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迷失在节日里的玫瑰
不知为何全场突然安静的，我好像就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玥默双眼漏出的电。
“我们交往吧，好不好？”他冷不防冒出一句，我霎时不会反应，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笑意更浓了，他把脸凑过来，他的脸不停放大，这是干嘛？
突然一只手挡在我们之间，我霎时回神。我抬头一看，手的主人居然是钟离圣陌，他的脸色十分阴沉，恶狠狠的盯着玥默。
玥默与我拉远距离，一双小狗眼神看着钟离圣陌，“哥……”又是哥？搞什么飞机？
“你个混蛋……叫声哥就任意妄为了吗？”玥默你个混蛋到底有几个哥啊？
戈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玥默身后，他给玥默一记，痛得玥默捂着头怨念。
“你个傻蛋！回来也不。不通知一声！”为啥戈凌也出现口吃的情况了。
“呀呀……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嘛，干嘛这么暴力！”苏苏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确实他现在就像个小女孩，可爱极了。
“你们三都是兄弟吗？”宇文芯忍不住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这三人……有点不沾边的感觉，感觉就连国籍都不一样，怎么都是兄弟呢，而且平时看戈凌和钟离圣陌也没两句的。
“甜心，当然不是，我是钟离圣陌的弟弟，钟离玥陌。”钟离玥陌？全场都惊讶了，原来是真的玥默，只不是此陌非默而已。那个平时安安静静的，被成为钟离圣陌影子的家伙居然就是眼前这个阳光小子？而且是SB的钟离圣陌的亲弟弟？那他刚才干嘛一声哥但又走去戈凌身边？是故意的吧！
“啊，对了……谢谢你替我了几个月啊，不然我肯定被学校烦死了。”又是雷人的一句，他这句话是对戈凌说的，戈凌顿时放空……一脸怨恨。
原来……大家一直认识的玥默……是戈凌……而真正的玥默其实就是钟离圣陌的弟弟……玥陌。
好……好混乱。
玥陌像是想到什么了，又看着我，不知从哪变出支鲜艳的红玫瑰。
“考虑好了吗？准备好成为我女人了吗？”我看着眼前的玫瑰……我真的无言以对了，这一轮的事我还没缓过来呢。原来玥默是戈凌，怪不得……我觉得他针对我……上次团队的事被他评得好惨。
戈凌一脸不安的低头，一会又抬头看我一眼，像个做错事的混小子。
“你不回我就当你默认了。”玥陌在我不留神的时候突然一个快动作把连凑过来，面对他就要吻过来了，我随手就抓一个东西挡住。
时间仿佛停留在这刻了，没人说话，甚至是呼吸都不敢。
哇……靠。
我站起身，看着两个嘴对嘴的两人，我尴尬的傻笑几声，“啊……哈哈……芯……芯……今天天气不错啦……我……我们去……去种树吧。”
我拉着宇文芯和苏苏俩人赶忙闪人，还不忘看看身后吻上的两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苏苏和宇文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脸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这样被她们看下去真的要长出什么来了。
“他为什么认识你？”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
“你知道他们是兄弟啊？。”一连串的问题围绕着我两只耳朵。
我无奈把遇见玥陌的事都告诉了她们俩。这其实就是巧合，是太巧了。
平安夜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回家换好礼服就约好一起上学，这次又是苏苏帮我俩打扮的，我身穿着白色的礼服，是我很少穿的类型，不过意外的适合，宇文芯就身穿黑色的礼服，也是有想不到的好效果。
今晚就是苏苏向阿禹告白的日子，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了，我知道会改变许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还会改变彼此的性格。我们三人在无人的教室里呆到天黑，舞会开始了一会儿后，苏苏就说要去找阿禹，她手上就拿着一朵香槟玫瑰。
“她今晚好漂亮。”宇文芯看着苏苏远离的身影淡淡说道。
我笑着说，“是啊，你今晚也很漂亮，跟哥斯拉完全一个样。”我这么一说，她可高兴了，看来她还没懂得哥斯拉的意思呢。不过说真的，今晚的宇文芯是我从没见过的，她头发比认识她的时候长了点，已经及肩了，也不再是那头我喜爱的蓝色，现在是隐约看见红色的深棕色，跟她很相配。
“最漂亮的是阿篱，完全是天使。”天使吗？有点小恐怖的天使吧，银色的碎钻高跟鞋，白色的礼服，头发也是近乎米白色的，双眼似乎浅色了，皮肤白得没多少血色。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要消失了，为什么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浅色，而我根本没去做过头发，也没戴隐形眼镜什么的，这么一想还真的有点可怕。
礼堂被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美，每个人都打扮得那么引人眼球，全场的都是名媛与绅士。
我一进去就看到钟离两兄弟，一群女生争着要与他们共舞，而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怪不得觉得玥陌很面熟，原来是他跟他哥哥长得像，现在看来他们确实长得很像，只是……我居然觉得他像一个我怀念的人。
宇文芯早就进去享受舞会的气氛，今晚的她宛如一只美丽的黑天鹅，备受瞩目。前几天宇文芯向戈凌递玫瑰了，只不过戈凌没有接受，宇文芯是很失望，不过在她的脸上从来都找不到放弃与绝望的表现，她还跟我说，她一定可以感动戈凌的，真是个勇敢的女孩。
我并没有进去，我转过身……为什么突然觉得这种场景跟自己有点不太相符呢，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学校举办的大型活动，真不习惯呢。
我百般无赖地随便逛，不知不觉就来到的圣雷中央的泪之湖。
说是湖，其实也只是个比较大的喷泉罢了，冬天的时候很少会见到它喷出水来，今晚喷出来的水是热的，发出热腾腾的烟气，今晚的泪之湖在月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美丽。
“你在干嘛？”我想事情想得入神，根本没发觉有人。
戈凌坐在泪之湖旁看着我，他似乎在打量我，而视线就留在我的腿上。
“你……不冷吗？”我低头看看，是很冷，因为我根本没穿丝袜，因为一时没能找到浅色的丝袜，苏苏说如果穿黑色的话就显得没那么纯白了……我根本不想这么白啊。
我站在泪之湖的跟前，脱下高跟鞋，坐在戈凌身旁，把双脚泡在水里，很热的水，不过在这么冷的天里就很有泡温泉的感觉。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原来你是玥默。”他脸色有点变了，他似乎有点尴尬。
“你个混蛋把我说得这么差！”我假装有点生气的怒斥他。
他无奈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有的事是我没想到的，原来体育全能的他，同时也是音乐人才。
我看着他那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我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这表情让我想起小时候Fishy的那个小亲戚，是的，他们很像，那小P孩的脸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不过他和戈凌都是一类人，很多时候对人是那么粗暴，很容易被激怒，但是又很容易害羞。
“笑什么？”他露出了一丝好奇的微笑，是我从没见过戈凌对我笑，没见过他对我笑得这么……可爱？
我踢了踢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小P孩。”他立刻就收起笑容。
“小……P孩？”
“是啊，小时候玩在一起的小P孩，我们经常吵架，他经常跟我抢玩具，抢吃的，不过还是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戈凌疑惑的看着我，“那为什么叫小P孩，比你小很多吗？”
“啊……他好像跟我同年的，那个时候的他明明只是个小孩，却老是像个大人一样教导我，不过他是那种别蚂蚁一吓就会哭的人。”那段时光真的不错，虽然经常吵架，不过他也是出现在我最天真的时期，陪我走过那一年，“现在还真的有点想他那假正经的模样，不过……我甚至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戈凌点点头，他脱掉鞋子，****着双脚泡在水里，却看着月亮。
“我小时候也曾有个玩伴。”
“钟离玥陌？”我很快反应。
他疑惑的凝视着我，“为什么是他，我说的不是个老外，更加不是男生，更加不会比我小。”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玥陌比我们小，我以为他跟我同班也就是跟我同年了。
“那个小妞性格有点奇怪，但又很可爱，老是喜欢去招惹奇怪的人，站在酒吧前的流氓，在后街吸毒的青年，在酒店里的妓女，几岁的小孩一般看到那些人不都会害怕吗？她就是不怕，不过只要有人说她母亲病了，她就哭不闭嘴，有人说父亲不回家了，她会彻夜不眠的等他回家，说朋友要出国了，她可以把自己弄病了，让所有人都不离开她。”她有这么爱她母亲吗？她有那么怕别人离开她吗？
“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个坏小孩，因为老跟我抢东西，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害怕寂寞罢了，所以才会对所有人和物那么霸道。”戈凌眼神突然放空到很遥远，仿佛那里没有我的存在，而他这种眼神是我未曾见过的。
“那你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吧。”我问。
他皱着眉头，嘴角上扬无奈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认不得我，而她也改变了，以前的她喜欢竞争，讨厌被掠夺，她变得平淡，安静，眼里充满了对世俗的厌恶，似乎她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这个世界也与她无关。”他有点失望的看着我。
我低着头，是么……变得平淡，厌恶世俗……这个女孩我居然会感到熟悉。
“那她叫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想他应该不会像我这么笨，童年玩伴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用一种我未曾见过的眼神凝视着我，我像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他对我笑，他说出了女孩的名字。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但又确实听到了。此刻我耳边只有风声，慢慢的融入了自己与他的呼吸声。
我露出我少有的真心笑容，这样的笑容是庆幸的。
戈凌……陪我度过了一年岁月的小P孩，谢谢你再次出现。
“叮咚……”大钟楼的午夜钟声响起，圣诞来了，仿佛听到礼堂传来的欢呼声。
我们并肩坐在一起，对彼此一笑，抬头看着无星的夜空，却感觉格外的美丽。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坐起来随手拿起一瓶水。
我把地上的一个大袋子拿上床，是昨天收到的圣诞礼物，午夜过后，大家都在交换礼物，陌生人也会送上一份。
我大部份的礼物都是宅社团送的礼物，我拿出礼物卡看到上面的祝福语不禁觉得窝心，其实宅社团里面的人都很温柔，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社员给我送桃子汁和棒棒糖什么的。
而我昨晚根本没送出任何东西，我买了许多礼物，但我以为都是圣诞节送的，谁知道今天是不用上学的，苏苏，阿禹和宇文芯那份都送了……什么嘛……我根本认识的人都不多，干嘛买上这么多礼物呢。
我拿出午夜时戈凌送我的礼物，想不到他会为我准备礼物，而且原来他就是那个小P孩，昨晚是我见过他对着我最平静的时候，那样的他……不讨厌。
盒子里面是一个洋娃娃……大大的双眼，软软的金发……好恐怖！
里面的礼物卡上写着还你！
这排叹号是什么回事。
不过记得的不止是他一个，小时候和他吵架他扯坏了我的洋娃娃，那个时候我抱着Fishy大哭，好久都不睬他，然后没多久他就离开了。想不到他还记得还我个娃娃，虽然长得不一样，不过这个更漂亮。
因为我没有给他准备礼物，我跑回了教室把我的彩色玫瑰送了他，玫瑰并没有凋谢，依旧很漂亮，就送给他吧，因为陪我度过平安夜的确实是他。不过只换来一声小气。
钟离圣陌也有送我礼物，一个薄薄的大信封里面是……
被他当作定情信物的照片的海报副本！而且经过加工的，背景黑板色……只有我在中间是一支红色的蜡笔……你妹。
玥陌送了我很漂亮的水晶鞋装饰；宇文芯送的是一个Y手势的棍子，据说是不求人……不过是没有效果的不求人；阿禹送了我个吃桃子的猴子模型；苏苏送我个吃桃子的女版猴子；这俩人算什么嘛，就连送礼物也那么配，一男一女的，还真的不知道昨晚他们怎么样呢？
我拿起手机就给苏苏打，但是没打通，打给阿禹也没打通。是不是太高兴了，所以连电话也忘了听？
本来想要给宇文芯打下的，谁知道宇文芯就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了。
“老公，早！”我亲昵的说着。
“糟糕啦！”宇文芯一声大吼，吓得我把手机扔到床脚处。
我又拿起手机，“什么事啊……你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你个混蛋？还问，你看下学校官网！”搞什么这么激动呢。
我把手提拿上来，很快的上了圣雷的官网，先看头条；第一条圣诞快乐……第二条钟离玥陌x魔女一触即发……第三条……huh？映画上是一男一女，照片照片有点黯淡，不过足以可以看到是阿禹和苏苏……题目是朋友？情人？成陌路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
“看到了吧，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上面还说是女的被拒绝了，我怕她会想不开啊！”宇文芯越说越激动。我脑里也是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阿禹……他居然拒绝了苏苏？
我穿好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楼下，一下来就看到Fishy和戈凌坐在沙发上。
“你要出门啊？”戈凌先问。
“啊啊！Hana，还记得他吗？”Fishy还高兴的想要给我介绍戈凌。
我也没顾得多少，“Fishy！苏苏不见了！”我叫道。
Fishy根本就没缓过来，柳银也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戈凌穿好外套，拉着我就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