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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潜移默化(三)

蓝玫瑰说道:“这还不简单,做广告嘛。”

“广告?”几个人都不明白。

蓝玫瑰说道:“你们去找一些商铺,他们有了新鲜货,别人不知道,如果在你们的刊物上登出来,销量一定增加,你们向他们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诗刊有了广告收入,商人得利,你们得利,买东西人也方便,不是一举三得吗?”

这些人里面徐庆有商业头脑,要不也不会负责分销了。一听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昨天那个酒楼老板还在我卖刊物的时候,问我去不去吃饭,帮他宣传给我钱呢?”

蓝玫瑰笑着说道:“这不就有了吗?要讲信誉,不能刊登假的东西,否则以后就不会有人相信了。开动脑筋多想办法,你们不是说,有好多人要往上面发表文章吗?这是好事,总是自己写,会有用完的时候。全天下人都在你们这上面发表文章,名气不是更大?如果是有名人的文章,名气更大,销量一定更好。好啦我就说这些,你们多努力,我有事不能经常过来,你们好好干。”

陈坤说道:“夏小姐,你出那么多钱,不看看帐吗?”

蓝玫瑰摇头说道:“我相信你们,向外县、外州销,我希望看到你们传遍全国的时候。”

五个人一起送蓝玫瑰,知道人家是大家小姐,夏家虽然是商贾,但是有蓝王爷这个后台,哪是普通商人,纷纷表示一定干好,蓝玫瑰不能过多的干预这些事,她有别的工作要做,比这个报社要重要的不知道有多少。

已经游遍了临安的蓝玫瑰,向边远的地方,领略田园风光。对于白燕几个人,可是很不理解。农村有什么看的,都是土地粗鄙的农活,可是蓝玫瑰有兴趣只能随着。回来的路上,蓝玫瑰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今天有了时间,就带着四位随从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吴山地界,是临安的南城,山清水秀一片田园风光,走在田间地头,别有一番情趣。蓝玫瑰总是想,有一天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了,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里人家不多,地处很偏僻,典型的农舍之家。

蓝玫瑰走到一处地头上,很大一片田地,只有一个人在地里弄着什么。这时是水稻成长的时间,水温还是很凉的,见这个人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也低头看。这个人头也不抬的说道:“把那个竹筐给我拿来。”

蓝玫瑰看看池埂上有两三个,就拿了一个大的给他,这个人不满意的说道:“小的。”

蓝玫瑰把小的递给他,这个人接过来,在水田里拨出了很多放到筐里又递给了蓝玫瑰。身后的白燕刚要说话,蓝玫瑰用眼神制止了白燕,让他们退到山路上去,蓝玫瑰说道:“这块地得病了。”

这个人点头说道:“不错,我还不知道什么病,不过很凶的。”

蓝玫瑰说道:“这是白斑病,是水质问题,还有土质问题,应该是缺少磷肥的原因。”

(本人不懂农业,也没查资料,瞎说的,别当真,希望一笑置之)

这个人一边看着手里的秧苗一边说道:“怎么知道?”

蓝玫瑰说道:“我也不是太懂,只是略微知道,农作物的肥料是氮、磷、钾,这个症状应该是缺磷所致。”

“你说的什么?”这个人这才发现不对劲,直起身回头发现了站在水田边上的蓝玫瑰,吃惊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蓝玫瑰这才看清,这个人年纪并不大,能有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个农民,笑着说道:“这不重要,路过而已。”

这个人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蓝玫瑰对农业知识知道的也不多,尽可能的说清楚一点。两个人站在地头一直说了很长时间,从光照到水温,从光和作用说到作物生长周期,农作物的作用。蓝玫瑰的话让这个年轻人目瞪口呆,突然跳出水田,一下跪在蓝玫瑰面前:“先生在上,请收下弟子。”

蓝玫瑰收的学生多去了,还没农民学生,更多的是军事学生,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道:“我懂得也不多,真的教不了你,你对这些有兴趣,我可以尽可能的告诉你。”

这个人跟着魔了一样,邀请蓝玫瑰一定到他家去。蓝玫瑰也对一个这样大宋朝的农业学家感到有兴趣,就跟着他向一个不远处的小山村里走。一进村子,蓝玫瑰发现这个的人缘倒是不错,村民都和他打招呼,从村民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人姓沈,应该叫沈玉川,来到他家才发现,沈家并非普通农户,还算是有钱人。

沈玉川的父母见儿子领一个漂亮小姐回来,身后还跟着明显是下人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上前招呼。可是竟然不知道人家的姓名,沈玉川这才想起来,一路上只是顾着问人家问题了,连姓名都没问。蓝玫瑰没有提姓氏,只是告诉他自己叫玫瑰,在沈家父母的问话时,实在没词说,只好说自己姓陈。

蓝玫瑰无关紧要的地方,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声太响了,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穿越的这个身体姓陈,也不算假话吧。蓝玫瑰在进院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院子很大,不过装了很多风车,随着微风在转动,带动的是什么不知道。

沈玉川显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别人认为稀奇古怪的问题,弄得他父母一脸的尴尬。在外人的眼里,自己的儿子就是精神不好的疯子,这个小姐一副大家派头,外面的四个人明显有武艺在身上,能带这样的人出来,身份能低了吗?一个小姑娘单独出来,带着会武艺的随从,哪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沈家世代农户,官府是惹不起的,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得心疼。

蓝玫瑰终于发现了一个大宋的科学狂人,简直不知疲倦。他不只是对农业感兴趣,对什么都感兴趣,他看来没少研究,很多问题都是一知半解。有好多问题,对后世来说就是小学生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成了奇谈怪论和天方夜谭。这些问题对别人来说,会把沈玉川当成疯子,对蓝玫瑰不是。沈玉川的好多问题称得上天才,这个时代竟然能想到这些,真称得上大宋朝的爱因斯坦。

蓝玫瑰也很长时间没有谈论这些问题了,也很有兴致的告诉他很多东西,尽自己的能力来为他解决。沈玉川的父母听了个云山雾罩,根本不知道两个人说的什么。什么地球、太阳、月亮、海洋和山川、南极北极,年青人的头脑好使,蓝玫瑰的讲解由一个听众变成了五个听众,白燕、秀芸和崔昭、李展也加进来,听的津津有味。

一直到沈玉川的父母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白燕急了:“小姐我们回去吧,叶将军该急坏了。”

沈玉川说道:“陈小姐可不可以留下,你还没看我做的风车呢?明天回去好不好?”

沈玉川这一刻就像个孩子。蓝玫瑰知道,任何时代都不可缺少这样的科技狂人,给他们条件和机会,会推进社会的进步。想想说道:“那好,我今天可以留下来,但是我希望你听我一句话,如果听我就留下,否则我就离开。”

沈玉川连连点头。蓝玫瑰说道:“对科学痴迷是好事,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什么都去研究,那样会一事无成。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不能不想其他人的感受,要有正常人的生活。你的父母为你操劳,将来他们老了要靠你养老,你这样能养他们吗?如果你失去了这个家庭,失去这些钱,你什么也做不了。科学是造福人类的,你应该去做一些有益社会的发明创造,改变世界、改变社会,为人类的发展做贡献。不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又不管,只是东一下西一下的,这样浪费了你的才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蓝玫瑰回头对崔昭说道:“你返回去告诉叶晴,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回去。”

“是”崔昭抱拳施礼,出去骑马返回皇城蓝王府。沈玉川老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在琢磨蓝玫瑰的话,蓝玫瑰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明白。沈家父母可是被蓝玫瑰的话感动了,这样一个小姑娘,不但学识渊博,还善解人意。看看人家说这话,让人心里多暖和。和蓝玫瑰闲话,沈母问蓝玫瑰多大啦,许没许配人家啊。

蓝玫瑰明白沈母的意思,沈玉川到是人不错,可是蓝玫瑰从来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装作不懂的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很长时间,沈玉川突然站起来对蓝玫瑰深施一礼说:“沈玉川谢谢陈小姐的教诲,当永远铭记在心,立志为科学奋斗。”

科学一词出自蓝玫瑰的口里,这么快他就学会了,看到他清澈的眼神,蓝玫瑰也很欣慰,说道:“科学研究是枯燥而寂寞的事,能不被高官厚禄和物资引诱的人不多,但愿你能走下去。你有兴趣,我有一个物理研究所和化学研究所,很大一批人都在研究你们所提的这些问题,我可以介绍你去哪里和他们一起研究,相信会有成就的。

沈玉川兴奋地说道:“我明天就跟你去。”

蓝玫瑰看了看他父母,沈玉川马上明白过来说道:“父母在不远行,我真的很遗憾。”

沈玉川的父母发现,儿子听蓝玫瑰的几句话,让儿子不疯疯癫癫的,还知道孝顺了。连忙说道:“陈小姐让玉川和你去吧,能帮上你更好,我们身体没问题,家里也薄有资产,还不用他照顾,我们也希望他有出息。

蓝玫瑰希望得到科技人才,以沈玉川的无师自通,有了自己的指点,有了玫瑰山庄的条件,蒸汽机一定提前问世,点头说道:“那也好,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搬过去一起住。”

蓝玫瑰和沈玉川开始谈论起蒸汽机来,把原理和他一说,天才就是天才,玫瑰山庄很多人弄不明白的问题,沈玉川却能举一反三的弄明白。

两个人越说越兴奋,忘了时间忘了一切,沈玉川父母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很快厅堂的地上铺满了纸,一边说一边画,两个人什么形象也没有了,趴在地上。因为没有硬笔,毛笔不好使就用木炭,一张又一张的草图和蒸汽机的结构图,最后两个人的脸上手上全是木炭,身上也全是墨汁。一夜的时间就这样的过去。

当外面传来人喊马嘶的时候,蓝玫瑰才惊醒过来。等到叶晴和李世文带着大批的官员进来的时候,看到蓝玫瑰的形象吃惊的同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蓝玫瑰看看自己漆黑的双手,再看看沾满黑炭和墨汁的衣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年青人是谁,小姐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一夜的时间。沈玉川父母看到院子里这些乌纱帽已经吓傻了。

“蓝王爷?”自己家里这个女孩子,这个和儿子趴地上研究了一夜科学的年青女子,就是大宋的保护神,除了皇上的第一人蓝玫瑰。不但沈玉川的父母脑袋当机,沈玉川也脸色变得苍白。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昨天晚上一会陈小姐,一会叫玫瑰,两个人有时争论问题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不分大小、不分尊卑,这些哪一点都够杀他的。看到蓝玫瑰看他,低声的说道:“你不说你姓陈吗?”

蓝玫瑰说道:“不错我是姓陈,我随母姓所以叫蓝玫瑰,别傻了,我先回去了,收拾好东西去蓝王府找我。”

沈玉川点点头,机械的回答。蓝玫瑰不能耽误,知道自己没事,蓝王府不可能这样兴师动众。李世文亲自前来,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没说什么,洗洗脸换上宫女们带来的夜服,离开沈家坐车返回皇城。

在车上蓝玫瑰才知道,因为接到蒙古方面的要求,忽必烈派出和谈使者来临安,要求开启谈判。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主战派和主和派。昨天是朝会期,争论一天内阁也没有定论。一找才知道蓝玫瑰一夜未归,这可是大事,什么事能让小姐不回来,李世文一问回来报信的崔昭,觉得奇怪,今天一早带大批的人员亲自来迎接。

蓝王府的大殿上,蓝玫瑰说道:“诸位大人免礼平身吧,都有什么意见说一说。”

李庭芝站出来说道:“王爷,下官认为我们不应该和谈,现在大宋兵甲三十多万,有王爷指挥,各州府也钱粮充足,各地乡军民团也有二三十万,我们没有害怕蒙古的理由,臣主张拒绝和谈,臣愿领兵做先锋迎战蒙古大军。”

陈宜中立即出班说道:“王爷,臣认为还是和谈为好,我们只有五路之地,而蒙古控制着大部分地区,我们后力不足。为今之计是和谈,放低姿态能保暂时的安宁,积蓄力量,这次是蒙古提出的和谈,我们可以把条件提高一些。”

这个一言,那个一语,反正不外乎两种说法,一种是谈一种是打。不过内容中支持谈的到是占多数。连陆秀夫也主张和谈,认为大宋还不具备和蒙古全面开战的理由,暂时应该和谈,已达到休养生息的目的。

蓝玫瑰细细想一下,认为蒙古和谈有两个目的,第一今冬北方遭灾,忽必烈一定是困难无力进攻。二每次和谈都能从大宋弄到不少粮食布帛和银子,既然不能进攻那就敲诈大宋一些钱财物资,渡过灾荒,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会不干?算计得不错,真应了那句话:“战场上得不到的,就在谈判桌上得到。”

蓝玫瑰说道:“蒙古愿意谈我们就谈吧,如果他们退出荆湖南路和荆湖北路再退出建康,完全退出长江以南,我们可以考虑和谈,如果不退兵谈什么,什么好处我们也没有谁和他谈,各位大人不用再争论了,谈也好,打也好,都无所谓。谁说和谈就不能打仗了,一边谈一边打不是也一样。”

蓝玫瑰的话把所有的大臣都说糊涂了,和谈怎么还打,既打还谈什么?蓝玫瑰真是有些生气,这些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只好耐心的说道:“各位这没什么不明白的,打仗和和谈是一体的,不是分开来看的问题,谈判是政治手段,打仗是军事手段,兵法不是有句话叫:‘不战屈人之兵吗?’武力是威慑,战场上打不来的东西可以通过谈判桌上得到,谈判桌上得不到的可以在战场上得到。”

看看有些人还是没彻底明白,只好说道:“这么说吧,蒙古本来想让我们给他们拿钱拿物,还想占领江南,但是他们进攻了多次都没有成功,这就是战场上没有得到。他们开始在江边屯兵六十万,然后和谈,我们一害怕,答应给他们年年进贡,再割让城池给他们,这样他们战场上没达到,却通过谈判达到了目的。”

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派出的谈判大使胆子小,让蒙古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我们的军人不干,又出兵把地方夺回来,钱也抢回来,这种是谈判桌上我们失去的,可以通过军事手段夺回来。“

这一下很多人明过来,陈宜中脸一红,蓝玫瑰这不是说他呢吗?正想解释,蓝玫瑰说:“双边谈判不是不谈,是看提什么条件,我们同意谈判,关键是看怎么谈,和提什么条件。我们的大臣,一听和谈就认为是投降,这样的思想是错误的,谈判并没有错,主要看我们谈的什么条件,如果陈丞相明天和蒙古谈判,谈到最后忽必烈投降了,把大都让出来,你们还说不说谈判错误了。“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陈宜中一呆,自己有那能耐吗?连忙说道:“王爷下官可没那水平。”

蓝玫瑰说道:“你没那水平,我也没有,别说让他们把大都让出来,就是把黄河以北让出来都办不到。但那谁能办到?那就是军队,如果我们在长江上摆上一万条战船,二百万军队,你们认为忽必烈能不能把江南之地让出来?”

李庭芝说道:“如果有这实力,他不让就打他大都去,看他让不让。”

蓝玫瑰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如果谈,我想忽必烈就一定同意,如果他不让我们就打到大都去,所以就得让,这样我们就不用打也得到地方,所以谈是必要的,关键看怎么谈。”

文天祥说道:“臣明白了,以强硬的军事手段,可以在谈判的时候得到益处,对有军事实力的国家有利,对军事弱小的国家没利,我们现在呢?”

蓝玫瑰说道:“不错,从表面看我们是弱势一方。但是我们往桌前一坐,首先连话都不敢说,你认为就饶我们吗?如果我们大喊打杀的谈,你认为蒙古心里有底吗?所以谈判的时候要了解对手,同时了解自己,才能做到胆气十足,让对手摸不到底,告诉你们,今年北方遭遇灾害,忽必烈根本无力进攻,所以陈兵几十万,然后和我们谈判,你们说目的是什么?”

“啊”大臣们都明白过来,吓唬和敲诈。蓝玫瑰说道:“李大人为谈判正使,段虎为谈判副使,明天和蒙古开始谈,李大人看看什么条件好就要什么。”

李庭芝高兴地说:“那好,本官明天让他们把大都让出来,滚回漠北去,不让就****娘的。”

这一句话差点把众大臣的下巴惊掉,大殿上爆粗口,都一起看向蓝玫瑰。陆秀夫也担心的注目。

蓝玫瑰说道:“李大人你也是文人出身,这样不太好吧,军营里就算了,小心他们把你划到我这一行列里来。”

李庭芝反对和谈,听蓝玫瑰让他这样谈,一高兴,还以为在军营呢。本来也提心蓝玫瑰怪罪,那不但是王爷,还是女孩子。听了蓝玫瑰略带调侃的话说道:“对不起王爷,下官一高兴失礼,请恕罪。”

蓝玫瑰笑了:“明天和蒙古在谈判的时候少骂几句就行了,不要骂太多,怎么说咱们也是文明人,大殿上嘛还是不要骂的好。

蓝玫瑰的话引来了大殿上一片笑声,少骂几句,那就是说可以骂人了?可以骂还说是文明人,也太逗了。王爷还有这样一面,对蒙古的紧张也就消除了。

蓝玫瑰说道:“好啦,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蒙古谈判我们陪他谈,要打陪他打,等我们准备好了,就是我们来决定打还是谈,这些事不用担心,谈判是李大人的事,打仗是我的事,你们还各尽其职一切正常。”

轻松的话语,无所谓的态度,带来的是无比强大的自信。这一切都感染着这些朝臣,突然觉得有蓝玫瑰在,他们真的很安全。

李庭芝半天说道:“王爷,明天和我谈判的段大人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蓝玫瑰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说道:“段虎将军是我手下的随军大将,勇冠三军。对谈判很有心得,李大人明天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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