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在茅山执法队的铭牌，谢谢你还保留着它。”
竹攸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理会毛一凡那惊讶得都可以吞掉一颗鸡蛋的嘴巴，任他呆若木鸡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
竹攸把毛一凡扛到山门前不远处的一处僻静之地，一条路通往山下，一群人早已等在那里。
“罗大伯，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朋友，受了重伤，不方便留在这里，请你帮忙带他下山去修养，顺便帮忙安顿一下。”
竹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毛一凡，压低声音地说道：“我现在不方便离开茅山，否则别人必定会起疑心。我随后有空的时候就去找你们。”
说完这些，竹攸就把毛一凡放到板车上，将一位老人叫出了人群，他们是住在山下的农户，平常给茅山供应米粮蔬菜柴禾之类的东西。竹攸算好了今天他们会来送菜，便事先找罗大伯说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带毛一凡离开茅山。
“竹攸姑娘，放心吧，你人这么好，以前我们也受过你不少恩惠，我们感激不尽，既然是你的朋友，老头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老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
“好，大伯，那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
“大伯，那他我就交给你了，我得先回去了。”
“放心去吧。”老人慈祥地微笑了一下。
竹攸便转身进了山门。
“我们回去吧。”老人走回人群，看了看板车上的毛一凡，摇摇头，“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一个壮年过来推起板车，一行人便向着山下去了。
……
“站住！”
一行人没走几步，便被人从背后一声喝住，大家伙儿回头一看，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是一表人才，女的更是花容月貌。
“列位哪里去？”
女人一摇一摆婀娜多姿地走过来，男人走在她身边。
“我们是给山上送菜的菜农，刚送完菜，准备下山的，请问二位这是……”
女人没有理会老人，径直走到板车边。老人老人正准备跟过来，却被那个男人胳膊一伸挡住去路，“识相的就乖乖站着别动，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众人一看，此人戾气十足，多半来者不善，再加上他一声鹅黄色的道袍，显然是茅山内院弟子，这等身份之人，自然是他等招惹不起的，便只好在一边静观其变。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地离开茅山，原来是我们的毛大侠啊！”女人绕着板车转了一圈，阴阳怪气地张口道。
毛一凡定睛一看，竟然是智岳闻淑道长座下的关门弟子徐翠儿。
“是嘛，八成是你看错了吧？毛大侠怎么会这么狼狈地躺在板车里偷偷溜出茅山？这人多半是野地里捡回来的叫花子，你看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哪里会是毛大侠。”男人抱着双臂走过来，不错，来者正是徐云音。
兄妹俩自从上次被毛一凡教训一顿之后，一直怀恨在心，无奈技不如人，早就蠢蠢欲动，伺机报复，但一直没有等到好机会。不料，刚刚竹攸左顾右盼地扛着毛一凡出来时正好被他们二人撞见，便一路尾随，直至竹攸离开才出来。他们得知毛一凡受了重伤，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
“说了你还不信，你来看看这一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还有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不是我们的毛大侠又能是谁呢？”女人嘴角歪了一下。
“哎哟，还真是毛大侠呀，怎么突然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真是可惜啊，之前不是挺威风的嘛，连掌门的独子沈立新也能杀了，怎么现在竟然像个死人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呢？难不成还真死了？”
毛一凡瞪着一双大眼睛，恨恨地盯着他们。
“瞪什么瞪，没见过女人还是怎地？看你如今这副人不人狗不狗的鬼样子，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毛一凡？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起来抖你的威风啊！”女人双手叉腰，用脚踢了一下板车。
“你们两个狗杂 种，想怎么样！”毛一凡气得鼻孔翕动，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自己重伤在身，又怎么会叫他们这样奚落？
“哎呦，都这副鬼样子了，还逞什么能耐啊！告诉你，上一次的账，我们兄妹可一直给你记着呢！”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我呸！早知今日，上一次就该弄死你们，免得你们日后再害人！怪只怪老子当时心慈手软，没送你们去见阎王，否则，你们以为你们还会有机会在老子面前这么说话。”毛一凡一激动，昂起头来，身体中断掉的骨骼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痛得他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我看你还嘴硬！”啪地一声响，女人一巴掌扇在毛一凡脸上，毛一凡头一歪，一排血红的指印映入众人眼帘，嘴角顿时流出一条血痕。
“两位，有话好好说嘛……”
罗大伯欲上前阻拦，被徐云音一眼瞪得退了回去。
“狗 日的，等老子伤好了，一定将你们这两个狗杂 种碎尸万段！”毛一凡一边吼一边冒冷汗，无论他怎么逞强，终究抵挡不了身体的疼痛。
“呵，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给老娘嘴硬！”徐翠儿正准备伸手去掐毛一凡的脖子。
“哎，翠儿，咱们的大仇还没报呢，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他加在我们身上的，我们要让他加倍偿还！他不是挺能耐的嘛，今天，咱们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是。”徐云音道。
徐翠儿缩回手，“哎，这个提议不错，就这样死了，的确太便宜他了，不好好羞辱他一番，确实难解我心头之恨。那哥哥你说，咱么该拿他怎么办呢？”徐翠儿转到板车的另一边。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怎么解恨怎么办。”
徐云音提起毛一凡一条胳膊，狠狠地抖起来，只听得传来一声声咔哧咔哧的声音，毛一凡痛得死去活来，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姓徐的，你给老子记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毛一凡满脸通红，浑身冷汗如雨，额边青筋暴起。
“哥哥，听着这响声，简直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了，真让人痛快！”徐翠儿一脸满足的样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让我们踩在脚底下任我门蹂躏践踏的时候吧？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够呢，我们慢慢玩儿。”
话音刚落，徐云音就绕到板车后面，提起毛一凡的一条腿，狠命一拽，毛一凡一声苍哑的惨叫，猛地昂起头，身体急剧颤抖着，汗水瞬间便浸透了衣服。
“****的，有种你们杀了我，否则，老子一定要加倍奉还给你们的！”毛一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硬撑着。
“杀了你，杀了你多不好玩儿啊，我们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好玩儿嘛。”
徐翠儿狞笑着，抬起手，推着中指轻轻一吹。
“臭婊 子，别得意，老子定让你们血债血偿！”尽管嘴硬，但毛一凡的身体被他们这样一折腾，已经非常虚弱了。没想到自己或落平阳被犬欺，竟然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这两个狗东西。
“我呸！”徐翠儿一口啐到毛一凡脸上，“告诉你，我现在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是啊，我们的毛大侠竟然也有今天，竟然连一只狗都不如，真是可怜哪！”徐翠儿假惺惺地叹口气，摇摇头。
“臭婊 子，老子杀了你！”
毛一凡不堪屈辱，一时间又激动起来，浑身的骨骼接连发出一阵阵脆响，话一出口，他就有气无力地倒下了。是的，他现在竟然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任他们两个肆意凌辱。
“两位，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该解了吧？他现在动都不能动一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哪！”罗大伯劝道。
一边的人看着干着急，又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解了恨便能就此收手。
“谁敢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他躺到上面来。”徐云音一拳打在毛一凡胸口，毛一凡喷出一口血来，众人惊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再不敢吱声。
“翠儿，你转过身去，我来给他加点料。”
“嗯？”
徐翠儿不解。
“你转过去就是，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翠儿乖乖转过身。
“狗杂碎，你想干什么！”毛一凡见徐云音解裤子，知道大事不好，想反抗却又无可奈何，惊恐万分。“你敢！”
毛一凡话音未落，一道热乎乎的喷泉直冲脸上射来，又咸又臊的液体进入嘴巴、鼻子、眼睛，在脸上汇聚成流。毛一凡一边摇头试图躲开，一边拼命把流入口中的东西吐出来，他恨不得捶床而起，一把捏死眼前这对心肠歹毒的兄妹。
“老子饶不了你们！有朝一日，老子定叫你们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毛一凡怒吼。
“你以为你还有这能耐？有种你现在就起来跟我们算账啊！哈哈哈哈……”
徐翠儿转过身来，“哥你真绝！看起来，味道不错啊，哈哈哈哈……”
兄妹二人相视而笑，笑得畅快淋漓。
“你们最好弄死老子，否则，老子定叫你们不得好死！”毛一凡无力地喘着粗气，满脸的臊味儿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他恨不得立马就将眼前这二人碎尸万段。
“想找我们报仇？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茅山吗？”徐云音道。
“为什么不能！”远处悠悠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像一阵风一样缥缈而来，沁人心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