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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戈病逝 (4)

坐落于黄淮平原的边上,西面是山区,南北是丘陵,自古为天下粮仓,本来应该是很富裕的地方,却因为人口的增多,频繁的战争,早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走向了衰落。解放后的合作化运动虽然减少了这一地区的外逃人口,但却增加了饿死者的数量。

八十年代土地制度改革,使这里的山村焕发了生机,许多家庭盖起了砖瓦房,购置了手扶拖拉机。但是好景不长,七、八年后,农民的收入就再也涨不上去了。于是,青壮年纷纷外出打工,有的搞建筑,有的去挖煤,十五六岁以上的孩子,都不再上学了。

据县教育局长讲,他和唐戈小的时候,每个生产小队都有小学,每个生产大队都有中学,课本不用自己花钱买,小队、大队出钱包了,因此很少有辍学的。但现在不行了,有限的土地不断被占用,剩下的耕地已经无法养活这么多人了,自然减员、计划生育和人口外流,使农村的常住人口不断萎缩,每个自然村里的孩子数量都在减少,因此只能是几个村子合起来,才能办起一所小学。在小一点的村子,那些不到十岁的孩子,每天上下学要跑十几里的路,遇到刮风下雨,非常遭罪,家长也很担心。上了中学之后,离家就更远了,因为不是每个乡都有中学,因此他们只得住校,半个月回家一次,交通不便的,一个月也回不了一次家。学校的伙食很差,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样饭菜,所以害得多数孩子患有胃病。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了,考上大学还好,若考不上大学,回家种地,读书和不读书就显不出什么差别两样,所以家长让孩子读中学的积极性并不高。就是考上大学的孩子,家里也不一定能供得起,孩子到了城里,更是得在物质上、精神上继续承受痛苦,所以家长让孩子上大学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如此总结下来,辍学外出打工赚钱,几乎是他们唯一可选的路。

局长说他只说大实话。他对在村子里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短时间内没有什么信心。但他决心保证让每一个适龄儿童都能入学,能至少读完小学。正因为如此,他对唐戈捐建10所小学的善举,格外地欢迎。

唐戈家所在的靠山屯是附近最大的村落,有将近100户人家。八十年代盖起的砖瓦房已经显得破旧了,但还不算过时。有一所小学校设在这个村子的正中央,校舍是以前的大队部,曾翻修过,倒也宽敞明亮,就是里面过于破烂。校舍原是土木结构,房梁和立柱已被岁月熏染打磨得油黑发亮,上面刻痕累累;檩子和椽子大多被压弯了腰,从落到地上的白点点看,上面的木结构已被虫蛀得比较厉害了。至于窗框,更是七扭八歪,一看就知是座危房。学校的院子比较大,当年开大会、放露天电影都用它。院子没有铺砖或打水泥,夯过的泥土表面已经坑坑洼洼,不再平整,孩子打闹时经常有人崴脚脖子。就是这么个地方,硬被隔出三间教室,一间办公室,供周围三个自然村的200多个孩子在这里读书。每个年级一个班,每个教室两个年级,一边上课,另一边就得自习。

唐戈最小的一个侄子也在这所学校里上学。他妈妈为了让小儿子也能像他叔叔一样,远远地飞出这个小山村,飞到大城市去,给他起名叫唐学戈。小学戈没有辜负妈妈的一片苦心,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他当然不知道他的叔叔正在外边受罪。

扒掉大队部,在原址上重建希望小学的方案没有获得通过。村民们想保住这座修了几次的“老建筑”。那是当年所拥有的集体凝聚力的唯一象征和遗迹了。大伙儿在村东头给新学校选了一块更“眼量”的地儿。

再说唐戈的哥哥。到底是一个妈生的,他从李思恩、冯雪那里得知消息后,第二天就抛下农活,起身去了昆明。唐戈给他汇的钱他一分未动,也没有和他的家人提起过。去云南省医院之前,他把钱取出了一部分带上,以备应急。后期唐戈染上毒瘾之后,他寄给哥哥的钱都被他哥陆陆续续取出来,用于给他买毒品止疼了。

哥哥到医院找见唐戈后,兄弟二人相拥而泣。

唐戈此时身体已经非常瘦弱。无休止的病痛和毒瘾的间歇发作,轮番折磨着他,使他苦不堪言,吗啡的剂量也在因此而加大。

哥哥到后的第三天,景开公司以有亲人服侍为由,召回了派去护理唐戈的员工。又过了几天,医院要求续交住院费,但景开公司却拒绝为唐戈继续支付治疗费用。唐戈直接打电话向公司财务讨要,现任财务部经理只好坦诚相告:“公司连信息发布费都支付不起了,实在没钱再给您支付医药费,只能请您自己先行垫付,以后再找机会报销。”

唉!这又能怪谁呢?

躺在床上,睡不着而又感觉不太疼的时候,唐戈会把这些年所经历的事,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一幕幕地过:上学读书时的得意和一帆风顺;出国不成时的无奈和忧伤;刚参加工作时的雄心与理想;企业运作中的风险与疯狂;公司上市后的挥霍与挫折;……

自己想爱的爱过了,想享受的享受到了,所能做的都已经尽力了,想来应该是知足了。至于天命难违,大限早到,一些该做而来不及做的事,特别是一些补偿别人报答社会的事没来得及做,只能归于遗憾了。天地尚有残缺,人哪能没有遗憾呢。

唐戈本科学的是哲学,所以有一大堆中外哲学家及其哲学思想装在他脑子里,诸如老子,孔子,康德,边沁,黑格尔,叔本华,尼采,弗洛伊德,萨特,等等。他们经常在一起辩论和打架,有时让他无所适从。

现在,小个子康德在他半醒半睡的时候走出来,开始对他说话了:

“你虽然顶着头上的星空,须接受自然法则的宣判,不得不走向死亡;但你是个有理性的人,依心中的道德律说话,按理性的法则行动,一切皆出自自身内在的必然性,自己立法,自己遵守,因而你又是自由的。”听了康德的话,唐戈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孔子驼着背走了过来。唐戈看他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老头。不是反感,是不喜欢,就像有时不喜欢自己一样。他一会儿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有三畏,不知命不以为君子;一会儿又说不怨天不尤人,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甚至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总之,他始终是在容忍和调和矛盾,和稀泥,有点虚伪。唐戈睁了睁眼,把老头赶跑了。

叔本华来了,还是他痛快淋漓:既然欲望是天命强加于人的,而人奔波劳碌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意义,生活如同梦境,那么,敌视和挑战自然,甚至以自杀相对抗,就是一种勇敢的选择。唐戈记得,王国维就曾用实际行动,在昆明湖旁,如此痛快地选择了一次。

不过他唐戈的意志要比羸弱多病的王国维坚强,所以目前还没有选择自杀的打算。

正当唐戈在思想的王国里漫步的时候,医院财务人员走过来,又找他催要住院费了。真是扫兴。

无奈,他只好重新回到活人的世界中来。

这时,一旁的小护士发现,唐戈脸上的笑容(其实是皱纹)马上堆起,身子赶忙侧过来,毕恭毕敬地向要账者赔着小心,跟人家轻声细语地应付着,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等把财务部的人对付走之后,小护士开始揶揄他。唐戈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瞪着突出得像蛤蟆一样的眼睛,不理睬小护士,而是自顾自地在那儿念经:“大智若愚、大雅若俗,大洋若土,大富若贫,大贵若卑。都是境界啊!”说完,眼泪已然流下。

说大雅大洋,唐戈那是在恭维自己;但说到大富,他却本来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生性好赌,又出手大方,进的多流出的更多,所以才没有真的大富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唐戈不断地打电话,似乎是在化缘。

果然,在随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每天都有人来给他送钱,而且来者无一例外,全是美女。她们不但带来了钱,鲜花和水果,同时还带来了泪水。

唐戈后期的治疗,有一多半费用是靠以前女友的资助支撑的。

一天查完房,回到科里,小护士问男医生:“唐戈都这样了,怎么还有心谈情说爱啊?”

医生回答:“男人都这样。宁做花下鬼,到死也风流。”

“你说那些女孩还喜欢他什么呢?”

“人间自有真情在!”

“嘁!”小护士对这种回答嗤之以鼻。但转过身,又皱着眉头问:“你说这时间安排的,

怎么那么巧?那些女孩怎么就没相互撞上过呢?”

1996年9月,周末,李思恩和冯雪相约来看唐戈。

见了面,李、冯二人都被唐戈的状态吓了一跳。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变得没有人形了。

唐戈已经从单人病房搬了出来,被安排在一个六人大病房的角落里。他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件内裤,横着一条浴巾遮着下身,四肢细瘦,肚子突出,脸色蜡黄。他哥哥把他扶起来,半躺半靠在床上。他眼睛看着李思恩和冯雪,尽量装出一付笑脸,使本来就扭曲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你们看我还像个总经理吧?”李、冯二人咧了咧嘴,笑不出来,倒是想哭。他们怎么都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同那个走路带风、朝气蓬勃的唐戈联系起来。

哥哥把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了冯雪,自己则站在一旁,李思恩坐在床边,面对着唐戈。他们俩把筹建希望小学的进展情况,简单地向唐戈做了介绍,并征求他的意见。唐戈很满意,在捐建的首所希望小学――他家乡靠山屯的“唐戈希望小学”出资协议上签了字,并希望能尽快动工。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唐戈睡下之后,三个人一起来到楼下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吃晚饭。

席间,唐戈的哥哥不住地唉声叹气:“检察院、公安局的人三天两头来找他,调查核实情况,他总是呲牙咧嘴地坚持着,没有拒绝过一次,每次审问完,他都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我看这样下去,可是死得快。”

冯雪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把他转院转到北京去!反正咱是自费,也不用征得单位同意。到了北京,我离得近,可以多照顾他一些。”

李思恩表示赞同:“他这样的病人,量医院也不会卡着不放。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转院前恐怕还是得向有关部门请示一下,免得以后麻烦。”

唐戈的哥哥也赞成转院。李思恩还提议,冯雪主要负责照顾唐戈,希望小学的事则主要由他自己来跑。转院到北京后,唐戈的哥哥可以先回家,一是把田里的活先干一干,二是就近可以帮他督促希望小学的工程进展。既然唐戈参加不了捐赠仪式,那么仪式也就免了。为了能让他尽早看到有关录像或照片,校舍的建设恐怕得走超常规路线。

“还有,”李思恩接着说,“唐戈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因此希望小学最好还是一个一个地建,不要一下子都铺开,把钱都投进去,免得唐戈自己真需要钱的时候,反悔都来不及。”唐戈的哥哥和冯雪都点头赞同。“那就第一所小学建完之后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别的。”李思恩看着唐戈的哥哥:“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

“好!”他当然赞成。

1996年10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李思恩又来到了靠山屯“唐戈希望小学”的建筑工地。他要再拍些照片,录些影,拿给唐戈看。工地坐落在村东的半山腰上,三通一平已经完工。工人们还在抓紧施工,校舍的地基已经出了地面,上面砌砖的活儿就快了。

校园宽阔的操场上,用椽子临时架起来的“校门”和“校门”上的彩色条幅迎风摇曳着。在“校门”的前面,山脚下,是养育过唐戈15年的村落;“校门”的后面,是未来的新校园。操场显得非常地平整、空旷,站在这里,能望出很远很远。奠基石依然孤零零地立在校舍的地基旁,夕阳下,就像是一座墓碑。

两个月后,1997年的元旦刚过,唐戈在北京去世。

咽气前后,火化过程,李思恩和冯雪都一直守在身边,接呼吸机的氧气面罩就是冯雪帮护士摘下来的。管子拔掉之后,唐戈只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就安息了。穿衣前,冯雪为唐戈彻底擦洗了身体,李思恩在一旁帮她。他见唐戈的阳具又长又大,水灵灵的,与干瘪的大腿很不协调。

几乎同届同专业、同届不同专业在京的所有研究生同学,唐戈的导师,都参加了唐戈的遗体告别仪式。望着学生、同学如核桃纹般苍老、消瘦的遗容,在场的师生没有一个不流泪的。李思恩拥抱着唐戈的哥哥,放声痛哭。告别厅外,狂风大作,漫天昏黄,厅外排队吊唁的人被刮得站不住脚,那情景,真如《叹万事空歌》所言:“生也空来死也空,生死如同一梦中;生如百花逢春好,死如黄叶落秋风”。

依照唐戈太太信上所提的愿望,火化前,李思恩把她寄自美国的一张原版美国地图,和一页写着“我和你在一起”并署了她名字的白纸,放在了唐戈胸前,一并推进了炼人炉。

唐戈是当年上市公司中最年轻的总裁,学历最高的总裁,股民中影响最大的总裁,也是争议最多的总裁。但是今天,10年之后,还能够记起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在资本市场中,像唐戈这样的匆匆过客还有很多,他们或被大家宠过,或被大家恨过。然而喧嚣之后,都终归于沉寂。不过庆幸的是,人们越来越短的记忆周期,并没有阻碍后来者的前赴后继。

股市涨落依旧。唐戈的同学亲友及所有他认识的人、认识他的人,依旧为工作为生活而忙碌着。社会在追求和奋斗中进步着,没人能让它因伤感而慢下来。

一周后,冯雪到营业部来找李思恩,说是要在这里把唐戈账户上留下的股票都抛了,好替他还债。李思恩交待部下给她开了绿灯。

自那之后,李思恩再也没有见到过冯雪。她单位的人说她早就辞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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