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躯一震,连带着还在调笑的小弟都禁了声。
夏筱筱瞅准时机刚要喊叫,就被老大一只手捂住,按在床上。
“唔……”夏筱筱极力扭着自己的身躯,却依旧无法逃脱。
门又被敲响了,烦人的咚咚声又传来了。
“请问,夏小姐在里面吗?有位先生想请夏小姐去叙话。”门外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音。
屋子里的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定格在了夏筱筱的身上。
“这屋里没什么夏小姐,你找错了。”小弟嚷嚷一句,企图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屋子里的人们刚要动作,外面的敲门声又来了。
“我不会搞错的,夏小姐就在这,麻烦请开门好吗?”
两个小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都把眼睛盯在自己的老大身上了。
那人一跃起身,迅速开门,然后伸手就把外面的那个女人给拽了进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大怒气冲冲的就把那女人摔在了床上。
夏筱筱看着旁边多出来的女人,不禁一愣,那不是米悠吗?
她还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难道说她在这里工作嘛?
“外面真的有位先生找夏小姐,你们再不放了我们他们就自己过来了。”米悠很害怕,可还是强迫自己把话说出来,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
对,要勇敢,不能怕。
“当我们是傻子吗?兄弟们,上!今儿就把这两个妞给我办了!”
老大一开口,两个小弟自然蜂拥而上。
不过他们肯定不能和老大抢女人,他们两个自然是对米悠下手了。
这个妞虽然不如那个妞漂亮,不过好歹也是女人,女人嘛,关了灯都是一个样。
他们两个把大床让给了老大,把米悠拽在地上,开始了粗鲁的动作。
夏筱筱急了,本来她自己在这,如今又让米悠无端的卷进来,这怎么办。
“你们放开她,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夏筱筱大叫着。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她说什么,那三个人都不为所动。
突然,门嘭的被打开。
安晟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夏筱筱和米悠的面前。
“滚!”安晟一拳打在还没反应过来的老大的脸上,他打了一个滚就翻落在地上。
他无法想象看到夏筱筱被压在那男人身下他是何种的愤怒,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绝不。
三个人一瞧东窗事发,自然是跑路要紧,于是便屁滚尿流的跑了,有一个竟然连裤子都忘了拿。
夏筱筱望着安晟,刚刚坚强的防线一下子崩塌开来,她得救了,安晟来救她了。
现在的安晟在她的眼里,就是天上派来拯救她的使者。
安晟忙拿着衣服把夏筱筱裹了起来,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不肯松开。
米悠默默的看着相依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默默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可惜她的上衣已经被那两个人撕破了,即便是在身上,也起不到遮挡身体的用途了。
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臂膀,眼里浸满泪水。
就差一点点,她就被那两个恶棍给糟蹋了,刚刚的英勇劲全没了,留下的就是深深的恐惧与后怕。
夏筱筱被安晟抱着,平静了不少,此时她听到旁边米悠发出的悉悉索索的抽泣声。
她从安晟的怀抱中挣扎出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衣服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
安晟从夏筱筱手里接过,然后走向米悠。
“别哭了,没事了。”安晟把衣服搭在米悠的身上,她的衣服的确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如果不用什么遮着,根本就走不出去找个门。
安晟小心翼翼的把米悠扶上了床坐着,他能感觉到米悠的确吓坏了,她要比夏筱筱的精神上差了很多。
米悠抓着安晟的手,确实怎么也不肯松开,她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带着屈辱,带着恐惧。
“小悠,别哭了,晟哥哥来了,我们没事了。”夏筱筱看着米悠,刚刚止住的情绪又如闸门一般被打开,她强忍着泪水,却由着鼻子一次一次的酸涩。
“筱筱,我以为我这次完了,真的完了。”米悠放声大哭起来。
安晟取出手帕在米悠的脸颊处替她擦拭了一下。
“别哭了,你很勇敢,要不是你,筱筱今天也不能得救。”米悠哽咽的盯着安晟的眼睛,安晟他在夸赞自己,在感激自己,她觉得她这么做很值得。
至少,这个男人离她又近了一点点,至少她们的交集又多了一点点。
“对了,小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米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我为了赚钱,都会到处打工的。尤其是这种大型的酒会一般都会照临时工,于是我就来了。我拖地的时候看到你好像是喝醉了,被两个人拖着进了电梯,于是我就跟着你,没想到她们走的时候说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我就知道不妙。”
米悠说到这里还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她都不敢再回想。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于是我就找了安氏的办公室电话,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安少。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要找谁来帮忙,所以我只能碰运气让他来救你。我在外面守了一段时间,可也不见人来,我又听见你在叫,我没办法只想着拖延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把自己也搞得这么狼狈。”
夏筱筱转身将米悠抱在了怀里:“谢谢,谢谢你。”
两个姑娘的精神缓和的差不多了,安晟便带着她们两个离开。
楼下的晚宴已经结束,安飒飒被灌得烂醉,正被两个人扶着往外走。
安晟也没去理会安飒飒,既然有人送也就不用他操心了,他还要负责把这两个受惊的姑娘送回去。
安晟搂着夏筱筱的肩膀,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企图用自己的身躯给予她一些温暖。
米悠跟在夏筱筱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
酒店门外的停着的黑色车子里,男人眉头紧蹙,目光如炬,捏着方向盘的手已经紧的不能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