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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成绩

“塞维是个外表非常年青的人,但时间赋予他的确是一具腐朽的身躯,他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摸索前行,越是接近永生,生命就越发变得脆弱。巨龙的气息在赋予别人生命时,同样汲取了塞维那本就变得无常的力量,至此,这个被别人尊为先知的大法师就这样因为想要施用禁术吞噬庞大的自然力量时,也将自己的生命封印进了这个咒语中。这位传奇般的人物就这样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便意外身亡。

谈起大法师的死,严排除了惊讶之外,也并没有感到难过。他不认识他,他不了解这位大法师,对莫瑶维所描述的这一切,他显得那么的陌生,或许是在别人的手记里面没有看到他的传记也说不准,但见到这个叫玮郝的骑士时,他却显现出了自己另一番好奇,他知道他的故事。

对于严排赋予在别人身上的感情,莫瑶维也有些疑惑,或许只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确,严排也没有完全的理解。说道成就,塞维要高出很多,而且从骑士的角度出发,塞维在某些地方也有所造诣,或许这是他为什么和兆驰在一起的原因。

严排之所以对这个叫玮郝的骑士感到好奇,是因为他老远就觉察到了存在于玮郝身上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就像在苏拉的墓地感觉到兆征和蒙淮的力量一样。这是他的本领,能够通过触碰空气中流动的气流来感知什么地方出现了不一样的魔法,但是他觉得骑士的力量有些混乱,他认为那并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像有另外一个拥有独立魔法的东西在他身边徘徊,但他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第二个目标。

玮郝是个内敛的人,和笔记里记述的一样。但是没有见到过他的外表的人,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的。他的脸上有很多的伤痕,伤口有些粗糙,可以断定不是和谁拼剑后留下的,况且搏斗时也不会正巧把这些细碎的伤口留在脸上。要么是在脖子上。

“我追寻他们的踪迹已经几十年了,却仍然不知道他们的所做所为,”他和莫瑶维谈及那些陌生人的时候这样总结道,“不知道他们拿走那些东西的目的!”他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样子显得有些机械,至少他的手显得有些机械,这也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怪怪的,并且以为那是在故意扮演或是模仿别人的动作,这也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亲和。

“那些人?”莫瑶维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开始显得有些兴奋了。“你说的是‘仓星’?”

“你以为呢?”那个有着一脸胡须的骑士回答道。严排以为他们会谈论一些别的东西,至少应该寒暄一番,他不知道骑士的目的,即便他说给莫瑶维听了,“我又不是和一群强盗周旋,我很久之前就不做那些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事情也同样危险!”

“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答案就快要揭晓了,”莫瑶维看着天空,他们一直认为他是在感叹着什么,可对于他所要表达的东西,严排并不好奇。他对真相本身也不太敏感,至少他觉得不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人的思维是复杂的,某些人极端的思维更是自己无法想像的,所以那些极端的人做出来的事情也就越发的不可思意了。既然如此,那它还有什么可惊讶的呢?站着睡觉的动物也不会让他感到好奇!

骑士符合着笑了一下,笑出声了,“对!希望如此。”他说:“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如果把战斗除外的话!”

“战斗?”巫师回过神来,“但愿如此,或许没什么比这更吸引他们的了,”他好像并不是在回应骑士的话。

“至少我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几乎要在塔拉斯定居下来了,他们徘徊在此,目的明显。”

“你一个人?”莫瑶维显然知道骑士说的情况,所以他对此也就不太感兴趣了。

“不,不是,我碰到卡罗了,”他把脸上的笑意剔除掉,“不过在此之前我的确是一个人!”

“我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那不是因为力量的悬殊,我对此甚至毫无异意,我的力量……”

“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有的是帮手,我甚至相信守秘者们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静月镇有足够的人来帮助我们……”

“静月镇的人不想参与进来,领导者知道我们的目的,严道把实情告诉了他们!”

“既然他把真相告诉那些守秘者了,那为什么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

“真相?那只是严道的猜测……”

“猜测?那是事实,人类创造了亡灵,而现在亡灵却要毁灭我们,毁灭世界上的生灵……”

“谁会相信呢?他们已经把亡魂封印在塔拉斯……”巫师停顿了一下,但是看到圣骑士刚想插进话来的时候,又马上补了上去:“守秘者里最强大的封印师的成绩,谁会去质疑它呢?”

“塔拉斯又不是一个堡垒,它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它随时都可能破灭,况且那些巫师已经堕落,他们的血统已经不再纯正,他们的力量也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他们重新加强了塔拉斯的封印,禁锢了这里显得不安的魂灵,可是成效并不明显,效果达不到我们所要期望的那样,而且深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的族群已经插手进来了!”

“所以静月镇的人就放手了?”骑士质问道。莫瑶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的话语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那么严道的事情呢?”他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呢?”

“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失望,但是救人的话,只得另寻他法了!”他指了指面前的森林,“走这边!”他说,“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而且还要弄些筹码回来!”

严排和他的同伴们小心的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进,除了之前去过的庄园,在塔拉斯,他们很难找到另一处住所了,他们不敢过河,河对岸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出没,严排感到希望渺茫,但是玮郝一直在暗中快速的穿行,有一刻严排认为他能够闭着眼睛走上好一段崎岖的山路!

夜色悄然潜入阴沉浓密的森林,凛冽的寒风横扫过荒野,穿过那些高居在平原上面,离贝斯卡纳牧场不远处的草场和羚羊群,然后伴随着已经开始变得可怕的夜色浮向远方,像伸展的黑色羽翼一样摇憾着它阴影下那些脆弱的生灵。

血红的月亮升入天际,月色笼罩下的万物也早已不再温和,恐惧的染上了一股可怕的阴郁的气息。但这并不是全部,风开始无情的吹打着一座野宿在荒野外围的营地,接着又呼啸着钻进帐篷,冷风让人很不适应,但睡在帐篷里的人确没有感觉到,仿佛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一样,他们已经隐没在这片荒野之中,四处流浪,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但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们赶了太远的路,累了而已。

他们已经沉睡了好一会儿了,长途跋涉令他们疲惫不堪,可靠在营地外面放哨的骑士被暴怒的狂风惊醒,风刮开他的衣角,掀起盖在他们身上的衣服,甚至把他们的剑也弄得哐铛直响,这让他猛然睁开双眼,他甚至吓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但四周静悄悄的,黑暗巧妙的绕过营火钻进账篷,蒙蔽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有雾的天气龙也不愿意出来徘徊一样,但他能够感觉到,他拔出长剑,剑体迸发的萤光甚至让这个末适应光明的人都觉得有些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咕哝了一句,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帐篷里,接着又掀开帐篷的挡风布,“有客人啦!”他叫道,然后举起已经开始变幻色彩的剑,“有东西靠近我们。”

这句话并不需要说第二遍,处在模糊中而无法正真入睡的严排和莫瑶维都爬了起来,没人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他们冲出帐篷,但借助微弱的营火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看不清来仿者的面目,也不知道它们身在何方,夜色像无尽的深海一般淹没了四周的一切,除了那些隐没在阴沉的月色下的森林那并不完整的轮廓和可怕的鬼火外,他们只看到昏暗的天际上那些透着月色的惨淡的黑云,以及天边地平线外那残存的一丝银白色的线条。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他像是在寻找安慰,“你们知道吗?第一次看到这把剑变成这样个样子,其实是一个该死的巫师在附近做他那些该死的仪式。就为他的一个咒语,害得所有人都要流离失所。”

“雷希尔?”莫瑶维显得有些吃惊,可叫出这把剑的名字后,吃惊的人就又换成是严排了。“那把断裂之剑?你重铸了它?”

“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我只担心我们会遇上一群夜狼。”说话的人声音有些颤抖,不过他一直如此,也许并不是因为害怕,他常年遭受诅咒的折磨,说起话来也无法安稳。

“你的剑能够感应到那些东西?”

“不,我的剑只能感应到幽灵的气息,也许我们只是遇上了路过的冤魂,”骑士突然四下张望起来,他的表情开始变得不安,变得让人逐莫不定,他把剑插回剑鞘里,却仍旧不能完全将那耀眼的光芒完全笼罩。“亡灵,我的剑接触过柯泽尔的亡灵,它们那独有的气息曾经令我感到很不安,你知道吗?那些家伙散发的瘟疫气息能够让我的剑在几十米开外铮铮作响。”

“但我们现在什么也没发现啊!”严排扫视着所有能够映入眼帘的东西,但一切都是静止的,就连鬼火也在远处的沼泽上空不再摇役。“你的剑是否能够预知鬼火的存在?”他突然问了一句。

“不,我的剑不能去感应那种东西。”骑士有些不安,但他的回答又是如此坚决,不过他知道他的回答并没能让同伴满意,他们还想知道得更多,还想了解得更清楚。

“那如果碰巧遇上呢?”刚才说话的人指着远处像星星一样散步在沼泽地里的亮点,那些东西很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不会让这把剑去碰它们。”骑士开始解释起来,“我从柯泽尔私宅逃亡的时候,我在森林里一处被动物遗弃的水塘边过夜,升火的时候,我用这把剑去挑一处鬼火来拾取火种,可是剑碰到鬼火的时候,剑身开始颤抖起来,并且发出可怕的争鸣声,一种幽怨的,远古而且深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泣,又好像是在祈求,那声音低语着一种可怕的东西,是我听不懂的,但那又的确像是在对我说。后来我回忆,那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又像是很多人的声音,我记不太清楚了,但那种可怕的感觉留了下来,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有时候我甚至都害怕这把剑。”

“它不会因为那种东西而发光的,只不过是有另一种方试来表达它的存在!”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闭了口,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感到不安,也许是想让骑士继续说点什么的,解释一下发生这种事的可能因素,但他们都没有说出口,什么也没说,禁锢这把剑的力量也禁锢了他们的嘴巴。

夜幕十分暗淡,可怜的星星和月亮纠缠在一起,寂静的荒野中夜露正在降临,夜风也许开始呼啸,伴随着远方火山喷发的声音,夜开始变得可怕了。

荒凉的山脊在黑暗的笼罩下变得模糊起来,一种稀疏的雾气开始在荒原上飘荡,惨淡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把血红的光芒送向这片毫无生机的土地。远处的河水倒映着一种可怕的颜色,同遥远的天际上那深邃的星空一样令人迷惑,仿佛大自然造就的另外一个夜空,并同他们眼睛这个在现实中充满幻象的世界一样令人向往确更令人害怕。树丛中散发着荒野独有的气息,在草丛淹没的黑色泥土中,一种古老的蛙类生物在不断变幻着声音吼叫着,那空洞而悲伤的哀鸣就像浓密的夜色一样向远处散去,没有回声,空荡荡如同坠入一个可怕的漩涡。夜是恐惧的,黑夜中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但也许白昼会改变它,替代它,让它不再这样令人害怕,但它迟早又会回来,像个恶魔一样扑向曾经在它的统领下那些脆弱的生灵,继续重新主宰他们的灵魂,将一切都放在手中玩弄,然后将一切都吞噬掉。

“这里什么都没有。”在黑夜中,严排那双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现,因此他即不安又怀疑的问道:“如果说你的剑不能够跟那些捉摸不定的鬼火产生共鸣,那我们又将面临什么呢?”

“不,这里危机四伏。”还没等骑士回答,另一个人就抢在前面开口了,“这是去安奈斯的必经之地,如果那边真的没有任何消息传达过来的话,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在这里和敌人相遇。”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体内涌动着一种可怕的力量,我并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我想将它施放出来,我用学过的咒语试过,所有事物都会随之动荡起来。”莫瑶维不停的说下去,他将手按在手杖上,一股气流便在四周旋转起来。“我是个巫师,本来想继续佩一把剑的,但我觉得我更适合持这样的手杖,这是我的命运,但我确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魔法的力量可以更快的改变这个越来越不平衡的世界,”严排回应道,“魔法师的诞生本就是个奇迹。只是复杂的魔法世界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如果说你承认自己的命运,你必须知道,封印师是有责任的,你必须不断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严排想起了某些手记上面的话,他觉得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他本来还想嘱咐几句,可骑士打断了他们的话。

“黑夜来临,我的感觉确变得敏感起来,四周的空气正在异常的流动,从远处飘来的尘土不断带来着苦瑟,某种东西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前行,可怕的时刻就要来临了。”骑士无法解释得更多,但他说话时专注的表情使得他的同伴相信事实的确不尽人意,并因为他是个骑士的原固,使得自己更加的担忧了。

“我们应该谈点儿别的,或者说我们遇不上什么好事!”骑士继续说道。“这里的魔法蛊惑了我们,这里的力量会让我们趋于崩溃,我们得离开这里……”

他们晕晕沉沉的爬到一个山脊上,在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能看到几个黑影正在快速移动。离开营地后,严排一行人没有停留,为了弄清楚四周发生的变化,并找到那些可疑的在不断移动的东西,他们借着夜色从营地向南边进发,离开了骑士认为非常安全的地方。

穿过一些杂乱无章的生长在荒野上的树木后,眼前依然没有变得开阔起来。树林向远处延伸,荆棘丛迷漫在地上,这片森林并不再他们计划将要行进的路线内。一直向远处冥河延伸的森林是连接艾勒荒原的一条弧线荒漠,虽然这片荒漠并没有安奈斯的禁忌森林那样可怕,那阴冷的地方也同样充满了死亡,但那里奇特的生物数目众多,找遍整个大陆,也许还不如在荒漠里转一圈找得到更多的奇特的生物。

严排一行人无法继续在森林中行进,他们没必要冒险进入这片森林,也许是因为夜色使他们偏离了方向,才会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片森林边沿,但也许是某种事物在指引他们来到这里。严排专注的望着这片森林,并没有因为偏离方向而担心,骑士同样在关注着四周,身后的荒野里不再闪动的鬼火使他们觉得压抑起来,空气中迷漫着一种不安,他们伏在一丛树林里,望着这片在月光下变得惨淡的森林,似乎在等待什么。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猫头鹰,那个从艾勒荒漠到湖畔镇上那些萧条的树枝上屡见不鲜的家伙,现在也不在血红的月色下叫唤了。

“看!”不知道他们就这样呆呆的躲在树丛后面多久之后,也许是待得不耐烦了,想要挪动身体重新摆个姿势让自己轻松一下的原固,在严排刚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有着和月光的颜色一样银白的生物。严排知道那是魔法产物。他们从绝望之海南面的大陆来到这片土地,想要在这里占得一席之地,至从和人类发生战争之后,他们的存在就越发的脆弱了。然而生活在这里却没人知道,这种存在已经经脱离了常归,比起能够释放封印在剑内的强大力量相比,这种巫术更加可怕,这种存在于自然之上的魔法力量也相当的危险。“看!”骑士指着走出丛林的怪物问道:“那是什么?”

“龙?”莫瑶维已经感觉到了那种邪恶的东西,而且他也亲自见过,当他现在以另一种身份去感知它们的时候,他更加有理由相信那是一些应该封印起来的可怕的怪物了。“它们被从遗忘的地底深处挖掘出来,”他说道:“被重新赋予了生命的意义,但那种没有思想的生命确是如此令人憎恶,它们做着可怕的勾当,杀人,传播疾病,散布恐惧。然而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它们是不死的怨魂,有着无可比拟的仇恨。它们无法被杀死,只能被重新封印。”

“魂灵形态的龙?”他们不敢去招惹那些东西,他们退到一边,然后爬到一个山头上去,那里显得有些开阔,至少亡者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看,”严排指着远方那些黑影,也许他那双敏锐的眼睛发现了更加值得关注的东西,“那两个人,那个巫师,他们在向南行进。这些家伙终于开始行动了。”

“这不正是我担心的么?”骑士开始解释道:“如此引人注目的东西,如果我们再靠近些,再冒险前近一些,去森林里看看它们到底还有多少人马,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被发现呢?”

“可你的剑还泛着光茫,他们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它的光芒和鬼火并不一样!”

“这把剑我能够控制,”骑士说道,“至少是在使用它之前,如果只是跟着你们什么也不做,它就会像一把普通的剑一样毫无声响,即便拔出它时剑体已经烧得发烫,但除了强大的魔法师,不会有人能够感受到这份力量。”

严排还是有些担心,他总是侧着耳朵,像是在倾听什么,“你的剑,”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它正在不安的悸动着,像是要挣脱束缚一样,封印之力如果被打破,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个令玮郝感到迷惑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正真的封印之力是什么,也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封印在剑内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又将会是什么样子,他仅仅只是感受着这把强大的利剑,并在一种模糊的意识的驱使下运用着剑内很小的一部分力量,他不知道如果这些力量全部喷涌而出的时候,他是否还能仅仅只是靠意识就能控制住它们。“如果封印之力打破,”他说道,“后果自然是可怕的。”他之所以这样说,也许正是因为自己不了解这一切。

严排没有再询问什么,即便玮郝的答案并不能使他满意,况且他也知道从玮郝口中得不到更好的答案,他之所以还是想问,仅仅只是出于一点好奇,他的魔法现在正在感受着玮郝身上那柄剑的力量,他觉得那是一股邪恶而又可怕的力量,一股自己也许都不能控制的力量。

即便带着疑惑,他们最终还是决定进入森林,以便更加详细的去探查敌人的情况,从森林里源源不断出现的魂灵越来越令他们不安:它们组成长队,越过不断起伏的山岗,在开始变得惨淡的月色下,像一条扭曲的长长的带子一样向远去延伸,在地平线内时隐时现,然后消失在远处那条根本就看不见的荒漠边缘。如果不查明敌人的数量,来源,他们是找不到任何线索的。他们也希望这些生灵,不是在谁的操控之下。

进入森林后,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月光无法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到他们身上,同样也不能将微弱的光明带给他们,但萤火虫指引着他们前行的路,凭借变得敏锐的感官,他们很容易就在敌人后方开始活动了。不过,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他们还是心有余忌,自从进入森林之后,整日都在担惊受怕,如今心事突然多起来,也许真的要面临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前行一段距离之后,所有人都停住不再往前走了。攒动的黑影和不断传来的,因为数量过多而不可能掩盖的脚步声告诉他们前面已经无法继续行进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如果想要了解这片浓密的森林深处这些隐藏着的魂灵的数量,他们就必须走得更深,他们无法透过树林看得更远,因此他们只能继续冒险。

“我无法透过这么强大的魔法在这片禁锢森林的边沿感知他们的数量而不被它们所知,”严排压低声音,担忧的说道,“但如果继续深入,得到的消息必然不会让人乐观,这里的封印或许是坚固不摧,但也经受不住过于强大的魔法。

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也许事实也的确如此,面对无尽的魂灵,即便封印再强大,它也只是魔法,终纠抵挡不住强大的外力。

希望因此变得渺茫了。商定好不再继续前行后,他们从森林里退出来,但莫瑶维确变得沉默了,他不说话,总是低着头,也许他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连问他问题时他也不作回答。

“我要离开,”最后,也许是他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他这样对他的同伴说道,“离开这里,去霜月镇寻找救助,这里危在旦夕,封印随时可能会破碎,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探查这些毫无意义的线索。我要去霜月镇,如果来的及,去天池也行,但我要先去霜月镇。”

“不行!”玮郝突然担心起来,听到巫师谈及霜月镇,他显得很激动,“这样做或许没有太大的意义,就跟你所说的那样,况且去霜月镇的路太过遥远。

“我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严排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这样补充道,但没有同他们争论,他没有听到巫师的解释,只是巫师闭了口,对刚刚谈到的事情只字不提了。

巫师莫瑶维认为不需要别人来赞同他的决定,他心中开始浮现那些救助塔拉斯的奇怪想法之后,他就下决心要这样去做了。他似乎已经考虑了很久了,这种事情背后将会遭至的反对他也漠不关心,不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就要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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