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和王欣她们两个跑过了一条街,终于在风干了芹菜脸上泪痕的时候,她们两个才在当时县里最大的网吧,宏伟网吧,找到波哥他们,当时波哥他们八个正戴着耳机玩的不亦乐乎,芹菜和王欣上接不接下气的走到他们背后,一个个把他们脑袋上的耳机摘掉,当时六子和李龙还有些不满的看着她们两个,后来他们突然恍然大悟,芹菜和王欣怎么来了?
波哥他们当时听芹菜说饭店出事了。哥几个当时上网卡都没有来的及拔出来,游戏也没有退出来,就这么开着一直到卡上没有钱为止,他们拉着芹菜和王欣飞奔着出了网吧门口。可以说这一路上是狂奔回来的,哥几个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等他们上接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的时候,我和张叔已经被四个警察抬到救车上了,波哥他们看到的只有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波哥第一个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对着眼前的一切大声吼道:
“十三,十三在哪里?”芹菜和王欣跑到正在发呆的秦雪边上,两个人摇着她的胳膊说:
“秦雪,秦雪,十三呢?”旺哥他们看到地上留下的一摊摊血迹,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秦雪围起来,问她,当时秦雪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所以秦雪被他们摇的东倒西歪,最后秦雪只抬起右手指了指还没有关上车门的救护车,然后他们几个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可是他们都没有接近救护车,就被坐在警车里面的警察给制止了。很简单那两位刚才抬我的警察累了,正好坐在车里面休息,剩下的那两位现在正在店里面找张婶了解情况,当时我们在狂傲也不敢和警察对着干,所以当时波哥他们只能再次停来,然后又转过身又去问秦雪,秦雪还是在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问了也是白问,当时哥八个全部抓狂了,还好当时芹菜没有失去太多的理智,第一个冲进饭馆里找她妈妈,当时张婶正在被两个警察审问着,张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那里还能说清楚事情经过,芹菜跑进来,抱着张婶大哭一场,然后波哥他们都跑进来,两位警察看来了这么多学生,心里很不爽,他们拿起笔记说:
“你们这些学生不上课,都跑这里来干啥?”波哥的当时正在气头上,他大声说:
“你们知道救护车里躺着的那是谁吗?那是我兄弟!谁打的?”当时两个警察被波哥的语气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波哥他们是来帮忙打架的,其中一个警察说:
“怎么你们是来帮忙打架的吗?如果是现在就带走!”波哥他们情绪已经失控,哥几个很愤怒的说:
“是来打架的,怎么办吧!要不把我们都抓起来呀!”
“来抓呀!谁怕你们还不成!”当时两个警察都无语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打架,芹菜突然大声一吼说:
“你们都别吵啦!十三和我爸都受上啦!你们怎么才来?你们警察难道就不管吗?呜呜......”其实那个时候芹菜还不知道警察要有人报警才能赶到。不过当时大家都不说话了,大家沉默好久,那两位警察只能把芹菜和张婶带走,说是要做笔录,后来波哥他们还有王欣和秦雪坐在饭馆里等到天黑,我和张叔被呼啸的救护车带走,在县医院急救病房里呆了一晚上,当然那个晚上还有一位警察守在门口为我和张叔站岗放哨。
天黑了,他们没有等到芹菜和张婶倒是等到了秦雪她妈,秦雪的妈妈就是那个时候走进我们生活的,她老人家当时走进乌漆麻黑的饭馆的时候,还以为里面失火了呢!因为哥几个当时都没有开灯,谁都不愿意去开灯,只有坐在那里一支接着一支的吸闷烟,烟不知道吸了多少支,反正他们就是没有停止过,期间我和张叔被救护车拉走后,他们有一阵抓狂,哥八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波哥一直责怪六子和李龙,要不是他们两个哭着闹着去上网,我和张叔也不会被打成那样,后来六子和李龙都把肠子悔青了。
马浩和马天阳还有陈淼没有闲着,他们三个“走访”了当时芹菜家拉面馆附近的商店和店铺,最后他们三个拿着一条红塔山回来,以马天阳的说法,这是在路口报亭老大爷那里买的,为了能打听到当时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他和那个老大爷的交易,不过这个交易很值,最起码这个老大爷说了实话,他说我很能打,这个还真的是实话,不能打能撑到现在吗?
所以马天阳还很自豪的说,那是我好哥们,好兄弟!那老头还回了他一句说,嗯,是个男人。所以这小子就这么屁颠屁颠抱着一条红塔山回去找波哥报到了,正好在另一家饭店门口遇到苦闷不堪的马浩和陈淼,当时他们进去打听刚才放生的一切的时候,那家饭店的老板一句话不说的把他们两个赶了出来,正好碰到马天阳呲牙咧嘴的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条烟,当时马浩气的上去就是一脚,感情这小子不是去打听事的,好像刚从超市购物回来,马天阳没有想到马浩会突然会来这一招,马上大叫着说:
“马浩,你奶,奶,的干嘛要踢我?”马浩很愤怒的说:
“叫你去干啥了?”马天阳不服气的说:
“当然知道,我为了打听刚才到底发生啥事了,才买的这条烟。”说完他把这条烟拿出来,让马浩和陈淼看,但是马好和陈淼他们两个看着那条烟,看了半天也没有从那条烟上看出什么文章,后来陈淼不耐烦地说:
“你。大。爷的,这条烟跟十三有啥关系?”马浩也是一脸很郁闷的表情,马天阳为了不让他们两个再暴打他一顿,也不卖关子了说:
“为了打听刚才发生啥事了,我特意跑到路口那个报亭那里,谁知道那老头非要我买他的东西,才给我说。”陈淼看看马浩,马浩看看马天阳,马天阳接着说:
“我就在他那里买了这条烟,他才给我说,说十三挺能打的,刚开始那几个人都让十三拍平了,后来又来了俩,也让他摆平了。在后来来了一群十三和张叔都被打趴下了。”马浩和陈淼听着马天阳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最后他们两个一边骂着马天阳他娘一边拉着他再去找那个老头,可是那个老头说的和马天阳一样,看来这老头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但是他怎么又会那这个条件做买卖呢?当时很让他们费解,最后他们三个只好拿着一条烟垂头丧气地回去,找波哥报到。
波哥和旺哥他们还有王欣一直在问秦雪,问秦雪她看到了什么?秦雪也是慢慢从惊恐中回忆说了后来她看到的,分头和我打斗的上面还有我被他打趴下的场面让她记忆犹新,多年以后我们一起聚会的时候,这丫头还会提起当年她看到场面,如果当时她会一点武术的话,可能会冲上去猪窝一臂之力,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像打死狗一样,摁在地上被别人打了。
后来马天阳的那条烟被哥几个就这么郁闷的分着吸了,直到秦雪老妈过来找她,哥几个一群人才知道天黑了。秦雪的妈妈当时很客气的说了很多话,她仔细问清楚原来今天打架的那个同学是王欣的同学,秦雪只是过来帮忙的,秦雪的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只表扬了的当时我们的友谊,后来秦雪和王欣跟着秦雪的妈妈乖乖的回去上晚自习,波哥他们把灯打开继续等,等芹菜和张婶能早点回来。
在漫长的黑夜,等待是一种煎熬的事情,后来陈鹏和陈元庆打来电话后,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他们两个就出现在店门口,他们两个人的速度可比他们快多了,要是当时秦雪早点给陈元庆打电话,那么结果又是不一样,当时他们两个现在才来,也是秦雪打过电话后,他们在确认以后才来的。
那一夜芹菜和张婶在公安局做了笔录以后,没有马上回来,直接去了医院看望我和张叔,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张叔还是危险期,那一晚她们娘俩在医院里陪我们没有回去,也就是说波哥他们十个一直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王欣和秦雪一个个踢醒,那天早上王欣和秦雪还有秦雪的妈妈买了早餐来给他们吃,那天早上最激动,最兴奋的肯定是陈元庆,这小子像是一下子见到未来丈母娘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一直站在那里傻笑,最后吃早餐的时候,他还特意偷偷的问傍边的陈鹏头型有没有乱,衣服有没有脏?当时陈鹏很不耐烦的只回了他一句,吃饭!
也怪当时秦雪他妈妈和她们送来早餐以后没有马上走,坐下来看着他们吃完,问了他们很多关心的话才走,当然秦雪和王欣也被她带走了,当时可能还是要她们两个离开我们这些当时有“问题”的男生!他们一直等到张婶回来拿钱,才知道我和张叔正在医院里抢救,当时以公安局的说法,打架的那些人还没有找到,我和张叔的医药费需要自己出。
后来波哥他们陪着张婶拿了她家的全部积蓄到医院里看我和张叔,那个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做梦,梦到芹菜哭喊着叫我的名字,我正被一群人拿着棍棒追打,我只好拼命地跑,可是怎么跑也是原地跑,就是跑不出去,我想大声喊,就是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