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含泪点点头,寒夜是她姐姐唯一的儿子,自从寒夜六岁那年,她在到处都是血的薛家找到吓坏了的寒夜后,她便一直将寒夜视如已出,疼他多过惠恩。
“表哥,你可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呀,对了,我和如男也要出发去平县了,有空的话,要记得去平县找我们。”惠恩也挺舍不得她表哥的。
薛寒夜点点头,然后对柳如男说道:“表妹夫,好好照顾我表妹,要是我再回来,发现她长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如男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这时,家丁牵了一匹马儿过来了,薛寒夜帅气的跃上马,朝他们挥挥手,然后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嘶叫一声,然后带着薛寒夜朝京城奔去。
看着薛寒夜骑着马儿离去的背影,柳如男不知怎的,失落的心情更加的严重,还有一点点难过,她是怎么啦。
突然,潜意识里,柳如男忽然追着薛寒夜跑去,在薛寒夜的背后大喊道:“薛、寒、夜,一、路、保、重、,我、不、会、忘、记、你、的。”喊完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柳如男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呃,那个他是惠恩的表哥,也算是我的表哥吧。”希望他们不要误会呀。
众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有冷剑痕若有所思,薛寒夜走了之后,柳如男他们便前往平县,当然,又免不了一顿伤心别离了。
跟着柳如男前往平县的,除了余惠恩和丫头之外,还有小草,因为柳如男已经收小草做了贴身丫环,而余惠恩也知道小草的经历,所以对小草也很友善。
至于冷剑痕三兄妹也跟着柳如男去了平县,冷剑痕是因为柳如男而去平县,而他的两个妹妹,则完全是为了好玩才跟着去的。
柳如男她们离开的时候,林捕头来找过丫头,之后丫头一直闷闷不乐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柳如男等人一来到平县,便被安顿在衙门里,衙门里的师爷是一位老先生,大家都叫他颜老,颜老的右脸上有一颗黑色的大痣,听说颜老以前是个神棍,真没想到竟能当上师爷,至于衙门里的一干捕快,就不用介绍了,柳如男上任的第一天,便是整顿纪律,分配工作,以及解决一些衙门里这些时日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大安,东街你去巡,小安,西街就你去巡好了。”柳如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卷宗,说完又说道:“小四,东伯家的牛很好找,你只要把小牛牵出来,就不怕母牛不回来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才一天功夫,柳如男已经将衙门里的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了,并且,解决了一些卷宗上没解决的事,全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已。
正在柳如男喝了一口茶,准备交待下一件事的时候,衙差来报:“报告柳大人,西口马村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柳如男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才上任的第一天,竟然给她来一个死人,她都忙死了好不好。
哎,没办法,来到西口马村的一间平房里,尸体斜躺在床边,死者的胸口有明显的血迹,但伤口看起来不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好像死不瞑目般,屋里到处都是翻过的痕迹,看起来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而死者的家属:一个妇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妇人看起来好像被谁打了似的,嘴角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还有被人用指甲抓伤过的血痕,她紧紧的抱着小男孩缩在墙角,看起来很伤心,很害怕的样子,显然,那妇人和小男孩一定是死者的老婆和孩子了。
“看样子是为财杀人的。”其中一名衙差下结论。
“把尸体运回衙门,现场所有可疑的东西全都收集起来,记住,不准用手碰。”柳如男冷静的下着命令,然后又说道:“将死者的老婆孩子带回衙门问话。”
“是。”
衙差在死者房里收集着,有的收集的是头发,有的收集的是屋子里摔碎的盆盆罐罐,衙差们收集完后,便走了,柳如男一个人在死者的屋子里观察着。
柳如男回想起死者瞪大眼睛,握紧拳头的可怕模样,不禁觉得,这绝不是一般的财杀,因为这家人看起来也不是很有钱,而且,屋子里虽然有被翻过的痕迹,而值钱的东西也没了,不过,屋子虽烂,可门窗,还有桌椅什么的都还好好的,如果是小偷进来偷钱被抓才引起杀戮,那么这些桌子椅子,还有门窗什么的不会好好的,这里的絮乱,好像是有人故意弄的,为的就是掩饰真相,这样推测着,柳如男便走出死者的屋子,外面,还有一些村民在看热闹,于是,柳如男问道其中一个付民。
“请问,这家的主人平时为人怎么样,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那个村民落井下石的说道:“当然有啦,他得罪的人可多啦,现在死了,是罪有应得。”
看来,这里的村民对死者都不是很满意,甚至很憎恶,这时,又有人说道:“他这个人呐,又好赌,又打老婆,五年前,为了赌钱,竟打亲生女儿给卖了,现在又经常为了赌钱打老婆,还偷邻居家的钱,这种人呐,死了活该。”
柳如男静静的听着,这么说来,想他死的人有很多喽,而且,这个村子里的人对死者的家好像很了解,如果想要杀他,再故意弄出一个为财杀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死了也好,我们村子呀,就安全多了。”这时,又有人在柳如男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