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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魔音之战

在听恐怖声音的“魔音之战”宣布后的第五天,方德正便向古妹提出明天便可举行。地点是古妹已先定下来的,就在古家的书房。日期居然是明天这么迫近,那方德正看来是有些不再给古妹有所喘息的准备空间了。

但古妹在这几天可算是没有白费而过的,她在书房内偷偷装了一部摄录机,隐藏在暗处,主要是给书房外的同谋窥看书房内的发展情况。只要古妹手势有所表示时,就会有人冲进来把灭灵器套在方德正的头上。

而她与方德正的比试位置则是相对而盘坐。古妹到那时候会令他背向盘坐在靠书房门的位置,她则背向盘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假若那方德正要和她位置调换也没关系,因为她已把窗户的开关暗中打开着,到那时候也会有人在屋外窗户旁把守岗位,同样可从窗户处跳进来进行灭灵。只要决定了方位,便把灭灵器拿到方德正背向的那一边

待命。

因为摄录机的终端显示萤幕在书房外的一个角落处,若方德正坚持要背向盘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那拿着灭灵器在屋外窗户旁把守岗位的同谋是需要和在终端显示萤幕旁的另一同谋互相用手电联系的。古妹为了这事还买了一张有电话号码的移动电话卡送给沈安妮呢!(因为沈安妮自己一直认为只不过是放假性质的短暂逗留,便一直没有把手机转卡。)

再说一下那灭灵器,世外先生曾说过,若那头盔状的半圆形灭灵器给套在没有坏灵附体的人头上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的,即是完全不会产生不良效应(古妹自己也试过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但若套在坏灵附体的人头上时,那人便会晕厥,之后再醒来时,坏灵已被消灭(当然要在那可以消灭它的那两种先决条件之下)。而那人则可重生拾回坏灵入侵前的记忆,不会变为痴呆。

还有就是比试的时侯,古妹是会用一副经她特别加工处理过的小型薄耳筒。那耳筒有皮带连着,用来绑在头脸下侧的脖子凹位处。那意味着比试时听者那方是不能随便因难以忍受时突然用手拔掉耳筒,只能用手势表示降服,再由对方关掉音响。古妹还固意把耳筒连着的电线接口细心紧固,使其因听者的冲动而被扯断失声的可能性减至最微。

古妹还试过在那薄耳筒戴上后再套上灭灵器的情形,是刚好有足够的位置将它套上。那灭灵器的半圆形底边刚碰上耳筒两边的筒顶上时,它那内置按钮也可碰到对方的天灵盖而启动电源。这一切的行动都经过实习,不容半点错失。

很快便是比试那天,方德正如期出现。陈伯和古弟已被古妹指使出外购物,只剩下沈安妮、小曼与古妹三人招呼着他。而进入书房内就只有方德正和古妹二人。古爹古妈两人在二楼他们的睡房里先呆着,等方德正和古妹进入书房后,两人才放轻脚步出来跑到书房外那摄录机的终端显示萤幕旁察看进展情况。说到底、他们是很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在书房内,两人分别拿出了自己的比试录音带,盘坐的位置是古妹背向窗户,方德正背向书房门。次序是方德正先听古妹的录音带,再轮到古妹听他的录音带。

方德正看着那连接着皮带的耳筒时,问及为何要这样绑上。古妹便解释说是为了认真看待这场比试而设计的,以防耳筒不慎脱落,只要是真觉得难以忍受时,做手势令对方关掉音响便可。(她心里盘算的计划是当方德正真有此情形出现,她便会放慢脚步去关机。那时便可察看该不该出击,可能整个行动没有出击的机会,但总是要试试。若从他睑上表情不能肯定这点,她是不会做手势叫小曼她们冲进来的。)

古妹的录音带插入录音带座后,方德正便戴上了耳筒,绑好皮带,开始聆听。

音响的音量调到很大,但当然不至于震坏耳膜。古妹在他对面的距离也可隐约听到耳筒传出来的声音。只见方德正双目圆睁,表情自然,没有丝毫紧张或惊措,想来他真有听恐布声音的习惯。他在整个聆听过程内的表情平淡无起伏,只有在小曼发出那尖叫声时皱了皱眉头。古妹还感觉出他那双眼睛满带嘲笑之意,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此次的苦心经营已付诸流水。

这时候轮到古妹上战场了,方德正换了他自己的录音带插入,古妹也收敛了坏心情。带上了刚从他头上拿下来的耳筒并绑好皮带,心里有一种愚蠢感受。

录音带开始播放了,耳筒内传出舒服的声音,那是一种柔和的钟摆声,和那柔和的钟摆声紧接着出现的,也是一些柔和的音乐。

古妹心想: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他拿错了录音带?

心里还有着怀疑,录音带内的声音已开始变质。柔和的钟摆声还在,但优美的音乐已突然消失。换之而来的,已经不再是音乐,而是一些极之难忍受的声响。那是一些她不熟悉的声响,从来没有机会接触过的声响。也不知那方德正是怎么弄出来的。可能是从他拥有的唱片内的声音经他再在合成器内混音制造出来。

但现实境况已不容她思考这些问题。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收敛心神,将弱觉心法发挥至尽。不一会儿,那难忍受的声响又突然停止下来,又再出现柔和优美的音乐,但一下子又转回那些难以忍受的声响。她知道那是方德正的一种手段,使她难以贯性集中精神对抗但有些奇怪,就是那柔和的钟摆声一直没变,由始至终不停地啲哒啲哒的摆动响着。

且不管它,只要有难听的声音便想辨法压制就是。但不知怎的,就是再难以像平时练习心法时用那种心境清明的状态去压制那些怪声。这样下来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就是她在闭目时觉得晕头转向,但张开双眼却似看见了无数短促闪光在不规则的跳动着。她知道那就是俗语所说的满天星斗,这可真吓了她一跳!陈伯以前就曾向她说起过,当行功时有这种情形出现的时候是很可怕的,那是一种行此功时的反噬现象的先兆,即俗语所谓的走火入魔的先兆。这一惊更另她不能再冷静自主,愈发觉得那些声音更难忍受。

她不自觉地用双手去掩耳,但耳旁那绑了皮带的耳筒却在她双手掌心处不容她去停止聆听。怪声继续进行轰炸,双手掩在耳筒上并不能制止这些音量的减弱。她再度紧闭双目,眼球在眼皮内作三百六十度旋转,尝试平衡其晕头转向的感觉,但还是未能克服!

一种突如其来的意念在她的心底内出现。她要尝试另一辨法去克服她的失控状态。于是她便继续用双手掩在耳筒上施压,双手掌心紧压着两边耳筒不放,两只手掌的十只手指紧压在头上,在原位再用双手的食指使劲拍打头部两侧(除食指外的其余八只手指还是不变的紧压在头上),使其食指经掌心传递那些拍打声音至耳膜上。这些拍打声音很纯,轰然响亮的从掌心穿越过耳筒传至耳膜上(她的双掌是一直在紧压着耳筒),刚好与那些怪声互相中和。这时失控的状态稍为回复,心境也可以再度有思考空间出现。她知道自己刚刚已从走火入魔的边缘上走了一转回来。

接下来好像还是被那些怪声再度困扰着,她心念急转,再在弱觉心法上找寻出路。她尝试调转枪头,双手掌心继续紧压着耳筒,食指继续拍打头部两侧,继续用此法去中和那些怪声。再用弱觉心法去集中克制那一直存在却被她一直底估和忽略的柔和钟摆声上,尽量专注于用自己拍打出来的节拍速度频率去替代那柔和的啲哒啲哒钟摆声。她只想用各种可能的方法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意外惊喜。

神奇的效果发生了!在她双管齐下的方法下,不一阵子,脑中已是一片清明,无杂念,无意识,无困扰!

这时她慢慢地再把双目张开,看到的是方德正那失望的表情。她知道这一仗算是险险的打和了。

就在当天晚上,沈安妮问了古妹一个问题:

“妳怎样会想到用食指拍打头部可以有那又纯又轰然响亮的声音从紧压着耳筒的掌心传递至耳膜,而且还肯定那些声音可以穿越过耳筒再传至耳膜?”

古妹不可一世的回答:“小女子有的是遇强越强的战斗能力,那主意是应急而生,是一种战斗术的潜能发挥!至于那拍打声音是否可从掌心穿越过耳筒再传至耳膜,我那时候也是不能肯定这一点的。还好!结果真的可以!”

但古妹似乎忽略了一个存在着的主要疑点。

就是她虽然成功压制着那钟摆声,但她却忽略了去考究为何那柔和的钟摆声会令她当其时发生功力失控的现象。

灭灵行动的第一步已宣布失败,虽然这次的行动大家都知道胜算不高,但其实也花了不少心血,固此大家的心情都有稍微欠佳的现象。尤其是古妹,身为主要出击者,心境的起伏更比其他人大。这几天她都闷闷不乐,沈安妮与小曼当然要想尽辨法找各种节目替她解闷。

就以昨天为例,三女与高天成在古家的大厅坐着,小曼突然说出了一个想法!她说沈安妮在马戏团表演缩骨功时是还要在灌了水的玻璃容器内作出比一般人较长时间的闭气,她的这种肺容量特大的特性是否也是来自紫浪星族人呢?小曼提出了想沈安妮和高天成来一个闭气比赛。两人也没意见,心里是希望借此令古妹心情好过一些。比赛是没有任何测试的辅助工具,主要是靠双方的互信,谁先需要呼吸便举手认输。比赛结果竟然是高天成胜出!小曼的想法可不可信还是未知之数,但总算是没有立刻被推翻。

今天高天成没来古家,中午三女闲来无事,坐在古家的大厅中看着电视。这段时间的电视节目内容都是一些重播又重播的老掉牙电影,现在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六十年代时期拍的西游记。电影在认真的播着,她们三人也在认真的坐着。但似乎沈安妮与小曼正在认真的练着不学自懂的弱觉密技内那视而不见心法,这心法的主要行功元素似乎需要用胡思乱想的意念辅助更见功效。现在二人只是傀儡般陪着古妹,对那部过时的老电影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是古妹,好像从来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电影。那电影已播了快有半个小时了还在看得津津有味,不过那部受欢迎的电影却好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被古妹突然的把电视关掉而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收视点数。

只见古妹沉默了一会儿,再大声的叫了起来:

“我想到了!”

那声音就像招魂使的号令,把旁边的沈安妮与小曼的魂魄都给从远方召了回来。

小曼懒洋洋的道:

“妳想到了什么?”

古妹道:

“妳们还记得那闯进我家的猴子吗?它什么也不取,就偏爱那世外先生的套环。还有,就是那套环所散发出的独特香味。我相信就是那香味引那些猴子来的。也就是说:是‘超质2’那种物质引它们来的!跟着下来那猴子戴上那套环后便猛翻跟斗,那跟传说中的孙悟空戴上金刚圈便猛翻跟斗有什么分别。现在我们再来假设这传说中的神话有大部份是在以前真实的存在,例如那戴着金刚圈的孙悟空,和那聚集一大群猴子的花果山。接下来我们再将天三的事件套在这传说中的神话上,那会得出一些什么结论?我那天看到那猴子戴上那套环后便猛翻跟斗的景象便有一些模糊的慨念,却始终整理不出什么实质的结论出来。但刚刚看到电视播出的西游记电影,重新勾起那模糊慨念,结果给我想到了花果山!我记得世外先生曾经向我们说过,那‘超质2’物质是他们在太空船上的主要物质,是飞行引擎内的必需物质。相信那物质的数量不知要比那小小的套环多上多少倍。现在我想妳们的思路可与我同步进行了吧?设想一下,天三的天狂号降落在地球上后,便会有很明显的现象出现,就是一定会引来大批的猴子聚集在附近。若天狂号是降落在一座山的某处或在其山边的附近,那座山就可以用“花果山”的字眼套上去了,是吗?”

沈安妮也兴奋的道:

“那我们便不用愁找不到那天机上盘里那小圆球而干着急了,至少这也是一个希望!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联络高氏兄弟与世外先生,再一齐想辨法去找寻那传说中的花果山。”

其实,找寻传说中的花果山,只不过是她们所讨论出来的结果的片面定义。她们真正要找寻的,是有众多猴子聚集的地方。不管是山或平地、或峡谷。只希望那天狂号不要在大海里(如世外先生的那艘)。

为了证实她们的初步推测,经她们的要求,第二天中午,高氏兄弟来古家的时候,再一次在世外先生处借来了那套环,在古家的后花园布下了一个钓猴阵!

他们在后花园中摆放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了那套环和一些香蕉,套环用铁练绕过台脚锁上,以防一不小心真给猴子取去。布置完毕后他们便耐心等候,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就如他们所料,真有两只猴子跑进花园内,视香蕉如无物,只顾互相争夺那套环。古妹知道这测试已算是功德完满,便一个箭步现身跳出,吓得那两只猴子急步飞奔逃跑,眨眼间已逃去无踪。

从高氏兄弟处得知,世外先生已和他们有了一些协议。就是当他找到了那些配件后,他会和他们兄弟二人一齐离开地球。原因是世外先生已发觉高氏兄弟二人已渐渐被他们自己体内的潜伏优越细胞扩大而会变成真正的紫浪星人!整个过程可能需要某些医学与科技上的辅助才成效。一齐离去似是必需,不然发展下去的结果无人能预料。世外先生的决定似乎也不是全无根据,就以今天高氏兄弟的出现来看,他们看来又长高了那么一点点!

一齐离去的协议对高氏兄弟来说,高天威是百分百愿意,但他二弟高天成却到现在还有些矛盾心态。其实高天成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是他还想沈安妮一道同行。

才一踏入古家,高天成已偷偷地向沈安妮提出他的要求。沈安妮当然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这其实就是高天成向她示爱了。她心里也非常兴奋,可能因为突然的感情起伏,心又开始痛了起来。最近也不知为什么,心痛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和痛楚强烈了。她内心深处已有一种感觉,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为了高天成的愿望,为了自己也有一点儿紫浪星人的血统,到那遥远的一方可能会令她病情好转,只不过她可不可以等到那一天。但是,她又自问,她可以放弃这个成长的地方吗?她可以放弃这里的友谊吗?最后,她向高天成要求,给她一些时间考虑,还是等到应找寻的东西找到了再说。

目标既定,人选也有了,就是高氏兄弟用旅行家的身份,在亚洲的东南部地区到处旅行游玩,查探有那个地方的猴子特别多。世外先生给了他们一个精细的探测器,但要在非常近的距离才可测到有大量“超质2”物质的存在。他还向高氏兄弟说,只要探测到天狂号所在,他便立刻赶来与他们会合。这点是难不倒世外先生的,他有的是先进的飞行功具,夜里出动是不会受人注目,至于他不能同行的原因再明显不过,因他太高了!

因为高氏兄弟是会越来越高,所以这次的旅行是要以迅速的行动去配合。他们是在有了决定后的第二天上午便把公司的主要业务交由一位新聘雇的助手暂时打理,就在当天下午便出发了。每日的行程进展,两兄弟也分别向世外先生和古妹她们报告。但这次的查探行动虽然不至于是大海捞针,却也范围不小。在这段时间里,古妹那边的灭灵行动第二步已有头绪,也在迅速部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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