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希仁兄,这次我们可要大赚一笔啦。”乐天和宋仁宗又从皇宫中跑了出来,与包拯公孙策见面。
“穆安兄难道是早就料到这买到的考试题不准吗?”公孙策疑惑的看着乐天,这一般人买题都是为了通过考试,而这位仁兄买题则是为了要赔款,这个解释就连那个大宋第一聪明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了,我又没有报名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如果这试题百分百正确的话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走,我们去上那个茶楼收银子去,这顿饭我也请了,就当我为二位庆祝考试旗开得胜了。”乐天揽过公孙胜的肩膀,开心的走着,不过公孙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眼睛里有一丝的狡黠。
“老板,老板,你快赔我银子!”乐天兴奋的拿着那个信封来到柜台前。
由于他的喧哗将茶馆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柜台后那个胖胖的家伙看着乐天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去去去,你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动规矩,难道不知道这桂香楼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吗?我们老板根本就没欠过你东西何来赔你银子这一说?”
“没欠过我东西?这卷子可是你们桂香楼卖的?这卖完卷子跟科举考试的内容完全不符难道你们不应该赔偿吗?这双倍赔偿的话可是你们老板自己说的,我身后的这几位兄台可是可以作证的。”
“呦嗬?这还威胁上人了?你知道我们桂香楼的后台老板是谁吗?告诉你,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桂香楼的后台老板就是当今的国丈,说白了,就是整个皇宫都算是我们老板家的,有能耐你去告啊,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告到了官府,整个京城也没有那个衙门敢收你们的状纸,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小心我们老板下来打折你们的腿,让你们永远躺在床上!”
后面的三个人看着柜台后的那个胖男人的表情,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那胖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狭长的眼睛彻底的眯成了一条缝,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眼睛,圆圆的脑袋上只有两条淡淡的眉毛,甚至连胡子都没有,离着远一点的话感觉就是一个胖胖的雪人了。
“原来你们的老板是国丈啊?那我们这个钱就不讨要了,权当给国丈爷买棺材了,初白兄、希仁兄、束竹兄,咱们就换别的茶楼吧,看来在这里咱们也吃不成了。”乐天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其他三人,那揶揄的表情彻底激怒了身后的那个掌柜。不过这四人可是见好就收的主,未等护院出现,就已经走出了桂香楼。
坐在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里,四个文人开心的痛饮着,那杯中的酒在这四位眼中就是清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本来这文人雅士就离不开清酒,这酒不仅仅是为他们清除现实中的忧愁,更是激发他们满腔才气的工具。装扮清淡的雅间里,一首又一首诗词传了出来。
“束竹兄,你知道吗,今天我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开心的是我快要娶妻了,不过难过的是那个女子的心里似乎没有我。”皇上似乎有点喝醉了,斜趴在桌子上直拍公孙策的肩膀。
听到这句话乐天的心头同样一紧,难道这个皇上知道思然喜欢自己了?公孙策拍着宋仁宗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的,我相信,初白兄一定可以用自己的爱打动她,让她爱上你的。”
“呵呵,我一定会爱她,好好的爱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到她!有机会让你见见她,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女孩了。”宋仁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爱,乐天看着他那副神情,心中的苦闷又增加了一成,杯中的酒又一次一饮而尽。
皇宫里。
乐天背着皇上悄然的回到了御书房里,将那个醉的不醒人事的皇上放在了软榻上,看着那副醉容,乐天突然间想就此结束皇上的生命,然后带着思然远走高飞,可是内心的理智却告诉他他不可以这样做,因为面前的这个皇帝并不是那么昏庸的一个人,而且他是真的爱思然的,那份爱不会因为思然的老去而改变。
轻轻的为他盖上被子,嘱咐了御书房的那些小太监们几句后,乐天就走回到自己的屋子,搬来了一坛子好酒之后,乐天就着月光独自喝了起来。此时的乐天真正感觉到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那种孤寂,夏末的风带来凉凉的感觉,吹的乐天的心更加的阴冷。
终于到了选秀女的这一天,由于之前的修养,思然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清早,杏儿就为思然取来了一套华丽的宫服,不同于其他秀女,那套宫服完全是清秀的蛋白色,上面缀有手绣的桃花,桃红与蛋白色交相呼应,穿在思然的身上将那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的水嫩诱人。杏儿轻轻的将思然的长发盘起,梳了一个最流行的同心髻,而杏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桃花簪,多多桃花雕刻的活灵活现,缀有桃红色的水晶,别在思然的头上,远远望去,思然就是一个桃花仙子一般。思然并没有让杏儿为她画太浓的装扮,相反,思然的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被那些秀女比下去才好,事实上,她根本就不喜欢呆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里。
在容嬷嬷的陪伴下,储秀宫的这一群秀女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文德殿外。近一个月的集训将这些秀女训练的十分优秀,皇宫内的各个礼节都近乎做到了完美。思然站在这群女子中央,如果故意的敛声屏气,似乎真的可以淹没在这群花的海洋之中。站在广场上,看着周围那些嫔妃们,思然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皇上驾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整个广场的人全部跪了下来。
皇上搀扶着太后做到了广场前的露台上坐下,看着满广场的秀女,皇上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思然,一身素装依然遮不住她身上的灵气,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女,在那里独自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整个广场上的人们齐声喊到,浩大的声势恨不得将整个天空穿透了。
皇上安置好皇太后后,坐在皇椅上,示意下面的人全部起来。皇上微笑着看向思然,那目光简直就是要把思然吃掉一样,太后发现了皇上那个炽热的目光,顺着那目光望去,就看到一个桃花仙子在那里亭亭玉立,太后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微翘,那个思然确实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孩子。皇后看到太后和皇上同时对思然示好,心中的一股妒火又燃烧了起来。
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的思然,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就像是一头猛兽眼中的猎物一般。思然低着头,不敢抬头望过去,明哲保身是吕丞相告诉思然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乐天站在皇上的身边看着台下,看着思然那个娇羞的样子无奈的笑了,这个丫头还真是有点傻呢,她以为她穿的这么素就会被身边的秀女们比下去吗?她的这个装扮直接将她的气质完全的烘托了出来,与她这只凤凰相比,连真正佩戴凤冠的皇后娘娘都成了一只草鸡了吧。
“皇上选妃大典现在开始!请给位小姐做好准备!”乐天笑着用那尖细的声音喊出来,本来就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的紧张了,面前的这些秀女全部知道如果被皇上选中,那么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哪怕得不到皇上的宠幸,也可以为自己的家庭做出贡献,只要守在那个男人身边,日子还有很长,早晚会有机会赢得那个男人的恩宠,而一旦落选,那些家族势力庞大的秀女还好说,可以让家族中的人物疏通一下,走出皇宫再寻一户好人家,而家族势力弱的秀女恐怕就要呆在这深宫之中成为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带到二十五岁人老珠黄之后,才有机会走出皇宫,可是那个时候还有哪家公子愿意取其为妻呢?如果嫁户人家成了小妾,那日子又怎会好过呢?这就是女人的命运罢了。
这些秀女早已经被礼仪嬷嬷按等级分了组,而每组的衣服的颜色也不同,皇上选妃时由等级次的组开始,逐层选拔,而思然则被容嬷嬷分到了顶级的一组,而思然的衣服又与这顶级一组的人不同,她的衣服是容嬷嬷特地接受太后的指令为她定做的,连那头上的朱钗都是太后娘娘从自己娘家的嫁妆中取出来的,之所以没有告诉思然,就是怕这思然仗着太后的宠爱向皇后施压,这皇后毕竟是太后当初选出来的,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太后也不愿意伤害她。
选秀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终于轮到了顶级秀女中选拔了,这顶级秀女的选拔不同于其他组别,由于顶级秀女的相貌不能说是各个倾国倾城,但是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那种,所以一直有一个明文规定,就是这顶级秀女的选拔每个人都必须选择琴棋书画中的任意两项进行展示,当然如果有其他方面的特长也可以进行替换。
面前的那些女子一个个的尽情的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希望引起皇上对自己的兴趣,然而无论她们怎么努力,皇上的目光依旧一直锁定在思然的身上。不过所幸的是大家都被宋仁宗留了下来,而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思然被排在了最后。迈着宫廷步走到皇上面前,思然只是简单的施了一礼,然后便坐下准备抚琴,就在她的手指即将抚上琴弦的一刹那,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听闻妹妹善抚琴,而本宫前些日子也因为一丝小事误会了妹妹,今天为了赔礼,本宫将这把飞泉赠与你,而你?能否用此琴为本宫奏上一曲呢?”伴随着皇后的声音,一把绝世好琴被她身后的宫女抱了出来。
听到皇后的话语,皇上和太后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皇后到底要干什么呢?而乐天更是在心里揣测着这位妒妇的用意。乐天看到那把琴,下意识的接过了那把琴,在拿到那把琴的瞬间,乐天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琴上有毒?乐天默不作声的走下台阶,将那把古琴固定在桌子上,离开是仔细的看了看思然,看到思然依旧是那么淡定,心中的焦虑倒是少了几分。这飞泉琴的声音温劲沉细,乐天在使用内力震荡琴上毒药的时候也不敢使用太多的内力,生怕弄出声音而激怒了那位妒妇,而此时的乐天,也只能盼望思然安全的度过这一劫吧,只要她的呼吸不急促,奏完后立即离开那把古琴,一切都没有事情。
思然坐在琴旁,看着面前的这把琴,果然是唐时的飞泉琴,龙池上方刻约4厘米许狂草“飞泉”二字向大家昭告着它就是那把名琴。思然学习古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面对这把飞泉,思然的内心并没有那些爱琴人士的那种激动,只是简单的轻抚几下,感受了一下这把琴,然而只是那几下简单的轻抚,这把古琴就发出了绝妙的声音,让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眼前一亮。思然坐在古琴旁,弹上了一曲她在家里常弹的一个曲子《昭君怨》,淡雅的古琴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声音中充满了哀怨,甚至于在某一个瞬间,所有人都认为坐在这里的并不是思然,而是那个已经离世的王昭君,在那里哀怨又彷徨的演奏着,诉说出自己心中的哀伤。
一曲终了,乐天的指甲已经陷进了他自己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