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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法则

蓝星清空了位于办公室中心的大工作台,摆上六芒星工地的蓝图,说道:“我们现在设计一种更高效的六芒星,只用一瞬间就能毁灭世界的六芒星。”

残影看了蓝星一眼说:“六芒星只是法则的容器,没有足够的材料就无法达成目的,荧光蝶这种材料是无法完成你要求的效果的。”

“嗯,这个我想到了,不如我们换一种材料。”蓝星低着头在桌子上寻找道具。

残影看着蓝星突然问道:“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毁灭世界?”

蓝星没抬头:“怎么样的女人?”

“美女。”

蓝星抬起头说:“你这个人真难对付,所以,我应该把精力都用在交配上吗?”

“你的需求自然不只是这样,其它相关的部分你也可以获得。”

蓝星笑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不必解释了,我本来不用回答你这种问题。”

“世界毁灭,这是真理的趋向,但同时也把你这个个体卷了进来,所以这也应该包含在逻辑之内。”

“你不是女性,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如何向你解释?”

“我希望你尝试一下。”

“这可真是恶趣味,以真理为挡箭牌,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对我的兴趣而已,就如同弗罗洛一样,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也不清楚,也许我是在乎你,所以不想毁灭你。”

“你倒是直率,不过请你放心,我们只是一起毁灭世界而已,这不等于你正在毁灭我,你不必有这种优越感。”

“毁灭世界不等于毁灭你吗?”

“所以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理解你现在无法理解的东西呢?我们追求的只是现实的真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终极真理是什么,对吗?”

“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吗?”

“当然,至少是你现在无法理解的,你应当承认存在你在某一时期绝对无法理解的事情,对吧?”

“是的。”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现在的你是无法理解我的答案的。”

“你的回答是?”

“我们毁灭我们站立着的这个世界,但我不会毁灭,这就是答案。”

残影睁大眼睛说:“我确实无法理解。”

蓝星低下头继续准备道具,一边说:“所以,我们还是先完成眼前的真理吧。而且,我现在很怀疑你对真理的执着,你竟然因为我这样区区一个人的性命就动摇成这个样子,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你的执念为好。”

“我问你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确认你是否是个真正的技师。”

蓝星淡淡笑了一下:“所以在乎我之类的,只是个陷阱?”

残影很淡定地回答:“在逻辑的世界里,陷阱是必不可少的一种逻辑,它能揭示问题的本质。”

“你的逻辑没告诉你,弯路并不是弯的吗?”蓝星在图上摆好了六个纸镇后看着残影说。

“弯路并不是弯的?”

“如果通向目的地就只能有一条路,那么不论多么弯的弯路都不是弯的,反而它是最快的最经济的道路。因为你太追求细节,所以使你丧失了对方向的控制力,难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问题吗?”

残影眼睛一亮:“确实!”

“所以,我们还是来看六芒星吧。”

残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蓝图上,蓝星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上摆上了六个纸镇,残影问:“这就是我们新的材料?”

“是的,我可以给你提供六个魔法源。”

“它们是什么?”

蓝星指着红色和蓝色的两组纸镇说:“它们有两种属性,其中蓝组支持我们毁灭世界,而红组则反对。”

“每组中的个体相同吗?”

“不相同。”蓝星指着一个刻有太阳标志的红色纸镇说:“这个魔法源不用借助法阵就能独立毁灭世界,只是它不会为我们使用这种力量。”

“其它两个红色材料的魔法属性则与其它四个完全不同,它们都不具备中性魔力,一个拥有阴阳相绞的魔力,另一个只拥有单纯的阳性魔力。”

“那另一组呢?”

“蓝组我不太了解,只清楚它们的法力强度远远无法毁灭世界,同时它们又全面配合我们的目的,可以无条件接受六芒星的所有法则。”

残影稍加思索后,便把六个纸镇全部移开,然后他把印有太阳标志的红色纸镇摆在六芒星最上面的角里,“既然只有这个魔法源具有毁灭世界的魔法强度,那么这个法阵就要以它为核心,我们要在它非自愿的情况下引发它的力量,使之为我们服务。它就是法阵之‘核’。”

之后残影盯着蓝图思考着,大约五分钟后他利落地把两个蓝色纸镇放到与“核”相邻的两个角上,然后又把最后一个蓝色纸镇放入最下面与核相对的角中,“只有这样安排蓝组的位置才能制衡与控制‘核’,这是唯一的选择。”之后残影看着蓝星用手指凭空以三个蓝色纸镇为原点快速地划出了一个三角形,“我称这组魔法源为动力三角,它们负责发动与引导整个法阵,是法阵运转的策动者。”

随后残影把剩余的两个红色纸镇放入最后两个角上说:“这两个不合作材料的位置至关重要,”他指着右下方的纸镇说:“这个位置一定要由纯阳性的‘隔’来完成,因为我们要把力量卷入漩涡中,隔就是整个六芒星的外壁。”他又指着左下方的纸镇说:“而这个位置一定要嵌入‘定’的法力,就是你所说阴阳相绞的魔力,这种魔力可以帮助我们稳定整个漩涡。”

蓝星问:“那蓝组的位置有什么要求?”

残影指着“核”右侧的纸镇说:“这个位置我称之为‘火’需要由蓝组里魔力最强的材料来担任,因为它不仅要抑制‘核’还要引导它流动,可以把它称做法阵的钥匙。而最下面这个与‘核’相对的位置我称为‘光’这个位置必须由了解整个法阵并具有很强控制力的材料构成,如果材料是人的话,打个比方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就是我。”

蓝星点点头,残影继续说:“最后这个位置并没有太多要求,但刻录法则的任务必须由它来完成,因为它是漩涡再生的地方,只有在这里刻录法则,魔法洪流才能完成循环。”

残影又用手指在红色纸镇上临空划了一个三角,“这个三角为中枢三角,六芒星的法则就是要用动力三角来压制与驱动中枢三角,无论其意志如何。其中压制‘核’的是‘火’与‘水’形成的‘恒’,压制‘隔’的是‘火’与‘光’形成的‘烈’,压制‘定’的是‘光’与‘水’形成的‘耀’。我们将以此来雕刻整座六芒星的模型。”

“我的这六个法阵材料都是活生生的人,在初始阶段如何把那三个不愿意合作的红组镶嵌进法阵中来?”

“这到是个问题,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需要再设计一个精神链接系统,就是除了在法阵实体上链接以外,我们把它复写入精神次元,然后把精神法阵与实体法阵融合。这样,我们只需把对方的精神接入法阵就等于接入了实体法阵,不论对方位于何处,其自我意识如何都无法左右法阵运转。”

“我们还需要制作一个安全系统,法阵运行时材料受到攻击后死亡的风险很大。”

残影点头说:“是的,也不排除对方用自杀的方式来破坏法阵,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些材料所产生的强大法力来限制在法阵运行过程中对材料本体的一切物理伤害。”

“如果有比六芒星更强的法力从外部攻击这一防御系统呢?”

“那就没办法了,强者获胜这是真理。但如果你说的能毁灭世界的法力源确实存在的话,很难想象有人能在绝对力量上胜过我们的六芒星。”

“它的威力有多大?”

“如果完美发动,其破坏力应是最强法力源的一百倍。”

蓝星点头:“那就足够了。准备时间要多久?”

“我还没有雕刻法则,为了满足你所提出的短时要求,我尽量缩短到一天。”

“六芒星释放后,这些人还能生存吗?”

残影奇怪地看着蓝星回答:“当然不能,这可是毁灭世界的魔法,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等一下,如果‘核’足够强大,也许‘核’是可以生存的。”残影沉思了一下很认真地更正道:“我想只要正确发动法阵,‘核’一定是可以生存的。”

蓝星也盯着蓝图沉思,她突然问道:“如果‘隔’与‘定’的位置交换会有什么结果?”

“交换?如果确实发生这样的变化法阵一定会失败。”

“后果呢?”

“会造成中枢三角输出的法力在动力三角中暴走,动力三角的三个人会毁灭。”

“世界呢?”

“因为没有形成循环,这种暴走的规模会很小,除了会毁灭动力三角外不会造成其它更多的破坏。”

蓝星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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