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的花香,像风铃一样,摇醒了朦胧的早晨。炊烟绕径,山岚清清。旷野淡绿似海,万山碧蓝如穹。
迎春花、油菜花盛开了,布谷相思鸟儿飞来了,远方的亲人回家了……
阴晴难确,桐籽花风瑟瑟。初升不久的太阳又被冷暖无常、忽风忽雨的农历倒寒二月的季节带走了。
刚刚入晴的天,又下起了毛毛细雨,浅色阴霾意浮苍穹,仿佛它就是要把魂牵清明人们,那千万般纠葛的哀思,带回华夏千年民俗古风的故里。
在前人去世后:帝王的墓称为“陵”侯的墓称为“林”,有钱人的墓称为“塚”,平民百姓的墓称之为“坟”的历史,在今天已为之不重要的时候,生命已经成了自然历史朗朗遗产。时光脆弱有痕,人生离乱有寄。我们的祖先在完成生命中;与大自然无穷的分争与和谐共存玩味的时候,给后人留下了无限余韵。生命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了她的结,使她眉宇疏狂、揭竿扬帆、惊涛拍岸而紧紧握住了历史的风采,让生命的岁月再也看不到那些怜楚与辛酸。
很小的这个时候,尽管不太知道清明节的来历,介子推是何人,可就是习惯在扫墓前的几个小时,跟着哥姐们忙碌在春色洋溢的河边田埂处,采集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和艾草,而后跟在父母身后,随着他们在祖父坟前缄言默语祷告一番后,我们就把那束束野花鲜艾,在环绕祖父坟堆一周后轻轻放在祖父坟陪,而后点燃香蜡钱纸;缕缕青烟,色彩各异的飐飐坟飘,在阵阵季风的吹拂拍打声中,带着后人们沉甸甸的哀思,款款升向净空。
而今又逢寻亲思故清明时节时,心中的梵缭依然丛生。可,除看闻到那重多的扫墓者,手拿着繁花盛品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外,在回乡扫墓的路上,我再也找不到旧时的曲径小道。更闻不到那艾草野花的真味纯香。尽管如此,我们儿辈依然如故地,在祖辈坟前培上杯杯新土,放上束束野花鲜艾,并在那远姓故辈坟上,添上同样的新土,秉烧着一样的蜡烛钱纸。凝思中,举目遥望着绵竹我那祖先的故土魂影。同时更倍加缅怀五、一二大地震中,我们遇难的所有同胞和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