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梦会心一笑,道:“好!”说着,再一次将小玉拥进怀中,轻声说着:“娘子,我的好娘子,真真爱死你了--”小玉紧了紧裹在南宫梦腰围的手臂,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南宫梦暖心的笑着,嗅着她脖间的暗香,总觉得气息有些微变,低头看去,竟发现一条刺眼的红痕显露半边,微微有血渍渗出衣领,南宫梦禁不住挑开窥视,推开附在身上小玉,一张柔媚的俊脸变得痛苦不堪,低声吼道:“小玉,你骗我?”
张小玉看向南宫梦表情,正疑惑不解,南宫梦上前抚上她的衣领,道:“这是什么?”张小玉一惊,不愿再多生事端,淡淡的说着:“哦,一条划痕吗?刚刚我从矮丛中过来,不小心被划到的。”南宫梦不理,气急败坏的拉了小玉急冲冲的往王妃住处走去,小玉边走边挣扎着道:“我不去,南宫梦你放手!”可不管怎样,总是讨不到分毫便宜,被那厮死命的拖着,怎么也不肯放手。
还没进正门,就听南宫梦高声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帐打我娘子,给爷滚出来--”只见王妃带了几个丫头并那个精明的史嬷嬷,一行众人急急地走了出来,王妃一脸的愤恨,冲南宫梦嚷道:“梦儿,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跟娘进来--”南宫梦不理,直直的拉着小玉走向史嬷嬷,道:“史婆子,可是你打了我娘子?”史嬷嬷面如土色,吓得跪地求饶道:“世子爷息怒,世子爷饶命?”南宫梦抬腿就是一脚,将史嬷嬷踢出几米之外的台阶之上,厉声吼道:“真以为自己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了,我家娘子也是你能打的,告诉你,若有下次,我定卖了你全家老小!”
王妃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南宫梦吼道:“孽障,你若打她,先来打我,为了此等贱人,你竟敢打为娘的乳娘!”说着就气急败坏伸手抓过南宫梦身旁小玉,继续吼道:“本妃算是看明白了,你若在此多呆一天,王府便永无宁日,下贱胚子,来人,给本妃乱棍打死!”南宫梦一把拉过小玉,看着母亲一张带了愤恨的愁容,道:“母妃,你何苦为难儿子,你若打死她,倒不如打死我--”说着,拉了小玉往人群走去,朗声道:“娘子,既然此处容不下我们,我们这就走便是!”
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厉声喊道:“梦儿,不要--”南宫梦一脸的为难,道:“母妃,你若再逼我,我真的不如死了好。您一直就知道的,梦儿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娶小玉为妻,从认识她那天开始就是,我苦苦央求您和父王去张府提亲,而你们却毫无理由的拒绝我,母妃,您若真心疼我,就顺我一次可好,从小儿子就听您话,从没忤逆过您,这一次不管您是肯或不肯,儿子的心已经紧随着小玉而去了,她在哪,儿子便在哪!”王妃苦苦哀求道:“好,娘不逼你,你回来!”小玉胆战心惊的接口道:“梦,别这样好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害怕?”说着,隐约有泪水滑落。
南宫梦一双凄美的美目看向小玉,执起她的手,柔声道:“娘子,别怕!我们会好好的,我只是不想他们再欺负你!”说着,帮其擦干眼泪,道:“你看,府里的人都来了,他们都看到了,唯有此,母妃才不敢动你,府里人也不会再看轻你--”小玉抬头,环顾周围,是啊,满满的一院子,全是各院的主子和下人,身后竟然是一早见过的两个姨娘。张小玉继续对上南宫梦一双柔情的眸子,低声说道:“我不要你这样对我好,这件事没必要这样做,梦,我受不起--”南宫梦苦苦一笑,道:“我自小在府里长大,怎么做我自有分寸,放心吧,娘子!”
“大家都看到了!”南宫梦冷冷的看向众人,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以后我身边的这个女子,便是这府里的世子妃,你们胆敢有冒犯之处,我定轻饶不了你们。”众人纷纷胆怯的看向呆呆站着的张小玉,献媚讨好之色各异。南宫梦行前几步,继续厉声说道:“看够了就散了吧,要是手里没活,就好生听史嬷嬷安排,若还有好事者,就直接赶将出去吧--”他语气极尽冷静,但听者个个面如土色,纷纷散开,两个媳妇打扮的女子,从地上拉过史嬷嬷,快步走了出去。这样一来,南宫梦这个挑事者,又无端地平息了这场莫名的战火,后又一脸沉静的看向神思萎靡的王妃,带了心疼的说道:“娘亲,您若累了,让儿子陪您进去休息可好?”王妃抬头,眼神中泛起水雾,滴滴的说道:“不用了,你还是好生陪你的娘子吧!”一句娘亲,叫的极尽亲昵,看来王妃也是许久没被儿子这样叫过,一时间竟止不住落泪。
张小玉轻推着南宫梦的后背,低声说道:“去吧,梦,我回去等你!”南宫梦看向小玉,眼睛里装满暖意,道:“那你回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又洗,你这厮有洁癖啊,一天要洗几次!小玉只是点头,算是应下了,南宫梦信步走向王妃,柔声说道:“母妃,我扶您进去--”王妃甩开南宫梦挽住的手,带了生气的语调骂道:“谁要你扶,为娘消受不起,你还是离我远点好!”南宫梦顿住,直直的站在正殿门口,低头不语。
王妃在几个丫头搀扶下,正急急地走着,见南宫梦没跟来,慌忙转身去看,发现他正一脸落寞的站在门口发呆,不觉心头又生怜爱,嗔道:“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南宫梦一张俊脸顿时笑靥如花,快步走了过来,撒娇般拉住王妃手臂,软语道:“娘亲,您别气啊,气坏了身子,儿子该心疼了。您若再气不过,我这几天不吃燕窝了可好?”王妃冷笑道:“你舍得?”南宫梦抢白道:“舍得舍得,大不了就是几口吃食,离了它我还不能活了!”王妃伸出一根食指戳向爱子的脑门,道:“谁跟你计较过燕窝,这么大的王府,还能少了你的吃食,只是那般好的东西,你怎么舍得给那贱人吃?”
南宫梦不高兴的说道:“您别一口一个贱人,我整日和她在一起,岂不是比贱人还贱?”王妃脸色一沉,又来了怒意,太高声音嚷道:“孽障,你怎如此不知好歹?”南宫梦也来了脾气,朗声应着:“母妃,她到底有甚不好?我想娶张小玉为妻,我做诸多努力和挣扎,你们身为父母,难道就真的不懂吗?现今,好容易她肯和我在一起了,你又无故刁难和责罚,难道就是要将她赶出去吗?娘亲,你是我的娘亲吗,你为何要如此折磨儿子呢?”南宫梦嘶声竭力的说着,险些流出泪来,但还是极力控制着,多日来的怨气,终归得到了释放。
王妃扶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说着:“原来,原来你是怪为娘的?”南宫梦摇头,道:“不是,不是怪,是愿自己无能,自小到大,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统统都塞了来,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吗?”王妃坦然的看向南宫梦,一副要听取下文的意思。
“那年,梦儿随母妃进宫,您一直与皇后交好,太子见到儿臣后,欢喜至极,极力要留儿臣在宫中作伴,本以为您爱惜儿臣年幼,不会答应的,可是在那个情况下,您却毫不犹疑的应了下来,儿子在宫里一呆就是四年,母妃,您怎会舍得?”南宫梦带了责怪的语气看向王妃一张平静的俏脸。王妃淡淡的说着:“能与太子为伴,是多少王孙贵胄的奢望,将来他一遭登基了,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南宫梦苦笑,道:“母妃的眼光,一向只看高山,不见矮木,您何曾想过儿子想要的是什么?”王妃冷笑,道:“你不是整日留恋风花雪月吗,难道当娘的还看不透你的心思?”南宫梦表情一僵,眼神变得暗淡无光,冷冷的说道:“我真的是喜欢风花雪月吗?母妃,你可知我午夜梦回时,最渴望的是什么?我半夜惊醒之时,最害怕见到是谁?你可知你的儿子,是一直徘徊在绝望边缘,若不是遇到张小玉,我真的会死?母妃,你知道,我曾经是那么的恨过你吗?”王妃看着南宫梦一双冰冷而又绝望的眼神,木的倒吸了口凉气,从座位弹坐起,道:“梦儿,你在说什么?母妃听不懂?”
南宫梦背转过身去,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语气变得柔和下来,“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因为你从来没真正的关心过我,母妃,我好累!”王妃走向南宫梦身前,抚向爱子一张苦涩的俊脸,道:“梦儿,母妃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的恨我?”南宫梦投向王妃削瘦的怀抱,呢喃道:“都过去了,不提了好吗?母妃,求求你,别再伤害小玉,我好怕,我好怕再孤单下去。”王妃紧紧的将南宫梦裹入怀中,被他的这番举动弄的有些眩晕,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抱着南宫梦,像是抱着一个多年丢失的宝贝,生怕再莫名的丢了!
南宫梦走后,王妃与史嬷嬷二人计较的深夜,始终猜不出南宫梦今日莫名的言语和举动,最终将守夜侍女香儿传来问了一通,后又将温儿叫来,问了诸多生活琐事,也没找到想要的答案。二人商议多时,最后还是史嬷嬷老谋深算,一语点醒梦中人,道:“娘娘也不必担心,世子爷何曾这样轻狂过,大抵还是那贱人给祸害的,让她先得意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人来治她,你哪,先安心睡觉!”王妃前后思量,应道:“对,只觉得是自己的儿子,把很多事给忘了,这事儿是急不来的,得慢慢来!”
南宫梦一脸落寞的走进温梦斋,抬头看去,屋内灯火通明,依稀能嗅到张小玉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体香。心头不觉一暖,信步跨进殿门,彩儿守在门口,俯身行了一礼,道:“爷,热水备下了,您可以去沐浴,丰儿在内室给世子妃正擦药--”南宫梦点头应着,径自去了睡房。
南宫梦脚步极轻,听着内室睡榻处依稀传来的呻吟声,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走进,正看的小玉将头紧紧的埋在柔软的枕芯里,看不出是何表情。丰儿见南宫梦进来,挡在小玉身前,正要俯身行礼,南宫梦修臂一抬,面带嗔意,指了指门外,伸手接过丰儿手中的药水,丰儿会意,缓步走出门去。
南宫梦看向小玉裸出大片嫩白色的后背,一条条赤红色的鞭痕,很是炸眼,自己端着药水的修手,不觉一颤,“丰儿,快点啊--”小玉捂着头催促着,“待会爷回来,快羞死了!”南宫梦坐于一侧,一边轻吹着冷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动作很轻,小玉似感到了变化,轻轻的侧过脸来,看向侧身坐着的南宫梦,表情一僵,顺势爬将起来,顺势拿了衣服挡在身前,嚷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南宫梦目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一脸余怒未消的张小玉,淡淡的说着:“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我面前逞能,快趴下,还没敷完呢!”张小玉一脸探究的看向南宫梦,道:“怎么?你娘骂你了?”南宫梦不理,一只手拿着药水瓶,一只手拉了小玉修长细嫩的手臂,嗔道:“别问那么多,快趴下!”南宫梦看似轻盈的动作,带了力道,张小玉顺势又趴在了榻上,低喝道:“南宫梦,你丫再碰我一下试试?”南宫梦不理,依然安静的一边为其图着药水,一边轻吹着气息,张小玉没了声响,静静品味着此刻的宁静,感受着对方给的丝丝惬意。
“梦--”良久,小玉首先打破了宁静,柔声叫着。
“嗯--”南宫梦不冷不热的应着。
“是不是不想说话?”小玉探究着问。
“嗯!”南宫梦语调比之前更低了。小玉起身,盘坐在榻上,随手拿了一件长衣披在身上,看向一脸苦闷的南宫梦,柔声说道:“那我说,你听可好?”
南宫梦淡淡的点头道:“好,我听--”
张小玉双手抚向南宫梦的睡穴,一边揉戳着,一边滴滴的说着:“人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随心所欲,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我们的掌控,所以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不必计较,也不不必太过在意!”南宫梦似很享受的样子,轻闭上一双柔媚的美目,淡淡的应着:“亏你还能想这么开,以前是家破人亡,现在是任人欺辱,任谁都承受不了,你却还在这儿自得其乐!”
张小玉自嘲道:“看来,我还真是个薄命之人,真真命苦啊!”说着,停了手里的动作,似有流泪状。南宫梦一把拉过张小玉挡在眼前的纤手,顺势揽入怀中,眼神充满宠溺,悠悠的说道:“娘子,你是上天对我最好的赐予,此生有你,南宫梦一生足矣!”张小玉窝在南宫梦温暖的怀抱里,借着通明的光,近距离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媚入骨髓的双眸,秀挺的鼻,不薄不厚的双唇,轻起间笑意无限,一张被放大的嫩白俊脸,皮肤光洁白皙,甚至看上去比自己还白上几分,苍天啊,这是个男人吗?张小玉泛起了花痴,南宫梦怜爱的勾了勾小玉的鼻,嗔骂道:“花痴--”
小玉回神,一脸的不高兴,回骂道:“谁要你长的那么好看?”说着一双小手对着一张俊脸,开始肆意的揉捏着,一时间,南宫梦一张白嫩的俊脸变得红白交替,不堪入目,小玉大喜,捧腹笑道:“终于把你整难看了,不错,大功告成!”说着,起身躲闪着往外厅跑去。南宫梦会心一笑,指着落跑的小玉骂道:“你别躲,看我怎么收拾你!”
浴室里水雾弥漫,南宫梦裸着上身,斜靠向水池一角,感受着身后之人均匀的推动。张小玉只穿了一件丝薄的寝衣,一边给南宫梦擦拭着后背,一边愤愤不平的念着:“你说,这老天怎么就这样不公,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造的如此细腻,就拿你身上任何一块皮来看,甚至比我们女人还滑嫩呢!”张小玉一边说着,一边加深了力道,疼的南宫梦一阵呻吟,“姑奶奶,你慢点好不好?你想谋杀亲夫啊--”南宫梦语气中带了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