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看着林梦上了一辆车以后,自己也很快的上车离开,他在飞机上就和世界政府的总部通话了,他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车早就等待好了来接他,他在车上腰杆挺得笔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他的生命又被唤醒了。
那三个首脑居住的办公之地,那和煦的阳光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开心,这里的阳光之所以好是为了防止有鬼近来窃听,人类现在对付那些鬼唯一的办法只有依靠这最为自然的东西,也就是阳光,而别的人们引以为傲的科学技术却显示不出一点威力。
那里面依旧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正在那遥远的南极大陆生死未知,林将军并不喜欢这两个人,他和那个教授更谈得来,因为那个人没有如此虚伪,但他不懂得一个没有太大势力,没有政治手段的年轻人是如何坐在这里的呢?林将军很久都没想明白。
那里面那个慵懒的老人见到他进来以后居然也急躁起来,他率先发问道:“老林,听你说你到南极去了一趟,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把自己的女儿都接了回来,你确定你不是被附身了?”
“我确定我不是,我不是自己愿意去南极的,我是被那些鬼劫持以后才到的那里,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我急着赶回来了,首先是张教授他们的队伍,在那只有一个人去世了,剩下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成功进入了那个遗迹。”将军并不理会那个老人的玩笑,自己开始说起了事情。
“然后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那些鬼请求停战,他们愿意提供一些技术共享,至少现维持现在的状况,他们不想让我们使用核弹,因为他们不想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他们同意暂时的撤兵,但一旦我们使用核弹,那就代表我们没有诚意,他们就只能投入全部的战斗力,为了和我们鱼死网破。“将军说完以后顿了一下,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还是那个调皮的老人先说话,他苦笑道:“这算是他们给的威胁吗?还是说他们对核武器有一定的恐惧?这点我们也不清楚啊,说不准我们就是拿捏到他们的命脉了呢?老林你觉得呢?”
“我个人来说其实赞同他们的提议,首先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对付那些家伙,我这次去看,我们的科学技术和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告诉我就算倾全世界的核弹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御,当然我没见过,但是以我女儿和一些科研人员回来之后在路上告诉我的,那些家伙绝对有这种能力,然后就是暂时的停战比什么都好,至少不会让澳洲变为荒芜之地,我觉得不应该无畏的牺牲。”林将军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个正经的老人最后叹气道:“林将军就依你吧,先把核攻略停下来,我们从长计议,至少等张教授回来再说吧。
林将军心里一动,点头出去了。
我们被那些该死的东西追得到处跑,并不是因为那些家伙足够厉害,而是因为他们的数量足够的多,就因为这个我们丝毫没有抵抗之力,而这里不知道是地下还是别的地方,在这里好像真的太大了,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在那里建立的这么庞大的空间,导师对我们说:“这里应该是在地下,而且是在很深的地方,比我们所到的遗迹深太多了。”
人类对于地球的探索还不多,但是这些鬼他们有自己的研究,而且他们连接的那个瞬间移动的装置实在是太让我们震惊了,那么他们另外说的几种技术,包括能量的运用都是真实的,想要挖掘出这么大的范围来就并不是一件难事了。
也正是因为这里的空旷,所以我们才能四处躲闪,虽然劳累,但还不至于被抓住杀死,一直到我们终于跑不出去了,或者迷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彻底被他们杀死,撕成碎片,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里颤了一下,我觉得我没有再见林梦,好像很遗憾,我觉得活着很让我留恋,至少让我见见林梦。
就在我们都有些绝望,导师都已经第三次说走不动了的时候,我背上导师走了不知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了东西,那是一道冰墙,并不厚,但是就在冰墙的那一边,我们隐约看得到那里有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死的,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我一下觉得希望出现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海上航行了不知多久,四周本来一片蓝色的世界的时候,突然一片黄土地出现在不远的前方,这种感觉就被称作希望,而我们现在就需要这种希望的感觉。
但是那些家伙正在逼近,没有人知道融化一块冰需要多久的时间,我们找准一个点就开始融化,还好这些装备一直带在身上,原理其实和电热丝一样,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支撑的起激光的大功率耗能,至少没有核能的时候做不到。
但是这个速度绝对快不起来,所谓希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可见的绝望,好似一个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你现在却要先被活活的渴死,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死了都会怨念不散吧,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近了,但你走不过去。
我们几套设备都用上了,甚至用枪崩开冰层,让一些地方直接的碎裂,加速我们的破冰,但这冰层毕竟有那么厚,而我们后面的那些家伙马上就要到了,那浩浩荡荡的大军,我们只是他们眼中一顿可口的饭餐。
我都快急哭了,但是没有用啊,导师和马文都在帮我破冰,看到什么时候好还会朝薄弱地方开一枪,子弹的高速运转摩擦着冰面,子弹穿到中间把冰崩碎,我们稍微的躲开却一点用都没有,忽然张蹇说道:“你们继续,我去引开他们,说完也不顾我们的动作,就朝着那些家伙而去,但他跑的是侧面。
那些家伙好像真的被他吸引了,都吵着他过去,他朝那些家伙开枪,然后凭借敏捷的身手不停的躲闪,我觉得我应该也去帮忙,这里只需要三个人能上去就足够了,马文、导师还有卫翊,导师是唯一能破解这些东西的人,而卫翊可以开动那些机械,马文是唯一的女生,而且他可以为伤员治疗,我其实是最没用的,但我的心退缩了,我想着林梦还在等着我,我没有那个勇气去站到他们面前,我怂了。
徐风对我们说道:“在这里等着,你们一定要出去,说完也不理会我们冲了过去和张蹇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在吸引那些家伙的注意力,那些家伙放弃了我们而是先去找他们的麻烦,我们四个则奋力终于把洞口打开了,我心里一松大声喊他们:“快点回来,可以离开了。”
我忽然一愣,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被那些丧尸般的东西围困住了,他们看了看我们,不但不急着回来,反倒大声的吼道:“快走,快带教授离开。”
我的心揪的紧紧地,在这种包围下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武器,他们根本不可能冲出来,但是我刚才的懦弱我忽然觉得很可耻,导师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走。”
马文忽然哭了出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卫翊带着马文先走,我想要再等等,或许还有机会,如果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我还可以接应他们,至少能让我心里好过一点,卫翊和马文过去了以后,导师在后面对我说道:“快走,死不可怕,没有意义的死才可怕,他们能有这个选择是英雄,辜负他们的一片好意,我们就是罪人。”
我忽然理解了导师说的这句话,但我又觉得不理解,我没办法安慰自己看着生命就这么流逝,我最终钻了过去,就在看到我们都过来以后,徐风好像笑了,他和张蹇互相对视一眼,把枪一丢,拿出冷兵器,一把精致的日本刀,一直被他被在身上,他拿出了就朝着那些家伙砍去,冷兵器的威力大得多,但是还是无法挽救他们必将离去的命运,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那么的悲哀,那么的寂静。
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在我们的身后,冰层的这边,那个少年站在我们前面,面色肃穆的盯着我们,他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好像有些沧桑的说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把那个东西交出来,不然一定会引发一场灾难。”
“你做梦,如果你们没有杀我们的同伴,或许我们会交给你,但是你现在所做的行为,我们将会不死不休,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会发誓杀了你。”那一刻我觉得心里的愤怒如狂潮一般,我再也注视不到周围的一切,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这个该死的家伙杀了,祭奠张蹇他们的亡灵。
和我一起的还有卫翊,他也像我一样好像要冲上去,只是那个少年好像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像是冷笑般的望着我们,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导师忽然拉着我们往那边走,声音很小的对我说:“快走,不要理他,上车。”
导师的声音好像很小,又好像饱含怒气,马文好像在哭,我觉得那一刻我的脑子好混乱,我的眼前忽然变了,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林梦,林梦的模样在我眼前浮现,那个姐姐一般的女孩对我笑,我赶紧头都要炸了。
世界好像在我的眼前崩溃,我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好虚弱,我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只要睡一觉一切都会醒过来,醒来以后林梦就在我的身边,一切都那么和谐,就是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一点点的遗忘了。
半江秋水寒,秋花冬来入,岁岁甲子思来悲,我魂何归处,一梦三千年,不知过几度,人非前尘物由是,烟尘消于雾。
我的眼前忽然碎裂,我觉得身体很虚弱,我仅仅是凝视着那个少年的眼睛,我被导师拉着离开,马文带着好像也已经昏过去的卫翊上了车,这些车就是用来接我们的时候所用的车,我记得这玩意是可以漂浮的,导师驾驶者这玩意往前而去,前面本来是冰的墙壁,不知道导师为何朝那撞去,但是就在靠近那里的时候,突然我们进入了一个通道,就像之前一样,我们的周围一下变得清楚起来,而这里已经变成了飘着雪的南极冰层之上,后面就是那一栋冰雪城堡。
就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个少年的背后又来了两个人,扶住差点倒下的少年,少年微微摇晃了一下头喃喃自语道:“那个教授和那个女孩子居然拥有和我相媲美的精神力,两个人居然把我给反噬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少年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两个人由一个问:“是不是因为他们是神的人?”
那个少年摇头不语,默然看着早已消失的几个人,也没有让人去追,仅仅是静静的望着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