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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娶了俩女孩

那天,欧亚非在三个纸团中写的其实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萧萧,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介绍人当初介绍她情况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拿来她的照片时,欧亚非敏感地嗅到了照片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丁香花味。

第一次见她时,她穿得非常素,看得出她是那种非常利索的女人。欧亚非走近她时,没有正面看她,而是低下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上散发的一缕丁香花味幽幽飘进他的鼻腔中,他像吸烟一样将它带进肺腑,满心顿时有一种七窍顿开的感觉。那种奇妙的感受难以用言语形容,欧亚非仿佛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控的境地,头有些晕眩,两脚似乎已经腾空,好像是一种久违的东西回来了,又像是长期练功后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

你好,我是萧萧。她的声音似乎是从云层中传来,她的大方让欧亚非有些措手不及。他定了定神,才抬起头来认真端详她的面容。她是个秀气的女人,已经没了未婚女孩子那种羞涩,眉眼间有些隐忍的神色。

那时,好像不用再说什么,欧亚非就认定自己会选择这个女人。她比他大一岁,离婚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孩,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收入也只是一般,在他们那个城市,这样的女人要再嫁并不非常容易,何况欧亚非原本是单身。

包括大军在内,欧亚非的同事对他的选择都感觉有些意外。他只是对他们说,“天意,天意啊,大军都看到了,我是抓阄抓的,抓到是谁就是谁了。”有人还对他说,你这多不容易啊,人家离婚了还带着孩子,比你还大一岁,你就不在乎?

欧亚非装出一幅傻傻的样子说,一下就娶两个女孩也不错啊,再说,我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她大一点也会照顾我一点。我这岁数了,也得想开一点啊!

他们说,你不到30,这岁数才值钱呢?男人越老越值钱啊,你啊,看来是想跳过恋爱这关,直接进洞房享受了。欧亚非打着哈哈说,你们这些坏小子,我好不容易找个对象,你们又给我挑毛病,拿我找乐寻开心,你们年纪轻轻赶上“性福时代”,也不能就看不起我这个老梆子啊!

这些坏小子还好对付,欧亚非最伤脑筋的是不知这事如何跟老爹老妈说。本来找个对象结婚是好事,可摊上个离婚的,还带了个孩子,老爹老妈想得通吗?他都担心怕把他们气坏了。跟萧萧交往一个月后,欧亚非终于想了个主意,萧萧说,那能行吗?欧亚非说,老人嘛,你说谁能抓住他们的心?就这么办了,先试试看吧!

那以后连续好几个周末,欧亚非都带着萧萧的孩子去看欧老爹老妈。一开始,他告诉他们这是同事的孩子,同事有事外出,托他带两天。那孩子也真听话,爹爹娭毑地小嘴叫得够甜,把个欧老爹老妈喜欢得不得了,抢着要带她玩。一来二去几个周末下来,欧老爹老妈见不到那孩子都有些想念了。欧老妈还说,你这同事也怪啊,怎么每星期都让你带孩子呢?

欧亚非说,我这同事的父母有病,一直住院,她照顾不过来,就让我多带几次。再说,他们知道孩子跟你们俩玩得好,也放心啊,还说到时候就让孩子认你们做爹爹娭毑了,你们也高兴啊!

欧亚非这么一说,欧老爹老妈自然是脸上笑开了花。欧老爹那些日子已经开始做化疗,每次化疗之后都有点双眉不展,脸色发沉。但萧萧的孩子一去,他老人家就眉开眼笑,好像什么病痛都没有了似的。再隔了些日子,欧亚非就让萧萧偶尔去接一两次孩子,还向欧老爹老妈介绍说,这就是孩子妈。萧萧也客气地向他们问好。

欧老爹老妈已经对那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看到萧萧当然也是满口夸赞: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是让人爱,又聪明又懂事,小嘴还甜。看你就会带孩子,你要是忙就尽管把孩子托给我们,我们可不会亏待这孩子的。

其实,那些日子欧亚非已经跟萧萧偷偷住到一起了,到了周末还巴不得有人带孩子,以免孩子干扰他们的甜蜜生活。萧萧是外地人,父母不在身边,但她又舍不得把孩子交给她父母带,就一个人辛苦地抚养着孩子。欧亚非帮她把孩子送给欧老爹老妈照看,可说是起了一箭双雕的作用,欧老爹老妈迷上了孩子,萧萧则很快就融化在欧亚非的热情中。

萧萧也是个喜欢丁香花的女人,不大宽敞的家里栽种了一株丁香。她告诉欧亚非说,原来种了好几盆,后来没时间照看,就把其它的送人了。欧亚非喜欢在丁香花淡淡的香味中与她拥抱、缠绵,然后一起听着那首《丁香花》喝茶聊天。那首歌的歌词和旋律都让他们沉醉,经常让他们忍不住要跟着哼唱起来: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花儿枯萎的时候,画面定格的时候,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一生,多少美丽变成的梦啊,就这样匆匆的走来,留给我一生牵挂。……”

这样过了一些日子后,有两、三周欧亚非没把萧萧的孩子托给欧老爹老妈照看,他们老俩口可有些沉不住气了,老是问欧亚非怎么不把那孩子带来,是不是不放心他们照顾。眼看时机已经成熟,欧亚非就抽了个空子跟他们“摊牌”了,说自己准备结婚了。

欧老爹老妈问,跟谁,对象呢?也不带回来先给我们看看,给我们搞突然袭击啊!

欧亚非说,你们看过啊!

看过?你什么时候带回过女人?欧老爹老妈一时转不过弯来。

欧亚非慢慢悠悠地说,就是萧萧啊,你们觉得怎么样?

欧老爹老妈互相看了两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欧老妈才说,她可是结过婚的,还有孩子,你觉得行吗?欧亚非说,孩子你们喜欢,我也喜欢,萧萧结过婚有什么呢?你们要是没有意见,我还能有什么行不行的。我是担心你们接受不了。

欧老爹干咳了几声,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他有些哑着嗓子说,我看萧萧这女孩子不错,你要是喜欢,就别错过了。萧萧的孩子你们要带着嫌累,就给我们带着。

欧老妈笑了笑说,你这一下就带回来两个女孩子,我哪有不高兴的。

回头欧亚非跟萧萧说起老爹老妈的反应后,萧萧有些意外地问,你父母怎么那么开通啊?欧亚非得意地说,“这就是前期工作做到了家嘛,再说,你别以为我老爹老妈文化水平不高,觉悟就一定很低啊!其实,我心里知道,老爹老妈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们怎么会转过头来责怪自己的儿子呢!”偶尔欧亚非也想,这大概就是命运,他们这家人的命运可能就注定了是这样的。

欧亚非与萧萧的婚礼是在秋天举行的,局长都出席了他的婚礼,这让欧老爹老妈感觉他太有面子了。大军、老薄当然不会缺席,黑子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也赶来送了个红包。白酒、啤酒、葡萄酒狂喝了一通后,老薄拍拍欧亚非的肩膀说,你小子以后闲不住了。欧亚非也喝得晕晕乎乎,就问哪里闲不住啊?老薄坏笑着说,你哪里都闲不住啊!

大军则凑近欧亚非说,哥哥,你就不必再看爱情动作片了,自己演算了。欧亚非一把将他推开说,你这嘴太臭,别熏着我了!这帮坏小子一边跟他打趣,一边笑得身子直晃悠。

婚礼结束后,萧萧的孩子被欧老爹老妈带回了家,朋友们接着跟他们闹起洞房,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等到欧亚非和萧萧进了新房安静下来,早已感觉筋疲力尽。他们的新房虽然只是一室一厅,装修有些简单,但色调温馨、明朗,房间里还充满了丁香花味,婚床上也别出心裁地洒满了丁香花瓣,那熟悉的歌声仍在房间内回荡: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院子里栽满丁香花,开满紫色美丽的鲜花,我在这里陪着她,一生一世保护她。”

美美自述21

哥哥告诉我说,他结婚了。真不知道给哥哥买点什么礼物好,我就给他寄了一点钱表示我的心意。他办喜事的那天,我正在横店拍戏,很想回去给哥哥凑个热闹,可戏不等人,我只好趁着休息的时候,使劲给哥哥发短信,向他祝福。哥哥大概很忙,只给我回了一个短信,他要接待亲朋,应付好友,还要喝酒,我们那里的人还会大闹洞房,小时候我跟哥哥也去偷偷看过,那种场景想起来都有些好笑,好多新娘子都会闹得下不了台。

我对结婚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更多的时候,我觉得结婚就像人们自己演的一出戏,演给亲朋好友看,也演给自己看。那种众人瞩目、粉墨登场的景象,一般人很难遭遇到,只有结婚的时候才能满足这样的心愿。可演戏的人就不一样,有些人会在台上结很多次婚,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主要是演给大家看。

娱乐圈的人对婚姻的态度总是有些暧昧,出了名的人即使结了婚,也得瞒着掖着,生怕粉丝们伤心。没有结婚的人更是绝口不提婚姻这事,只是借助一些绯闻来炒作自己,到了三张、四张的年龄还装嫩。

当然,还有好些人不结婚是为了多交一些伴侣。娱乐圈里的人谈男女之情,多数不能来真的,我心里就把这事看做演戏,只是不在舞台或银幕上表演罢了。刚进这圈子里,有人会以为是男人玩弄女人,可呆长了,就搞不清是男人玩女人,还是女人玩男人。我的女友就经常说,搞一个男人太亏,搞两、三个不算特别,搞四、五个算正常,搞十个八个够本。这据说叫“男色消费论”,连搞社会学、性学的女专家都大加赞同。反正,男女之间不多搞几个,互相都要吃亏。多搞几个,社会就开放了,妇女就解放了。

我不喜欢从一而终,也不喜欢滥情。到现在为止我也交了不少男友,超过“正常”水平,接近“够本”程度了,可还是搞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可能这事就永远不可能搞懂吧,所以人们要用“缘分”来解释婚姻,反正到现在我还没有碰上过跟我有缘分的男人。

哥哥结婚了,就是找到了他的缘分。我告诉哥哥,什么时候出来蜜月旅行,我会给他们接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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