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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云涌动

“我们掌门的意思是,今年来贺寿的门派大大多于以往,恐怕只得委屈章掌门屈居外席了。”一二十余岁的男子坐在厅内上座,抿着茶悠悠地道:“不知章掌门可有何意见?”章彻淡淡一笑,“章氏刀本无多少人,章某没有意见。”“章掌门无甚意见,我却有!”突然自门外大步走进一男子,年近五十,精神炯炯,却一脸的怒气,他来到厅中看着上座的年轻男子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上座主位?”

说着,男子倏地解下腰间软鞭,啪的一声甩向了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尚未反应过来,就见身旁的小几裂开两半来,若再稍偏两寸,受伤的便是他本人了。年轻男子脸色一白,吓地赶紧爬起身子,下了主阶,朝章彻一拱手,“章掌门,在下告辞了。”也不待章彻反应,便飞快地跑了出去,瞬间便没了身影。“无胆鼠辈,你给我回来!”甩鞭的男子还不解气,章彻一把拉住想要追出去的男子,“妹夫,不必如此。”

“什么不必如此。”年寿同道:“若非静寻实在看不过眼了,也不至于求到我这个姑丈的头上。无极门实在欺人太甚,一个不知名的小辈也敢这样拿乔!舅兄,你也是,这样被人踩到了头上,你竟还忍得住!”章彻拉着年寿同坐下,“这未必就是无极门的意思,不过是底下的人借威作福罢了。况且,我章氏刀没落已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别人若非看在妹夫你的面上,谁还会真把我章彻当回事?”

年寿同闻言,火气消了大半,道:舅兄不必如此丧气,别人不过是看着你后继无人罢了,既然你不肯收义子,如今业续已然长大,我将他过继给你便是,怎么说也是亲亲的侄儿,总好过两姓外人。”“切不可!”章彻连忙道:“我知你本是好意,但若让业续过来跟着我,便是生生毁了他的前程。妹夫,我不妨说句实话,自从飞雪门之事之后,我章氏刀门下受牵连的受牵连,隐世的隐世,走的走,散的散……若非妹夫力保我章氏一门,只怕这江湖上早已无章氏刀三个字。”

“再者,我也已荒废功夫多年,静寻自不必说,最不爱舞刀弄枪。其实这件事,我也想过很久了,只是这几年仍怕飞雪门之事尚有余波,会牵连到你神鞭门,如今看来,想是无妨了……”章彻话语一顿,起身朝年寿同深深一揖道:“我章氏刀愿归于神鞭门下。”年寿同惊诧起身,扶起章彻道:“舅兄何至于此?”章彻看向年寿同,情真意挚地道:“妹夫,若你真念在清儿的份上,真是为了静寻着想,就请务必答应收留章氏刀!”

“平心静气,气沉丹田,一手擎天,一手拂地,天若刚石,地若流水……”玉南枝正在悟会无极心诀的真奥,忽闻窗外有声响,于是连忙收功,起身拉开门一看,只见羊玉将满脸报歉地道:“玉姑姑,我可是打扰您了?”玉南枝笑着将羊玉将让进了屋子,“怎么会,我在练无极门的无极心诀,你可有兴趣?咱们一起练。”

羊玉将连忙摇头,“这事儿,我听爹娘说了,娘说依您的性子,必不会瞒我,倒不如由她早些告诉我。我方才看了一阵,这无极心诀实在是太闷了,一点都不适合我,要让我一直坐这儿念什么心诀,我可受不了!再说,我连一枝梅都没悟透,哪还有心思练其他的?”玉南枝拨了拨羊玉将的脑袋,“你可真会说话,对了,这个时辰过来找我可不只是为了看我练功吧?还有何事,嗯?”羊玉将想了想,最终还是道:“玉姑姑,爹说了,过几日鲁掌门的寿辰,阁里去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准备带我同去。可是玉姑姑,我难得见见各派的英雄人物,玉姑姑您帮我向爹求求情吧。”

玉南枝想起上次见到的事情,知道这次鲁掌门寿辰,只怕不会很太平,于是道:“玉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鲁掌门寿辰,恐怕会有变故,你爹不让你去,自是为了你好,但你若实在想去,我便去和义兄说说,但到底成与不成,还得看你爹的意思。”羊玉将一喜,“我爹总以为我长不大,总以为我会四处惹事生非,到哪儿也不肯带着我去,还是玉姑姑好。”玉南枝捏了捏羊玉将的脸蛋,“少在我面前卖乖,若到时你敢调皮,我便第一个收拾你。”

“对了,还有……”羊玉将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玉南枝,“我看您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怕是中了暑热,若感到心慌胸闷的时候便闻闻这个,可管用了。”玉南枝接过看了看,似笑非笑地看着羊玉将,“这真是你找来的?你会这般细心?可若是你娘找来的,就无需经过你的手了……”玉南枝突然揪起羊玉将的一只耳朵,“还不快从实招来!”

“哎哎哎呀!”羊玉将连忙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玉姑姑您快放手呀!”玉南枝松开手,羊玉将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垂首道:“是柳师兄让我交给你的,不过却不让我说是他给的。上次是他一时犯混,差点害了玉姑姑,后来若非玉姑姑求情,只怕他已经给爹赶出了曲兮阁,他心里其实早想认错了,只是拉不下这个面子来。”玉南枝将瓶子丢还给羊玉将,“你回去告诉他,若是个男人,就面对面地说,还要托别人的话,就不必了。我玉南枝最不喜欢别人扭扭捏捏,不够爽直利落,尤其还是个男子。”羊玉将吐了吐舌头,对着瓶子摇头叹道:“柳师兄,这下我可帮不了你了。”

“南疆的毒门要来?”闻言,柏群不禁看向了对面的安歌,伯九天颔首,“听说这一两日便会到无极门,只怕是来者不善。”柏群道:“南毒门向来不掺合江湖中事,安歌,只怕真是冲着你来的。”安歌悠哉地摇着扇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说他们敢不敢在无极门闹事,便是敢,我安歌难道还惧他不成?”柏群道:“你的身份一向紧密,若非有人向南毒门通风报信,他们如何会知晓你的存在?”柏群看向伯九天,“公子,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冲着咱们曲兮阁来的,或许真如您所言,咱们结上怨了。”

“不是或许,是肯定。”伯天九道:“此人隐藏地极好,即使是上次乔雅尘之事,他也居然可以不慌不忙地按着咱们的套路嫁祸给了白骨门,看其手段,绝非一般人。我不惧其手段,只是咱们忙活了大半天,居然连对方是谁还弄不清楚。”

安歌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对方上一次为何要冲着玉南枝使手段?我曾怀疑玉南枝与对方有所关系,但我看玉南枝身份不俗,绝不致于如此自辱来博取咱们的信任。况且玉南枝在曲兮阁尚不算知名,难道他们以为咱们会为了玉南枝找无极门的麻烦不成?”

伯九天道:“他不是要让咱们找无极门的麻烦,而是要让玉南枝以为推她入火坑的是你安歌,只可惜,他太低估玉南枝的心思了,又或者……他本身已乱了方寸。”安歌诧异地看向陷入沉思的伯九天,“公子,认识玉南枝?”伯九天起身道:“有些渊源。我会离开几天,如往常一样,不必让其他人知道。”柏群与安歌起身应诺。

两人目送伯九天离开,安歌拿扇子蹭着下巴道:“老爷子,你有没有觉得公子最近好像有些变了?”“废话!”柏群道:“人家对咱们曲兮阁的事了如直掌,处处算计着咱们,公子难道还能坐得住?”“不是不是!”安歌沉吟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说呢?”柏君冷哼一声朝外走去,“懒得听你说废话!”安歌摇头道:“的确好像有哪里变了。”

“谁”龙朵眼神一寒,刚要拔刀,就听一道声音道:“龙小姐不必生气,是我。”龙朵听见这声音,已经将刀送回了刀鞘,然后看向缓缓落在窗外的男子道:“半夜三更而来,你藏的什么心思?”“若非半夜三更而来,只怕曲兮阁的人已经察觉了。”来人道:“龙小姐可别忘了,你们如今可不是在南疆了,曲兮阁的手伸地比你们想象地长。”龙朵往桌边一坐,“有话就说,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我龙朵不感兴趣。”

来人呵呵一笑,“龙小姐不必误会,我过来自然是与龙小姐商量共同对敌大计。”龙朵道:“我与足下没有什么共同的敌人,你要对付的是曲兮阁,我要对付的只有一个安歌而已。”男子道:“这话便不对了,谁都知道安歌就是曲兮阁,曲兮阁就代表着安歌,阁中一切大小事皆由安歌决断,你们若敢动安歌,曲兮阁上下都会跟你们拼命。”

龙朵皱眉,“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男子一揖道:“在下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这里必竟不是你毒门的地盘,你毒门的手也伸不到曲兮阁去,你们若信我,我定让你们称心如意,你们若不信……说句不好听的,毒门的确厉害,但不代表我背后就没有能人对付你们了。”龙朵重重一拍桌案,“卑鄙!你到底想如何?”男子一笑,“只要届时,龙小姐一切听从在下指挥,不要贸然行动就是了。”龙朵深吸两口气,咬牙道:“好,都依你!姓王的,但如果你敢耍花招,不将安歌交给我,我保证会让你与你背后的人死地很难堪!”男子一揖离开了。

韩华进门道:“小姐,我看这姓王的绝非善类,要不咱们还是告诉掌门一声?”龙朵冷冷地看向了韩华,“你怕了不成?”韩华垂首,“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龙朵转回目光,“爹他小心谨慎过了头,我可不是,只要龙善一日活着,便一日是心腹大患,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我毒门至宝,这次一定要抢回来!”韩华微皱眉头退出了房间,想了想还是快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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