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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2 章

说起来,苏月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很久没有这么糟过了。

她确实有些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两个月,这个院子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原本冬季光秃秃的院落,如今春花已热闹起来。

原本经常拿着书本守着孩子的凌书生,居然不在家中。

而原本对自己一直缠着不放的儿子,此时却趴在床上饶有兴致的蠕动着小小的身子,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而看到自己,竟也只是抬抬眼而已,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

奶娘看到苏月有些吃惊。

她以前一直认为这家女主人并不太可能是之前所讲的回什么娘家探亲。

没有任何母亲能够放下三个月大的孩子回家探亲的,更没有任何母亲会一个探亲便一去就是整整两个月。

若是真的,也只能说这位母亲太过寡情。

可现在,她却真的回来了。风尘仆仆,面色疲惫。

“来,俊儿!”苏月眼睛里完全没有任何别的人,只有她的儿子。她几乎要掉下泪来,怎料凌子俊看着她的目光却陌生的完全不像话。

他似乎还有些惊恐的看着她。这种陌生的惊恐,着实伤到了苏月的心。

“俊儿?”苏月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果断的伸出手抱住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满心的五味杂陈再也忍不住,登时潸然泪下。

谁知迎接她的,不是两个月前他乖巧的依赖,而是他扯着嗓门惊恐的哭闹。

苏月仿佛心被什么蛰了一下,疼的麻木。她连忙放开了他,轻吻着他的脸颊,叫着他的名字,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却只能换来他更强硬的挣扎和哭闹。

他显然已经把她给忘记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奶娘想过来哄他,却又碍于苏月在那里掉眼泪而不敢,一时间有些僵持了起来。

“你过来!”苏月站起身,对奶娘道:“哄哄他。他哭得我头疼!”

要知道如今的苏月,早已不是两个月前奶娘所见的那个苏月了。这两个月,她习惯了身为一个公主的威严,一句简单的吩咐,却还是听得奶娘紧张不已,怔了怔才走过去,抱起了凌子俊,温柔的摇晃着,哄着。

苏月兀自郁结了半晌,等凌子俊终于含着奶娘消停了之后,才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骂了句:“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奶娘失笑,安顿好凌子俊,才站起来对苏月道:“夫人别生气,孩子都是这样的脾性。要不怎么会有‘有奶便是娘’一说呢?孩子还太小,没有记性。您可不知道当初您离开的时候,这孩子哭天抢地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她这么一说,苏月心里也酸了起来。要说起来,也是她对不起孩子在先,没来由得发这么一顿火,实在不应该。因此,她笑了笑,看着一直乖巧的在凌子俊一旁甜甜睡着的小女孩儿,笑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你的?”

奶娘忙解释道:“是。是东家体恤我们母子分离才让我把孩子也接了进来照顾,二则……也是给小少爷一个玩伴,多些快乐。”

苏月笑着点点头,“这等仁慈之心,除了他,还会有谁。他人呢?”

“去了医馆。”

“医馆在哪里?”

……

这还真是神奇的一天。先是小的给了自己一个惊讶,紧跟着是大的给了自己一个更大的惊讶。

去洛阳?她都已经回到了扬州,他却往洛阳跑什么?

一进门就听到他在叫嚷着要去什么洛阳,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凌云着急正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怜的韦典只能无力扶额。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呢,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着飘了进来——

“是谁要去洛阳啊?需不需要我这刚从洛阳回来的人来带路呢?”

凌云以为自己听岔了,怔了一怔,居然还问韦典:“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韦典好笑的往后指了指,“姑爷指的是小姐的声音么?您回头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凌云揉揉眼,再揉揉眼。

苏月笑得更是动人:“听说你要去洛阳?”

凌云:……

“去洛阳做什么?”

凌云:……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果然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样儿,全部转头就把人给忘记了!”

凌云这才终于找回来语言,不过他并不是回答苏月的话,而是木木然转头对韦典来了句:“韦大叔,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很久很久之后,凌云才冷静的把那天重逢的情形回想起来,串联起来。

他记得他当时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是要嫁给薛青了么?”

苏月奇怪的挑了挑眉,“谁说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

“还是你觉得我真的可能会嫁给薛青,然后你去把我抢回来?”

“……”

“可是你觉得薛青什么要娶我?”

“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苏月怔了怔,忽而又笑:“这件事我居然比你还知道的晚上一点。是不是他离开扬州之前就和你说了这番话?”

凌云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听到这条流言了……”

“为什么?”

“因为薛青在跟你开个玩笑。他这个人最喜欢跟别人开玩笑。我想,你要真的慌里慌张的去了京城,或许他会高兴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凌云皱了皱眉。薛青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没看出来啊!

他的眉头皱的紧,苏月的眉头也开始跟着皱了起来,瞪着他,有些不悦,“可我现在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为什么?”凌云有些紧张。

“我都站在这里半天了,为什么你都不想要抱抱我?”苏月撇撇嘴,竟像是孩子般的委屈,“难道你也和俊儿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一样,转头就忘了我了么?”

冤枉!天大的冤枉!

凌云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直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胡说啊!这可是他的娘子,怎么可能不想抱呢?只是……有些近人情怯罢了……

小别胜新婚。别的什么都不用问,不用想,反正剩下的时间有大半辈子,他们可以慢慢的去想,去说。

那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觉。前半夜没睡好觉是因为一个原因,后半夜睡不着是因为他们实在不想睡。

似乎这两个月比两辈子还要长。

“娘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因为洛阳并不近啊……”

“可是足足有两个月!”凌云还是觉得委屈。

苏月笑:“因为在洛阳也发生了很多事啊……”

洛阳发生了多少事,具体的,凌云当然不知道。但新帝登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她耽搁了似乎也是正常的。所以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笑了笑,“那娘子以后还会这样经常回娘家么?”

苏月叹了口气:“当然不会。哪有人一直往娘家跑的?一年能回去一次,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我们以后……”

苏月笑了,吻了他一下,柔声道:“以后当然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住在这个小院里,开着我们自己的医馆,过我们的小日子。如果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咱们也可以再找一处地方。总之,你去哪里,我当然是要跟到哪里的。”

凌云有些吃惊:“那……你家人都不会说什么?”

“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然是随夫家的意愿了。难道这世上还有霸道的非要夫家随着娘家的不成?”

凌云失笑。世上可不就是有那么一个娘家可以这样么?尽管听到她这么说,他的确心情很好,也放下了心,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至今还不愿意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难道,她真的准备这辈子都不再说了么?

不过,这样也好。她说不说,她都是她。不可能因为她是公主,他就要对她多敬畏几分。又或者,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对她有什么不敬。

他娶的只是这个女人而已。与她是谁,似乎关系并不大。

“以后,我们夫唱妇随,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在外面悬壶济世,我在家里相夫教子……生好几个孩子,这样我们这个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清,而是会越来越热闹……”

那夜,凌云记不清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而苏月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一夜未眨眼,尽管,她一路奔波而来。

这些日子来发生的桩桩件件,想起来都会让她做恶梦。就像当初经历过碧落的兵变一样,每天都会紧张兮兮的自动醒过来,然后睁着眼睛到天亮,惟恐自己一个不惊醒,就会被身边最信任的人用同样的方式,再次血染皇宫。

然而,现在,她不必了。再也不必了。

她终于回来了。

她一向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便一往无前的人,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放弃一些对自己而言相对并不太重要东西的人。

现在,她得到了她最想要的。就算只是这样的平凡和渺小,但又如何?

在永远失去她,和强行让她屈服之间,所有人最终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甜甜蜜蜜的窝在自己丈夫的怀里,听着他绵长而沉稳的呼吸声,这种真实和美好让她觉得无论她放弃什么,都是值得的。

凌云不属于苏月所熟悉的任何一种人。

他过的很简单。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不会为了一己之利,而利用和毁掉无辜的人的性命,更会为了他爱的人,义无反顾的,堂堂正正的,君子般的,付出所有。

他看似拥有的不多,实则却拥有了苏月以为的早已在世上消失的真与诚。

这是苏月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无法做到的。

谁都无法做到。包括她自己。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原本简单,然而被太多世俗名利所蒙蔽的眼睛却早已看不到这一点。

他们习惯了计算,习惯了你争我夺,习惯了尔虞我诈。就连婚姻嫁娶,都变作了一种交易。

但还好,他还没有学会这些。

紧抱着他,手握着他胸前的玉佩,她根本睡不着,止不住的总是想笑。发自信心的傻笑,偷笑。

当鸡啼了第一声,当第一缕白光透过窗户的时候,她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凌云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薛青的传闻的?

要说这传闻,他听说了,本也并不奇怪。但他是怎么把安平公主和自己联系起来的?韦典不是大嘴巴,当然不会说。那么,他又是如何得知?

莫非是上次苏昭来扬州的时候提过?

也不对啊……他似乎当时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而苏昭也没必要在那个时候表明他自己的身份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

苏月想不通了。抬头看看他坦然干净的睡颜,她不禁勾起了唇角。

看来,他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透明如白纸。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

苏月欠起身,轻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有秘密不要紧,只要心在一起,只要对彼此的心是透明的,有些话,就不需要说的太透。

相爱,并不是说两人之间就没有任何距离。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夫妻之间也是一样。

他们都有隐瞒着对方的一些事,甚至自己会更多。然而,那又怎样呢?

有些事,有些疑问,压在心底,直到随着自己一起埋入尘土,又有什么不妥?

他们互许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是今生,与过去的事情,全然无关。

不好的事,就忘了它。在乎的,当然只是当下。

她相信,人生不过百年,剩下的这些日子,他们两个一定会用心扶持着对方,直到最后。和尘世间任何一对平凡夫妻一样。

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富大贵,只有最普通的平淡,简单和真实。

是的。这就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现在回来了。干干净净轻轻松松的回来了。

她再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公主。她没有任何的封号,没有任何的实封。

她现在只是一个女人。

她的名字,叫做凌苏氏。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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