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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奠柏,食人树

等冲到尽头我们才发现,甬道尽头处竟然是万丈悬崖,下面黑漆漆不知道多深,而与甬道相连处竟有一架独木梯一直延伸到对面,对面则是一处通往何处的石头甬道,这石头甬道就开在山壁半空,只靠这一条独木梯相连,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坑,那奠柏则是从这深渊内长出。

起初我并不知晓这茅鹤伦所说的奠柏到底为何物,是动物还是植物,此时一见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坦,怪不得铃铛吓城那个样子。

这奠柏不知有多高,根系如同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缠绕在独木梯下方的山壁之上,竟像是一只蜘蛛吐丝将整个深渊笼罩,主干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因为中间撅起的一根巨大树杆上竟全部是骨头骷髅,哗哗啦啦的犹如镶嵌在那树身当中一般。

老齐此时也已经瞧见这诡异的东西,大吼一声什么鬼!

这声音起来的同时,那无数只触手般的枝条犹如雷达测试到了动静,纷纷朝我们伸了过来,这速度不可谓不快,疾风之势,眨眼间已经有三四条血红的触手朝我们甩来,这力气,要是让它甩到,哪里还会有命在?

茅鹤伦眼疾手快,腥风扑面而来的同时,只见他掐诀念咒,脚下戮邪的禹步已经踏了起来,我只觉得这口诀玄奥非常,时近时远,忽高忽低,犹如古寺铜钟一波一波的撞击开来,同时他手上的桃木剑挽了个十分凌厉的剑花,朝着那甩过来的触手挑、刺、一招一式下来竟然将那古怪的触手凌空割断,鲜红的液体顿时从断裂出喷涌而出,哗啦啦的砰溅我们一身,空气里顿时多了几分腥辣的气味。

我伸手去抹脸,只觉得这液体粘稠冰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触手被茅鹤伦割断两三根,如同吃疼,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猛然往后弹去带起一股子风来。

茅鹤伦本就有三十多年,正值年轻力壮,这一番没费什么功夫便斩去三根触手,也砰溅了满身的血红,飞快倒退回来道:“这奠柏我也只是有耳闻,却没亲眼的见,只知道这东西是一种藤科植物,一般生长在国外,国内却是少见,只曾经在抢救挖掘某个帝王墓时,发现过一株已经枯萎的,这东西又称食人树,靠活物的血肉滋养成长,这么大的估计全世界就这么一株。”

“你是说,那树干上的骨头都是这家伙吃剩下的?”老齐抽了口冷气,不由得又后退几步,这东西巨大,浑身枝条无数,柔软的如同鞭子一般,倘若真给卷了去,岂不是要成了这食人树的肥料?

茅鹤伦点头说不错,“这树的纸条无数,犹如章鱼触手,活络非常,一旦卷住活物树干上便会分泌出如同胶一般的物质,死死粘住猎物,然后不断吸食血肉,直到猎物剩下一堆骨头。”

卧槽!

看这树干上一层叠着一层的骨头,这食人树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人,而且,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容我多思虑,这食人树的血红触手再度袭击而来。

比第一次更加凌厉!

老齐吼一声老鬼小心,拎起那开山刀便劈头盖脸的去砍,那血红触手吃了茅鹤伦的亏,也学了聪明,见老刑手中有家伙也不硬碰硬,枝条猛地抽紧,然后飞快弹出,如同炮弹一般直接击向老齐的胸口,劲风嗖嗖刮来,老齐一个没防备竟让这触手给擂的身体飞退。

而我这边,三条触手顿出,朝着我便缠来。

我大惊,拎着砍刀连连出手,这血红触手似是有智慧一般,闪转腾挪,我竟丝毫伤不了它,几番下来我的力气已经耗去了大半,却没伤到这些触手分毫。

茅鹤伦也手持桃木剑,和两三条触手缠斗,这些血红触手似能分泌一种粘液,接近人便喷射而出,很快我们三人身上便全是这种粘液,难受的厉害,而且这些粘液一旦沾到身上,碰到什么便和什么粘连在一起,一瞬间我们三个人的行动力立刻降低。

“不行,退回去吧!”砍掉一段触手,茅鹤伦如同血人一般,招呼我和老齐。

我和老齐也好不了多少,连连点头,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三个人就会被这些吐出来的粘液彻底包裹,如同琥珀一般动弹不得,我忽然想到据说某位相声演员收藏有一大块琥珀,琥珀当中是一只长颈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树搞的。

且战且退,那触手虽然厉害却是有长度的,不似刚才碰到的蛊母可以无限缩小无限胀大,我们大概后退了有三五十米,那东西挣扎着便伸展不过来了。

我们三个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触手仍旧朝这边挣扎,长度却不足触碰我们。

有这棵食人树挡住去路,前边必然是过不去了,唯一的办法只能退出去。

休息了片刻,我们三个商量起接下来的事情。

“退出去,再找入口吧。”茅鹤伦说,那食人树必须断其根茎才能致死,否则我们想通过独木梯根本做不到。

老齐撅着屁股靠墙,他本来就胖,这一番活动下来只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脸色憋的猪肝一样红,他摆摆手说:“特么的,我早说这个地方不对劲,老鬼,咱们尽快出去吧,这次指望不上刑爷了,搞不好刑爷这会儿正等着咱们去救他呢。”

我心中盘桓,既然前方过不去,确实只能退出去再做打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独木梯的另外一边,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且茅鹤伦不是也说了吗,他是从上面掉进一个石室的,接着遇到了我们,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地方和老刑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同一个山洞,只是因为这山洞中空间巨大,所以暂时没有碰上。

况且即便我们出去,找到老刑他们进入的那个出口又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即便找到,茅鹤伦也说过,那里边有一节山洞貌似可以随意移动,我们未必就能找到老刑他们。

思虑完这些,我没回答老齐的话,而是把铃铛叫了出来,指着那些仍旧张牙舞爪的血红触手,问她能不能搞定。

铃铛撅着小嘴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有点不太肯定的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试试。

但是成功与否并不敢肯定。

其实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即便铃铛是草木灵胎,那也只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小东西,能力有限,但正因为她是草木灵胎,我便觉得她应当可以搞定这食人树。

好歹,这食人树,也是树对吧?

看着铃铛往前飘荡而去,茅鹤伦道:“我看还是算了,你这小灵胎时日尚浅,怕不是那孽畜的对手,我们还是另寻他路。”

说着茅鹤伦便站了起来,老齐也说没错,别到时候这狗娘养的树没弄死,还把铃铛赔了进去。

我正打算说话,便听到一阵惊恐的尖叫。

这尖叫并不是铃铛传来的,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几乎立刻就听出来这声音像是方斌!

当即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我扭头就往那食人树方向奔去。

老齐和茅鹤伦紧随其后。

等走到甬道尽头,那尖叫如同过山车一般上下起伏,此时甬道里的那些触手系数散开,我定睛一看便见深渊中央的一根触手上卷着一个人,尖叫声正是那人传来的,不等我辨别那人是否是方斌,我们脚下陡然响起一阵炮火之声。

那是枪支发出来的声音,突突突,喷出的子弹擦出火花,系数打在这血红触手上,被打中的触手顷刻间被子弹轰断,血红色的液体铺天盖地飘洒,空气里的那种腥辣味顿时浓稠的让人无法喘息。

“小李!”

随着不断响起的枪声,下面传来一个痛苦的嚎叫,这次我肯定,那是方斌的声音!

而至于那个小李,想来正是被这血红触手卷到半空的战士。

“方队,救我啊,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方队长!”那小李呜呜的痛哭,随着触手的起伏不短发出尖叫,最后那触手整个甩动将他直接贴在了树干之上,他身下则是一层层的骷髅骨。

虽然离的足有十几米远,我却清晰的看到小李战士满脸的惊恐,双眼大睁,他被拍上树干的一瞬间,那些附着与树干上的骨头缝隙当中竟然分泌出许多透明的液体来将他迅速包裹,不消片刻,这位年轻的战士便如同琥珀里的虫子一般,停止了所有动作,只有那双大睁的眼睛,仿若在俗说着不甘和惊恐。

我听到方斌的哭嚎,心中酸楚,来不及多言便让铃铛上去试试。

铃铛双眸已经逐渐冰冷,或许她不懂得一个人的生死无奈,但是她却是知道这树是吃人的,是怪物,她冲我点点头,像是只倔强的小老虎,陡然间身体腾空而起,朝着那树干便飞了过去。

我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不留神被那些血红的触手卷了去。

可是这些血红触手似乎进入了短暂的休眠期,见到这一幕,茅鹤伦陡然大喜:“天助我也,欲灭此孽,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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