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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留下来

当上官西城接过武林盟主令牌的时候,妃儿上千恭贺道:“恭喜了,小师兄!”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犹如醍醐灌顶,电打雷劈一样,把上官西城震惊得三魂不见七魄,可是转而却又由震惊转为疑惑,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怎么也不像自己的小师妹,那个调皮又绝顶聪慧的小师妹,那个有着半边红胎记却不自卑反而看淡一切地小师妹……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俏郎君,怎么会是自己的小师妹呢?可是转念一想,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师妹一定是化了妆,易了容,跑了出来……这样一想,上官了然了许多!

本来上官有许多的问题想和妃儿诉说,也想询问着妃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接下来的一切使得上官西城没有分身去招呼妃儿,只能等事情结束再去找妃儿……

一接受武林盟主的位子后就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不是大吃大喝就是认识各门各派的掌门,一忙起来就让人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去管别的事情,好在朱小鱼答应帮上官的忙,否则上官西城真的会忙的虚脱。

“妃儿,你真的是妃儿吗?”等事情都忙完以后,上官西城才有机会和妃儿聊天问话。

“小师兄,你难道真得连我都不记得了吗?”妃儿不答反问道。

“可是你脸上的……”原本想说那胎记的事情,可是转念又想女孩子家,说她的短处总是不好,生生地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你是说我脸上的胎记么?”妃儿倒是一脸的痛快,完全不在意别人说他的大红胎记。“你看!”说着妃儿就用手帕沾湿了擦去了脸上的遮瑕膏,一下子就露出了原本的大红胎记。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青龙城,你不是应该在丞相府么?”当看到妃儿脸上的胎记,确定是妃儿以后,上官难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离家出走了!”妃儿说的轻描淡写,一副轻松的样子。

“怎么回事?”上官担心地询问着。

于是妃儿就把皇上赐婚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上官听了以后,心猛地就刺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自己的心一般,可是上官却强行忍了过去,不去想,不去在乎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感觉……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上官关心地询问着。

“云游四海呗!对了,师父呢?”一说到云游四海,妃儿就想起了龟仙人。

“师父他很好,在各国游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和他分开也有三四个月了!”上官回想起了和龟仙人分开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分离的惆怅。

“他好就好!”妃儿完全不在意龟仙人在哪里,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好了。

“嗯。”上官同意着妃儿的说法。“妃儿,你要不要留下来?”

“不知道!”妃儿根本没有想过去留的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上官。“哎呀,还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那个朱小鱼到底什么关系,好像你们彼此认识一样!”

“这说来话长,你想听么?”上官看着妃儿询问道。

“当然!”有故事听,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妃儿静坐着等待着上官的讲述。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不是什么饥荒时幸存下来的孤儿,而是这青龙城原本富有人家的子弟。那是在我一岁到两岁的时候吧!我的父亲是青龙城里的首富,而朱小鱼和我家是世交,我爸和朱小鱼也是结拜兄弟,但是为了当上盟主扩展自己的势力,朱小鱼杀害了我的全家,而我幸运的被师父所救,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也清楚的知道我的一切,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当然不希望我一直想着报仇的事情,而我也是天生性子冷淡吧,也没有挂念着报仇的事情,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师父说要我离开他,也许我还跟在师父的身边……”上官说着说着,头就慢慢地低了下去,一种惆怅的气息在上官的身上慢慢展现了出来,而妃儿也能感受到那深深的寂寞和哀伤!

也许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关系,妃儿和上官聊了很久的天,那是自从分开以后第一次那么深深的彼此了解,那么畅快淋漓地诉说着自己的曾经和未来……

在未来的几天里,妃儿把青龙城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个遍,现在的青龙城对妃儿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和兴趣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西城,西城……”妃儿在青龙帮的庄院里四处寻找着上官西城。

自从武林大会结束以后,上官西城就接收了朱小鱼的势力,在一番整顿都变成了上官西城的势力。而朱小鱼也变成了上官的人,继续帮忙上官西城打理着青龙城的一切。本来上官西城就是没有野心的人,而且根本不懂武林中的事情,所以还是继续让朱小鱼帮忙管理,而自己就当个摆设,看看管管……

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出于上官西城没有杀他,朱小鱼反而洗心更面,真心真意的帮着上官西城。

“妃儿,你找我吗?”一听到妃儿的大呼小叫,上官西城就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要走了!”妃儿直截了当地对西城说着。

“去哪?”一阵心悸后,上官西城面不改色地询问着。

“不知道,继续云游四海,也许会去找师父,好久没有见到他,怪想他的!”妃儿没心没肺地回答着,对于上官西城的关心,只是当作普通朋友的关心。

“你……你能不能留下来?”上官西城终于大着胆子对妃儿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自从和妃儿相见以后,上官西城的心里就一直有着妃儿,不管是那个小时候调皮捣蛋,聪明过人的妃儿,还是现在这个情绪化,变来变去的妃儿,上官西城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年少的自己还不懂那是什么感情。当终于知道的时候,妃儿早已经不再自己身边,好像风筝一样,越飞越远,而自己只能站在地上看着飘走地妃儿,那种感觉好像妃儿就会从此与自己陌路一样,即使有交集,也会有擦肩而过不再理会自己的时候……

“留下来?可是这里都没什么意思,而且我还想看看名川古迹,那些美丽的风景,一想到就让我向往……”妃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好像真的看到了梦中的世外桃源一样。

其实妃儿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和自己爱的人还有哪些自己关心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现在的妃儿只想四处游历,在四处走动的时候,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外桃源!

“什么时候走?”上官西城知道自己不能挽留妃儿了,可是却还是很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想走的,始终还是会离开。

“就这几天,要走的话会和你说的,我只是先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说我不够意思!”妃儿半开玩笑的说着。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妃儿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一句玩笑话会让别人那么的难受。

“知道了,那晚上一起吃饭吧,算为你践行。”西城无奈地说着。

“好啊!”妃儿开心地接受了。

晚上的时候,西城在青龙城里最好的酒家置办了一桌的好菜,而包厢里就只有妃儿和西城两个人。

“来,我敬你一杯。”西城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酒独自喝了起来,看似在敬妃儿酒,实际上是想把自己灌醉。

妃儿有时候就是个大迷糊,对于上官的心思根本不懂,看着上官的别扭,看着上官一直敬酒却又独自一个人猛喝也不意外,不理会,只当是上官喜欢喝酒,没有多想。

原本上官西城也只是想多陪陪妃儿,找机会和妃儿多独处一会儿,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让他稍稍地失去了点理智,把原本控制地好好的感情全都宣泄了出来。

在酒精的催促下,上官西城很快就醉得不行了。一直拉着妃儿说着一些有的没有的,开始的时候妃儿还不以为意,但是越到后面妃儿越感觉不对劲,直到上官西城亲了妃儿脸颊一口,妃儿才幡然醒悟,也才明白上官西城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

“上官,你干什么?”被上官西城亲了脸颊的妃儿顿时呆愣了,定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脸颊开始绯红了起来。

那是妃儿第一次和男人那么亲密,不提以前发生的不幸,妃儿还是很单纯的女孩,对感情始终纯白!即使是上辈子的那场导致自己死亡的恋爱,妃儿也没有给那个男人占过便宜,只是欺骗了感情和金钱而已……

“妃儿……妃儿……我喜欢你!”也许是真的醉了,也许是借着酒精诉说着自己不敢提及的感情,上官西城把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上官,你喝醉了!”妃儿呆愣了三秒,撇开上官只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否认着上官西城对自己说的话。

“不,我没醉,妃儿,我真的喜欢你,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分开了那么久,我就从来没有停止想过你,现在见到你了,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感情,我是认真的,妃儿,我喜欢你!”被妃儿拒绝的上官西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对妃儿宣告着自己的爱慕。

“对不起,可是我不喜欢你!”妃儿忍住心里的颤抖,对上官西城的表白否认道。

如果说妃儿不喜欢上官西城的话,那是假的,一个帅气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情的表白,不能否认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感动,特别像妃儿这样外表坚强实则内心脆弱的小女人,可是如果说上官西城是在第一次和妃儿分别的时候对妃儿表白,也许妃儿就会接受了上官西城。可是现在,妃儿已经错过了那种只要有一个男人爱自己,不嫌弃自己,愿意娶自己的话就嫁给他的时候了。曾经妃儿就这样想过,如果南宫沁不嫌弃自己,愿意娶自己的话,那么嫁给南宫沁也是可以的,可是多年的等待,换来的是我爱你时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时你爱我……

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种悲哀,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种叹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种可笑!

“呵呵……呵呵……”听了妃儿的话后,上官西城笑了,是轻笑,是可笑,是讥笑,是苦笑,是干笑,是无可奈何的笑……“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飞鸟,不会喜欢我的……”上官西城闭上了双眼,眼角流下了一颗死心的眼泪。

“对不起,上官,如果是在你第一次离开我的那个时候,你对我说这般话,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不想坐着等嫁,嫁了等死,我的人生还很长,我要去闯荡,天下那么大,我真的好想去走走……”妃儿眺望远方,眼神里是向往自由的光芒,现在的妃儿开始真正的蜕变了!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完全的自由,只要你能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上官用极尽奢望的乞求,希望妃儿能留下。

“呵呵……”妃儿轻笑着,眺望的看向远方对上官说道:“上官,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我们不再对的时间点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是个不喜欢留恋以前的人,望着回忆慢慢变老那不是我的风格,对你的好感,只是邻家哥哥,关心我,爱护我,疼惜我,但却不是两情相悦,非君不嫁!上官,朱丽丽是个好女孩,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其实你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妃儿收回眺望的眼神,转头看着上官,在眼神中说明着自己的心意。

“我明白了,妃儿……”上官彻底的绝望了,他明白妃儿的心,知道妃儿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妃儿终其一身的爱人。

没错,妃儿说得对,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是那个时间点,也许以后会改变,也许不会,未知的世界谁也说不准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也许真得会等一辈子,也许一眨眼就会改变心意,我们谁也不会保证自己的心,不会改变,不会叛逃……

几天后,妃儿坐上了马车离开了青龙城,去了临近东晋的小城,在那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才继续上路。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出去会不会失败,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我出去会变得可爱,外面的机会来的很快,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我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妃儿坐在马车上,哼着周迅的歌,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心情莫名的惆怅……

“老大,你唱得歌真好听,可是好悲伤……”坐在妃儿身边的阿布说着捂住了心口。“听着老大的歌,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好难受……”

“对不起,心情很黏稠,害得你也跟着难受了!”自从和上官西城分开以后,妃儿一直都在想,想着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上官,是不是不可以接受。

其实答案妃儿早就已经有了,只是还有点想不开而已,对于感情,妃儿总是那么得迷糊。其实在坚决离开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妃儿不爱上官,对上官的感情只是有点超越友谊却还不是恋人的感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没关系,老大,听老大唱歌,我很开心……”阿布嘴上这样说,可是眼角已经溢出了眼泪。

“傻瓜,骗谁都不要骗自己,难受就是难受,心不能憋着,否则会出现内伤,一辈子也治不好!”妃儿用手帕擦拭着阿布眼角留下来的眼泪。

“老大,为什么女人的感情,总是一波三折?”阿布抱着妃儿,拉着妃儿的手,依靠在妃儿的肩膀上哭诉着。

阿布又想起了以前那些痛苦的经历,妃儿很明白这样受伤的阿布都是那些沙文主义男人的牺牲品,什么男尊女卑,什么社会约束,什么伦理道德,都是狗屁,只有感情才是真正的王道!妃儿一边轻拍着阿布的手背一边愤恨地想着。

坐在另一边的阿玄看到阿布粘腻着妃儿,立马也凑热闹的也往妃儿身上靠,不一会儿车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是一顿开朗的大笑,把这阴霾地天气都变得阳光明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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