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想让同事们看到自己在与一个碍眼的男人拉拉扯扯,沈千阙拉开车门上了车!
北溟也迅速上车,并按下了中控锁,深怕那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又下了车!
“走吧,我不想在这里成为别人观赏的对象!”
北溟更怕那让人抓狂的沈千阙会闹着下车,车子飞驰而去!
“说吧,什么事?”
沈千阙不敢看自己旁边的人,目视前方,看似平静的问到!
北溟已忘记了自己来此的初衷,只是想看看她!
她与叶子轩有某种关系的念头折磨得自己吃不下睡不着!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干嘛又要出去约会?”
神色在生气与狂怒之间变来变去!
“我约会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跟你报备吧?”沈千阙恼恨他的无理取闹,不轻不重的回答!
“你想脚踩两只船?”那飞驰的车一个紧急刹车,竟然停了下来!
那语气中的置问与寒气让沈千阙打了个寒颤,对北溟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段数!
“我又不踩你这只万吨巨轮,你着的哪门子急?”
北溟狠狠的抓过沈千阙的肩膀,双眼阴冷的盯着沈千阙同,一字一顿的说到:“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踩也只能踩我这条船!你要出墙也只能出给我!”
沈千阙被北溟的神情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神迷茫被动的看着北溟,这是他会说的话吗?他不是放弃了自己吗,还早在七年前,他丢下自己跑得无影无踪吗?为何,此刻,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舍与伤痛?
不是他的离去,尔阳也不会离开,初夏不会恨上自己,自己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早已为人妻为人母,而不是一个人在世间游荡,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现在,这一切,他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为了他吃的苦受的罪还不够吗?
沈千阙抑制住自己心内的颤抖,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眼望那双曾经让自己痴迷的双眼,像安慰自己也说服自己的说到:“北溟,你不知道吗?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从你离开的那刻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有的不只是七年的光阴七年的距离,我们之前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不见底的沟渠,甚至,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轻活的生命,而今,那一切都无法重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说话的声音已渐熄,沈千阙已变得有些恍惚,尔阳那张年轻的脸在自己脑海里跳跃,那青春的光芒在把自己推向生的那一刻已然凋亡!
可是这些年的伤痛又有谁知道,自己只是把它强压心底,人前的欢笑,人后的悲伤,比起尔阳的死,这一切全不过是无用的东西,让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沈千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眼泪顺着自己的指缝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肩膀轻轻的耸着,强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那种无声的抽泣却更让人心酸!
北溟看到沈千阙的样子真的吓坏了,伸出自己的臂膀把沈千阙拥进怀里,心纠成了一团,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从来没见过沈千阙哭过,哪怕是在PUB里那些人如此的捉弄于她,她都是一脸微笑,虽然是嘲讽的微笑,自己宁愿看到她嘲讽的微笑,也不愿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太让自己心疼了!
那种疼,有点搜肠刮肚,狠狠的纠缠在一起,可是自己竟然想不出来哪句话可以安慰她?
北溟静静的等着沈千阙平静下来,可是后面的鸣笛声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来!
沈千阙从北溟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背轻轻的抹去还残留着的泪水:“我们走吧,找一个有公车站的地方让我下车就好!”
沈千阙并不想去坐公车,可是在这里下车必竟有点尴尬,车在这里停了那么久,可以看到后面排起了长龙,自己总不想在此接受别人白眼的洗礼!
车停了下来,在天河公园门口,也只那么一下下,北溟竟然光明正大的把车开了进去,因为天有些晚了,公园里并没有什么人!
到湖边一处亭子边,北溟把车彻底停了下来,却并没下车,沈千阙想下来,却被北溟拦住了:“别下去了,就坐车里吧,外面有些凉!”
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种蛊惑人心的不安!
沈千阙觉得这密闭的空间有些压抑,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北溟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却看着沈千阙,足有几分钟的工夫,才低低的说到:“千阙,可以告诉我,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想知道,知道有关你的一切,至少是你想让我知道的!”
沈千阙知道今天到了这份上,北溟不问出些什么来,是不会罢休的!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何苦多一个人难受?”那平静的言语下,看不出心内的波动!
沈千阙突然觉得喜怒不行于色这个词用起来是如此的困难,至少用到自己身上是如此的艰难!
北溟静静的沉默,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包烟,点上,打开自己那侧的车窗,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左手拿着烟放在窗外!
沈千阙是第一次看到北溟抽烟,而他抽烟的架式却绝对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抽烟的人抽不出那种效果,一口就少了一半!
凉凉的风从从窗外吹来,沈千阙突然觉得冷,只是缩了缩身体,却没开口说什么!
这样的北溟是陌生而迷人的,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沈千阙的心,好吧,既然想知道,多一个人难受,或许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给我支烟!”沈千阙看着北溟手中的烟说道!
北溟愣了一下,没说话,而是把放在自己身侧的烟连盒一起递了过去!沈千阙拿了根烟出来,自己燃上,而北溟只是看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心中有一种氤氲的痛:她何时学会了抽烟?
沈千阙却没开窗,深深的吸了一口,却呛得自己猛咳了起来,北溟却只看着她咳,并不出手相助:自己以后不惯她这个毛病!但心却越发的抽痛起来!
自己要查她可以连她的祖宗八代都查得出来,可是,自己以前是不敢,现在,则不是愿,不愿背着她的意愿,做她任何不希望自己做的事!
沈千阙终于不咳了,把烟放在自己手里,而双眼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正在冉冉缥缈而缭绕的薄烟上,心思却回到了曾经的过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