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容九儿确实是伊青的妹妹,也就是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她应该叫我姐夫……”安岳南对阿杰说。
阿杰能理解,“是,作为姐夫,你不应该这样待她。”
安岳南还是有点伤脑筋,“但是这件事,我们要怎么跟她说比较好?我觉得她不一定能接受。”就钱伊青的个性来说,是断然不会轻易接受的,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认定了,那几乎就是一辈子的事。
阿杰此时并不知道费南已经在凌北了,提议道:“要不然再叫费南过来?”
“这方法可行,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找叶景丞谈一谈,还有……阿杰,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容九儿的,你真的觉得把他还给叶景丞更好吗?”安岳南十分认真地看着阿杰说道。
阿杰想了想,也是觉着痛苦,不由用手揉了揉脸,让自己更加振作一些,而后道:“说实话,这个叶景丞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把容九儿交给他是不是放心,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他对九儿好,看起来关心九儿,但是说不定只是为了九儿肚子里的孩子呢。”说着,阿杰便是叹了口气。
安岳南道:“所以你其实还是怕那个叶景丞对她不好是么。”
“算是吧。”阿杰说,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容九儿。
“其实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的,我派人去查过叶景丞跟容九儿的事,发现这叶景丞是真心待容九儿好的,调查过后我现在这江城的人也比较了解,叶景丞跟容九儿一起那时候,容九儿的家庭确实不咋地,像叶景丞那样优秀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选择了容九儿,单从这点来看,就已经可以说明叶景丞是真心爱着容九儿的了。”
安岳南这几句话很有说服力,阿杰也觉得安岳南说得很对。
阿杰不吭声,安岳南又道:“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先谈妥了,让他们别找你麻烦。”
可不是,安岳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杰,要是把容九儿放回去,这群人再找各种证据,让阿杰吃牢饭就麻烦了。
于是安岳南这次主动找了叶景丞等人谈话。
其实若是从前的叶景丞是绝对不可能答应安岳南的条件的,他们把容九儿带到凌北来,让容九儿变成了另一个人,让他的妻子不再爱他,这种剥夺过后,还想让他们不追究,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是叶景丞没有办法了,现在的情况跟以往不同,对方这次掌握了主动权,他早已被容九儿的事弄得心力憔悴,现在安岳南肯把容九儿还给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叶景丞跟唐微微不得不答应安岳南不再追究这件事。
安岳南说:“我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我从来说话算话。”叶景丞表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自己的妻儿了,“你……什么时候把九儿还给我。”
安岳南好笑,这叶景丞还真是够急的,不过正如阿杰所说,他爱的是九儿还是九儿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得而知了,之前的说辞,安岳南也不过是安慰阿杰罢了。
“你别急,就这两天。”
唐微微激动得都快哭了。
安岳南看着唐微微道:“其实我为什么要把九儿还给你们,你应该清楚,你是伊青的母亲,我应该尊重你,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伊青,说句实话,若不是我在伊青的墓前看到那束花,我是决不可能把容九儿交还给你们的,即便你们有这种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唐微微说着便是流出了眼泪,“我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我曾遗失了九儿,可还好上天让我找回了她,可是伊青,伊青……”
唐微微说不下去了。
提到钱伊青,安岳南的心情也说不出的沉重。
“好了,不说这个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安岳南说。
在这个时候,唐微微忽然问道:“那个……我想去拜祭一下钱锋。”
钱锋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钱老大,钱伊青的养父。
“你拜祭他做什么。”安岳南淡淡道。
“他是我的恩人,这些年他对伊青那么好,我应该感激他的,他人虽然不在了,但是身为伊青的母亲,我还是必须表示一下感谢。”
看来这个唐微微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安岳南说道:“行,一会我就带你们过去。”
安岳南一路亲自送唐微微去拜祭钱老大,叶景丞也跟着一起去,一路上叶景丞不怎么说话,但是唐微微还是很关心钱伊青的事,不停地跟安岳南打听钱伊青生前的事。
虽然钱伊青人不在了,但是提起钱伊青的曾经,安岳南心里也是充满了思念,他跟唐微微说了许多关于钱伊青的事,包括钱伊青第一次学烧菜的场景,还有喝酒后醉得稀里糊涂说胡话的事,许多,唐微微听着既是难过又想多听听。
不知不觉间,这女婿跟岳母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在这种关系下,从某些方面来说,安岳南确实应该称唐微微为岳母。
从安岳南的口中,他们也了解了钱伊青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敢爱敢恨,做事果断决绝,若是放在以前,那必然就是人们口中的侠女了。
可惜这样一个人,却死得这么早,真叫人惋惜。
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钱老大的墓前,唐微微跪在钱老大的墓前表示感激,说着一些话,叶景丞跟安岳南站在了一边。
叶景丞问安岳南容九儿最近的情况,还有上次容九儿为什么想要对自己下手,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岳南摸摸鼻子,他本来不是很想说这个,不过叶景丞既然问了,这也就是早晚的事了,等容九儿恢复记忆,这一切她自己也知道就是谎言。
这会跟叶景丞说清楚也好些。
“你知道我在岛上受伤的事吗?”安岳南问道。
叶景丞点头,他听袁亦珊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