发生。

那瘦小个扭开了水龙头,水管因为刚才被扭开过所有抽了好一会儿才有水流出来。可是那瘦小个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见有水出来了就伸手上去洗。

看着那不停在漏水不停在抖动的水管自己吓到脸都白了。

只是洗一个手的十几秒自己就感觉过了十几年一样漫长,我的运气还算可以在那瘦小个关水后那水管还勉强地和接口衔接着。

洗完手的瘦小个又看了看尼克,见他脸色巨白然后笑道:“枪毙不可怕,枪毙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是吧。”

听后我依然面无表情地冷视着瘦小个,见此他也不找没趣关灯关门离开了。

一切又回到了安静和黑暗,借着这安静自己用耳朵确定他们有发出微微的鼻酣声后才放下心来动手。

这次我卸下水管后有大量的水一涌而出,不过都没什么大碍。成功地让手铐绕出水管的束搏后我开始尝试着开窗。

窗没一下就被推开了,窗口的大小又刚好可以挤出自己的身体。

窗外的雨还是下得那么大,噼里啪啦的,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穿过了窗户跳出了房外。在这一刻自己就像一只长有翅膀的大鸟一样自由了,甩开步伐没命似地在雨中狂奔,雨水不停地拍打着脸面。

头也不回地跑了大概五百多米我来到了马路上,我脱去了外衣包住了手上的手铐,然后开始一边沿着回去的路走一边用手去拦那些过路的车辆。

拦了好几辆车后终于有人愿意停下来载我这位浑身成水人的狼狈之人。

司机是个女的,旁边还坐着另一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同行,也是个女的。

让我上车后她们表现得还停客气的,也不当心他会弄湿他的沙发座位。

车开动了,这时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回过头偷笑地问尼克话:“帅哥你是歌手在拍MV迷路了是吗?看你这一身湿得还那么的性感。”

这话司机听了也不禁偷笑,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和她们搭话了,我冷冷的摇了摇头后便一声不说了。

女同行见没趣还是要继续问:“告诉我你公司在哪吧,我姐妹两送你回去。”

看了一眼她后面无表情地说:“带我进空明市的市区就好了。”

见自己终于搭话了一下就兴奋了,继续找话聊道:“这么巧啊,我也是住那的也,不如给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到时一起出来玩怎么样,这可是个友好的邀请哦。”

“不必了。”我把头扭向窗外,在窗外的黑暗中他看到了欣月和尼妮两母女昔日的笑容。

车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她们便进入了空明市区,我就在市中心下了车,和她们道谢后便离开了。

被判故意杀人罪后的第三天下午,迈斯从一间禁闭的囚禁室里带出去,因为今天会有一个人来探望他。

迈斯被视为一个危险要犯,所以要被一直囚禁在一间终日黑暗的禁闭室里,在那里除了黑暗外只有冰冷的铁板床和一个抽水马桶。

跟着狱警穿过一条冷清走廊,走进或是走出一道又一道的铁门,最后来到了探望室内。在冰冷的灯光下他看到那位叫陈东升的人已经坐在了探望席上,他手上正拿着那个用来装邮件的黑色包包。

迈斯坐在了他对面。两人是隔着一面钢化玻璃的,所以即使是面对面也要靠旁边的电话对话。

东升见迈斯坐下了也就拿起了那电话。

“你过得好吗?兄弟。”

“……”迈斯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听他说。

“这不是你应该有的处境,你应该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东西,然后好好的和那位叫思思的女孩白头到老;我们一直都在帮你,也在努力,但是你看你现在把自己弄得怎么样?一个阶下囚。”东升遗憾道。

“……”迈斯看着他表情,要不是那一幕幕的背叛过于深刻,自己还真会相信他的话。

“呵呵,我今天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和你叙旧的,呵呵,忘了我和你已经没有旧可以叙了,没想到我们兄弟两这么久没见面,如今能终于能坐下来一起面对面地说话居然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哎!”东升苦涩地笑道,看着他这样的笑容,迈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在我们断绝联系了这几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担心着你,同时心中积蓄了许许多多的话要向你倾诉,想当年我们还在警校时,我们俩的关系就像一对晶莹剔透的水杯,彼此没有秘密,没有隔膜;因为我们都会把自己的烦心事倾诉给对方听,我们都很乐意分担彼此的忧虑。”

“直到那一晚,你因为承受不住嫂子的背叛,所以……”东升似乎在照顾迈斯的情绪,没有将这敏感的话说出口。但是迈斯也不是呆子,要不是限于现在的处境,他必定将东升按在地上用拳头宣泄自己的愤怒。

东升没有在乎迈斯脸上怒不能言的表情,继续地将他要说的话灌进迈斯的耳朵中,不管他爱听还是不爱听。

“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媒体的舆论也越来越大。这些日子你一直呆在郊外的旅馆里,我们想要保护你,但是又不想警察的声誉受到玷污,所以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肖寿和大熊作为替罪羊,帮你顶了这罪。”说着掏出了两份文件展示在玻璃窗上,那正是肖寿和大熊的案底。

“在外界媒体都认为你是无辜的时候,而你却逃避不了现实,那些噩梦一直缠绕着你,天天没完没了地在夜色中折磨着你。而那时因为你和我都是洪老板的帮手,你知道洪老板旗下的飞鸟公司正秘密研制出了一个能清除人记忆的方法,所以你便向洪老板提出了一个请求,将你在大学以后的记忆洗去,然后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新的人生。而思思他们,那些你身边的朋友,就是我们安插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人,因为这洗脑后的不确定因数太多了,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事故发生,而他们会一直保护到这些事故潜伏期过去后才会离开。”东升娓娓道。

“你就是这样在自己的意愿下成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我想认都不敢认的陌生人。”东升眼中不时地透露出忧伤和恋旧,似乎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能在他的脑海中定格成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

东升的每句话都说得满怀忧伤,但是迈斯却从中听到了他的伪装下的目的。他在话中有强调“在自己的意愿下”,很明显,他依旧是在试图用谎言来说服自己。

“在这段我独自一人的日子里,我认识了一位女孩,她是位大方美丽的女生,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认定她是我心中唯一的明月,朦胧而又完美地照亮了每个寂寞的夜晚,让我迷失的心有了归宿和追逐,开始我始终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感觉得到我的心意。”

“我费尽心思,终于让她接纳下我对他的爱意,那一刻,我甚至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的宠儿,因为得到她,我就得到了全世界。”东升的表情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但是,很快我就从天堂掉入了地狱。”说到这他的眼睛变得冰冷起来,透露着阵阵的恨意,“那种由爱成恨的痛楚,让我恍然间明白你在那一晚上的冲动,但是我挺过来了。”说完东升别有用意地看着迈斯,似乎在窥探这迈斯的听后感。

迈斯不屑地一笑后道:“你知道说谎者被揭露后,最常用的补救方法是什么吗?”

“尼克你!你到底想起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执迷不悟!”东升问道。

迈斯没有理会东升,而是继续说道:“就是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来拟补上一个谎言,这是多么的愚蠢啊!”

“尼克!你醒醒好吗?”东升突然激动道:“你现在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难道你还想这人自欺欺人吗?”

将死之人?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到亲耳听到这一消息,迈斯的心也不由自主颠了一颠。

“尼克你自己想一下,我们现在还有必要大伤脑筋作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骗你这位将死之人吗?我们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误会我们?告诉我你究竟回忆起了什么?”东升道。

迈斯听后也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是自己信念不够坚定还是他的谎言太过完美,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觉得这一切就像东升口中所说的一样。

“告诉我!”看着迈斯迷惑不定的眼神,东升似乎看到了机会,他要趁机而入,“告诉我你都回忆到了些什么?”

东升的声音像一个耳中小人一样,不停地在轻语。

“我回忆的就是你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迈斯心里挣扎地回答道。

“我们的事实才是你不愿意接受的回忆。”东升用犀利的语气不停地试探着迈斯的心理防线,“告诉我吧,在你的回忆里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还有这些东西究竟是有什么用?” 说罢,东升拿出了那个背包,然后把里面的所有东西一倒而出,接着顺手拿起那本名叫《骑士梅卡》的小说,随手翻到其中的一页按在玻璃窗上展示在迈斯眼前,然后继续问道:“我想知道这里的一切。”

迈斯扫了一眼书中的内容。那一页正是一副插画,画的是一个热闹的圆形广场。里面有密密麻麻的行人,商家和马车,其中在这热闹的广场中有一位行人被画得特别的醒目。

这个人身穿红色的外衣,正神情紧张地奔跑穿越在人海中,而在这个人身后不远处有十余人跟追着。这些追赶的人群中只有一位是身穿贵族衣服,其他的每个人都是些破烂的便衣看似普通的商农。

这一幅图乍一看是一副广场追逐图,但是细一看会发现画中的主角其实并不是他们,而是那双隐藏在楼上俯视这场追逐的眼睛,这眼睛的主人便是梅卡。

迈斯看过书中这一章,想起那些用来描绘此图含义的文字让他的心莫名地害怕起来。这种害怕感让他产生一个逃避的做法,那就是沉默。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越显懦弱,对方就越强势,所以迈斯抛开了先前那些负面想法,从抵御谎言转成揭穿谎言。

要揭露一个人是真实意图最关键就是从他的心理弱点开始,而东升的弱点正是他那可悲的妒忌心。

“真的像知道的话你可以求我啊,或者…用你那低得可怜的智商慢慢的来解开。”迈斯用讽刺的语气把话矛直指东升的痛处。

此话对东升还真是一针见血,他那副原本淡定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但是他没有像迈斯预想的那样撕开脸皮地咆哮,而是吞忍下移口气然后道:“好吧,既然你不肯开口,我只能自己找答案了,很高兴今天能和你聊天。”说罢他开始一件一件地把倒出来的东西放会进背包里。

当他拿起那张“海滨音乐会”的海报准备放见背包时突然停住了动作,然后抬起头看着迈斯的双眼耐人寻味地说了一句:“这四年前的东西出现在今天,也许就是他个人的意愿。”

待东升把全部东西都捡回包里后,他用一种淡伤的语气和迈斯道:“兄弟,今天可能是我们两最后的一次见面了,现在是下午的5点31分,也就是说你还有差不多12个小时的时间了,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要问的吗?”

事情发展到这里,后悔两个字迈斯像想没想过,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计划”,也许四年的自己就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失去了家人的自己和失去后代了仇人,以之相比也没太多遗憾了。

但是刚被东升这么一问,迈斯就想起了一个人,思思。

他们两人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迈斯到死也要弄明白这改变他们两关系的祸根,这大概就是他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我只想问你,思思是不是真的被你们洗脑了。”迈斯迫切地问道。

在问题问出口的一瞬间迈斯又突然感到后悔了,因为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他会毫不留情地没收你所有自我安慰的权利。

听到这个问题东升没有立刻回答迈斯,而是想到一个可以逼迫迈斯开口的方法,那就是互相交换信息。

有了这个想法东升便不急着离开了,反而是坐回了椅子上,然后道:“尼克,我能告诉你关于思思一切事实,但是交换条件就是你要告诉我你究竟回忆到了些什么?”

迈斯听后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因为他在乎思思的心情超越一切。

“思思本名叫姚素敏,她是我们从一所表演学校招回来的演员,我们给钱她,让她扮演你的女朋友,当然这笔报仇相当可观,驱使她能做出真正女朋友要做的一切。”东升娓娓道。

迈斯听到“演员”两字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多希望这是东升的谎言,但是回想一下以前过去的种种都在证明这迈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就如拿出买“海滨音乐会”门票来说吧,思思根本就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证号,而是不想让迈斯知道她真正的生日。

有了东升的这个解答,迈斯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每次自己和思思吵架都有邓兵在一旁做和事佬,而且每次都是思思先来道歉;还有那晚酒吧宿醉之夜,思思表现出来的是一份漠不关心的态度。之所以思思对自己有着这些宽容和自由,那是因为她完全是一位不需要倾泻自己真实感情的演员。

看着迈斯默然而又悲愤的神情东升继续道:“一直以来她都表现的很专业,但是在时间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不能预料,慢慢的,在某一天我们的人察觉到她已经迷失了,她竟然对你动了真感情,为此我们不得不彻底和她断绝合同关系,让她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听到这,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安慰,但是更多的则是满腔的悲愤。他看着东升愤怒道:“然后你们就要将她洗脑?剥夺和控制她的自由吗?”

“一开始我们只想着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秘密远走高飞,但是她对个人感情的盲目让她背信弃义,她收了钱后还想带着你一起离开,然后我们不得不做出最坏的选择,那就是杀了她。”东升说到杀人依旧一脸平静。

“你是说那一晚那些人不是来杀我的?而是来杀……”迈斯大惊大悟道。

“是的!只是没想到你却把她送到了医院,让一些无知的医生给救活了;因为这件枪击案,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所以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待她脱离生命危险后将她接走,然后做了一个洗脑手术。”东升顿了顿后继续道:“手术成功后我们告诉她她是我们的人,是你的治疗师等一切完美无瑕的谎言。

听罢,一阵切痛的伤感便袭上了迈斯的心。原来那天晚上思思神秘地把自己约出来吵着要出国旅游是这么一个原因,那时的自己还把她说的话当做一个任性的玩笑,现在想起是那么的可笑和讽刺。

见迈斯正在痛苦沉思,东升便继续道:“你要知道我已经说了,现在轮到你开口了,别忘了我们等价交换的承诺。“

虽然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一些诚信和原则的问题迈斯还是会遵守的。

“你问吧。”迈斯道。

“告诉我你都回忆了些什么,还有你这背包里的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东升道。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只会告诉两个之中的其中一个。”迈斯道。

“那好,告诉我你的回忆。”东升道。

随后,迈斯便将自己回忆起来的所有画面从发现自己妻女被害的那一天说起,事情经过了大熊和肖寿的绑架;经过了贝娜的帮助(当然贝娜被简称为朋友);经过东升对自己的埋伏暗算;直到最后自己在电话里和东升约定后自己送上门。

听完迈斯的描述,东升大概了解后不仅大为震惊,盯视着迈斯的双眼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东升一边思索一边发话道:“按照你的思路来说,我们才是一切幕后的凶手,而你是一位秉公执法的好警察,因为我的妒忌和迫害,让你失去了家庭,别且陷入了亡命的逃亡;而你为了报仇,在逃亡了途中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牺牲你的记忆来换取机会和时间,所以现在你这个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是你四年留下来帮你回复记忆的东西,我理解得对吗?”

“现在你知道你们的谎言对我来说有多无力吧。”迈斯略带讽刺地笑道。

面对这番讽刺东升既然没有丝毫反感,而是呈现出一份极度震撼的表情。这种震撼的由内心深处迸发而出的,让他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

看到东升如此不寻常的反应,迈斯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

一直等到许久,东升已经沉陷在自己的思考中。迈斯觉得不耐烦了便道:“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们的见面也该结束了吧。”

听到这话东升才恍然醒来。

震撼未消的他连说话都要点心不在焉,“嗯,嗯,尼克!”他闭眼理了理头绪后继续说,“哦不,迈斯,也许我们俩都没有说谎,只是这里还存在第三种可能罢了。”

还没等迈斯听懂,东升已经捡好东西准备离开了。狱警见此也开始向迈斯走来,要把他带回监狱。

东升魂不守舍地转身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狱警接走的迈斯,然后轻轻地自问了一句,“这是个能让连策划者自己都发觉不了的计划尼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迈斯可能会听到东升的问题,也永远不会知道东升为什么会有如此异常的表情。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狱警就往禁闭室走去。

走进一个阴森的黑房,迈斯又再次被关进了禁闭室里。

禁闭室很小,但是黑暗却是无边的,他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了似乎的想法。他也不抱怨什么,也许这真是自己当初的计划,又也许是自己的愤怒让自己偏离了计划,但是事到如今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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