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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某人还真是不害臊啊!

或许,就是那一刻开始,他将自己彻底沦陷给了这个女孩。

昭雪吸了吸鼻子,柔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此后,她将以霍去病妻子的身份在这个时代继续生活下去,即使霍去病终究要早逝,他却已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难道她害怕当寡妇吗?笑话,卫昭雪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不得不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子。

或许,她并不是因为霍去病是自己的丈夫,才会为他的死感到无比的伤心。

眼睁睁地看着英雄的早逝,这种经历,也足以让人为之神伤。正如美丽的花在面前枯萎,即使知道鲜花终究会凋零,还是免不了心中难过。

她看着他满是幸福的神色表情,他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同时眷顾上了他。“去病。”她紧紧抱住他,呼唤他的名字,她的表哥、丈夫,她仰慕崇拜着的英雄。

让他们拥有彼此吧,即使,只是在眼下。

经过一段时间,昭雪才真正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换。她已经成了冠军侯府的女主人,打理着这个侯府里的一切事务。

曾经在长平侯府,她虽帮着打理事务,但毕竟还有家令在,加之自己不过是未出阁的女儿,也不可能总是抛头露面处理一切事情;如今,冠军侯府的事全部经由她手,霍去病自然是对她无比信赖的。

霍光在皇帝身边似乎非常如鱼得水,皇帝近些天都将他们兄弟二人带在身边四处巡看,美其名曰是对霍去病的宠幸以及对霍光的教导,但昭雪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新旧交替,说的大概就是他们了吧。

嬗儿近来会说了不少词,整天“爹”、“娘”、“大娘”地叫着。小孩子心性纯真,对绿香是亲,对昭雪却也很是亲近,甚至还比过了自己的父亲。

于是有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是,昭雪和绿香抱着霍嬗在一边玩闹,反倒是霍去病在一边巴巴地看着,口中郁闷地道:“我可是亲爹,怎么不让我抱呢。”

旁边的小萱忍不住掩唇而笑,昭雪连忙回身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对着霍去病道:“去病,这丫头跟着我向来不知深浅,你别怪她。”

“我自然不怪。”霍去病笑道,“当初可是我同意调她去你身边,我可不会自掌自嘴啊。”

绿香和身边的晓儿互视一眼,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内容。

忽听门外一声传报,一身华服的霍光从门外进来,对着他们行礼道:“光见过哥哥,见过嫂嫂。”

“今日陛下又同你说了些什么?”霍去病饶有兴趣地问道。霍光面上有些赧然,恭敬地道:“陛下……让光还需多读些书,列了不少书单,稍后只怕都要在书斋里过日子了。”

霍去病点点头:“话虽如此,骑马射箭可也不能耽误下,稍后读读书了,下午随我出去打猎吧。”

“谨遵哥哥教诲。”霍光笑着一拱手,又抬头扫视了他身边,眼神在昭雪脸上停了一瞬,便告辞回去了书斋。

看起来霍光很快就地融入长安的生活,并习惯了宫闱和冠军侯府的身份,很快地完成了身份的转换。“真不愧是你们霍家的骨血,宠辱不惊这一点来说倒是和你很像哦。”昭雪忍不住说。

霍去病抬手支着下巴,眼神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何谓‘宠’?何谓‘辱’?雪儿这话指向性可有些不明朗,恕本将不敢苟同。”

不禁有些气恼地看着他,现在居然同她玩起文字游戏来,实在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

用过午膳,各自回去了房中休憩,昭雪向来是坐不住的,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开始了拉筋和运动。刚刚做了几个动作,冷不丁后面被人一把抱住,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让她有些羞恼,扭动了几下身子:“去病,你干嘛呢!”

他的手往前,渐渐下滑,在她的小腹处轻轻摩挲。“都要到冬日了,怎的半点动静也无。”他在她耳边轻轻咕哝着,喷出的热气几乎要让昭雪整个人酥软倒下。

“谁、谁知道呢!”竟然在这种公共场合说这么直接的话,某人还真是不害臊啊!

霍去病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谁叫这是在他的家里。握着昭雪的手,他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口吻严肃霸道地道:“以后,不许动不动地做这些奇怪的动作,若是对身体不好,这责任你可担待不起。”

“额……”难道,这样的普通运动会影响怀孕?昭雪觉得有些无语,但看到霍去病板起的脸,她还是乖乖地道:“知道知道,末将听从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命令。”

霍去病一愣,脸上顿时又满是笑意,掐了掐她依然纤瘦的腰:“知道是军令就好,若是不听,必将以军法处置,届时可别喊冤。”说着,挽起她的手往屋内走去,“该午休了。”

二人的亲昵模样,远远地收入了霍光的眼中。手中的《孙子兵法》摊开在第三卷《谋攻篇》,霍光的视线却并未落在其上,而是透过敞开的窗棂远远地看了出去。

昭雪的住处一定是霍去病精心选择的,为的是即使他在这书斋之中也能远远而清晰地看到昭雪的一举一动。但反过来,如今却是霍光在书斋之中读书,歪打正着倒叫他把一切收入眼底。

他能够接受霍去病作为兄长的事实,即使不是为着这份亲情,单单是霍去病的英雄事迹已经足够他对霍去病恭敬尊敬到无以复加。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一位兄长,将霍光的生命从此改变,说霍去病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实在不为过。

但他依然有些难以想通的是,在平阳与他和昭雪初次相见时,霍去病眼中是淡淡的冷意,似乎在那个时候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昭雪眼中为何会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意味?

就仿佛是,她一早已洞察所有的内情,却苦苦忍着不说。

霍光的手微微握紧,他曾以为与这个女子不会再有机会相见,孰料命运突然之间翻身,而这个少女竟成为了他的嫂子。她与霍去病,无疑都是他命中重要的人物。

只是心里,或许还存有着些微的不甘罢……

嘴角爬上了微微的笑意,罢了,既然已经成了如今的模样,他自当为了维护霍家的地位和威严做着自己的事情,以及,维护哥嫂的幸福。

过完了十七岁生日,昭雪忽然开始认真思考那个令她觉得有些害羞的问题。按说她与霍去病之间成亲也有数月,看霍嬗都能够出生,为什么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反应?

“难不成还真是自己太好动了么?”昭雪不禁嘀咕起来。她有些气恼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忽然看到小萱满脸笑意地从外面走来,不禁奇道:“小萱,有什么事?”

小萱笑眯眯地道:“颛孙姑娘来看小姐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奴婢猜,一定是来和小姐商议她与云公子的婚事!”

昭雪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她身边的丫头们都这么八卦呢,她可不记得把她们教成这样啊。她挥挥手:“还不快去准备茶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么随意了,千万不能失了冠军侯府的礼数。”

以前还未出嫁的话,可以说只是她作为“卫昭雪”的品行,但现在已经嫁入霍家,且她又成了霍家的女主人,自然要各种讲究起来。

自从昭雪出嫁,颛孙诩也不好意思在长平侯府再住下去,一个月不到便和云苓订了婚,干脆搬到了平舆侯府去住,为此还被昭雪调侃到羞恼不已。

昭雪好整以暇地坐在屋内,看到颛孙诩的面庞上有些严肃的神色,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是巡儿,还是云苓,或者……淮南出了事?

踏着坚定的脚步,颛孙诩走上台阶,进入到室内。她对着昭雪行礼道:“诩儿见过——霍夫人。”

“得了吧,我们之间还这样客气啊?”昭雪挽了颛孙诩的手,二人一齐坐下。小萱为她们奉上茶点,便笑眯眯地退了出去。昭雪拈了一颗杨梅放进嘴里道:“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严肃地跑过来呢?”

颛孙诩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少主不日将回来长安。”

少主……雷放,他要回来了?

这个名字,几乎都要随风消逝在记忆之中了。昭雪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淮南的事,都已经处理完毕了?”

颛孙诩微微点头:“大小姐可还记得,曾经我们在淮南听过的,那群人是簇拥着一位‘病恹恹’的公子吗?”

昭雪刚刚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刘迁确实已经病入膏肓?”

颛孙诩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具体的病症并不知悉,但前些时日,他们在淮南试图绝地反扑,被少主击溃。那些还活着的老头子们都站在了少主这边,事情便好办多了。”

“正是因为刘迁快不行了,所以他们才——”昭雪眼神闪烁着。颛孙诩笑着点头:“定然是这样。故而,少主将门中事务托付了,欲来长安找到那该死的刘迁对质,一泄心中仇怨。”

一泄心中仇怨……昭雪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喃喃地道:“他……毕竟已经‘死了’,竟然还敢回来长安……”

“总有不得不做之事。”颛孙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只需想想,刘迁做了那许多过分的事竟然还能活着,实在有些天道不公;若是天道不公,便只能亲手来解决了。”

她的性子倒是更加耿直了些。反观自己,自从嫁做人妇开始操持整个家事,顾及的事情越来越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可以放开手脚。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甚至出门去便代表着冠军侯府,哪里能随意。

说完了这紧要事,二人便随意地说些其他的事情。“公孙小姐如今也不怎么常来了,小侯爷颇有些不习惯呢。”颛孙诩笑着道。昭雪无奈地摇头:“他烦着玉疏的吵吵嚷嚷,但是没了这吵吵嚷嚷,巡儿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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