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还是故意和我作对，反正我是不会再次热脸贴冷屁股了。
匆匆吃完晚饭，结完账后，我来到了门口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眼前繁华又熟悉的世界，顾婕还在饭桌上和昀颖说些什么，久久没有出来。
片刻后，当烟燃烧结束时，顾婕与昀颖并肩走了出来，和顾婕打完招呼后，踩着滑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稍稍沉默了一会，顾婕向我问道：“现在咱们去哪？”
“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顾婕点了点头，道：“明天陪我去一趟的小九哪儿，保障房就快一个星期后完工，二室一厅，除此之外，还剩余有三十多万，足够小九念完整个学业了。”
“我替小九谢谢你，谢谢你改变了他们家的命运。”
顾婕看了我一眼，叹道：“上一辈犯下的罪孽，只能由我来偿还。”
“嗯。”我们并肩走在了街道了，稍稍沉默了一会，我又问道：“对了，这笔钱是你按照正常程序申请来的，还是私人？”
“这件事性质始终是恶劣的，所以只能由我私人垫付……不过，我目前私人财产已经超过两百万了。”
我看了他一眼，深深的叹道：“没想到你自身已经是个小财主了，我爸挣了一辈子的钱，拿了一辈子的工资，还不知道有没有三百万。”
顾婕微微一笑，道：“平凡有平凡的好处，有钱人也不一定能有你那么幸福呀！”
“幸福？我幸福什么？生活已经那么狗血了，顽强斗争还来不及呢！”
“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满头雾水的跟在她身后，思来想去也找不出我究竟幸福在何处，索性也不再去想。
并肩走完一整段路之后，我们回到了小区，站在小石子路口，我向她问道：“你还住在这儿吗？”
“嗯，合同签了五个月，到三月才算过期。”
我掐指一算，惊呼道：“那你就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就租了这套房子了！”
顾婕点了点头，道：“认识的那天晚上，我准备的去看房子的，看看家具和装修弄的怎么样了，没想到就那样认识你了。”
“等等，让我捋一捋思路。”我稍稍沉默了一会，又道：“你说你是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签了合同，那你那么有钱，来这种破小区住干嘛？想体验生活？”
顾婕看了我一眼，说道：“有好多原因吧，一开始是想着这儿比较远离市区，没有那么吵闹，繁华，之所以住进来，是不想影响到我爸，你也知道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
“哦，原来如此。”我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随后又道：“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明早来我家吃早饭。”
“嗯，开了一天的车，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
与顾婕分别之后，我点上了一支烟，顺着楼梯上了楼，叼着烟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打开了电灯，引入眼帘的是井然有序，排放整洁的客厅。
我揉了揉眼睛，恍然发现在窗台上还养着一些盆栽，见这一幕不由的叹了一声，果然只要家里有个女人，生活一定不会像一个人那样乱糟糟，狼狈不堪。
回到了房间里，看着摆放整齐的衣物，还有不染尘埃的床榻，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清香蓦然出现，我坐在床沿上点上了一支烟，烟雾转眼便扩散在了房间里。
许久之后，我做完了一切琐碎的事情，上床睡了觉。
直到第二天，看见太阳从一个久违的角度洒在落地窗上，慵懒的姿态，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舒适。
我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早晨，急忙穿上了大衣，沐浴着阳光去了菜场……
一个小时后，我打开了房门，顾婕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她将手里的便利袋递给了我，说道：“这是你要的榨菜，还有两盒戒烟糖。”
“谢谢。”我接过了她手中的便利袋，又道：“稍微等一会，早餐马上就好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这不是大餐，两个人来了也是瞎忙。”
顾婕放下了手提包，打开了橱柜的门，拿出了两幅餐具，说道：“放心吧，别的不敢说能帮多少，但洗个碗筷还是行的。”
“这就是普通家庭锻炼出来的技能，像你这种千金小姐愿意融入平凡，也是难得。”
顾婕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那么觉得我一定很高贵？”
我怔了一下，才道：“不是高贵，是高尚，这是一种品质，所以理应被温柔以待。”
“人人也有高尚的品质啊，在我不知道小九一家情况之前，也是你的帮衬才让他们不至于被生活打败。”
我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两百万的存款，也一次性拿不出几十万……我那只不过是尽力而为，换别人也会伸出援手的。”
“所以呀，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着高尚的品质，只是很多高尚被掩盖在了生活的阴郁面之下。”
我为她盛了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咱们只是小市民，谈论这些社会的条条框框不太好吧？再说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与我们无关……无论品德高不高尚，自我财富的积累，与我何干。”
顾婕看着我笑了笑，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厌世嫉俗，能不能改改你那坏毛病？”
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看着她，忽然哼了一句《高尚》里的歌词：“我多高尚，向自尊开了枪，你异样的眼光，我特别的欣赏。”
“我可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顾婕白了我一眼，又道：“赶紧吃饭吧，不然等会儿粥都凉了。”
我厚着脸皮的笑了笑，然后剥了个咸蛋放在她面前，然后早餐就在这种莫名的氛围中结束了。
收拾完餐桌后，我们才驱车驶向棚户区，我一般转动的方向盘，一边说道：“咱们这是去拜年，多少要准备点红包。”
“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四个红包，一人两份。”顾婕从口袋里拿出了四个红包，看上鼓鼓的一垒。
我点了点头，然后加快了油门，黄色的甲壳虫慌忙的穿梭在这种国家化的现代都市之下。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小九家，顾婕安排的很有心，放弃了原先的石砖瓦砾，在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我们刚到的时候，小九爷爷表现的出奇意外，他并不知道顾婕的身份，一切都是顾婕以私人和慈善机构名义帮助的。
小九爷爷十分热情的让我们坐下，然后闲聊了几句，便出门买菜去了。
桌子上留着三张被撕扯严重的红包袋，无论我们出何手段，他只肯收一份，说是给小九的压岁钱一份就够了。
看着小九爷爷离开的动作，我拿起了桌上的红包，放进了小九的口袋里说道：“小九啊，以后哥哥每年给你两千块钱，但都放在顾婕姐姐哪里，等你上大学了，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好不好？”
小九看着我，明媚的眼眸里带着一抹童真，她好似听懂了我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懂事的样子，我忽然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她与顾婕之间的玩耍，来到了窗台点上了一支烟，看着烟雾扩散在四周的样子，看着楼下成片如枯萎的平房，陷入了沉默。
平凡的生活就是眼前所见的世界，张灯结彩的古旧小巷与院门，但抬头却又看见了满目阑珊的繁华城市，有时候社会就是这样可笑，繁华并存着平凡之下，必然会有贫穷。
……
从小九家出来的时候，已经的下午两点了，我从兜里拿出了两粒糖扔进嘴里，然后向身侧的顾婕说道：“接下来咱们去哪？”
顿了顿，我又道：“要不去泉州找郑铭？他也是一个人，应该挺孤单的。”
“不去艾琳娜了吗？”
“昀颖不待见我，去了也是招冷眼，还是不去的好。”
顾婕笑了笑，道：“你昨天的那个提议，我觉得挺好的，昀颖她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我顿了一下，又道：“哦，那我没兴趣了。”
“别那么傲娇行吗？”顾婕拉了我一下，说道。
“我才没傲娇，只是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而已。”
“好啦，昀颖就是这样啦，她个性比较自主，不屑于迎合别人，其实呢，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微一笑，道：“真为她未来的男人感到担忧。”
顾婕转过了身子，哼道：“你少和昀颖抬杠就没事了，她心比较脆弱，什么事都比较爱当真，但是她真的很善良。”
我含含糊糊的笑了笑，没有直面回答，然后启动了车子，行驶出了棚户区。
……
这是一个关于精神分裂的故事，胖子说是他一个同学精神分裂，后来出院以后告诉胖子当时分裂时候的情况。这个人把自己分裂成男人Ａ和女人Ｂ，女人Ｂ深爱着男人Ａ，有一天男人Ａ离开了。女人Ｂ又分裂成女人Ｂ和女人Ｃ，女人Ｂ让女人Ｃ去寻找男人Ａ，说如果你看到男人Ａ就告诉他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