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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曲,吟半曲离殇

晚上,一道白色的光芒刺眼的滑坡了沉重的夜幕。逐渐撕裂的口子,不会因为雨停而愈合,反而还会越拉越大,再也无法缝合。雨点点滴滴的从哪个裂缝中滑落,滴落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一点一滴,声音很好听。然后,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雨丝,斜斜的打进阳台里。我站在窗口,吹着夜晚寒冷的风,却没有一丝颤抖。

明明是难得和颜喻住在一起一晚上的说,为什么就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灰色的悲伤的情绪,慢慢的像一件密不透风的毛衣,将我的心和身体包的很紧。我感受不到寒冷,却分明的逃避不了无法呼吸的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好想那个已经走了的人……秀一。

床头柜上,颜喻的手机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亮,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我不得不回头看了看颜喻正在震动的手机,把手机拿进卫生间:“喻,你手机亮了……呃……”

在我踏卫生间的那一刻,我看见颜喻的最后一件上衣在我的目光下缓缓的滑落她的肩头,露出了光滑平缓的肌理。纤细的手臂缓缓的取下上面的莲蓬头,把龙头对着自己,然后看着热水慢慢的喷出来,急于贴上颜喻完美肌肤的热水。接着,颜喻慢慢的扭过她无比性感的腰部,转过身来,在热水的雾气中对着我撩人的一笑:“给我吧,谢谢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顿时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上有一只黑色的小乌鸦飞过一样,留下了好几个无爱的点子……

“小泠?”颜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温热却又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呆滞的脸颊,“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脸一红,立刻把卫生间的门一关,整个人都靠在卫生间的门上,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心情。

颜喻“嘿嘿”的坏笑了几声,把水龙头暂时关掉,看着手机上的遗传陌生号码,她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最后却还是由于的摁下了接听键:“喂?你是哪位?”

“Hi,颜喻,我是夏希衍啦。”电话那头的男生声音很雀跃,开心的对着颜喻说。

好像轻快版的秀一的声音。

颜喻暗自捏了把冷汗,真是有把她吓了一大跳:“额……等等等等,夏希衍,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夏希衍的声音带着神秘的味道传进颜喻的耳朵,让颜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的一丝微笑:“呐,这个嘛,我是问阿飞的。他那个混蛋,问他要个电话他都要我的命似地,东问西问的,老问我是不是要追你,唉……总之就是一言难尽,总而言之也就是我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要到了你的电话。比如说一个人吃了十个巨无霸,两大杯可乐,真是吃得我内牛满面啊……”

“好了好了,打住吧……”颜喻听得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她要是不阻止夏希衍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他的苦是不是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啊,颜喻啊,话说回来……”夏希衍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开口,“沉泠啊她在不在啊要是不在的话就算了你就告诉她我找过她了……”

一句没有标点的话从夏希衍的嘴里冒了出来,让颜喻哈哈大笑起来,换了只手打电话:“好啦,她在外面,我把电话给她哦。”

“嗯嗯,谢了哈。”夏希衍拨浪鼓一样点着头,一个人坐在某家面包店里,看着玻璃幕墙外面西里哗啦的雨点。

“喂,小泠,开门啦……”颜喻敲了敲门,口气有点憋笑的样子,“开门啦,是夏希衍的电话啊,不接可是会后悔的哟!”

“不……不要……”我依然红着脸那背脊顶着门,摸着发烫的双颊,“那……你转过去……”

“啊?那我怎么给你?”颜喻有点好笑的说道,她只知道小泠会害怕这样子的她,没想到会这么害怕……

“那算了,那让夏希衍去死吧……”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一笑。

“喂喂喂,颜喻,你不用这样吧,她要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吧……拜托啦……”夏希衍在电话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喂,我要不要转过去关你什么事啊?是你在求我吧,怎么还那么多要求啦!”颜喻一面朝着电话那一头的夏希衍大吼完毕,一面又举起手想把手机砸掉,又没有下去手,却只是暧昧的笑着说,“算了,就当做她颜喻日行一善吧……”

颜喻又伸手无奈的敲了敲门,轻声的说:“好了啦,沉泠大小姐,拿走电话吧,那个该死的夏希衍要烦死人啦,快点快点,我转过去了……”

“哦哦……”听到颜喻这么说的我才肯放心的打开一条门缝,听着脚在水里面“啪嗒啪嗒”的声音,才伸手接过了电话,迅速在颜喻转头的那一刹那间关上了门。

“呼……喂?”我走进卧室里躺上床,脸红脖子粗的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夏希衍你找我啊?”

“嗯……”夏希衍答道,语调有点颤抖,也许是冷的吧,“你现在能出来么?我忘记带伞了……”

“啊?不是这样吧,就叫我出来带个伞给你?就为了个这?”我狠狠的一愣,捏了捏自己冰凉的脸颊,“就这样的话我可不来的……”

“嗯,啊……”夏希衍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脑袋快速运转,然后接话道,“不是啦,怎么可能……其实我是针对我们上午的爪机问题,我想要跟你检讨一下,所以……”

“喂,夏希衍,要找理由也找个的好听点的,信服度高一点的吧,你居然有这么拙劣的技术……”我毫不在意的关掉了正在播放《猫和老鼠》的电视机,果断的站起来,穿上我最爱的风衣,问了夏希衍一句,“看在你不会说谎的份上,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

“啊……在面包房里……”夏希衍用肩膀和耳朵夹住电话,双手连忙腾出来理了理头发,“就是离颜喻家最近的那个面包房……”

“好吧,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我擦了擦鼻子,走出门口,轻轻的关上门,“喻,我出去了哦。”

“哦,早点回来。”颜喻在卫生间里回答我,声音被水汽埋了下去,有些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给力。

很快的冲出了小区,却在淋到雨的那一瞬间意识到:惨了,我没带伞,我还要给夏希衍带的。算了,还是回去拿吧……

我张腿就往回跑,可是转念一想,又放慢了脚步。

不行啊,颜喻在洗澡,万一出来又是那个样子……算了算了,还是我淋雨去吧……

想到这儿,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把风衣披在头顶,快速的再次跑出了小区,往隔着两条街的面包房里跑去。

那个该死的夏希衍,挨千刀的夏希衍,他最好真的有话要说,否则把我白白叫出来还淋湿了我宝贝得要死的风衣,他最好做好要下半辈子与轮椅为伴的心理准备,反正我是不会对他负责的,可以说是想都不要想。

大雨里,一个人影在街上的车来车往中快速的奔跑着。看不清方向,也要极力去闯荡。她不喜欢等待,也同样不喜欢被别人等待,只好加快了速度。

喂,那个谁,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我当初把路走绝是种很傻的方法。大概我心里还是想要给你和自己一个这样的机会,表面上却狠狠的踩碎了这种和好的机会,因为我明白,就算我们再和好,也回不到当初那样相互深刻信任的境地,无法弥补。

雨点依然在哗啦啦的往下下坠,不给我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仿佛只要我的脚步一放慢或是一停止运动,整个世界的雨就会统统的倒在我的身上把我冷死一样。

呼……呼……该死的夏希衍,他最好真的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否则,我一定会当场就弄死他的!

面包房就算在下雨的天气里,浓浓的奶香味还是会远远的就传进我的鼻腔里。而且刚刚闻到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哇,好香哦。但是问多咯恶意后感觉会有点难受,甚至还会有想要反胃的感觉。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我走进了面包店,甩了甩我已经湿透了的风衣。不过还好里面那一层没湿,还好我的风衣是三层的,还好还好啊……

我把风衣晾在手臂上,慢慢的走过两列的沙发之前,看着两边坐着的形形色色的人类,却没有我想要找的夏希衍的时候,我抽了抽嘴角,那小子不是在耍我吧……

“沉泠……”不远处,有一颗脑袋探了出来,对着我的方向热烈的挥手示意,一边还在大声喊叫着我的名字。

“滚犊子。”

我在心底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以我还没喘过气来但是是以我此时的最快速度的那个速度冲过去把夏希衍推进沙发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喂,你是不是傻子啊?这么大声干嘛啊?人很多很丢脸诶……”

夏希衍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一脸尴尬神色的我以及一旁众人热切的注视,只好连忙的点着头,活脱脱的像只拨浪鼓,然后才伸手指着我无助他鼻子和嘴巴的手,示意我再不拿开,他就要被我闷死了。

慢慢的松开了夏希衍的鼻子以及嘴巴,我看着他有些泛白的脸色,有点好笑的用手遮住了鼻子,掩饰着我嘴角的笑意。

摸了摸鼻子,回归了一本正经的严肃,一把抢过夏希衍手里刚刚要入口的咖啡,轻轻的喝下一口:“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那个……”夏希衍看着他到嘴的咖啡被我一把夺走,只好把手边那盘蛋糕拿过来轻轻的移到我的面前,“关于你的手机的问题,抱歉,上午我没有看得起你的爪机……”

“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好想笑,“你真的就为了这个叫我出来?屁大点的事情就叫我出来淋雨?最重要的是还让我淋湿了风衣!夏希衍,你就不怕我当场杀了你?”

夏希衍迷茫的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发丝,“其实,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你最好有正事要说。”我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冒汗的夏希衍,手上却还没有停下解剖那一块水果蛋糕的动作。

“我想赔你一个手机”夏希衍认真的说出他的目的,其实我怎么看他也不是想要带我去买手机的样子啊,“我想就这样补偿你一下……”

“得了吧你,在不说真话的话我抽你哦……”我叉起一块蛋糕一口放进了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威胁道,“速度说,不然我拿蛋糕砸死你。”

“好吧……”夏希衍烦乱的抓了抓自己脑袋上刚刚被他理好的头发,开始切入正题,“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关于女生的话题……是感情方面的。”

“哈?”我有点不相信的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咖啡,然后一嘴巴泡沫的看着他,“你是说认真的?你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姐?不是这样吧,据我了解你夏希衍可是个女性的爱情绝缘体啊,除了你有这猥琐的属性之外……”

看着夏希衍头上挂下的越来越黑越来越长的黑线,我塞了一口蛋糕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上一次,你强吻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我一定要向我将来的嫂子告状!你这个挨千刀的夏希衍,去死吧你,居然抢了我的初吻……”

声音不算很响,夏希衍抹了一把头上无数的黑线,黑着脸站了起来,坐在我的身边,认真的看着我。

“你干嘛突然过来?”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转头好奇的看着他。

“没事,今天我有点耳背,这样离你近点可以听得清楚点。”夏希衍说的话简单明了,看来今天他是变成聋子级别的人物了。

“那我继续说咯。”我又小小的喝了一口咖啡,反正也是他结账的,多吃一点他的又不会死人的,“虽说大字报事件我是真的很谢谢你,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无语的来看着我吧。喂,你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要是不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些什么,虽然你那么真诚的看着我,但是你不说话我真的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说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举着满是奶油的不锈钢叉子,刚想张口不停的继续絮絮叨叨下去,又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夏希衍一捡到了我歇气的机会,立刻就把我按倒在沙发的靠背上,狠狠的把他的嘴唇凑近了我的嘴唇,几乎是就要碰到了,但是也没有碰到。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夏希衍眼底荡漾的笑意和一丝丝戏谑,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

“没干嘛。”夏希衍果决的说道,然后离开了这个超级近的距离兀自坐起来,抢过我手里的,挺立着的,满是新鲜奶油的叉子,把最后一口蛋糕顺理成章的送进嘴里,斜斜的,透过他漂亮的下巴看着我。

我很久都没有在动,身下是那件我的风衣,已经几乎湿透了的风衣,还带着丝丝凉意的雨水渗进了我的衣服,让我透心凉的一哆嗦。嚯,还真是够凉的啊……

“干嘛还不起来?你有这么期待被我亲么?”夏希衍伏下身来看着我,然后用手把我的腰托起来,手上却顿时的一大片湿漉漉让他不解的一皱眉,“怎么湿了?”

“你说呢?你躺上去试试啊。”我刚刚起来站稳,就立刻把夏希衍整个人推到我湿漉漉的风衣上去感受一下透心凉的雨水的滋润。叫他吓我,这下子现世报了吧。

“你要不要这么狠啊……”夏希衍缓慢的爬起来,哀怨的看着已经闪身到了对面的我,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湿润。

“你不是要谈女生和感情么?问吧,我是你不要钱的爱情顾问。”我脆脆的在夏希衍的面前打了个响指,微笑的说道。

“哦,对哦,这个……”夏希衍揉了揉头发和眼镜,轻轻的诉说道,“我最近刚刚认识一个女生。”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托住了腮帮子。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会很无聊,“长的怎么样?”

“她长得还算可爱,但是好像她心里有一层很奇怪的隔阂,让我一直走不进去。”夏希衍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在企图从我的眼睛里面找到些什么一样,“也许那是一块情伤……”

“啊,原来如此啊……”不爽于他的眼神,我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说实话我的习惯一直都很奇怪,只要一喝咖啡就会很想睡觉,“然后嘞?”

“然后,她跟我现在很熟悉了已经,但是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走进她的心里,把她的心里好好的安慰一下。我不确定这种想要保护她的心里感觉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喜欢……”

“那你描述一下那种感觉咯。”我轻松的对着夏希衍一摊手掌,眨了眨眼睛,“注意,请具体描述,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哦。”

“嗯嗯。”夏希衍连忙点头,离我的脸更近了些,“看着她的笑容我觉得心里会很舒服,看着她欺负我的样子我也不会埋怨她,反而觉得很好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黏,甚至不想失去她的笑容。心理面一想起她就会痒痒的,麻麻的。有时候晚上会想她,就会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在怀里死都不松手……”

“停。”我伸出右手捂住了夏希衍的嘴巴,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你已经彻底爱上这个女孩了。”

“这就是结论?可是我还没有说完……”夏希衍急不可耐的拉掉我的右手,一脸的疑惑与不敢相信。

“爱上就是爱上了嘛,你只要有耐心去追,就没什么女孩是你追不到的啊……”我点了点头,看着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夏希衍,深沉的一点头,“你又优秀又帅气,想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还不是一把又一把的,说实话的,你愁个屁啊……”

“那我该怎么办?”夏希衍抓住我的手,很近努力的把他的眼睛凑近我的,“你倒是说啊……”

“很简单嘛,去追啦,你这么优秀,被你爱上的女孩子要是被你知道你爱上了她,还不开心的晕头转向为止啊……”

“真的?”夏希衍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一脸孩童般的天真,“真的可以追得到?”

“嗯。”我点了点头,抽出了被他别的发白的手腕,“就这样哈,别再多问了,赶紧想想该怎么追她吧哈……”

我低下头,把头埋进我的臂弯里,双眼轻轻的闭上,就这样睡着了……

其实有的时候,我不得不说,我真的是……猪一样的人类啊。如果有一天我都睡不着到了失眠的境地,那我恐怕就要去自杀了吧。毕竟我的生命里只有两个最大的爱好,一就是睡大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其次就是吃好吃的,当个十足的吃货。但是如果我一旦失去了这两者之间的其中之一:睡眠。这一大爱好,要是我失去了,我的人生也就灰暗了。没有了体力的保持,还有神马力气吃好吃的啊……到时候就,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夏希衍托着下巴,很认真的看着窗外慢慢停下的雨点,好像有很认真的在思考我刚才对他说的话。回头,微笑,刺眼的灿烂。看着已经睡着的我,夏希衍茫然的一歪头,轻轻的一打响指,看着没有反应的我,笑的愈加灿烂了。

背上我,把风衣没有湿的那一面盖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脸搁在他的脸边脸贴着脸,呼吸交缠着呼吸。夏希衍不厌其烦的走几步看我几步,笑的很简单的快乐,幸福,在他的脸上肆意蔓延开来。

“砰砰砰!”门外一阵不算急促的敲门声,声音却震耳欲聋。颜喻立刻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谁啊?靠!大半夜的鬼敲门啊!烦死了!”

颜喻在屋子里不满的抱怨道,越抱怨夏希衍越想笑。用手紧了紧背上我,在我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一枚轻吻:“晚安,我的爱情顾问小姐。”

颜喻慢慢的打开门,看着一脸幸福到灿烂的地步的夏希衍,还有他脸旁边那个熟睡安逸却脸红的要命的我,忍不住吃惊的揉了揉眼睛:“希衍?小泠她……”

“嗯,她在面包店里面睡着了呢。我把她送回来咯。”夏希衍把他背上睡的正爽的我交到了颜喻的手里,“晚安,喻。”

“嗯,你也早点睡吧,希衍。”颜喻抓了抓她睡成鸡窝的乱蓬蓬的头,一脚把门重重的踹好,然后把我重重的丢到床上,“小泠,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了么!

我的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声,只好嬉皮笑脸的把眼睛拉开一条细缝,却因为我是真的好困而不能全部睁开,“喻……”

“和希衍半夜跑出去约会,感觉是不是很好啊?”颜喻立刻跳上床,整个人埋进了床里,笑着把我抱在怀里,“瞧你这小媳妇样儿的,一脸的小幸福……”

我没有说话,看着颜喻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子,宠溺的笑着。我把头埋进颜喻的怀里,轻轻的让睡意把我包围起来,眼角眉梢却写满了那点小幸福和有些害羞的笑意。

深夜,还有一些没有死的蝉在做最后的聒噪。叫声很烦躁,却没有停下来。

这一次,我真的要走出秀一给过的一切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很想辜负夏希衍的好意,却也不想辜负自己对秀一的等待。优柔寡断,还真是一直都是我那个最大的缺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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