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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刈谷靖南(二)

几年光阴一晃而逝。

有探子传信南疆那边晋朝文余党蠢蠢欲动,又有谣言说当年那孩子并没有死。

他本来认为就凭着那年幼的孩子和那时逃脱的几个小喽啰是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的,但皇帝深恨曾在朝堂上逼迫过他的晋贼,着意要斩草除根,让他亲自南下去一趟,能活捉当然好,如遇抵抗则就地诛杀。

他便去了,一路十分低调,就怕打草惊蛇引得那些人躲藏起来。循着线索他找到了几个据点,那些人负隅顽抗全都被他杀了。但传说中的那个孩子却毫无踪迹。还有最后两个镇子,再找不到,他也只能回去了。

暑气逼人,前方镇子口有棵大黄葛树。不是叫“梧桐镇”么?没有梧桐树,倒有黄葛树了……一边想,他一边朝前走。突然有轻微的“唰”声破空传来,他猛地警觉……暗器!

身子微微一闪,他轻松避过,却发现在地上滴溜溜转的不过是个小石子儿。抬头看去,书枝桠上坐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前边儿的那个大些,正拿一双乌漆漆的眼珠儿好奇地看着他。后边儿那个小的却故意东张西望,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原来是乡村里的调皮蛋,他心里咭了一声,又低头往镇里走去。

没想到夜里那个大点儿的孩子竟档案翻到他客栈的房间里来,还正赶上他沐浴的时候。他抓起浴桶边的剑就扎过去,不偏不倚,正中那小孩儿的领子,将他钉在了墙壁上。练武之人夜视能力自然是极好的,而他的佩剑从不离身。

他看出来这小家伙并没有武功。问他是怎么来的,那小孩儿犹豫了半天才说他是穿来的。都什么乱七八糟?而且那嗓子斯文柔弱,倒像宫里的小太监一般。穿好衣衫点上了灯烛,他仔细打量着这孩子,却发现那小孩儿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脸和胸口看,似乎想要将他剥光了吃下去,真是的……咳咳!

那小孩儿说要跟着他,给他当个下人,可怜巴巴的像条请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他的下人很多,不用再多出一个。初时想也未想他就拒绝了。那小孩儿却有有勇气有恒心,噼噼啪啪叽叽喳喳说了好大一通,听得他头疼。又是哀求又是保证的,说他吃得少,又伶俐,还貌美,总之不收下他就是自己的损失。

他从没见过这种自来熟,又超级聒噪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就心里一动,想起了师傅当年收留他的时候心里燃起的滚烫的希望。眼前这小乞丐也就十四五岁,一张小脸儿脏兮兮的看不清长相,单薄的小身子上披着一身儿全是破洞的大黑袍子,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完全不合身,但被他裹来裹去,也居然没有露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瞧着他。

这只是个一心想走出这边疆小镇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孩子,收下他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然而对这孩子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既然这孩子这么有勇气,像他当年一般,那也许……也许这孩子也怀着一个希望,正等着他来点燃。

他同意了。

那叫竹小一的孩子兴奋得两眼冒光,声音都在发颤,连带着他心里也一阵没由来的开心。直到这时,他都没觉得自己会跟这孩子会有什么深入关联。就是个小厮罢了,回头交给尹扬给他一口饭吃,自己也算是尽了心。

第二日上午他出去打探了晋朝文余党的消息,一无所获。

他一向谨慎,又问了镇子上的人这竹小一的来历,都说是几年前由一个老乞丐带来的,后来老乞丐死了,就只剩下竹小一和小点儿的那个阿青相依为命。再无疑虑,确实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跟他当年一样。他想了想,在街上买了衣衫与馒头。

回到客栈,小家伙已经在他房间里了。看着他递过去的包袱,小家伙脸上一阵惧色。哈!他以为这包袱里是什么?人头?他有些不耐烦。

小家伙打开了包袱后一脸感动和欢喜,大眼睛里也全是泪水。说起来,这家伙皮肤乌漆墨黑的,眼睛却黑白分明,神采奕奕,十分天真灵动,他又吃又跳,又笑又闹,最后摸摸自个儿的脸还伤感起来。

他知道这孩子铁定是为自己的破烂烂的样子难堪,反正他为他买了新衣服,便叫他先沐浴一下吧。这小乞丐,都不知道自己闻起来有多吓人。他能容忍他呆在他的房间里,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了。

小家伙欢天喜地的,又找他要了一把匕首,说是要刮胡子。这小豆丁,还没到长胡子的年纪吧?他又气又好笑,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东西。可等到小家伙面目一新的出来,他却怔住了。

那脸上、脖颈与手腕处皮肤一点儿也不黑,相反的,白得晶莹剔透,两弯黛色细眉如新月芽儿,唇色娇艳欲滴,比书画上的童子还要美貌三分,大眼睛一转,竟有些顾盼生情的意思。可怎么有些含胸驼背的呢?姿态不好……

收敛心神,他告诉小家伙午后就要启辰。这小厮还真挺伶俐,马上就去准备出行的物品,买回来的东西也十分周到。头一次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厮打点琐事也不错,尹扬虽与他亲近,毕竟不同这样贴身之人。

但是不久之后他就郁闷了。

这小东西干涉他的穿着,一路还不停的自说自话,更过分的是竟然怀疑他会偷看他如厕。他十分地烦躁,不去理会他吧,这小家伙存在感又太强,封闭五感都还能察觉他叽叽喳喳。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但他都忍了下来。也许长在乡野里的小孩子是这样的,不懂规矩,他怎能幼稚到跟他计较?

连着走了几个时辰,他觉得还无妨,但小家伙似乎有些累。罢了,小一岁数还小,日后再慢慢磨练也是一样。于是便停下来休息。这小家伙似乎随身带着百宝箱,一大堆东西布置出来倒还真象那么回事。他开始觉得也许带着他回去洛城,甚至就留在自己身边伺候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天气十分的热。小家伙吃了东西就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鸡啄米,十分可爱……他出神地看了半晌才觉得不妥。今晚必定要露宿了,光吃干粮水果难免乏味,他决意去观察一下周围地形,顺便打点野味回来。夜色很快降临,他又跳到小河里将全身尘埃洗尽才回去。

可还未走近他就听见那小家伙在哭。小小身子蹲在那里抱着肩膀撕心裂肺的,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他可没见过这种阵势,远远等了一会儿,那小东西还是没完没了,他只好走了过去……这种情况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或者怎么安慰。张张嘴,他只问出一句:“你哭什么?”

那小东西却瞬间朝他猛扑过来。要不是手里提着两只野鸡,他会推开他的,或者闪开也行。但也许是他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许是他流露出来的毫不防备的欢喜打动了他。而且这小家伙这么瘦,扑空了跌在地上必定会摔坏的……反正他就没有动,被这小人儿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那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奇异的跳动了一下。咚!震得他耳膜生疼。

虽然心里有些歉意,他还是下意识出口嫌弃这小家伙的智商,醒了也不知道喊一声么?

那小家伙却气哼哼地跟他顶嘴。他转着篝火上的烤鸡,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手下的人,包括尹扬都不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是不是有些太纵容这个孩子了?应该要立威才行。但等那小东西浑身滴水地回来,又怕兮兮地不敢靠近他时,他一下心就软了,还出口保证自己绝不会丢下他。

那小家伙的神色是终于放了心,殷勤地为他削苹果,还自告奋勇唱了歌。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调歌词他都从来没听过,但这最后一句却让他有些耳热。小家伙的声音太尖细了,男生女相不说,连嗓子也这么像女子。他甩甩头,心里不知是鄙夷还是别的什么。而接下来那一夜简直要把他折磨疯。

这小东西睡个觉一点也不安生,不停地动来动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一向爱静的他忍无可忍,天刚亮就将他叫了起来。这罪魁还一脸茫然……他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回来?自作孽。

到了和顺镇他仍旧去打探了一番,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确定晋朝文幼子是否真的还活着。他问过尹扬,尹扬一口咬定已经被他杀死。莫非当年死的是个替身?……不管怎么样,他什么没有查到。

回到客栈的时候,那小子正在沐浴,十分惊慌地让他不要进去。他觉得这小家伙神神秘秘,上次不小心碰到他的包袱,吓得他差点儿哭起来,连着试探他好几次问他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如今又遮遮掩掩。

不过他对别人的怪癖一向很有包容心。不要好奇不该好奇的事,这是师父教给他的第一课。也是在皇宫里生存最基本要具备的素质。

那小子走出来了,裹着阵阵说不清的香气,小脸上还带着被水汽熏蒸出来的一片红晕,披散的头发滴滴落下晶莹的水珠儿。他从没见过那个男孩儿出浴能有这么媚人的。之前在饭桌上这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就十分甜美,如今看起来,竟分明是个女子了。

他一时有些迷惑,不由又伸出手去帮他拢头发,待到反应过来时才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管这小子是男是女,这动作都该死地不应该!都怪这小子太过自来熟了,才两天,他们似乎已经认识了两年,竟然让他竟然做出如此熟稔的动作来!。

还好这小子丝毫没有察觉,兀自叽叽喳喳说话,他也就顺势提出要实践诺言,带他出去街上看看。

真是奇怪呀,小家伙盯着看的也都是那些女子才喜爱的东西。

他不用回头,光听他扭头侧身时衣角擦动的声音就知道了。哪有男子盯着花簪迈不动腿的?他还硬拉着他去买了浅色的衣袍。小一是不知道,他是个行走在黑暗里的人,身上背负着数不清的鲜血和人命,哪里能穿这种光亮的衣服,跟他一样在阳光下毫无顾忌的欢笑和快乐呢?

但他没办法拒绝。

竹小一就像是一道生机勃勃的闪电,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总有办法让他暴躁,或者欢喜。看着这孩子高高兴兴的跳来跳去,小脸上都是好奇,他不禁还自卑起来。自己才二十三岁就已经暮气沉沉,一颗心苍老不堪。

为这孩子买了新衣,他又送了他一个荷包,花样是他中意的荷花。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黑夜腐烂的淤泥,而这孩子就是那纤尘不染生机勃勃的花朵。本来这种花样子应该是送给女子的,他担心这孩子或许会不喜欢,没想到他高兴得很,一把抢过去藏在了怀里,那样子似乎生怕他收回去一般。

他……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接触他,摸摸那小脑瓜,戳戳那小额头,心里出乎意料的安宁。

夜里这孩子又开始折腾。他强忍着去屏蔽噪音,听着听着却越来越不对劲,好像是在哭……他急忙出去看,小家伙额上有些发烫,迷迷糊糊做着梦呢,却叫着什么“不要丢了我……带我走。”

难道是前晚上他的晚归把他吓坏了么?他有些内疚,决定照顾他等他好了再启程。没想到小家伙很倔强,生怕拖累了他,非要按时出发。这一点他倒是很欣赏,看着是个消瘦娇弱小不点儿,却有强劲的性子。也罢,那就雇辆马车吧,如今任务结束,也不怕招惹注目了。

但到底还是出了事,几个逃脱的晋党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他本来并不是嗜杀之人,有心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但眼下这群贼子却反来相逼,他岂有退缩的道理?杀死他们本来很容易,却没想到这帮人早有预谋,另外在山梁上埋伏了一个人,想要暗算他。他早就发现与他缠斗的那几人目光闪烁,时时引他背对着那山梁。他心里冷笑,又用暗箭伤人这样卑劣的招数,就别怪他斩尽杀绝了。

身后“嘣”的一声轻响,他心知就在此时,凝了神准备一剑横扫将这暗箭反弹回去教那人自食其果。没想到小一却从马车里飞身扑出来用血肉之躯为他挡下了这一箭。

这孩子,怎么这般莽撞?他心里慌乱又恼恨,连忙去看那跌落在地的小小身子……还好,只中在右腿。师父当年中箭的画面就在眼前,他出手又快又狠,不多时便将这五人全部诛杀。当务之急就是疗伤,他生怕箭上有毒,也不敢移动他,只用匕首划开他的棉裤到大腿位置,拔下箭头俯身吸吮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鲜血清亮红润,想必箭上并未淬毒。他还是不放心,又用银针试探,确认了无毒之后才抱起他回到马车上包扎。包扎之时,方才吮毒的细腻触感还停留在唇上,他心里跳动,忍不住又小心地将手指若有若无地拂过这孩子腿上光洁白皙的肌肤。一阵战栗……

他被自己骇了一大跳。

竹小一是个男孩子呀!莫非自己竟然有断袖之癖?

不可能的!定是这孩子生得太像女子了。看着那弯眉红唇,哪像个铮铮男儿?要不……如今这人儿昏迷,确认一下有何不可?

他心里十分挣扎,又告诫自己不可胡来……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与禽兽何异?万一人家真的是女子呢?二十多年他来从未与哪位女子有过肌肤相触,想到有那样一种可能,他不由得身子一片酥麻。要是小一真的是女子就好了,他本就有些喜爱他……还是等他醒了再问他。

刚从最近的村子里买了吃的回来,他就见小家伙已经醒了,挣扎着似乎要起来。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慌什么……见着自己脸全红了,还扭扭捏捏说要去方便。这小人儿,在他面前从来就这般不自然,也怪不得他会胡思乱想。他去扶着他起身,一眼却瞥见那榻上一片鲜红……是腿上伤口迸裂了?他慌忙去看,但那伤处包扎的纱布分明干干净净。

后面几天他时时想着此事。再综合此前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一个事实,这竹小一肯定是个女子,伤口未裂而榻上有血,莫非是女子月事来时情状?……

他脸上滚烫,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不同于常人的癖好,心里又说不出的是什么感觉。夜里宿在破庙里,他仔细观察他,脸廓五官精致纤巧,篝火映照下神色温柔可爱,哪里能是男子所具有呢?他们一起聊天,他听他唱歌,嗓音柔美动人,小家伙还说他英俊……是的是的,他心底的声音在叫嚣,这一定是个女子!

气氛渐渐带了些温度,他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不由问起了小一的家乡。他一向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人在他眼里只分为三类,一类是需要听从的,一类是需要杀死的,一类是与己无关的。但现在他对这个叫竹小一的孩子产生了兴趣,他想知道多一些跟他的过去。

这孩子却说他来自于天上的星星。他初时以为他是随口胡诌,但看着他那双眼睛又无比清澈,那不是一个撒谎的人能拥有的眼睛。这孩子古灵精怪,时常口吐奇词,行为方式出人意料,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儿,连这样的成年男子也没有见过。以往西番有人来访,他隐在皇帝殿内暗格,听那些长相奇特的人提起过宇宙群星之上或有生命勃发,如今似乎竟与这孩子的话相互印证。

星星之城……他虽然觉得有些志怪,但既然这小家伙儿不像是说谎,那他便相信他。再说他不信又能如何?这孩子活生生在眼前,唱歌笑闹,雨夜的寂寥一丝一丝都散去了。

这才是重点。

夜里小一邀他同被而眠。他本想跟以往一样拒绝,可心里却生了别样心思,神使鬼差地答应下来。这一整晚他都心跳如鼓,将近天亮好容易快要睡着,这小东西却一翻,欺身过来将右手与右腿搭到了他身上。

手还是寻常,只硌着他脖子有些妨碍呼吸罢了,但那腿却正中他的腰身。他浑身僵硬,所有的睡意瞬间散去,丝毫不敢动弹。近在眼前的又是那精致俏丽的容颜,双唇吐气如兰……脸上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他觉得自己十分可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身上一轻,小家伙醒了……又听得他“哎哟”叫了一声,他才顺势被“惊醒”过来。那小家伙也能也意识到了之前暧昧的姿势,慌忙起了身去。他心里却涌起一阵失落……一定要找机会问个明白究竟他是不是女子。没有得到亲口承认或者否认,他总觉得自己心有不甘。

好容易找着了机会。

他为小家伙抹药,满手香滑软腻,再也忍不住,他试探地去问他。但竹小一却矢口否认。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惊疑。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但他的直觉,他的观察力,还有那些细节……不可能有错。

不到最后一步,他决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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