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儿自然是有点儿担心安岳南的,虽然这凌北还是他们安家大头,不过也总不能只手遮天,被人暗杀什么的事也确实是有的。
安岳南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别想那么多,这种人我会对付,你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容九儿却不能不担心,“人都能潜入这里来了,我实在不放心,老公,你得换一批人过来,我觉得这群人太失职。”
安岳南揉揉容九儿的头,宠溺道:“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先回屋休息吧。”
容九儿点点头,便回了房。
安岳南这才下了楼,给阿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边的状况,阿杰也总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阿杰,记住我的话,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听到没有?”最后,安岳南还是不忘叮嘱阿杰。
阿杰只能点头称是。
其实放走三炮是阿杰临时决定的,其实这别墅除了安装红外线,还有各种监控监视着一切,三炮没有料到是因为先前这里确实还没有这样防卫过,现在因为容九儿的事,这里俨然就成了铜墙铁壁。
先前安岳南收到了消息,说会有人来查他们,这消息自然就是之前偷听叶景丞他们说话的席子琪放出来的,安岳南得知这件事之后,先是想直接抓住这个人干掉,也算是给叶景丞一个警告,告诉叶景丞,他安岳南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要是敢再追查下去,他连容九儿也能一起杀了。
但是后来安岳南一想,比起杀了这个人,让这人回去告诉叶景丞,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他的妻子钱伊青,根本跟容九儿无关,她们就是两个人,这个事实似乎更来得好一些。
不然,这人是没可能从这里离开的,不过安岳南也不能否认,这人的身手确实很好,甚至比杜娘还好,要是能拉拢过来给容九儿做贴身保镖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惜了,对方是叶景丞的人。
而三炮离开别墅后便直接去了医院,把这件事告诉叶景丞,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叶景丞翻来覆去在床上自然也是睡不着的,他满心都是容九儿,因此三炮来的时候叶景丞很警觉地就翻了个身。
看到来人是三炮,叶景丞说不出的高兴,慌忙问道:“怎么样?”
三炮道:“叶总,也许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三炮的语气十分冷静,叶景丞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于是三炮把自己看见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叶景丞。
叶景丞整个人都呆了,他不敢相信三炮说的话是真的,他本来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定那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容九儿,他不可能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认错,但是,如果那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容九儿,为什么她会跟那个安岳南如此亲热。
她怎么可能叫那个安岳南老公,怎么可能让那个安岳南亲吻她。
不可能的!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叶景丞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还是昏得很,车祸留下的疼痛隐隐发作,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一切都好了。
三炮知道叶景丞现在心里不好受,因此他也沉默了许久,等看到叶景丞似乎情绪稍微好点儿了,他才又问道:“叶总,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叶景丞稍微冷静了点儿后,也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知道三炮也无非是想要钱,在一个外人面前他还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钱我会叫人转入你的账户。”
三炮也是个讲道义的人,说:“事情我算是没办妥,钱你拿一半就行,下次需要我,随时通知我。”
钱的事叶景丞也不关心,三炮这样说,他也就点头。
等三炮走了,叶景丞才躺回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拳头不由得死死握了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别人看到了什么,他不信,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妻子容九儿,他要亲自去看看,去确定。
而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要怎么才能看到容九儿。
叶景丞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钱砸人,碍于他现在行动不便,于是让杰森更多的去搜集这安岳南的信息。
而得知此消息的唐微微跟任可也赶到这里来了,听说叶景丞发生了车祸,唐微微自然是担心得不得了,她对叶景丞的印象很好,况且这还是自己的准女婿,都是一家人。
她这急急忙忙跟任可来医院,这时席子琪正好在,上次叶景丞跟席子琪谈过之后,席子琪自然就把握住了尺寸,她虽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叶景丞,不过表面还是要装一装的,因此也就是隔三差五来看看叶景丞,当然只是看看问候问候,呆一会就走那种。
这会见唐微微来,席子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她只知道这个人是来看叶景丞的,也许是叶景丞的家人,留下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
唐微微自然也不认识席子琪,不过自己这趟来看叶景丞,却碰上一个女人,自然心里不太爽,难免有我女儿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跟别的女人一起,这算什么的心态。
叶景丞也是个聪明人,于是介绍了一下。
“微微阿姨,这是我助理席子琪,她正好在凌北有点儿事,所以过来看看我。”
席子琪接过话,朝唐微微伸出手,笑着道:“阿姨你好。”
唐微微一听,心里也算是好受些,是工作上的同事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她笑了笑,“你好,我是景丞的岳母唐微微。”
岳母?呵,看来是容九儿的妈妈啊,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而且还以这种身份自居,席子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表面却是恭维笑道:“唐阿姨看起来好年轻啊。”
这席子琪这话唐微微还是很喜欢听的,毕竟每个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年轻,而且特别是唐微微这年纪的,听席子琪这么一说,唐微微道:“席助理这嘴可真甜。”
席子琪看了看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任可,道:“那这位一定是少夫人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