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心灵迷失的时候,总试图寻求着各个出口,当每一个出口恰恰迷雾重重的时候,我们只能期待太阳的出现,把这眼前的朦胧一扫而光。
李成硕的情感被施上了咒语,让他一天比一天的深入陷井。
重案组,严明在等待着各小组的信息回馈。
“严队,我们调查了老八和鬼子的社会关系,发现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混乱。他们虽然凶残无赖,但是据见过他们的人说,这两个人不近女色,不爱赌博,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钓鱼。”汇报消息的竟是祥子,后面跟着虎子。这让李成硕大吃一惊。这两家伙什么时候给调过来了。他内心一阵惊喜。
“钓鱼?真有意思。难不成是钓鱼时,把自己裹到麻袋里,和鱼藏猫猫?结果不慎把自己给淹死了?严明的话把大家笑翻了。
“那他们通常都去哪钓鱼呢。”严明问。
“这个就不确定了,不过阳泉这地,能钓鱼的也就那三两个地方。”虎子接话说。
“头,你说这裹尸体的麻袋,会不会也是一条线索?”兰峰一边看着现场照片一边说。
“拿过来,我看看。”李成硕突然想起了什么。
“头,这麻袋上好象有模模糊糊的字迹,因为是油漆喷上的,所以没有被水完全洗掉。”李成硕又说。
“这硕哥就喜欢踩着人家的肩膀爬楼。我不说麻袋,你也不说上面有字。”兰峰看似笑着,却有点讽刺的意味。自打他知道了龙洋和李成硕的关系之后,他心里就不痛快。他觉得龙洋应该是她的才对。
“这样,我们现在分组调查,祥子和虎子依旧跟钓鱼这条线,到能钓鱼的地方走走,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俩,或者接触过什么人。兰峰你带一个人去调查麻袋这条线索,看看它的出处,都销售到哪些地方。模糊的字迹找人鉴定一下。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严明布置说。
“那我呢,我做什么?”李成硕疑惑的问。
“你啊,神情恍惚的,就在家里做梦娶媳妇吧。”大家都被严队的话笑坏了。
祥子和虎子同时拍了一下李成硕,搞怪的挤了一下眼睛,然后出去了。弄的李成硕就好象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说话间,众人散去,严明把李成硕拉一边悄悄的说。“昨天我偶然在何宇桐那个案件中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在调查何宇飞的案件资料中有一项,业余爱好,你知道是什么吗?”李成硕觉得严明现在越来越有意思,跟小孩似的。“这还真没注意呢。”李成硕好奇了。
“他的爱好也是从他生前的一个笔记本中看到的,他说他喜欢常人的心灵不能感受到的巫术,他喜欢若人若鬼的通灵人物,他喜欢医院中那阴阳两隔的味道。”严明怪腔怪调的朗读给李成硕,把他渗的一身的小米。
“这个何宇飞越来越有意思了。生前一派企业精英的光辉形象。死后竟掀出这么多阴森扭曲的东西。这人啊,何以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李成硕感慨的说。
“所以呢,你的任务就是悄悄的,默默的给我调查这个死人身上的秘密。”严明小声嘱咐说。
“yes。”李成硕搞怪的小声回答。
人世间的事,人世间的人,真有意思,拳头大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李成硕的电话又响了。这个点,他知道是谁。
“喂,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好歹我也算是为了你的托付才忙成这样的吧。”龙洋嗔怪道。
“我这不是案子忙吗,有事吗。”李成硕不想惹恼了她,尤幽就没有着落了。
“人家想你了,晚上见个面吧?”龙洋的语气带着暧昧。
“大小姐,你当我这警察是混日子的吗,是真的忙啊,这样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吃饭,先挂了啊。”李成硕赶紧的结束通话。
“谁啊,这么粘糊。”严明一边问。
“没有,就是不小心被贴了虎皮膏药。”李成硕真是快被她愁死了。
此刻,钱太太看着孩子们都各有所忙,她就驱车来到‘风铃山庄’看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钱太太,你怎么过来了。”老孟意外的说。
“我在家里也闲的难受,出来透口气,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钱太太问。
“没事了,就是赔了点治疗费。”老孟说。
“这就好,你带我到处转转吧,很久没来这里了。”钱太太说。
老孟陪着她,这个眼看着岁月爬上头发、爬上脸庞的女人,曾经是多么的风情万种,而这一刻,他看到了她的无奈和孤独。
“你说这人吧,有钱有什么用,心里空落落的,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钱太太抱怨着说。
“洋洋会慢慢的体谅你的,别太难过了。”老孟安慰着。
“哼,她,她心里只有自己,还不如尤幽体贴呢!你说,我收这孩子当干女儿怎么样?”钱太太突然说。
“绝对不行,你还不知道龙洋心里那点事,她连我都不放心,哪能同意你认女儿呢。”老孟提高了声音说。
“是啊,搞不好还伤害了尤幽,她可真是个好孩子。”钱太太无奈的说。
路旁的枫叶,一片一片飘落,那浓浓的秋情,带着归去的伤感,把一抹红艳郑重的还给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